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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暗潮在線閱讀 -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簡歐第二天是頂著黑眼圈到場子里的,坐電梯上樓的時候碰到了洛陽。

    簡歐看到洛陽回來了簡單地和他打了聲招呼,電梯里只有他們兩人,洛陽注意到簡歐左手上的表,“你未婚夫可真是舍得,連ROYAL前代大師的遺世之作為原版定制的表都能買來送你?!闭f完后便側(cè)著頭欣賞觀覽電梯外的夜景,不再看簡歐。

    簡歐并沒有搭話,他不知道這表有多貴重,洛陽這么一說,他的心就更沉重了。

    “你也不差,當(dāng)季的新品全球限量100對,都被尹小姐搶到了。”簡歐收起沉重的思緒,看著帶著同品牌表的洛陽。

    為什么說是尹婉言搶到的呢,因?yàn)楹啔W估計洛陽壓根不會有這么多錢能買到這家的表。

    “尹小姐也是舍得的。”

    “提醒你,這對表是我親自買的,為了慶祝婉言的生日?!甭尻柭牫龊啔W的輕視之意,明明是他自己花錢買的,簡歐居然不相信。

    簡歐抬眼對上洛陽淺墨色的眸子:“不管是你們倆誰買的,都一樣?!?/br>
    都代表兩人感情很好,伉儷情深,想到此處的簡歐有些苦澀地閉上了嘴。

    今晚簡歐精神一直不集中,所以到了收工下班的點(diǎn),便和洛陽打了個招呼開車回家了。

    簡歐將車開到地下車庫在自己的車位停好車,剛下車就被臨近柱子后出現(xiàn)的黑影突然襲擊,被捂住了口鼻,簡歐一時失于防備,便沉沉地陷入了昏迷。

    過了很久,簡歐重新蘇醒時只覺得自己手腳無力渾身發(fā)軟,耳邊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的營養(yǎng)液里放入的麻醉劑計量保持30%,直到我拿到東西為止。”

    是龍耀,簡歐陰魂不散的表弟。

    龍耀冷靜地吩咐自己手下藥劑的配比和其他注意事項,看到簡歐醒了才走到床邊站定,漠然地看著臉色平靜的簡歐,龍耀覺得簡歐似乎對自己的出現(xiàn)一點(diǎn)都不意外。

    這讓龍耀十分不爽。

    房里的其他人就當(dāng)簡歐不存在一樣,各司其職,很快就有人上樓來把簡歐連人帶床抬走了。

    簡歐被安置在了一個空無一人的房間里,盡管簡歐被人下了藥此時四肢發(fā)軟,但在被人搬動的過程中,他也知道了自己處于一棟廢棄的大樓里,抬著床走動的人都穿著迷彩服蒙著面,顯然是之前在那座荒山出現(xiàn)過的是一伙人。

    很快在房間里躺著簡歐就聽到門外有人說話,“王蛇,門里躺著的是毒蛇先生朋友的侄子,您這么做是否有失妥當(dāng)?”看守簡歐的人站在門口,詢問來到門前的龍耀。

    原來龍耀的房間就在同一層樓的左近,他見到眼前兩位手下面露憂色便冷冷地開口了:“老師那邊有任何責(zé)罰我一力承擔(dān),況且現(xiàn)在我是【王蛇】,而你們應(yīng)該效忠的對象是我,不是我遠(yuǎn)在P市的老師?!?/br>
    龍耀的話語顯然讓門口的看守者們臉色一變,一同向龍耀低下了頭:“是我們逾矩了,請王蛇不要怪罪?!?/br>
    王蛇、毒蛇...似乎一切都串起來了,難怪簡歐費(fèi)盡心思都找不到關(guān)于蛇的信息,沒想到燈下黑,龍耀就是那條【王蛇】。

    簡歐費(fèi)力地思考著,沒留意到門口開門的聲音,是龍耀開門走了進(jìn)來。

    簡歐看到龍耀又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很想開口質(zhì)問他到底要對自己做什么,剛剛的對話表明了龍耀綁架他的行為和對方老師的命令相違背??墒呛啔W還掛著營養(yǎng)液,麻醉劑的作用讓他無力做任何事。

    “看來我的藥劑學(xué)沒有白學(xué),藥量控制的剛剛好,你能睜著眼睛,但沒辦法張牙舞爪地亂動,也不會開口說話,真是個好的試藥材料?!?/br>
    “如果你不是我表哥,我還可以考慮把你賣給黑市的制藥組織,可惜了你現(xiàn)在還有用?!饼堃哉Z中的冷漠讓簡歐頭皮發(fā)麻。

    簡歐知道人命在龍耀眼里什么都不是,眼中難得透著幾絲名為絕望的情緒,他現(xiàn)在別說反抗龍耀了,說話都困難。

    色澤清透的眼中倒映出龍耀的模樣,龍耀恨極了簡歐干凈透徹的眸子,便從屋外要了一只麻醉劑針筒,又往營養(yǎng)液里注入了30ml的麻醉劑。

    “簡歐,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一點(diǎn)嗎?你太‘干凈’了,憑什么你永遠(yuǎn)這么高高在上,永遠(yuǎn)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明明現(xiàn)在掌握你生死的人是我,你說呢?”龍耀的灰褐色眸子里充斥著名為憤怒的火焰,他將麻醉劑注射完畢后便拔出針頭,抵在了簡歐的右眼處。

    “現(xiàn)在,只要我輕輕這么一用力,你這雙會說話的眼睛,馬上就報廢了?!饼堃氖滞T诹丝罩?,“哦,你看我,忘記你現(xiàn)在開不了口,說不了話了。”

    “不過,慶幸吧。幸運(yùn)女神還是眷顧你的,你的命留著對我有大用處?!饼堃套×伺瓪?,隨手扔掉了針頭。

    簡歐看著瘋狂的龍耀,微微垂下眼睛,龍耀覺得對方低眉順眼的樣子稍微讓自己好受了點(diǎn)。

    龍耀仿佛知道簡歐在想什么,他貼近了簡歐的耳畔:“啊,你一定在想,為什么我只是麻醉了你,不殺了你或者是痛揍你一頓...”

    “不瞞你說,最近義豐社有一個境外的軍火生意,正好你的幾個相好——各自效力的堂口爭著要接這筆生意...”

    “現(xiàn)在才是重點(diǎn),我對這批軍火,也很看重,你明白了嗎?為什么留著你的命?”

    簡歐立刻就明白龍耀的意思,他要用自己搞亂義豐社的部署,龍耀便可以渾水摸魚趁火打劫。

    “道上的事情,沒有我不清楚的,你的小偷小摸一個都逃不過我的眼睛,”龍耀惡劣地裂開嘴在簡歐耳邊笑著,“表哥,別說我沒提醒你奧~注意點(diǎn)自己的枕邊人,萬一哪天不小心撞到我槍口上死了呢?”

    簡歐聽完了龍耀一席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看著龍耀走出房間,但他心里清楚,這次麻煩大了。

    龍耀的反應(yīng)和態(tài)度也讓簡歐知道,他之所以不離開X市是因?yàn)闆]了龍興幫他也有自己的勢力,而且白道里也有人替他作掩護(hù),帝都的議員就是很好的例子,而他龍耀現(xiàn)在最需要做的便是武裝自己的勢力。

    簡歐不敢再想下去,義豐社這批貨落在龍耀手里后會是怎樣的腥風(fēng)血雨,而自己又被龍耀困在了這里,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剛剛龍耀注射的藥劑藥力上來了,簡歐支撐著雙眸的意志力終于功虧一簣,他再一次陷入了昏睡。

    簡歐中途也醒來過幾次,他有留意到自己被人擦身清洗過,因?yàn)樽约旱捏w感一直都是干凈清爽的,鼻尖也只有灰塵的味道,沒有任何惡臭污穢的排泄物味道。

    簡歐心想龍耀總算像個人一樣找人負(fù)責(zé)給自己解決了衛(wèi)生問題,當(dāng)他再次意識清醒時,他注意到自己的房間大門被人打開了,走廊外慘白的燈光照入昏暗的房內(nèi),簡歐瞇著眼睛看向進(jìn)來的人。

    除了龍耀也沒人會來看望簡歐,對方一副盛裝的禮服裝扮,剛進(jìn)房門龍耀便煩躁地敞開了禮服外套,解開了領(lǐng)帶。

    簡歐難得看到龍耀這種造型,頭發(fā)沒有耷拉在眼前,露出了漂亮的額頭,腿上紅絲絨的褲子修長筆直,沒有絲毫的褶皺,連腳上的黑皮鞋也是油光锃亮。

    隨著龍耀步入房間的腳步,簡歐的鼻尖聞到一股酒氣,龍耀喝了很多酒,難怪簡歐剛剛看他進(jìn)門的腳步有些虛浮。

    簡歐只是眨了眨眼睛思考著自己的處境,他一直掛著點(diǎn)滴,維持生命基本需要的營養(yǎng)液里還被龍耀吩咐注射了麻醉劑,他根本無法在和龍耀于體力對抗上占據(jù)上風(fēng),更何況這里是龍耀的大本營,就算挾持了龍耀,他也沒十足把握離開這里。

    所以簡歐看到龍耀走近自己的床邊后,盡量將視線從對方上半身移開,他不想和龍耀有視線交際,他估計龍耀也不想。

    示敵以弱,才是上上策。

    “三天三夜像植物人一樣,只能被人照顧的感覺如何呢?親愛的表哥?”龍耀站在簡歐的身前,陰冷的目光注視著床上的簡歐。

    龍耀遠(yuǎn)在國外療養(yǎng)院里的母親,自從龍耀出生后便過著這種植物人的日子,他報復(fù)的行為為的就是讓簡歐這個大少爺嘗嘗他母親纏綿病榻的滋味。

    簡歐不知道對方陰暗的想法,他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三天了,居然三天沒有一個人來找過自己,有些意外。按常理說洛陽一定會來找自己,但如果洛陽沒有動靜肯定是義豐社出了事顧不上來找他了。

    簡歐心覺不妙,幾日沒有進(jìn)食也沒有喝過水導(dǎo)致他聲音低沉嘶?。骸澳隳玫截浿蟮降紫胱鍪裁??”簡歐最擔(dān)心的便是龍耀拿到這批軍火,一開口就是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

    “回答我,龍耀?!焙啔W說話很費(fèi)力,龍耀給自己真是下了血本了,這種藥能讓自己像植物人一樣動彈不得。

    “做什么?殺人放火唄,你不想我做的事情,我一個一個做給你看?!饼堃珣B(tài)度明確,他就是要惡心簡歐。

    “瘋子?!焙啔W輕蔑地說完了,便閉上眼睛不看龍耀了,他覺得自己和對方完全溝通不了。

    可是“瘋子”這兩字卻像火點(diǎn)在了炮仗堆上,龍耀當(dāng)即上前扣住了簡歐的下巴,將簡歐上半身抬了起來。

    簡歐被迫睜開了眼睛,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糾纏,房間里的氣氛十分詭異。

    “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瘋子’這兩個字。”龍耀捏緊了簡歐的下顎,五指用力收緊,在簡歐白皙的臉上留下了鮮紅的指印。

    簡歐的下巴經(jīng)不起這么蹂躪,他根本就說不出話,只能用眼神表達(dá)自己心中的憤怒。

    “你再提一次,你信不信我把你當(dāng)成女人cao死在床上?嗯?”龍耀的語氣十分陰冷,眼里的怒火讓簡歐不能直視。

    簡歐覺得眼前醉酒的龍耀,比清醒時的危險百倍,不然一個異性戀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裝啞巴?”龍耀看到簡歐一言不發(fā),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滿了怒意,便用手肆意蹂躪對方臉頰處的軟rou。

    “我看你和你的那些相好們聊得挺開心的啊,能言善辯,怎么現(xiàn)在我讓你說話你反而一言不發(fā)了?”

    簡歐選擇不和醉鬼說話,可是龍耀一直不放過簡歐的臉,一直捏著簡歐臉頰上的軟rou:“啊,我知道了,因?yàn)槲覜]和你上過床,所以你不愿意說?!?/br>
    簡歐覺得自己評價龍耀是瘋子一點(diǎn)都不過分,現(xiàn)在對方的精神狀態(tài)和瘋子沒兩樣。

    龍耀原本笑著的臉上一瞬間又恢復(fù)了往常的冷漠:“嗯,我要告訴你,我用不著你去要挾你心心念念的社團(tuán)情人們了。”

    “軍火是我的了,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到手。義豐社的人自亂陣腳,你回去了還能看一出好戲...”龍耀說話期間,又將目光投向了簡歐右耳處的耳環(huán),便又開口:“說起來,你失蹤的這幾天,只有兩個人問過我你的情況如何,不如來猜猜是哪兩個?”

    簡歐依舊沒有開口,這么多人,猜個毛線,龍耀估計在激自己開口。

    “真沒意思...”

    “是你未婚夫和易叡呢,是不是很意外?”龍耀整個人湊近了簡歐,瞇著眼睛看著自己從小就嫉妒的對象,“你猜我問他們要什么,才放你走?”他在問簡歐。

    簡歐沉默地看著龍耀,似乎在想自己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開口。

    在死寂般的沉默中,簡歐還是開口了:“你問他們要了什么東西?錢?”

    簡歐心里猜測無非就是黃白之物而已,還能有什么比錢更有用的東西嗎?

    龍耀嗤笑了一聲,“果然,你的關(guān)心只會分給這些外人。我偏偏不告訴你,我問這兩人要了什么!”

    簡歐對龍耀小孩子一樣的別扭發(fā)言又陷入了沉默,他感覺喝醉了的龍耀像個無理取鬧的三歲稚童。

    龍耀說完這句話便松開了手起身離開了簡歐,站在簡歐床邊,沒了動靜。

    簡歐和龍耀陷入了長久的對視中,先招架不住的是簡歐,他在藥效下又睡了過去。

    龍耀看著月色里陷入睡眠的簡歐,簡歐的眉頭一直皺著,龍耀便伸手替對方揉了揉眉心,恍若無人地說一聲:“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羨慕你...”

    說完這句話的龍耀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件房間,整個人又變成了簡歐認(rèn)識的那個龍耀。

    冷漠又瘋狂...

    又過了三天,清醒過來的簡歐迎來了一堆穿著白袍的人,簡歐以為自己被龍耀賣給什么解剖人體的組織了,心里一沉。但讓簡歐意外的是,來人只是拿著一堆自己不清楚的醫(yī)療器械,替自己檢查完身體之后便離開了房間。

    簡歐注意到這群人離開的時候,門口的守衛(wèi)似乎都不在了,難道龍耀這群人被人一鍋端了?

    這么想著的簡歐,察覺到自己這次醒來之后,手腳可以動彈了,雖然幅度很小,但也讓他很高興,至少不用像個癱瘓的病人一樣,每天這么難受要人伺候。

    簡歐用了幾十分鐘恢復(fù)了對自己四肢支配的體力,緩緩下了床,房間里除了床之外,還多了一個茶幾,上面放著一張用紙折成的貍貓。

    簡歐拿起紙貍貓,折紙上用鉛筆寫著:“此處已安全,盡快離去?!甭淇钐幒杖皇切且坝频拿帧?/br>
    為了防止節(jié)外生枝,簡歐只是用心記下了這只紙貍貓的樣子,便用打火機(jī)燒了個干干凈凈。

    難得星野悠聯(lián)系一次,還是通過折紙的方式,簡歐就算心有不舍,也只能燒了。等那張紙徹底變成灰燼后,簡歐打開了茶幾的抽屜,自己的隨身物品都好好的放在里面,包括打火機(jī)、煙盒、鑰匙、錢包和手機(jī),還有一套嶄新的衣物。

    不過手機(jī)已經(jīng)沒電,早就關(guān)機(jī)了

    簡歐知道龍耀所言非虛,肯定是他和易叡還有悠做了交換,自己才能毫發(fā)無傷地離開這里。

    事情已成定局,多想也無用。簡歐換了一身衣服,將東西都拿好,便出了門。

    出了門,簡歐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龍耀的人早就離開了這棟樓,外面靜得只能聽到風(fēng)聲,而龍耀一行人什么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直到簡歐離開這棟廢棄的建筑,來到最近的公路旁,他又看到了一個人——

    易叡。

    易叡被保鏢們簇?fù)碇?,臉上難得的帶著墨鏡,手里拿著一支煙,簡歐注意到易叡腳邊有很多的煙蒂,顯然在這里等了很久。

    簡歐知道,剛剛那群白袍人是易叡安排來給自己檢查身體的。

    易叡看到簡歐的那一刻便將嘴里的煙拿出扔到地上踩滅了,墨鏡也取下扔給了保鏢,眼下一片青黑的易叡看到簡歐支撐不住快要倒下的身體,頓時慌了神。

    簡歐強(qiáng)撐著精神,在看到易叡之后終于支撐不住地暈了過去,視野里最后一刻是易叡溢滿了擔(dān)憂之色的臉...

    易叡回憶起三天前的一幕——

    在和簡歐分別不久的易叡,很長時間都是孤枕難眠。直到龍耀給他發(fā)了一封信,他才知道自己擔(dān)心的并不多余,信里正是簡歐被綁架了的消息。

    易叡撥打了信上留下的號碼,開頭第一句話就是:“龍耀,你想要什么?”

    “我說我要義豐社,你會給嗎?”龍耀的嗓音從聽筒里傳來,易叡不悅地皺起了眉。

    “除了這個,其他的東西。”易叡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十分地疲憊,最近睡眠質(zhì)量太差導(dǎo)致易叡的臉色蒼白得很。

    “你手里那批貨?!饼堃坪跎硖幱谘缦車L鶯燕燕環(huán)繞著,有很多女人的嬌笑聲。

    “...好,你保證不會傷害他?!币讌眹诟赖馈?/br>
    “好好好,我把他照顧的可好了,都不用他下床走路了?!饼堃坪跏锹牭搅撕眯Φ脑挘α藘陕?。

    易叡想到了簡歐可能遭遇了一些不好的對待,抿緊了嘴唇。

    “這一次你用這批貨救了他的命?下一次呢,不如用你的命來救他好了?”龍耀覺得自己的提議十分好。

    “沒有下一次了。”易叡對著電話那頭的龍耀說完,便掛斷了。

    ······

    易叡將簡歐帶回了自家別墅,昏迷不醒的簡歐在易叡家庭醫(yī)生的治療下,過了兩天才恢復(fù)。

    “我有些餓了,最近一直輸液,嘴里都沒味道了。”簡歐睡在易叡的床上,還打著點(diǎn)滴。

    易叡這幾天一直在別墅里照顧簡歐,沒有去公司上班,就算去上班也是擔(dān)心簡歐有沒有恢復(fù),還不如在家里好好照顧簡歐。

    這兩天簡歐一直處于低燒狀態(tài),易叡有些擔(dān)心簡歐還會發(fā)燒,伸手摸了摸簡歐的額頭,發(fā)現(xiàn)簡歐的體溫和自己手心的溫度差不多,才算徹底放心了。

    易叡看到簡歐終于沒事了,便吩咐門口的管家去給簡歐準(zhǔn)備料理。

    “這次,麻煩你了?!焙啔W語氣平和,嘴角含笑,琥珀色的眼里滿是溫柔。

    “我和你之間,不用這么見外?!币讌弊诖策吙春啔W,“我不會允許這種事再發(fā)生在你身上?!?/br>
    “天有不測風(fēng)云,你沒辦法保證什么,”簡歐知道易叡是在自責(zé),拉過了易叡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比起我,你現(xiàn)在更需要休息。”

    易叡看到簡歐右手的針管里有回血,輕輕將手抽了對方的掌心,將自己的手覆在簡歐的右手上,叮囑道:“不要亂動,你還在掛水?!?/br>
    簡歐看著自己兩只手的手背上滿是青紫色的針孔,他可好久沒掛這么長時間的水了。

    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龍耀的名字。

    簡歐勸易叡去洗個澡來睡覺休息,趁著易叡洗澡的時候簡歐摸到自己枕頭下的手機(jī)先給林跡發(fā)了封郵件,郵件的內(nèi)容很簡單,讓林跡務(wù)必和二叔說一件事——請一定、一定不要讓星野悠回到X市。

    簡歐清楚除非自己和龍耀之間的恩怨走到了終點(diǎn),不然他身邊在乎的人會時刻活在被龍耀威脅的陰影下...所以他放棄了和星野悠的約定,簡歐沒辦法和悠親自開口只能拜托自家二叔勸,這次龍耀針對自己的綁架,讓他意識到——悠回到X市也不能改變什么,只會讓自己成為悠的負(fù)累,處處受制于龍耀!

    發(fā)完郵件的簡歐,又和雄哥打了一通電話,自己一個多禮拜沒去場子,怎么都該和對方打個招呼的。

    “嗯?你是不是忘記了,洛陽回來了之后就放你一段時間的假?”

    簡歐聽到雄哥不甚在意,只是閑聊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簡歐嗤笑了一聲,雄哥現(xiàn)在是裝都不裝了,擺明了是龍耀策反的二五仔了。

    簡歐在綁架之前,壓根沒有人來通知他可以休假的。

    片刻后易叡洗完了澡,吹干了頭發(fā),管家也將餐盤端到了臥室里給簡歐享用,簡歐終于掛完了水可以把針孔拔了。

    簡歐喝著粥,心想怎么開口問易叡是怎么把自己給贖出來的,他望著靠坐在自己身側(cè)的易叡,有些難以開口。

    “怎么了?”易叡看到簡歐吃了半碗粥便放下了碗,“是不是不合口味?我讓廚子重新做一份?”

    “不是,很好吃?!焙啔W低垂著頭,看向餐盤里的膳食,都是素菜,自己剛剛醒來,不適合吃葷腥的,易叡考慮得一向周到。

    易叡拿過了簡歐手里的碗和勺子,舀上一勺嘗了一下,是廚子正常發(fā)揮的水平,“你剛剛不是說餓了么?”

    “我在想怎么還你的人情...”簡歐決定放下心理包袱,坦誠地跟易叡聊聊。

    “我以為我之前的暗示已經(jīng)夠明顯了。”易叡平靜地回視著簡歐,還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兩人擺在床頭的情侶表。

    簡歐看到了易叡視線的落點(diǎn),便閉上了嘴巴不再發(fā)言,拿回了易叡手里的碗喝粥吃小菜了。

    易叡注意到簡歐漲紅了的耳尖,無聲地笑了笑,也沒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