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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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殿下最近常去不鼓樓?。俊币蝗苏f,“時雨,你是養(yǎng)病又不是修仙去了——一點沒聽說嗎?” 他僵在那里。下賤、難看、惡心、臟。段璋垂下頭來看著他,這場景這幾個月來一直出現(xiàn)在他的噩夢里。 “時雨,既然這樣,那我多說一嘴哈,”另一人說,“現(xiàn)在就別再一口一個‘大殿下’了——聽說,太子殿下最忌諱別人還提他作二殿下,提端王殿下作大殿下……” 他捏緊了酒杯。 “端王殿下這樣,陛下不管嗎?”他問。 他們或是覺得好笑,或是表情古怪。 “……時雨你病糊涂了?陛下為什么要管?陛下已經(jīng)有太子殿下了,端王殿下自然是……哈哈,我這酒喝完了,涉江你再給我一壇吧——” 他借口更衣起身。轉(zhuǎn)出門去,告訴下人若是一會主人問起,說他有急事先走一步。 有人叫住了他。 “時雨,”孟合說,“別去。” 他不理會他。孟合趨步過來,抓住了他的衣袖。 “成和?!”孟合抓得緊,他一時難以掙開。 “時雨,我雖不了解多少內(nèi)情,可我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他說,“松手。” “他怎么不來找你呢?”孟合直言刺道,“你有用的時候就來,你無用的時候就棄——魏時雨,真值得相交相知的人,當(dāng)是不管有用無用的——是高興的時候想來一起,難過的時候也想來一起——一起尋歡作樂,一起抱頭痛哭,一起——” 他去掰孟合的手。 “魏時雨,就算你喜歡他——”孟合怒道,“他這么糟踐你——” “君若看不起我,想同我絕交,任君自便?!?/br> 孟合像被鞭打到一般松開了他。 “不是那個意思,時雨……” 他看著慌亂的孟合,心想:那時候在王府的私牢里,他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副表情嗎?段璋就是看著他這般模樣,還是踹開他,鞭打他,對他說出那番絕情的話嗎? “成和,”他說,“來日再敘。” 他策馬驅(qū)馳,離那里越近,就越清醒,就越覺得孟合說的沒錯,說的對,應(yīng)當(dāng)遵從—— 越這么覺得,心底的欲念就越重。 “大公子在哪間?”他問。 他和這么多人都享過歡情,為什么不能也和段璋一起享? 段璋已經(jīng)來到這里尋歡……為什么……不能是向他這里尋? “時雨,我正想著你,”段璋向他伸出手,這是他夢都不敢夢的場面,“過來,讓我快活一下。” * 他嘔得厲害,其實并不該到這種程度,但是他情不自禁想到了上一次——段璋壓著他的頭,不許他吐出來,在眾目睽睽下射到他嘴里。這次段璋沒有射到他嘴里,只是射到了他臉上,而且他自己已經(jīng)擦掉了??墒沁€是很惡心,感覺到那團(tuán)痰一樣的精水正停在他喉口,他吐不出來。 段璋從旁邊的案上倒了一杯酒,從他頭頂澆下來。 “別這么掃興,時雨,”段璋說,“你不是很喜歡這樣嗎?你要是現(xiàn)在不喜歡了,現(xiàn)在滾出去還來得及?!?/br> “我喜歡,殿下,”他連忙說,“我喜歡,殿下對我做什么我都喜歡?!?/br> 段璋沉默片刻,說: “魏時雨,你真是條賤狗啊?!?/br> 鄭誼那時候的叫罵頓時在他耳邊回蕩:你這個求著男人上你的賤狗—— 他呼吸急促起來。起初確實是憤恨,但聽著背后那些歡樂的叫聲,這種憤恨就在心里變成了另一種腔調(diào)。 “我是,”他解開自己的衣袍,“殿下上我吧?!?/br> 想要。想要放縱。想要那樣交歡,那樣叫。想要和面前這個人一起,不管會被怎樣看待,怎樣對待。段璋在笑,不以為意地笑。段璋說:“我只想cao你們的嘴。” 他如沒聽見一般,散開自己的長發(fā),跨坐到段璋身上,伸出手臂攬住段璋的脖子。他用臀縫摩挲他。 段璋說:“我不想——” “殿下若是真不想,為什么來這里?”他說,“殿下想要快活……霖知道,這樣最快活。” 一開始教他這事的人告訴他,不要隨便給人上,特別是給不愛惜你的人上,挨更多嘲笑只是最不重要的理由,真正要緊的是痛,是受傷,是傷重了還會死。 他遵著這條建議,從來沒痛過。 段璋進(jìn)入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這痛超乎他的想象。一開始他想忍,不愿讓段璋有退意,可很快就受不了,討?zhàn)埖溃?/br> “求……求您輕點……” 段璋不理會他。像被劈開,被破開,被釘穿。接著的抽插像是鞭打內(nèi)臟。 “疼……我好疼……”他說,“好疼啊——阿元——” 他挨了一巴掌,很重,牙齒磕破了嘴,齒間蔓延開血味。 “霖失言,”他立刻說,“知罪,望殿下,恕罪……” 段璋不說話,沒有恕他。段璋抬起手——他以為他要再打,閉上眼睛忍耐,然而卻發(fā)現(xiàn),那只手撫上他剛才被他扇過的地方,輕輕地揉著,并且段璋cao弄他的動作也緩下來。 段璋垂下頭,用嘴唇輕輕碰碰他的面頰,問他:“還疼嗎?” “不疼了……謝謝殿下……”不疼了,真的不疼了。不僅不疼,開始感到快樂,貪戀這種快樂,想要更多。他想去握段璋的手,但段璋注意到他的動作,搶先捉住他的手腕,把他按死。 “嗯,時雨……”段璋聽起來就像是情動的人在舒爽的時候說了些無意的話,漫不經(jīng)心,混著喘息和嘆息,“我一直都知道,是你?!?/br> “殿下……” “徐諒,向母后;你,哈……向父皇。” 他猝不及防,全身都繃緊了,就像被丟進(jìn)了沸水,皮膚都被燙開,從身上剝下來。段璋說:“別夾這么緊……松一點,不疼了嗎?” * 那時候,他還是個孩子,還沒得到過任何嘉譽,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是被選為大殿下的伴讀,可才剛上了一天學(xué),和大殿下都不熟悉—— 他跪在地上,聽到皇帝告訴他,從今以后,他看到的關(guān)于大殿下的每一件事,都要記下來,會直接呈到這里來,皇帝親自閱覽。 他一點也不持重,他在地上發(fā)抖。他一點也不秉節(jié),他說:謹(jǐn)遵圣命。 * “對不起……”他說。 “哈哈。” “對不起,求您,恕……” 他被cao得口齒不清,罪字一直含在嘴里怎么也吐不出來,把那個“恕”說了一遍又一遍。 “我恕你。”大殿下對他說,“我一直都恕你,以后也一直恕你?!?/br> 段璋射了后便拔出來,回去案幾上拿酒喝,一邊喝,一邊伸出穿著白襪履的腳,踩踩他還沒釋放過的陽物,道:“時雨,是我不行,沒法讓你盡興——你們,過來,魏小郎想讓人上他,你們來給我上他?!?/br> 被大殿下指到的人為難地看看他,又看看大殿下,很快做出了決斷——往這邊爬過來。 “殿下……”他覺得自己在發(fā)抖。 段璋撐著臉,笑著看著他,說:“時雨,你頭一次來,不知道——本王雖然不喜歡自己上,但可喜歡看你們上,特別喜歡看你們許多人輪一個。今天你來當(dāng)這個人,讓本王高興一下,好不好?” 已經(jīng)有人陸續(xù)到他身邊,抓他,吻他…… 他猛地掙開他們,跪到大殿下身邊。 “我不喜歡,我不想——” “哦?可我聽說你魏霖放浪慣了,這里一半的人都與你同臥過——你不喜歡?” “我不喜歡,”他抓住段璋的手,用面頰貼著他的手背,“我只喜歡殿下,只想和殿下一起……我只想給殿下上,被殿下用……殿下……” 段璋大笑起來。 “時雨,魏時雨——可我現(xiàn)在沒有興致,怎么辦呢?”大殿下說對他,“那這樣好了——你要是能把我舔硬了,我就接著上你?!?/br> 他看過去——那陽物在他眼前軟著,是剛從他股間抽出來的。大殿下沒有要洗一下的意思。 去舔;或者去被那些人上,讓大殿下當(dāng)狗看著。 或者走出去。 他哭了。 他一邊哭,一邊探身過去,把大殿下的東西扶起來。 “看你這樣下賤,我真的惡心,魏霖?!贝蟮钕抡f。 他一邊哭,一邊笑。做不好,永遠(yuǎn)都做不好。剛得到消息說陛下和皇后殿下給大殿下選的伴讀里有他時,他們教育他說,以后他將成為大殿下最親密的朋友,要從此對大殿下盡忠盡心,準(zhǔn)備好把一切獻(xiàn)給大殿下;結(jié)果盡忠的第一天,卻是大昭最至高無上的人要他背叛大殿下,要他監(jiān)視,告密,同時教育他說,這是他作為臣子的本分,為皇帝盡忠盡心;后來風(fēng)雨飄搖,大殿下地位不穩(wěn),什么做大殿下最親密的朋友,什么從此對大殿下盡忠盡心,忘了吧,以后說不準(zhǔn)誰登大位,為了你的前途,你得和大殿下保持一個穩(wěn)妥的距離。 “霖自甘墮落,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哽咽著,也是笑著,對大殿下說,“殿下……殿下暢快,霖就……也覺得暢快了……” 他輕輕吻上去,張開嘴。 段璋突然把他拽起來,壓到案上,用袖子擦他的嘴,把酒倒到他臉上。他舔著酒液,攀上段璋的身體,仰起脖子去吻他—— 大殿下躲開了。 大殿下自摸了幾下,把硬起的陽物擠進(jìn)他的后xue里。他哭,哭后又叫,叫得很浪蕩,很放縱。那些被大殿下招過來的人跟著他們陷入情事,也開始叫。每個人聽起來都很快樂。 他不快樂。他知道段璋也不快樂。他們從來都不快樂,以后也再也不會快樂。這里永遠(yuǎn)不會有快樂,只有——歡暢。 他想,他會一直這么哭下去,也會一直這么歡暢下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