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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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元清回來時,夑在鸞云閣等他。元清把房門關(guān)上,走過來對他道:“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 夑看了他一眼,道:“我睡不著?!?/br> 元清走過來坐在他對面,然后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燮接過。 室內(nèi)寂靜,兩個人在昏暗的燭火下坐著,期間對視一眼,卻片刻相顧無言。 這氣氛實在有些安靜,還是夑先出聲道:“你在想什么?” 元清搖搖頭,道:“沒什么?!?/br> 夑手指摩挲著這水杯,然后又看向元清,道:“我猜,一定和上清之境有關(guān)?!?/br> 元清聽了,溫柔一笑,道:“什么都瞞不過你。最近不知為何,上清之境總有外人到訪,無論如何都趕不走。我想嘗試將上清之境的方位移動,最后還是不行,不管到哪兒,總能被人發(fā)現(xiàn)……” 夑想了想,給元清一個思路,道:“你難道就沒想過,是你身邊人做了手腳?” 元清搖搖頭,道:“他們都是我的親信,我堅信他們不會做這種事?!?/br> 夑哼了一聲:“你就沒有想過,背叛你的都是你最信任的人么?” 元清看向夑,道:“忘塵,你到底想說什么?” 夑道:“沒什么。我不過是對上清之境有些好奇罷了。像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不管在哪兒,都是鮮有。這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更何況,你上清之境的族人被人覬覦,我想這其中恐怕還有什么別的秘密?!?/br> 燭火融融,元清的發(fā)絲被風(fēng)吹起了幾許。他與夑對視上,他從夑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那就像是一種火焰,一種能將人焚燒殆盡的火焰。除此之外,他從夑眼中看到了別的不一樣的東西,那更是一種威嚴(yán)、震懾人心的力量。 元清暗暗發(fā)笑,現(xiàn)在的他恐怕不是忘塵的對手。想到這個,元清道:“忘塵,其實我也想知道你的事情。” 夑卻道:“知道我的事對你沒什么好處?!?/br> 元清聽完后呆了一呆。 突然間,室內(nèi)安靜了下來。 燮起身走到床邊將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一大片皮膚。他轉(zhuǎn)過身時,元清恰好看見了他的胸膛。 本以為會有東西的元清愣住了,直到燮叫他:“元清,你在發(fā)什么呆?” 元清回神,道:“沒什么,我們休息吧?!?/br> 這時,懷蒼嶺。 曳月手里拿著一條白色項鏈,看著它出神。 一人回來到曳月耳邊說了幾句,曳月沒什么大反應(yīng),只讓這人退下去,但是手卻加了力道,只恨不得將這項鏈捏碎。 凃風(fēng)看見了曳月一人站在風(fēng)中,他在樹后面躊躇了片刻,不知道要不要上前來。只不過曳月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便幽幽道:“既然回來了,又為什么要躲著?!?/br> 凃風(fēng)知道這場爭斗避無可避,便也正大光明地走了過來。 曳月手里拿著項鏈,等凃風(fēng)過來時,問他:“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凃風(fēng)問:“做什么?” 曳月對他道:“上清之境的秘密是你泄露出去的對不對?” 凃風(fēng)道:“是又怎么樣?!?/br> 曳月揪住了他衣領(lǐng),對他道:“你難道忘了當(dāng)初你落魄的時候是誰把你救回來的么!” 凃風(fēng)道:“反正不是元清?!?/br> 曳月苦笑了一聲,搖搖頭:“若無元清的庇佑,你以為你一個外人能在上清之境活這么久嗎!”說完后,他又搓揉了一下手里的項鏈,覺得諷刺無比,“你以為我會把他交給你嗎?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 曳月放開他衣領(lǐng)后,狠狠瞪他:“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讓我無顏再去面對元清,現(xiàn)在,立刻從我的眼前消失,永遠(yuǎn)也別讓我再看到你!” 凃風(fēng)嘴巴動了動,試圖上前靠近曳月,誰知道曳月拿出了劍,紅著眼睛對他道:“滾吶??!” 凃風(fēng)知道他們之間緣分已盡,再說什么都于事無補。他只對他說了聲:“保重……” 在這之后,他便在漆黑的夜色里消失了。 懷蒼嶺變得寂靜,原來是兩人,現(xiàn)在是一人。 深夜。 燮坐起身來,看了看身邊熟睡的元清,替他掖好被子,然后悄悄出了鸞云閣。 黑雕飛入上清之境,在鸞云閣外等候。 燮出來以后,穹現(xiàn)身,道:“尊主。” 燮交代他道:“五日后,你帶人先攻入蓮池,再分出一支守住上清之境的封印界,還有,將參天樹毀了?!?/br> 穹聽完后,卻道:“尊主,我們上次與神界大戰(zhàn)損失慘重,這次依然要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么?” 燮道:“那倒不是。我要你們將上清之境毀了,更重要的是,不要讓任何一個人逃脫。” 穹道:“這……屬下不是很明白?!?/br> 燮道:“不明白也沒關(guān)系,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br> 這幾日,元清做了一個夢,在夢里,他與一人坐在那樹下對弈,飲酒,嘴里說著什么開心的事兒,一時間樂不思蜀,已然忘記了那春夏秋冬,各個時節(jié)。 但是讓人頗為奇怪的事,面前的這人讓他分外熟悉,可他又辨不出這人是誰…… 又有一次,他還夢見自己手里抱了一個孩子,他很愛他。 這天,元清醒來以后,忘塵并沒有在身邊。元清很奇怪地在鸞云閣里轉(zhuǎn)了一圈,但是并沒有見到忘塵。 他一定又在玩什么鬼把戲了。元清想。 “忘塵?”他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可是沒有回應(yīng)。 元清又叫了一聲,但是還是沒有回應(yīng)。他出了鸞云閣,發(fā)現(xiàn)這周圍十分寂靜——安詳卻也詭異。 突然間,他意識到好像有哪里不對。他提上了劍,趕忙往蓮池那里去。 他剛到達(dá)懷蒼嶺,就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 元清出聲問:“何方人士,竟敢私闖上清之境!” 這些人沒有應(yīng)答,只是打算攔住元清。 元清看他們不說話,只好拔劍:“那好吧,休怪我劍下無情。” 與此同時,蓮池。 曳月捂住胸前傷口,十分不善地看向眼前的黑衣人,“早知今日,在你初入上清之境時,我就應(yīng)該結(jié)果了你……” 燮背著手,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若你肯交出蓮池,我不會傷你性命。” 曳月卻道:“你休想。” 燮嘆了口氣,道:“何必呢,相比起你來,那一位的選擇就明智的多。他就懂得識時務(wù)?!?/br> 曳月一想起凃風(fēng),就怒道:“閉嘴!” 燮道:“好吧,那你就受死吧!” 就在燮打算一掌結(jié)果了曳月時,凃風(fēng)突然出現(xiàn)替他擋下。凃風(fēng)胸口受了一掌,口吐鮮血,倒在了曳月身側(cè)。曳月扶起他,“你為什么還沒離開???” 凃風(fēng)看著他的眼睛道:“因為你還在這里?!?/br> 盡管這樣,曳月還是嘴上不饒人:“別以為你替我擋了一掌,我就會感激你。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凃風(fēng)握住他的手,道:“我不求你原諒我,但是現(xiàn)在,你必須離開這里,上清之境保不?。 ?/br> 曳月不服,道:“你說保不住就保不住,你以為你是誰?!就算我今天死在這里,也斷然不會讓他得逞的!” 凃風(fēng)勸道:“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現(xiàn)在的上清之境沒有一個人會是他的對手,因為他是魔尊!就算是元清……” 曳月瞪著他,道:“這么說來,從一開始你就認(rèn)識他……而且你還讓他在我們身邊潛伏了那么久,你到底居心何在?!” 燮聽了半天,覺得十分聒噪,于是把穹叫來,道:“穹,把他們解決了吧?!?/br> 元清好不容易將這些人全部解決,在這之后,他內(nèi)心覺得十分不安。上清之境突然闖入這么多人,而他卻渾然未覺…… 他不敢多做停留,他順著懷蒼嶺的石階慢慢走上去,一路上全是血跡,他實在不敢想象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慢慢接近蓮池,蓮池周圍都是血跡,而且曳月也不見了。就在他獨自出神時,穹突然出現(xiàn)跟他過起招來。 元清也拔出劍來,穹的肩膀被他劃傷,就在這時,元清的劍被一股力量震了開來。 “穹,看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疏于練功了?!?/br> 這聲音…… 元清抬眼看過去。就在他的對面,一個黑衣男人緩慢地走了過來。 他的瞳孔猛然睜大。 元清問他:“忘塵,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燮聞言卻笑了起來,道:“哈哈哈,忘塵?” 元清疑惑道:“怎么……” 燮道:“族長大人,好好回憶一下我到底是誰吧,不要連敵我都分不清楚了。我都替你可憐。” 元清的腦子一絲鈍痛,這時才閃現(xiàn)了一絲畫面:“記住我的名字,我叫燮……” 元清喃喃:“你是……燮……魔尊?” 燮道:“是?!?/br> 元清:“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 燮道:“不錯。” 元清:“為什么?當(dāng)日我救起你時,你毫無異樣。” 燮道:“那是因為有人借助毒性封印了我的功力,而且我自身為了減緩毒性,丟失了剩下的功力,所以才沒讓魔族特征顯現(xiàn)出來?!?/br> 元清道:“那么現(xiàn)在,你的功力完全恢復(fù)了?” 燮道:“是啊,這還多虧了你?!?/br> 元清道:“我?我又做了什么?” 燮道:“不知道為什么,你給我的那本上清之境的心法,剛一開始修煉,感覺還沒什么。只是到了后來,心法中的第三層讓我全身的血脈產(chǎn)生抵觸,機緣巧合之下,居然憑借著這股勁力,把毒素全部逼了出來,這才解開了我的記憶和部分功力。” 元清:“既然你已經(jīng)想起了一切,那你為什么不離開上清之境?后來接近我,就只是為了毀了這里?” 燮既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是。但也不是。你知道為什么所有人都盯著你這塊地盤嗎?因為你這里太過安穩(wěn)。” “憑什么別人戰(zhàn)火紛擾,而你這里是世外桃源?!?/br> “你難道不覺得這很不公平嗎?” 元清道:“就算是這樣,你已經(jīng)拉了那么多人陪葬,為什么還不放過這些人呢,他們跟你有什么仇?” 燮:“哈哈哈哈!那你告訴我,為什么所有人都容不下魔呢?成魔亦是心魔,自己甘于墮落,卻仍然在哀怨。當(dāng)日在邊境,殺了那么多……依你之見,難道就應(yīng)該這么算了嗎?!” 元清搖搖頭:“我并不知道你所說的邊境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你要毀了這里,那我一定會拼死守護(hù)這里?!?/br> 燮聽完后道:“哈哈哈。別傻了,元清。現(xiàn)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如若不信,就運功試試。看看你還有多少功力能與我抗衡。” 元清疑惑了一下,然后將功力運至丹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功力確實所剩無幾。他不禁聯(lián)想起修煉之法,不由得道:“是你……是你……” 燮:“現(xiàn)在才發(fā)覺,你的反應(yīng)未免太遲鈍?!?/br> 元清:“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燮:“哼。自然是為了斬草除根?!?/br> 元清氣急,嘔出一口血,他竟然就這樣被人拿捏。燮說得沒錯,現(xiàn)在的他,確實無法與他抗衡?,F(xiàn)在沒有別的辦法,他只能放下身段來乞求他:“魔尊,你要殺的人是我,但請饒過我的族人?!?/br> 燮卻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彼戳丝茨_邊的尸體,又對元清道:“這可不是你上清之境的人,怎么,連他這種叛徒也要救?” 元清又嘔出了一口鮮血,道:“他既然已死,再追究什么毫無意義?!?/br> 燮踹了凃風(fēng)一腳,哼道:“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br> 就在穹要動手時,一道身影擋在了元清前方。元清抬眼看去,原來是匆匆趕來的羽玦。 羽玦快速擊退穹,回過身扶起元清,道:“我們走!” 穹準(zhǔn)備追擊,卻被燮叫?。骸安挥迷僮妨?,讓他們走?!?/br> 穹道:“尊主,那我們接下來……” 燮瞇了瞇眼,冷聲道:“把這里燒了。一個不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