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多尼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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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總聽莫蘭說,他最近有點嗜睡,沃爾頓沒什么概念。周六他們?nèi)ス淞松虉?,回來后用新的體位做了愛,莫蘭在他懷里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沃爾頓早就醒了,但他舍不得叫莫蘭起來。沃爾頓半支著身子,懷里的Omega睡著,摸摸人家臉,揪揪人家耳垂,摸摸人家手背,還偷偷摸了摸莫蘭的肚子。 莫蘭護崽,輕易不讓人碰自己的肚子。莫蘭才快三個月,肚子只微微隆起了一點,比一頓飯吃多了之后的肚子大不了多少。沃爾頓覺得生命很神奇,這個小團子才這么一點點大,卻流著他和莫蘭的血。 沃爾頓看了看時鐘,還是決定將莫蘭叫醒。從昨晚六點吃完晚飯到現(xiàn)在,莫蘭已經(jīng)16個小時沒有進食了。 好在莫蘭雖然嗜睡,但也沒到叫不醒的的程度。 “幾點了?”莫蘭問。 “快十一點了,起來洗漱一下,早飯午飯可以一起吃了?!?/br> “嗯?!蹦m坐到床邊,慢慢悠悠地穿起昨天脫掉的睡褲。 沃爾頓看到莫蘭兩腿之間和大腿根部有些昨晚流出的不明液體:“等等?!?/br> “嗯?”莫蘭停下動作。 沃爾頓抽了兩張紙巾,蹲下身,試圖把試圖將那些不明液體擦掉。但經(jīng)過了一夜,那個液體已經(jīng)干掉了。 沃爾頓放棄了,拍了下莫蘭的大腿外側:“擦不掉,去洗一下吧?!?/br> “嗯?!彼铝说哪m乖順得像一只順毛的小動物,光著屁股、拿著睡褲就朝浴室走去。以至于沃爾頓到一樓做飯時,一想到他屁股和大腿上都是他jingye的畫面,都有些心猿意馬。 莫蘭打著哈欠坐到了餐桌前。 沃爾頓提醒他:“星期四就滿三個月了,那天要產(chǎn)檢?!?/br> “好?!蹦m其實都記不清日子了,這幾次產(chǎn)檢的日期都是沃爾頓提醒他的。 吃完午飯,莫蘭收拾碗筷,沃爾頓邊擦桌子邊問:“你平時吃完午飯都做什么?” 莫蘭認真想了想:“……睡午覺?” 沃爾頓笑:“還沒睡夠嗎?你剛睡了十幾個小時醒來。” 莫蘭回應了一個哈欠。 做飯、吃飯又洗碗,全部收拾好的時候也下午兩點多了,沃爾頓提議:“要去散步嗎?” “好?!蹦m換了一身昨天新買的衣服,轉頭看見沃爾頓在扣襯衫袖子的扣子,“你穿軍裝散步?” 沃爾頓愣了愣,看見一身便服的莫蘭,也換上了一身日常的衣服。 出門后,沃爾頓牽住了莫蘭的左手,莫蘭手指動了動,還是沒有縮回手,輕輕回牽了沃爾頓的手。 下午兩點多,五月份的天氣還是有點熱,沃爾頓住的別墅區(qū)綠化很好,兩人沿著樹蔭下走,沒有感覺會熱到出汗。 “沒什么人啊?!蔽譅栴D道。 莫蘭笑:“誰像我們大中午地出來散步啊?” 沃爾頓也笑:“像我們一樣睡到中午才起的人?” “他們應該是要過夜生活的吧?!?/br> 兩人默默走了一段路,沃爾頓挑起話題:“你說你十三歲開始流浪,后來是怎么加入軍隊的?” 莫蘭說了三個Alpha想要欺負他,林克救了他的事情。 沃爾頓沉默了一會道:“……沒認識你之前,我真不知道Omega生活得這么辛苦?!?/br> 莫蘭發(fā)出了一聲“習慣了”的嘆息。 “林克上校救了你之后,就把你編入軍隊了嗎?” 莫蘭搖了搖頭:“沒有。” 四年前。 莫蘭像餓死鬼一般吃了好幾碗飯后,站起來就打算離開。 林克叫住他:“你打算去哪?” 莫蘭站著,連一個地名也說不出來。 林克轉向大廚問道:“師傅,你們這還缺幫手嗎?” 大廚笑呵呵的,非常和藹:“缺、缺,要給一整個軍營做飯,多少人手都不夠?!?/br> 林克轉臉問莫蘭:“你要不就留下來幫忙?你放心,廚房大部分都是Beta,而且在這幫忙,不愁吃,也有地方住,比你在外面風餐露宿要好?!?/br> 莫蘭看了看笑呵呵的Beta大廚,又想到在外面不僅吃不飽、穿不暖,還經(jīng)常有Alpha想標記他,點了點頭,答應了。 不過是個Omega,雖然干不了多少活,但是偌大一個軍營,也不缺他這一口飯吃,林克很快就因為連日的戰(zhàn)略商討會忙得忘記莫蘭了。 他最近總是沒時間去吃飯,廚房就派人把飯菜送到林克帳篷里,之前都是廚房里的Beta士兵送飯來,今天卻是由廚房的主管大廚親自送飯來。 林克看到大廚,就想到那個Omega,林克問:“那個Omega還好嗎?” “好、好?!贝髲N還是笑呵呵的樣子,“總是搶著干活,還很能打架呢!” 林克隱隱猜到了今天大廚親自過來,恐怕不止是給他送飯。 “打架?怎么回事?” 大廚嘆了口氣:“有幾個Alpha發(fā)現(xiàn)廚房里有個Omega,總想著欺負他。不過好在他們都是一個一個來sao擾他的,都被莫蘭打跑了。如果像您那天救他那種情況,莫蘭就真的危險了?!?/br> 林克也無可奈何,示意大廚看他滿桌的地圖和圖紙:“戰(zhàn)事焦灼,實在是無法分出精力整頓軍隊紀律啊。” 大廚說出了他今天的真實來意:“軍隊不是有長期抑制劑嗎?給他打一針,雖然咱們軍營的Alpha都打了抑制劑,但是那些年輕氣盛的Alpha還是會被他的信息素吸引,想要欺負他。” 林克搖頭:“長期抑制劑都是有配額的,只有正式的士兵才有配額,我也沒有多的抑制劑。”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林克搖了搖頭,大廚嘆著氣退了出去。 林克沒想到,第二天是莫蘭來送飯。17歲的Omega哐地一聲把餐盤重重放在林克桌子上:“要怎樣你才給我抑制劑?” 林克慌張地檢查了一遍地圖和圖紙沒有被飯菜的湯汁灑到,才抬頭道:“我昨天也跟大廚說了,只有正式的士兵才有抑制劑?!?/br> “那你就收我做正式的士兵!” “我不能想收就收!”林克本就因為多尼橋久攻不下而心煩氣躁,被莫蘭糾纏得有些生氣了,“入伍要走正式的征兵程序,不是我想收就能收的!除非有什么不得不收你的軍功!” “征兵程序怎么走?” “你過不了的。”林克無情道,“沒有收Omega士兵的先例?!?/br> “為什么?”莫蘭不解,“我聽說Alpha參軍也要打長期抑制劑,Omega參軍也可以打抑制劑,憑什么不收Omega?” 林克低頭繼續(xù)研究地圖,不想跟他爭論這個問題。 莫蘭見林克不想理他,想了想,只好問:“那你說的不得不收的軍功是指什么?” 林克想徹底讓莫蘭死心,指著地圖上他們久攻不下的多尼橋:“多尼橋,就我們駐扎地前面那條河上的橋,你要是能把那座橋上的碉堡炸了,讓聯(lián)盟軍順利通過,這種就是不得不收你的軍功?!?/br> 莫蘭皺眉:“不就是條河嗎?游過去不就好了?!?/br> 林克翻了個白眼:“你知道那條河有多急嗎?就算你沒被河水卷走,游過去了,那車子能游過去嗎?大炮能游過去嗎?軍火能游過去嗎?” 莫蘭沉默了,林克低頭繼續(xù)研究地圖,希望這個Omega徹底知難而退。 “是不是真的炸掉了這個碉堡,你就讓我參軍,給我抑制劑?” “對對對,你可以滾了?!绷挚撕敛豢蜌獾?。 莫蘭轉身離開了林克的帳篷。 兩人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別墅區(qū)旁的公園,沃爾頓問:“所以你后面真的把多尼橋上的碉堡炸了嗎?” “嗯。” 沃爾頓好奇問:“你怎么炸的?” 聯(lián)盟唯一的Omega少校莫蘭,曾經(jīng)只身炸毀了多尼橋上的碉堡,使得聯(lián)盟扭轉了與帝國戰(zhàn)事膠著的局面,促成了聯(lián)盟與帝國和平協(xié)議簽署的關鍵事件,是寫進歷史教科書的。但是他具體是如何完成這件事的,卻鮮少有人知曉。 “我有點累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吧?!?/br> 兩人找了片背對太陽的草坪,沃爾頓脫下外套墊在草地上,兩人平躺在草地上,莫蘭才繼續(xù)講到。 “那個Omega走了?”林克問。 大廚點了點頭:“嗯。” 林克此時心情也有點復雜:“在外面,他風餐露宿,但在軍營里,雖然能吃飽穿暖,但卻要面對更多的危險?!?/br> 大廚頗有些可惜地道:“我還挺喜歡這個孩子的呢,希望他在外面也能過的好?!?/br> 一個士兵急沖沖地跑進來:“林克中校,那個Omega走之前,還帶走了很多炸藥!” 大廚不解:“炸藥?他拿炸藥干什么?” 林克突然想到他那天敷衍莫蘭的話,心里有些不安:“量有多少?” 士兵嚴肅道:“足夠炸毀一座橋的了?!?/br> “橋?”大廚吃驚道,“他不會是要去炸多尼橋吧?” 林克命令道:“快去把那個Omega追回來!他下手不知輕重,要是把多尼橋給炸了,就全完了!” 林克派去尋找尋找莫蘭的人,都報告沒有看到他,林克奇怪:“如果他要炸橋,卻不埋伏在橋周圍嗎?” 林克正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個偵察兵報告道:“中校,我們看到帝國人正把一個Omega往碉堡里拉,會不會是我們要找的那個Omega?” 林克跟著偵察兵匆匆往外走,接過副官遞過來的望遠鏡:“隔那么遠,你怎么知道是Omega?” 林克拿起望遠鏡往對岸一看,便清楚了問題的答案。 偵察兵:“因為那個Omega大著肚子啊……” 林克看清了對面那個正和帝國人拉拉扯扯的Omega:“這小子,怪不得我們一直找不到,原來是游到對面去了?!?/br> 副官也有見過莫蘭:“他不是個沒被標記過的未成年Omega嗎?怎么突然……”副官猛地想起軍營里不翼而飛的那些炸藥,“他肚子里,不會是炸藥吧……” 林克咬牙切齒:“這小子怎么這么軸!玩笑話聽不懂嗎!自己跑到賊窩里,讓我們怎么把他撈出來!” 副官問:“中校,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先等等。” 河對面,拼命反抗的莫蘭還是被一個帝國士兵拉進了碉堡里。 帝國士兵們好奇地看著被拉進來后,就縮到角落里的Omega。 “怎么會有個Omega?” 那個強行把莫蘭拉進來的帝國士兵抱怨道:“不知道!要不是我動作快,他直接就要走過去了。我要帶他進來,他還死活不依,我都怕對面趁機朝我們放冷槍,幸好沒有。” 其他士兵笑:“是你太兇了吧,人家怕你?!?/br> 又有人笑:“對面槍要是能打這么遠,就憑咱們這點人,能守住多尼橋這么久?” 有人注意到了莫蘭十分明顯的肚子:“可惜已經(jīng)懷孕了啊?!?/br> 角落里的Omega十分真實地抖了抖。 “喂!”那個把莫蘭拉進來的帝國士兵踢了踢莫蘭的鞋子,“你怎么跑這里來了?不知道在打仗嗎?你的Alpha呢?” Omega低著頭小聲道:“我知道在打仗……我沒有Alpha……” “放屁!”一個士兵大聲喊道,這一瞬間釋放出的威壓,讓Omega害怕地抱住了自己的手臂,“你都被搞大肚子了,還沒有Alpha?” 其他士兵看到Omega害怕的樣子,激起了骨子里對Omega的保護欲:“你小點聲,別嚇著人家。” Omega被恐嚇了之后聲音更小聲了:“他、他也去打仗了,可是有一天,別人也能聞到我的味道時,我就知道他死了……” 帝國士兵們沉默了。 當Alpha和Omega形成永久標記后,他們信息素的味道只對彼此開放,所以大家區(qū)分Omega有無被標記,通常都是聞他們身上有沒有信息素的味道。面對這個大著肚子卻又充滿Omega香甜氣味的戰(zhàn)友遺孀,帝國士兵們的語氣好了一些:“現(xiàn)在在打仗,你不要亂跑呀。” “我沒亂跑……”O(jiān)mega不敢看他們,頭壓得低低的,“我快生了,想去找我父母而已。” “你父母住哪?” “多尼村?!?/br> 帝國士兵們又沉默了一會:“對面已經(jīng)被聯(lián)盟占領了。” “怎么會!”O(jiān)mega吃驚道,“多尼村明明是帝國的領土!” 帝國士兵嘆氣:“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聯(lián)盟占了,多尼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最前線了,你還是回去吧?!?/br> Omega咬著嘴唇,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帝國士兵送出了碉堡。 林克從望遠鏡里看到莫蘭還是大著肚子完完整整地被送出來,沉聲道:“進攻!” 副官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 “進攻!快點!不管是槍還是炮,動靜大的先放!不管打不打得到!” 槍炮聲響起,送莫蘭出來的帝國士兵趕緊壓著莫蘭腦袋讓他蹲下身來。隨著聯(lián)盟槍炮的聲音越來越大,不得已,帝國士兵只好帶著莫蘭又退回碉堡。 林克見莫蘭又進了碉堡,命令道:“整隊!準備強攻多尼橋!掩護那個Omega!” “該死!對面準備強行上橋了!”帝國士兵立馬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把槍從碉堡墻上刻意留出的小洞中伸出去。 一個帝國士兵冷笑道:“他們沒跑到橋中間就會被我的重機槍掃成rou塊的!”說罷他和另一個士兵跑上了碉堡二樓。 莫蘭抬頭看了一眼二樓那把巨大的重機槍。 聯(lián)盟武器不如帝國精銳,就如帝國士兵們所說,他們站在橋的這頭不動,聯(lián)盟軍的槍都打不到他們。碉堡二樓的那挺重機槍,更是林克他們久攻不下多尼橋的重要原因。 多尼橋是座很長的拱橋,但它的卻不是對稱的拱橋,它的最高點在靠近帝國這側的三分之一處,碉堡的位置正是在多尼橋的最高點。聯(lián)盟槍的射程近,重機槍的射程遠、又占據(jù)了制高點,林克他們曾發(fā)起多次沖鋒,每次都沖不到多尼橋的二分之一,就被這把重機槍掃得潰不成軍。 林克也不是沒想過拿重武器轟炸碉堡,但帝國逆天的狙擊槍射程甚至比聯(lián)盟大炮的射程還遠,重武器還沒推到能轟炸碉堡的位置呢,cao作重武器的人就一個一個都被狙擊掉了。 聯(lián)盟認識到了武器的差距,消停了很長時間,不知道今天抽什么風,又發(fā)起了沖鋒。 很快,帝國士兵們就看到了聯(lián)盟為此次沖鋒準備的秘密武器——一排的鋼鐵箱子。 準確來說,并不能稱為箱子,因為這個箱子只有四面,分別是正面、左右兩側和上面。每一面都有十厘米厚的鋼板非常重,足足需要兩名Alpha士兵才能將它推的動。他們沒法裝輪子,因為帝國士兵會對著空隙開槍,只能靠人力推動。 這種鋼鐵箱子很傻,但是很有用,子彈一時打不穿它們,一排鋼鐵箱子緩慢地頂著帝國的子彈向前推進。 “該死該死該死!”因為碉堡易守難攻的地理位置和本身空間就不大的原因,駐扎在碉堡里的只有六七名帝國士兵們。他們憑著優(yōu)良的武器的優(yōu)勢,以少勝多守住了多尼橋。但是聯(lián)盟這次的鋼鐵箱子,直接破壞了他們的武器優(yōu)勢。帝國士兵們慌里慌張地尋找著鋼鐵箱子的弱點,根本沒人注意到,那個會被Alpha嚇得瑟瑟發(fā)抖的Omega悄悄上了二樓。 碉堡二樓只有兩個士兵,重機槍手和幫忙補充子彈的士兵。 重機槍手注意力集中在橋上,cao控著重機槍殺紅了眼,只有那個幫忙補充子彈的士兵余光瞟到一個人影上了樓,發(fā)現(xiàn)是那個戰(zhàn)友遺孀Omega,用力朝他擺手,大聲道:“下去!危險!” 聯(lián)盟和帝國激烈的交火掩蓋了一聲槍響,重機槍耗費子彈的速度極快,重機槍手很快就發(fā)現(xiàn)沒子彈了,對旁邊大喊道:“補充子彈啊!”卻看到戰(zhàn)友倒在了血泊里。 重機槍手猛然回頭,就看到他們所有人都沒重視的Omega冷冷地拿槍對著他,重機槍手甚至沒聽到Omega手里那把手槍發(fā)射的聲音,只看到扣下扳機時的火光,他的額頭就出現(xiàn)了一個血洞。 “重機槍怎么停了?”碉堡一樓的帝國士兵發(fā)現(xiàn)重機槍聲停了,抬頭往上一看,只見那個Omega一改嬌弱害怕的樣子,冷面舉著槍對準了碉堡一樓的角落。 帝國士兵們只來得及看清碉堡一樓角落里的黑色粉末是炸藥,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火舌迅速席卷了整個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