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時崤發(fā)現(xiàn)了,每次他把阿江抱在棺材里、合了棺蓋cao的時候,他的阿江都會因為空氣稀缺而變得特別可愛。具體表現(xiàn)為身體特別軟、眼神比剛睡醒的小狗還要濕,被cao得狠了,還會要哭出來似的張大嘴巴喘氣,紅紅的舌尖不自覺地顫抖,一副被cao懵了的表情。 這是屬于他與浮澤的婚床。 ——時崤時常會這樣想。 或者應(yīng)該說整個婚房都是zuoai的絕佳場所,這是阿浮這一世從小住到大的房間,時崤總喜歡在阿浮被弄到神志不清的時候停下來,指著身邊某處生活痕跡,逼他講述自己童年的事情。 于是等到整個房間都被做了個遍之后,浮澤作為阿江的童年也零零碎碎地被拼湊了出來。 當(dāng)然,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做的,更多時候,時崤顧及人類身體的脆弱,只是把人擁進(jìn)懷里,憐惜地抱他、吻他,然后用最溫和的聲音同他說著話。 時崤告訴阿江:“你不姓林,姓宴,叫宴江,也是本座的阿浮?!?/br> 時崤說,那時第一次他們見面,阿浮的膽子比現(xiàn)在還要小,被他一嚇,就暈在地上發(fā)了兩天的燒…… 時崤不厭其煩地將他們以前的故事一點一點講給阿江聽,從一開始的捉弄,到中途的占有欲,再到后來的退步,他說得很細(xì),并不刻意隱瞞自己的暴行。講完了,見阿江滿臉的茫然也不失落,湊上前去蹭蹭他的臉,落下愛意溢出的一個啄吻,感嘆道:“若早知后果,當(dāng)初本不該故意嚇阿浮的,或許如今你能與我親近些?!?/br> 阿江小幅度地縮了縮脖子,眼神閃躲。 他對時崤講述的故事沒有任何實感,可每個相擁親吻的瞬間,當(dāng)時崤半是溫柔半是強勢地貼上來時,他卻的的確確能從撲面而來的陰冷氣息中隱約找到某種熟悉感,非要說的話,大抵是從心中最深處冒出來的莫名恐慌。他也覺得很奇怪,這些朝夕相處的日子里鬼王其實對他很好,從未傷過他、兇過他,他的理智上并不討厭對方,但逃離的本能像是刻在了他的靈魂上,一直與身體進(jìn)行著拉扯。 時崤把阿江抱緊,并未多加責(zé)怪他的抗拒,只是用手輕輕拍著他的背,似在安撫不安的孩童。 好久,感受到人類的身體慢慢放松靠近自己懷里,才嘆了口氣,接著剛才的話繼續(xù)說下去:“就算沒有記憶,當(dāng)初對我的恐懼還是殘留在你的仙魂里吧……阿浮?!睍r崤稍稍退后,低頭去看阿江的眼睛,“那你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把混沌丹歸還給我的呢?” 尾音落地,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回答。浮澤仙魂受損,尤其表現(xiàn)在投胎為人的第一世,身體孱弱外,性子也比從前遲鈍不少,自然回答不了這樣的問題。 又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夜,房間里的燭火沒有盡頭地燃著,燭身卻未見融化,房門自鬼王到來那日便從未再打開過,阿江有時會疑心自己被有意囚禁,但每次在時崤懷中睡醒,卻總想不起要自個兒走過去推門。他在林家長大,最是懂得溫順與接受,慢慢地也逐漸習(xí)慣了只有房間大小的世界,和掌控著自己的鬼王。 仙魂殘缺使得他對情感認(rèn)知有些模糊,不懂悲喜,不懂愛恨,只知時崤的寵溺是自己從前從未得到過的,他忍不住想要依賴。 “外面,好像有很多人?!卑⒔吭跁r崤腿上問。他記不清自己已經(jīng)多久沒有聽到過房門外傳來屬于人類的動靜了,今日一睡醒,便聽見有許多腳步聲來來去去,除了壓低聲音的竊語之外,還間或夾雜著這大件器具挪動的響動。 時崤告訴他,林家人要搬走了,一家人都遷到縣城去住,阿江點點頭,不再繼續(xù)問,只是呆呆地看著房門。 再過了幾日,外頭果真一絲動靜都沒有了,整個宅院都變成了空屋,唯有阿江被遺忘在了原地,連告別都沒有。 夜里,時崤把阿江抱在腿上做,原本軟綿綿的人類突然掙扎起來,耍了性子不給cao。時崤把人按回懷里,邊哄邊去摸他的敏感點,好不容易帶了三分強地將鬼莖擠入到xiaoxue里,卻見對方突然委委屈屈地將臉埋在自己肩上,一下子把時崤弄得心軟無比,抱著安撫許久,才聽人類小聲問他:“我想出去看看,可以嗎?” 繞是心腸再冷硬的鬼也無法拒絕這樣的浮澤。 于是時隔兩年,阿江終于又一次看見了房間外的景色,他從小生活的家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人去樓空,到處都沒有一絲生氣,院子大門也從外頭落了鎖,仿佛一個更大的囚籠。 時崤不知從何處弄來一張寬大躺椅,鋪著獸皮,就大大咧咧地擺在院中央,他抱著阿江坐上去,也不急著做其他什么,只是按著阿江慢慢地親,親到彼此嘴里都是對方的味道,稍微撤離,抵著阿江的鼻尖問:“喜歡這樣嗎?” 阿江氣還沒喘勻,發(fā)麻的舌尖露在外頭,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時崤便伸出舌頭舔了舔那舌尖,告訴他:“阿浮從前也是喜歡親親的,但清醒的時候從來不肯對我承認(rèn)?!?/br> 夏夜氣溫宜人,阿江只披了時崤的外袍,底下什么都沒穿,腿間也還濕漉漉地含著時崤的器具,他有些緊張,不自覺地把那物含得更緊,自己卻無知無覺,回過頭來回環(huán)顧空蕩蕩的家,茫然地問時崤:“他們?yōu)槭裁床灰伊???/br> 時崤回答他:“不是他們不要你,是我把你從所有人身邊搶走的?!?/br> 阿江想了想,沒有注意到時崤表情有些凝滯,還呆呆地追問為什么。話音剛落,就突然見時崤身上散發(fā)出陣陣鬼氣,剎那間將兩人包圍,一片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勒得很緊,鬼王湊到自己耳邊:“因為本座太喜歡阿浮了,這次若再不把你搶過來,就要走火入魔了?!?/br> 聲音很輕,帶著幾分陰冷。 阿江眼前有一瞬間的恍惚,似乎看到了許多從未見過的畫面。 下一刻回過神,鋪天蓋地的鬼氣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面前的鬼王還是正常的人形,抱著他吻了又吻,身下器具又脹大了幾分,撐得他呼吸都有些不暢。 “啊唔———!” 時崤抽出性器,比平日里還要粗暴幾分,狠狠頂進(jìn)到阿江的xue心。 他也不再開口了,沉默地按緊阿江繃緊的后腰,抵著內(nèi)里最敏感的地方開始深入淺出地撞,在幕天席地的院子里,在帶著花香的晚風(fēng)里,沖動地釋放出他所有的思念與控制欲。幅度漸漸變大,披在阿江身上的衣物滑落在地,把他全然赤裸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人類哭聲都變調(diào)了,驚慌地絞緊了后xue往時崤懷里鉆,軟綿綿地哀求:“不要在這里做……回去好不好……” “明明是阿浮自己想要出來的,怎么能這么任性呢?”時崤故作苦惱地反問他。 這一回他是打定了主意不順著人類,強行將阿江從懷中挖出來,打開他蜷縮著的肩,手掌覆到他胸前肆意揉捏把玩,下身動作也不停,直把阿江弄到潰不成軍,哭都哭不出聲,從里到外都溫順地接受他的一切饋贈。等到把那對乳珠玩得又腫又翹了,又突然起身,將阿江仰面放在躺椅上,慢慢抽出自己還未出精的性器。 阿浮好不容易得以喘上一口氣,怯怯地睜開雙眼,隔著淚霧,朦朧中似乎看見上方的時崤在笑,摸著自己的臉說了什么。他嗚咽地蹭了蹭那手心,還沒來得及聽清對方的話語,就感覺有什么東西抵在了他還沒來得及合攏的xue口。 涼而堅硬的東西慢慢撐開他。 那東西甚至比時崤的還要再大一些,觸感很滑,被cao熟了的xue口沒有任何拒絕的能力,過了最粗的地方,時崤再一推,就借著yin水滑進(jìn)了他的身體。 阿江整個身體都痙攣似的一抽,哭腔驟然拔高,尾音都是顫的。 他能感覺到那珠子形狀的東西把他的腸道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路壓著他的敏感往更深處滑去,那種觸感和時崤一點都不一樣,就像是什么活物在往他肚子里面鉆,陌生極了,也恐怖極了。 “時崤、時崤……嗚嗚……” “……啊嗚……不要這個,難受……” 他邊哭邊無意識地尋找時崤,雙手無意識地在空中揮動,終于抓到了時崤的手臂,就緊緊抱著不肯再松開。小腹微微抽動,雙腿難受地夾緊了自己的性器,只是沒一會兒又被時崤重新拉開,架在躺椅兩邊的扶手上。 “不怕?!睍r崤抽回自己的手,兩指探進(jìn)逐漸閉合的xue口,殘忍地將珠子推得更深,“它從前在阿浮身體里待了百年,阿浮會喜歡的?!?/br> 珠子被推到了xue心,最是火熱的地方被冷意一燙,伴著貓似的哭叫,阿江渾身肌rou繃緊,性器跳動了兩下,竟是這么到了高潮。 今夜是晴夜,大片月光灑在林家的院子里,邊緣恰好照在阿江垂著的一截小腿上,漂亮的白足上泛著粉,仔細(xì)看還在微微痙攣,與被玩壞的妓子別無二致。 “真可愛?!?/br> 阿江聽見時崤這般感嘆,接著自己眼中一片夜空突然平移,是他整個身體都被往下拖了一截。 再重新聚焦起視線,就見水淋淋的猙獰性器已經(jīng)湊到了面前,時崤用拇指撬開他的唇舌,語氣里有迷戀,也有迷惘:“阿浮的問題叫我難過了,所以阿浮也哄哄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