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修羅場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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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然摸了摸口袋想找煙,但口袋空空,剛才上臺的時候把口袋里的東西都放在了休息室。 賀然看到旁邊柜子上有包煙,就伸手去拿,可伸直了手還是夠不到,就還差一點。 賀然站起身過去拿,從旁邊經(jīng)過的人一時沒注意將手中的酒撞到賀然的肩膀,酒水順著他的肩膀往下滴,從肩膀到手臂一直往下到腰部。 “然哥,抱歉啊” 撒酒的是店里的員工,道歉道:“把你衣服弄臟了,真對不起啊?!?/br> “沒事,你去忙吧,我擦一下就好了?!辟R然對著他揮揮手,讓他先走自己清理。 賀然拿起紙巾往自己的手臂上擦,紙巾瞬間就濕了。 賀然扔掉后又抽出好幾張紙巾往自己的肩膀處擦。 T恤被紅酒打濕后,顏色已經(jīng)浸透,怎么擦也擦不干凈。 張凌看著賀然的衣擺處也有酒水的污漬,他一直沒擦到就上前幫忙,“這邊還有,你沒擦到。” 抽了幾張紙幫著賀然擦,因賀然擺動的動作,衣服也隨著上下擺動,露出了白皙緊致的肌膚。 “你他媽手往哪兒摸呢?找死是吧?!币宦晭е獾穆曇魝魅胭R然的耳里,他抬頭便看到江瑾新赤紅雙眼,抬手向著張凌揍去。 江瑾新今晚難得安穩(wěn)的躺在沙發(fā)上玩手機,隨意點開朋友圈,一連串都是一個男人跳舞的視頻。 江瑾新好奇的點開其中一個,看清視頻里的人他猛的坐起身,里頭的人隨著動作擺動,窄細有力的腰肢若隱若現(xiàn),一個高難度的翻身倒鉤,賀然的整件衣服向上翻卷,露出整片胸膛。 那么多人在場他跳成這樣?招誰啊,他媽的招誰啊。 看到朋友圈里輕浮的圖文配字,想到在場的人會對他有著別樣的心思,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自己還沒有膩之前,賀然就是他的人,他得讓賀然有這個覺悟。 江瑾新一秒都待不下去,快速拿起鑰匙,出了門。 然而到酒吧后看到的一幕就是,有個男人正在他的腰間來來回回的摸他,摸? 江瑾新氣紅了眼,不管不顧的上前揮起拳頭就往那人臉上揍去。 這一拳下得又快又猛,張凌都沒有看清來人,左臉已經(jīng)被揍的紅了一片。 江瑾新抬起腳往那人肚子上又是一踹,“他媽的,老子的人你也敢碰?!?/br> 張凌這下看清了,那個發(fā)瘋的人是江瑾新 ,他與江瑾新并不熟,不過即使不熟,也是見面能相互問聲好的關(guān)系。 江瑾新莫名其妙的給他來這么一下,也是惹腦了他,他抓起江瑾新的衣領(lǐng)快速揮拳揍在他的嘴角處,這一拳揍到他的牙齦上,瞬間出血。 兩人瘋狂的毆打在一起,一瞬間,酒吧里載歌載舞的歌聲,變成了相聚毆打的撞擊聲。 酒桌被掀翻,一系列的酒水全都散落在地,酒瓶破碎的玻璃渣鋪的滿地都是。 賀然上前拉住江瑾新的胳膊,想制止他的動作,“你怎么來了?你發(fā)什么瘋?” 江瑾新沒有停下,繼續(xù)朝著那人抬腳踢去。 “你冷靜一點,快住手。”賀然用力拉著他的胳膊,想要分開兩人的距離。 不過這一下沒有安撫到江瑾新,反倒是震怒了他,“你他媽幫他?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啊?!?/br> 江瑾新搬起身旁的凳子直接朝那人腦袋上砸去,沒有砸到張凌反倒把旁邊的酒柜砸的支離破碎,場面混亂不堪。 “老子就是要打死他,怎么?你心疼了?”這句話是對著賀然說的。 賀然好像明白什么意思,又好像沒有明白,他自己也混亂了。 “這怎么打起來了” “這誰啊,這不是江少嗎” “別打了,先別打了” “這什么情況啊?”旁邊的人也都紛紛上前拉架。 “都他媽別動,誰上來,誰挨揍?!苯乱粋€跨步拎起臺上的酒瓶子就朝那人揮去,張凌拿手擋住了江瑾新?lián)]來的酒瓶子,手臂被玻璃割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溢了出來順著手臂往下滴。 “江瑾新你他媽個瘋子?!睆埩杼鹉_狠狠地往江瑾新的腿上一頓猛踢。 “是不是瘋子,我都先弄死你。”江瑾新反鉤住他的腳,把他撞到在地,騎在他的身上拼命的往他身上掄拳頭。 “瑾哥,瑾哥別打了?!?/br> “快停下來,先停下來?!?/br> “怎么回事啊?先別打了。” 旁邊的人上前拉架,但兩人怒氣沖天的毆打,誰也攔不住。 張凌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后一翻,將他拽下后抓起旁邊的凳子就往他身上砸去,“你他媽這個瘋子,逮人就咬是吧?!?/br> 江瑾新斥痛,“媽的” 他站起身,抬腳狠狠的落到張凌的胸膛上,張凌一時沒站穩(wěn),后退幾步撞倒身后的落地?zé)?,大燈倒落下來,全身的玻璃珠子摔個震天響。 江瑾新抓住燈管,再一次朝他襲擊而去。 來這次聚會的人,都是那天賭車的那伙人,雖說是跟著張凌來的,但愛玩車的其中一部分人與江瑾新私下關(guān)系較好。 兩伙人都帶著私心拉著偏架,拉著拉著就從兩個人的斗毆演變成了群毆,從好好的拉架變成了生死搏斗。 酒吧里不斷回響著撞擊聲,桌子、椅子缺胳膊斷腿的亂倒一地,一伙人你推我打的亂成一團。 “這么多人逮著我凌哥揍,真他媽卑鄙?!?/br> “你沒長眼???誰揍誰啊,那些人抓著瑾哥干嘛呢,群毆是吧?” “媽的,你瘋了,對著我動手?” “你他媽先動的手,這是拉架嗎?” “哪只眼睛看見老子動手了?!?/br> “我靠,老子都看見了,幫兇是吧,老子弄死你。” “你還抄家伙,這是不是早就預(yù)謀好的。” “這是陰謀吧,鴻門宴啊?!?/br> 賀然看著之前拉架的一伙人也都失去理智的毆打在一起。 賀然連忙上前拉扯著江瑾新,“都住手,快點住手,江瑾新……” 場面太過混亂,賀然說出的話都被淹沒在暴戾聲中。 賀然看著場面越來越不受控制,他沖進人堆里,不顧一切的撲倒在江瑾新身上,“住手,快停下來,你他媽要鬧到什么地步。” 賀然緊緊的捆住他的雙手,用力地抱著他,將整個身體都壓在他的身上,“你清醒一點,你他媽想出人命???” 江瑾新隨著賀然的阻攔,慢慢停下了動作。 賀然看著眼前人漸漸放松下來的身體,也跟著松了一口氣,這小子可真兇啊,這得跟人什么仇什么怨啊,竟然這么拼命。 賀然都要被嚇壞了,甚至感覺以后都不敢和這小子叫囂了,這人太狠了。 賀然看著江瑾新不斷起伏的胸膛,喘著一口口粗氣,他伸出手想順順他的氣,就見那人用一雙凌厲的眼睛狠狠的看著他,看得他一身汗毛倒豎。 外面突然一陣糟亂,賀然回過頭。 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陣警聲,一聲聲猖狂充滿壓迫感的聲音傳入屋里,里面打得正歡的人也都慢慢停了下來。 “傻逼吧,誰他媽報的警啊。” “警察來了,都停下來” “快停下來,你他媽還不?!?/br> 大伙似如夢初醒般清醒過來,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看著滿屋的碎片,一片觸目驚心。 “人沒事吧。” “你他媽下狠手啊。” “你不對我下狠手,我能對你下狠手啊?!?/br> 方珉跟著警察進屋,看著酒吧里的東西該砸的也被砸的差不多了。 因為都是玻璃制品居多,地上全是破碎的玻璃渣子,酒水砸碎后地上的水漬濕的一片一片。 頂上的吊燈也被禍害的掉落下來,還有一半在半空中晃晃蕩蕩。四周墻壁上有著深深淺淺的洼坑痕跡,不知道是被什么鑿的,竟然連墻粉都剝落下來。 方珉大步走到賀然面前,抓起賀然的手,著急的上下檢查著,“你沒事吧,有受傷嗎?” “沒事,我沒事”賀然拍了拍方珉的肩膀,示意他別擔(dān)心。 賀然看著一旁的江瑾新,一臉的怒氣還沒有消散,還像個一點就著的炮仗,這一場斗毆來的洶涌猛烈,來的莫名其妙。 警察對著現(xiàn)場做了一翻登記就帶著一屋人出了酒吧,一群人陸陸續(xù)續(xù)的上了警車,比來時場面更加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