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幫我,子宵(劇情)
書迷正在閱讀:哥哥的內(nèi)心戲真足、伽隨陰緣、情趣店主相親記、那個人人喊打的丑后、【總攻】只愿易安、重生之漂亮炮灰、與人魚的哲學(xué)探♂討、丞相總想弄哭朕、狠狠玩壞那個反派、【咒回】簡簡單單的睡甚爾
一夜過去,花陵輕佻著眉,暗自松了一口氣。 只見他收起手心的陣法,隨意換了個坐姿,正仰著頭,伸直兩條筆直的長腿,放松自己僵硬的身體。 他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不再像起初那般嚴肅,逐漸恢復(fù)了往日里的漫不經(jīng)心。 青年不僅有著一張令人心神動蕩的臉,他身材勻稱,長身玉立,一襲紅衣穿在身上貴氣逼人,挺拔俊逸,玉樹臨風(fēng),那眉目含情間,眸光瀲滟,唇角勾起的弧度在燭火下更是如同妖孽般惑人心神。 仿佛是上天格外偏心,竟是親自打造出來這世間最完美無缺的人,令人驚艷,羨慕又嫉妒。 可再完美的人也有瑕疵,青年有著最壞的脾氣,他喜怒無常,肆意妄為,又惡劣至極。 只見花陵伸出一只手撐著精致的下頜,靠在椅子上闔上了灼灼其華的眼眸,小睡了一會。 魂契陣法的修改似乎如同他想象般可行,依靠著魂契,沈檀深可以活下去,而男人也將永遠無法離開他,這個消息不免讓花陵難以抑制般地愉悅起來。 于是,在稍微淺眠后,花陵便一大早就來到主殿,想見沈檀深的心情更是迫不及待。 可剛走到屏風(fēng)扇,卻碰見剛從寢宮里走出來,手里端著一盆水的凌子宵,毫不意外,兩個人的視線彼此碰撞在了一起。 一時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了起來。 凌子宵顯然是剛剛從里面走出來的,這花陵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差。 他沒想到凌子宵竟是在里面待了一夜。 雖然以前在三清門的時候,他對這種場景可以說是見怪不怪,可那個時候他并不會有什么感覺,因為從他入師門的時候,凌子宵便一直都是跟在沈檀深身邊伺候。 可如今不一樣了,花陵哪怕心再大也不免會疑神疑鬼。 沈檀深根本不知道自己收的徒弟是什么狼才虎豹,對他存著什么心思。 以往是男人過于強大,那些窺伺的心思都只能隱藏在那一幅幅道貌岸然的皮囊之下,而現(xiàn)在男人已經(jīng)淪為砧板上的魚rou,可任人隨意擺布,采摘奪取。 而那些長年窺伺的野心終究將暴露出來。 可男人并不知道。 恐怕到現(xiàn)在也就只有男人會覺得他不是個東西。 可他不是什么東西,呵,難道凌子宵就是什么好東西么? 花陵的臉色難看之極,他恨不得此時此刻逼問沈檀深,讓他說出昨夜里和凌子宵都干了些什么,可沒走幾步就被一道陣法給強勢地阻攔在了外面,如同昨夜一樣。 凌子宵擺明了不想讓他去見沈檀深。 這讓花陵的目光一下子陰冷了起來,他回過頭盯著凌子宵,不怒反笑道:“凌子宵,你這是什么意思?” 可凌子宵淡漠地將視線收了回來,他無視花陵繼續(xù)往前走,和花陵擦肩而過。 “師尊還在休息,切莫吵醒他,等他醒了,陣法自然會消失?!?/br> 花陵冷哼了一聲:“假仁假義?!?/br> 凌子宵看都沒看花陵一眼,言簡意賅道:“彼此?!?/br> 花陵站在陣法前面色陰晴不定,這種陣法他要想破壞又不是難事,可是這樣動靜會很大,如果男人真的在里面睡覺,勢必會被驚醒。 花陵臭著臉,隔著屏風(fēng)模糊地看到沈檀深正安靜躺在床榻上,并沒有動靜,魂契也很安靜,估摸男人是真的還沒有醒過來。 他想起這幾日男人的確沒有休息好,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救沈檀深,就必須要讓沈檀深把身子休養(yǎng)好才行,免得到時候出意外。 這么想著,花陵總算耐下心來,他可以等沈檀深醒過來。 閑來無事,他見凌子宵剛剛出去后就沒回來,不免好奇地跟了過去,只見凌子宵竟是又去到了不遠處的廚房。 凌子宵把盆中的水傾倒后,又復(fù)而用法術(shù)燒著一鍋熱水,他的身形在這廚房里游刃有余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花陵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以前在三清門的時候,凌子宵便是貼身伺候沈檀深,所以他經(jīng)常會看到凌子宵進出沈檀深的房間,做的都是下仆要做的事情。 一開始他也覺得很奇怪,直到他知曉了凌子宵的來歷以及沈檀深為什么會收一個資質(zhì)平平的人為徒后,這種奇怪的感覺才消失了。 凌子宵是沈檀深在人間歷練時撿回來的孤兒,一開始本就是跟在沈檀深身邊伺候的小仆,因待在沈檀深身邊而被內(nèi)門弟子嫉妒,經(jīng)常被欺負。 直到沈檀深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一怒之下把那幾個內(nèi)門弟子逐出三清門后才收了凌子宵為徒。 哪怕凌子宵后來成了沈檀深的徒弟,可沈檀深身邊的一切事宜都是由凌子宵親自cao辦,不假他人之手。 沈檀深也對凌子宵信賴無比,格外器重,甚至明確表明過要培養(yǎng)凌子宵成為三清門下一任掌門,哪怕那個時候很多長老對此頗有微詞,眾所周知,凌子宵修煉的天資并不如何。 以至于,花陵很多時候都會覺得沈檀深對凌子宵和葉星闌是真的好,相比而言,對他是一點都不在乎。 畢竟他可是魔尊轉(zhuǎn)世,一個遲早會入魔的徒弟,哪里會比其他人重要。 這讓花陵在心里冷冷哼了一聲。 他明白一碗水是不可能端平的,更何況在沈檀深這種人的手里。 他天性孤傲,平日也很少和沈檀深相處,不像葉星闌和凌子宵和沈檀深接觸最多。 以往的記憶里,他離經(jīng)叛道且總愛只身一個人,明明沈檀深當眾保住了他,可他別扭到心有抵觸。 大概是那個時候,他也聽到男人的那句話。 如果他入魔了,男人會親手殺了他。 反正遲早會有那么一天,倒不如一開始就保持距離,不是更好嗎。 于是,大多時候他刻意和沈檀深疏遠,總是一個人待在一邊,看著沈檀深對凌子宵或者葉星闌傾注更多的心血。 花陵越想心情就越不好,他眼眸深處的紅色也開始彌漫出來,心魔隱隱有了發(fā)作的跡象,花陵也察覺到自己的的不對勁,可他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只見他不耐煩地召喚出自己的法器出來,卻在摸到冰冷扇骨的一瞬間,整個人像是被一桶冷水當頭淋下,驀然冷靜下來。 入手微重又冰冷的玄鐵扇是由收集了極其稀有的上古玄鐵鍛造而成,而扇骨上的花紋也是由人精心繪制,讓他親自確認修改后才雕刻上去的。 這是他最喜歡的本命法器,是沈檀深在他及冠時親手送給他的禮物。 花陵靠著柱子,把玩著手心里的扇子,桃花眸里浮光掠影,那些不耐煩盡數(shù)散去。 男人似乎也沒有他想得那樣偏心。 凌子宵在忙,花陵在走神,他們互相把對方都當成了空氣。 直到花陵從凌子宵的幾個舉動中分辨出凌子宵似乎在為沈檀深在熬粥。 他語氣里帶著不明的含義道:“師兄,沈檀深已經(jīng)是我們的階下囚了,你何必再這般伺候他,對于一個仇人,你都這么仁慈么?” 凌子宵揭開鍋蓋,熱騰騰的蒸汽一下子彌漫開來,他眼眸未抬,攪動著鍋中即將要煮沸的米湯后,只是簡單道了一句:“習(xí)慣了?!?/br> 花陵打量著眼前的凌子宵,他不明白,為什么凌子宵被男人殺死過一次還能如此淡然地對待男人。 凌子宵突然取了一個藥罐,放了一些藥材進去,他抬眸,把藥罐遞給了花陵,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悄無聲息地染了一層墨色,對花陵淡淡下了命令。 “你若是無事可做,便幫我煮了那罐藥?!?/br> 花陵沒什么意見,他收回他的玄鐵扇,特意揭開了蓋子,掃了眼里面的藥材后道:“怎么都是些滋補的藥材?” 凌子宵站在那里,將煮好的粥盛出來放涼,語氣平靜道:“嗯。” 花陵不由瞥了凌子宵一眼,道:“沈檀深都要死了,還給他喝這些又有什么用?” 凌子宵:“他能活一日便是一日,我不會先動手的?!?/br> 花陵笑了起來,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道:“假慈悲。” 他嘴上說著,手里卻干著活,洗凈這些藥材,點了火后,偶爾抽神出來,照看起這罐藥湯來。 沈檀深的身子好一些對他而言也是益處。 凌子宵打了一盆熱水端了出去,臨走前對著花陵囑咐道:“看好藥,煮好了后便端過來。” “嘖,知道了?!?/br> 花陵看著藥罐,不耐煩道。 真諷刺,不知道的人恐怕還會真的以為他們師徒之間關(guān)系情深厚誼呢。 呵。 如果那一切沒發(fā)生的話。 沈檀深這一覺睡得很沉,他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凌子宵把手給抽離了開來,直到他徹底醒過來,從床上坐起的時候,還沒回過神來便看到凌子宵端了一盆熱水過來。 和凌子宵對視了一眼后,沈檀深才恍惚憶起,凌子宵昨日便已經(jīng)回到了小天地。 可隨后他便愣住了,昨夜里的記憶也隨之而來,青年俯下身埋在他的胸口,含住他的rutou,將他的乳汁一口口吸取干凈…… 這讓沈檀深渾身不自然了起來。 他害怕凌子宵質(zhì)問他,問他為什么會變成那樣…… 凌子宵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他端著水走過來,放在床頭,淡淡詢問道:“可是我吵醒了師尊?” 青年神態(tài)自若,只字不提昨夜發(fā)生的事情,沈檀深提起來的心放了下去,他搖了搖頭:“沒有?!?/br> 說實話,他很久沒有睡得這么香了。 在小天地里,他從未睡好過,每天夜里不是做些光怪陸離的噩夢便是在花陵的折磨中不能入睡。 他補了一句:“我睡得很好?!?/br> 凌子宵拿起干凈的帕子浸濕在水里,隨后擰干后帕子,遞給了沈檀深,道:“我為師尊熬了一點清粥,師尊洗漱后便可以用些?!?/br> 沈檀深接過來擦臉,道了一聲:“好。” 凌子宵見沈檀深擦完了臉便伸手把帕子接過來,放入水盆里。 做完一切后,凌子宵便又坐在了床邊,他伸出手將男人的手握在手里,一雙淡漠的眼眸凝視著沈檀深。 沈檀深似乎心有感知般,對上了子宵的目光,恍然間他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凌子宵想要說些什么。 果然,凌子宵的聲音隨后傳了過來。 “師尊可有什么想要和我說的。” 沈檀深想,這是他第四次聽到這句話了。 他望著冷淡的青年一襲黑衣,長身玉立,近在咫尺,而自己的手也被這人有力地握在手心里,這般近,似乎只要他說一句話,青年就會拋下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將一切抵擋在他身后。 哪怕沒有太多關(guān)于凌子宵的記憶,可沈檀深只覺得在青年面前,他所有堅強的壁壘都不攻自破,整個人都柔軟了下來。 他真的累了,而子宵已經(jīng)知道了過去那一切都不是他所作所為,而眼下那些骯臟、禁忌、違背人倫的事情……他又能自欺欺人瞞多久? 再撞一次南墻又何妨,我該告訴他的。 沈檀深這般思索道。 他回握住凌子宵的手,卻在凌子宵的注視下?lián)u了搖頭。 他沒有忘記,他身上還有魂契的約束。 凌子宵沒想到男人會再次拒絕了自己,他張了張唇,正要問為什么。 只見男人打開他的手,在他手心一筆一劃寫了起來。 凌子宵低頭看著,久違地感受到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手心里傳了過來。 他看見男人寫道: 【今日星闌會來接我離開】 【幫我,子宵】 凌子宵的眸色深了起來,沒有人能夠察覺他的異常,只見他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冷淡的聲音隨之應(yīng)了下來。 他握緊男人的手,凝視著男人的眼睛,道:“師尊,我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