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過渡章無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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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追過來的齊姜紅著眼看著遠(yuǎn)去的馬車,眼里滿是失望。 姜愉安慰她:“不要再惦記他了,我答應(yīng)你,你以后的夫婿自己選,也不必遠(yuǎn)嫁其他諸侯國?!?/br> “這樁婚事也不作數(shù),我會和大臣們解釋清楚?!?/br> 被安慰到了的齊姜有些困惑道:“公叔景昭發(fā)生了什么?是他不愿意娶我還是 你不愿意將我嫁給他?” 姜愉摸著有些生疼的腹部,咬著牙笑道:“這公叔景昭可是一個好人呢,他被衛(wèi)公撫養(yǎng)長大,衛(wèi)公對他情誼深厚,他心懷感激便想讓衛(wèi)公休息下來,自己去承擔(dān)國家社稷之苦?!?/br> “我和他說,國家讓像衛(wèi)公這樣的君子治理便好了,他呀,堅持認(rèn)為應(yīng)該回報衛(wèi)公,拒絕我的提議。我哪里會是那種阻止別人行仁義的人,可他這樣做就讓我成為這樣的人。” “我真是愚笨呀,竟不知道他有這樣的孝心和仁義?!?/br> “你看公叔景昭難道不是一個好人嗎?” 姜愉越說越陰陽怪氣,齊姜越聽越云里霧里。 姜愉在姬景昭眼中是個周幽王,而姬景昭在他眼中又何嘗不是個中山狼。 ……………… 馬車在寬闊的官道上疾馳,姬瓊?cè)A在顛簸中醒來。 在恍惚一會兒,清醒過來記起昨晚發(fā)生什么的姬瓊?cè)A失態(tài)了,他緊緊攥著姬景昭胸口的衣襟含著淚崩潰尖叫:“寡人要殺了姜愉,他竟然如此侮辱寡人!他把寡人當(dāng)成女人羞辱!” 姬景昭緊緊抱著崩潰哭泣的姬瓊?cè)A,心不斷往下沉,姬瓊?cè)A的反應(yīng)在告訴他,他沒有猜錯,姜愉的確把姬瓊?cè)A上了。 他赤紅著眼睛,哭泣的姬瓊?cè)A讓他有些瘋狂:“我答應(yīng)你會把他的頭顱斬下來獻(xiàn)給你。” 腦海里浮現(xiàn)出姜愉是如何把自己cao到滿地爬的姬瓊?cè)A哽咽道:“寡人不要回國,要先去見周天子,請他來給寡人主持公道……” 周天子是天下共主,大小諸侯都是他的臣子,而禮樂征伐自天子出,姬瓊?cè)A立馬想到要去找周天子。 開始謀劃復(fù)仇行動的姬瓊?cè)A眼神逐漸狠厲:“寡人還要聯(lián)合其他諸侯,出兵伐齊。” “姜尚怎么會有這樣yin亂的后嗣,而這樣荒唐的人竟然成一國之君!” 姬瓊?cè)A盤算著打敗齊國后就插手齊國內(nèi)政廢掉姜愉,另立新君。 心情激動的他突然感受到心口一陣絞痛,這種痛苦已經(jīng)困擾他很長一段時間,也讓他有了時日無多的感覺。 姬瓊?cè)A一怔,臉色突然衰敗下來。 對呀,他怎么就忘了,自己本就活不了多久,他是為了景昭求一門終身受益的婚事才去齊國的。 他哪里有時間來打一場戰(zhàn),萬一自己中途死了,留下一堆爛攤子,于衛(wèi)國不利。 自己勤勤懇懇治理衛(wèi)國十年,才有了今天的碩果,衛(wèi)國不能因為一次戰(zhàn)爭再次衰敗下去。 想到這些姬瓊?cè)A嘴唇顫抖著,深邃的眼神都陰郁起來,他痛苦道:“不……寡人不能伐齊?!?/br> 一個國君不為國家遭受恥辱和詬病,國家也會日趨艱難。 “昨晚的事就當(dāng)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寡人……” 他含著眼淚屈辱道:“寡人死后,不要讓齊國的人,更不要讓姜愉來祭拜寡人的遺體?!?/br> 他剛才甚至想到和齊國斷交,可是齊國是景昭的母族,這對景昭不利。 姬景昭不太理解,姬瓊?cè)A都決定忍受了,可他越想越如鯁在喉,見姬瓊?cè)A窩囊下來,他反而被氣笑了:“你為什么要忍受這些?姜愉如此待你,你卻不追究?!?/br> 他咄咄逼人以言語中傷姬瓊?cè)A:“難道你是喜歡他嗎?難道你享受被他當(dāng)女人一樣用嗎?” 姬瓊?cè)A不再追究,姬景昭欲殺姜愉的心思反而愈發(fā)強烈,他也說不清怎么回事,心里覺得憤怒又委屈。 姬瓊?cè)A傷口被他狠狠揭開,臉上紅白交織,又痛苦又羞恥,更讓他難過的是姬景昭的態(tài)度。 這個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忍受什么。 姬瓊?cè)A斥責(zé)他:“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我也是為了你!你像個永遠(yuǎn)無法長大的孩子,總是這樣沖動總是覺得武力能解決所有問題?!?/br> 姬景昭本來就快失去理智,姬瓊?cè)A還在火上澆油:“你跟你母親一樣,做事從來不來考慮后果,永遠(yuǎn)都不知道自己會給人帶來多大的災(zāi)難!” 當(dāng)年衛(wèi)宣公死后,姬瓊?cè)A既厭惡自己又無法面對孟姜,便將孟姜軟禁在桃宮,使孟姜郁郁而終。 見姬瓊?cè)A講起孟姜,姬景昭表情一下子冷下來,他道:“其實我明白,你這些年對我的種種好,都是因為我的母親?!?/br> 他質(zhì)問道:“你內(nèi)心一直愛著她,無法忘記她。對嗎?!” 姬瓊?cè)A怒氣沖沖的臉一下子慌亂了,他甚至無法給出姬景昭的答案,如果他不愛孟姜,當(dāng)初不會在出使齊國時求娶讓他一見傾心的孟姜。 孟姜本該就是他的,是父親奪走了她。 他一直努力成為一個君子,君子克己復(fù)禮,他被禮所束縛一生。 可姬瓊?cè)A也有七情六欲,也會被感情困擾,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仁義既是他為人的準(zhǔn)則也是他一生的枷鎖。 這樣的表情,姬景昭哪里不知道姬瓊?cè)A的答案,他以前從來不向姬瓊?cè)A追問這些前塵往事。 可真的知道姬瓊?cè)A這些年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母親,姬景昭還是感覺到心如刀割。 他應(yīng)該早點毒死姬瓊?cè)A的,而不是因為心軟只是一點點的下毒,當(dāng)時下毒時內(nèi)心多年累計的仇恨再加上姬瓊?cè)A又打算迎娶齊國公主都遠(yuǎn)不及這一刻痛苦。 這個人總是讓他那么難過。 他狂亂地大笑:“哈哈!能擁有你一生的愛意,母親真是死也瞑目了。” 姬景昭又貼近姬瓊?cè)A,直勾勾看著姬瓊?cè)A的眼睛:“那我呢?” “我是什么?是你年幼無知的弟弟?還是你聊以慰藉的代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