011 王五其人
白驕眼睛一亮,“這是好事啊,大師兄!” 牧擎天輕咳一聲,“我在筑基后期已經(jīng)停滯很久,絲毫沒有要突破的跡象,可昨夜之后……” 白驕勾住男人的脖頸,紅唇貼著他的耳朵,小聲道:“師兄,我告訴你個秘密。” “嗯?” “其實(shí)我是鼎爐?!?/br> 白驕說完,就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猛地?fù)Ьo了,牧擎天的聲音有些不自然,“我就知道!”昨天修為突破后,他就有所猜測。 “師兄這么激動嗎?”白驕咬著他的耳朵,含糊又粘膩道:“那師兄以后多多cao我,可以提升修為哦~~” “胡鬧??!”牧擎天一掌拍在白驕的屁股上,毫不留情,疼得他眼冒淚花。 “你在胡說些什么!我若是再繼續(xù)對你這樣,是害了你……”牧擎天的聲音有些顫抖。 “什么害了我?”白驕茫然地眨了眨眼。 “我若是繼續(xù)對你這樣我的修為是進(jìn)步了,可是用你的命來換的啊……”牧擎天顫聲道:“我寧可不要!” 牧擎天都是從書上得知鼎爐的信息,在他的理解中,鼎爐就像一個脆弱的容器,當(dāng)容器中的能量耗盡,容器也會破碎。 繼續(xù)這樣對待白驕,無疑是在要他的命,牧擎天不愿意這樣。 隱約知道他誤會了什么,白驕解釋道:“師兄,不會的?!?/br> “怎么不會?”牧擎天將他摟緊了些。 白驕安撫地拍拍他的后背,“真的不會,因?yàn)槲业男逓橐策M(jìn)步了,你相信我?!?/br> “當(dāng)真?”牧擎天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白驕眼中坦蕩,心底甜絲絲的,“當(dāng)真!我發(fā)誓!” 牧擎天懸著的心才緩緩松下。用別人的性命換取修為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更何況是要親近的人的性命。 “師兄,你在擔(dān)心我嗎?”白驕調(diào)整姿勢,笑嘻嘻地跨坐在男人的身上,細(xì)白的手臂搭著對方粗壯的臂膊。 “不然呢?” 牧擎天懲罰似的,一掌落在他的rou臀上,接著順勢將他托起,白驕猝不及防懸空,雙腿本能地勾住腰肢。他像只樹袋熊一樣掛在牧擎天的身上。 “這件事你萬萬不可告訴別人知道嗎!”牧擎天嚴(yán)肅道:“一定要隱瞞好?!?/br> 鼎爐百年難得一遇,既脆弱又珍貴。許多人都知道只要和鼎爐雙修,修為就會迅速提升,正是因?yàn)槿绱?,鼎爐被發(fā)現(xiàn)后,下場都極其凄慘。 白驕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br> “放心,師兄會保護(hù)你?!蹦燎嫣爨嵵氐卦S諾,笨拙而又虔誠地在他的額心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白驕唇角控制不住地翹起,咬上男人溫厚的朱唇,他瞇著眼,心中最柔軟的角落正在悄悄塌陷。 牧擎天配合著他的親吻,將他放在床邊,好一會兒,含糊道:“乖,還有事情,先聽我說。” 白驕不情不愿地松開他,嘟著紅唇,一臉的欲求不滿。 精致嫣紅的嘴唇剛剛被滋潤,像抹了唇膏一樣,亮晶晶的,牧擎天喉結(jié)滾了滾,強(qiáng)壓下沖動。 他半蹲在少年的面前,手指捋了捋他有些凌亂的發(fā)絲,溫聲哄道:“別生氣。” “我才沒有生氣?!卑昨湆⒛笾约旱哪橆a,向上提起,故作笑臉,看起來十分滑稽,牧擎天忍不住噗嗤一笑。 “別捏壞了?!彼掳昨湹氖?。 “哪有那么容易?!卑昨溳p哼,輕輕踢了一下牧擎天,“師兄要說什么?” “一會兒捉妖的事情?!闭f道這個,牧擎天收起臉上笑容,正色道:“那妖物很危險,到時候你一定要乖乖跟著我,知道嗎?” “大師兄可別小瞧我了,我現(xiàn)在好歹也筑基了?!卑昨溩焐铣涯?,心中卻打定主意要寸步不離自家?guī)熜帧?/br> 這條小命,他可是很珍惜的。 牧擎天看破不說破,捏捏他的臉頰,哄小孩似的:“都聽見了嗎?” “知道啦!”白驕拍開他的手,跳下床,十分瀟灑地插著自己的腰,“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現(xiàn)在?!?/br> ??? 白驕一臉震驚,“這么快!” 牧擎天指著自己的嘴唇,眼底閃過促狹,“你忙著親這,時間都過去了?!?/br> 白驕老臉一紅,他上前拉住牧擎天的手,“快走吧?!?/br> 牧擎天不繼續(xù)逗他,兩人一起出了房間。 其余人已經(jīng)在院子里等了,白驕數(shù)了一圈,只有五個人,還差一個,“二師兄呢?” 話音剛落,魏燼就出來了。 他依然還是不茍言笑的模樣,銳利眼眸將在場所有人都看了一圈,之后走向牧擎天,“大師兄,可以出發(fā)了?!?/br> 牧擎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吧?!?/br> 古宅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距離村子有一段路程,卻也不遠(yuǎn)。 走在路上,白驕心底驀地攀上一絲不安,距離村子越近,那種不安越強(qiáng)烈,眉頭也不自覺地擰起。 “怎么了?”牧擎天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 白驕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緊緊攥著,“大師兄……我總感覺不對勁。” “是不對勁。”牧擎天說道:“太安靜了,我早上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br> 村子就在不遠(yuǎn)處,卻安靜的有些詭異,可以說……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 白驕心跳如雷,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牧擎天身上。 “那妖鬼,就在村里?!蔽籂a平靜的說道:“妖鬼會制造制造幻境,一旦陷入,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都小心些?!?/br> 進(jìn)入村子,所有門戶都緊閉,村道上空無一人。白驕又感受到了那道令人渾身發(fā)寒的視線。他左右四顧,卻沒發(fā)現(xiàn)問題究竟出在哪里。 “到宗祠看看?!蔽籂a說。 他們來到宗祠,也不見一人,地上還殘留著未干的血跡,似乎所有人都憑空消失了一般。 “先檢查一下,師弟你跟著我?!蹦燎嫣旆愿赖?。 白驕?zhǔn)值牟话玻艾F(xiàn)在還是先別分開吧……” 然而其他人的反應(yīng)更快,已經(jīng)照著牧擎天的吩咐出了宗祠。 “沒事,你別擔(dān)心,我在呢?!蹦燎嫣煳罩氖?,“那妖鬼修為不算高,為難不了我們,你若是怕的話,我一直拉著你。” “好。” 牧擎天身體的熱源源源不斷傳遞給白驕,他心底的緊張與害怕也漸漸緩解。 兩人在整個宗祠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有人的跡象。 “大師兄,現(xiàn)在怎么辦?”白驕問。 牧擎天正觀察宗祠里放著的供牌,道:“你來看看這些?!?/br> 宗祠里擺著許多的供牌,幾乎占據(jù)整個墻面,牌上寫著不同的名字,唯一的共同點(diǎn)是這些名字都是王姓。 “這是……” “村里的人死去后,會將他的名字刻在木牌上,放在這里?!崩涞穆曇魝鱽?。 魏燼他們在周圍檢查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異常,便回來了。 “死去……”聽到這話,白驕腦中突然想起那個少年所說的“王五”。他仔細(xì)尋找,卻怎么也找不到刻有王五二字的供牌。 “白師兄,你一直看什么呢?”張衫見白驕一直盯著供牌,好奇問道。 白驕重新看了一遍,確定上面沒有王五,他深吸一口氣,吐出,“昨天有個少年跟我說他是被村里一個叫做王五的人襲擊的??墒悄莻€王五一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所以呢?” “這里沒有王五?!卑昨溨钢┡普f。 “一個村子里會出現(xiàn)妖鬼本來就是件耐人尋味的事,現(xiàn)在看來,是和那王五有關(guān)了?!蹦燎嫣煺f。 白驕有些茫然,拉了拉張衫,小聲問道:“為什么出現(xiàn)妖鬼會耐人尋味?” “妖鬼是由人的怨氣和不甘化成的,這個村子會出現(xiàn)妖鬼,說明之前可能發(fā)生了點(diǎn)什么?!睆埳澜忉?。 能讓一個人死后變成妖鬼,生前究竟是受了什么樣的對待……白驕有些好奇。 “果然和那王五有關(guān)?!甭鍛?yīng)川若有所思。 “怎么說?” “我們第一天來的時候,經(jīng)過一戶人家的屋子。我多嘴問了一句這里住的是誰,那村長道了句王五,之后便不愿再提,態(tài)度十分古怪?!甭鍛?yīng)川看向魏燼:“是吧,二師兄?!?/br> 魏燼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必要到那王五家看看?!?/br> 王五家在村子最邊緣處,再往后就是森林,因?yàn)槌D隂]人住,看起來十分破敗,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 房子不大,只有兩間,推開門,里面的家具一覽無余,十分簡單。幾人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了不少紡織的用具和年輕女人的衣物。 “這里有血跡。”魏燼說道。 眾人一聽紛紛聚集過去,木床上確實(shí)有著已經(jīng)干掉的血跡。之前一定發(fā)生過什么還是不太好的事情。 這時天空一下變得陰沉,黑悶悶的,壓得人喘不過氣。過了沒一會兒,又開始下雨了,幾人只能暫時在屋子里躲雨,殊不知一只眼睛正在暗處悄悄地注視著他們。 “二師弟,有關(guān)那個王五的信息你還知道多少?”牧擎天問。 “不多?!蔽籂a淡聲道:“那王五是個木匠,平日里在桃花鎮(zhèn)做活,去年在回村的路上死于非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