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綢被子被送到了暗室，牧清便一直期待著許重的到來，哪怕面對的是折磨。然而，這幾日許重不知在忙什么，一直未去暗室見牧清，但每日的藥和折磨卻一點沒少，每日仆人都會送去那些能讓牧清疼的死去活來的藥，盯著他服下發(fā)作才離開。

    還有……牧清已經(jīng)好幾日未進(jìn)食了，仆人不給他送吃的他反倒是松了口氣，總好過自己咽不下去再惹許重生氣。

    再見到許重時，他帶來了一套華麗的廣袖長衫，那尺寸是按照牧清過去的身材做的，可如今套在牧清身上卻十分寬大，穿衣的人過于消瘦，以至于華麗的衣衫都變得十分寡淡。

    “今日是四月初七?！痹S重的話讓牧清微微的愣了一下，不由得想著，他是來給自己賀生的嗎？

    對于牧清來說，四月初七不是什么好日子。上輩子牧清與許重一塊出游時遇見了個算命的老先生，他批文說牧清：屢歷浮沉身飄絮，半生波瀾逢霜雪，說白了便是沒有一天能得安生。如今看來那算命者真乃神人，一語便道破了牧清的前世今生。牧清還記得那時候許重很不高興的拉著他走了，還安慰他說，“你前半生是不太好，但你遇見了我，后半生便長命百歲事事如意”

    如今想來，那算卦的并非為了賺錢留手不批下半聯(lián)，而是牧清沒有后半生。

    束縛著牧清的鎖鏈被解下，手腕上的青紫傷痕卻還留著，被寬大的衣袖擦過帶著隱隱約約的刺痛。牧清嘗試著起身走路，卻腿一軟朝著許重跌去。

    許重并沒有接住他，反而側(cè)了側(cè)身，叫牧清跌到了地上，干凈華麗的衣服染了一層灰。

    “嗯……”

    “站好，今日帶你去見一個人?！痹S重淡淡的掃了地上勉力撐起身體的人，“莫給我丟臉。”

    “是，我……知道?！蹦燎逍α艘幌?，扶著墻壁再次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子，“我……不會給阿重丟人的……”

    站了許久牧清才穩(wěn)住身形，許重卻不甚在意的抓住牧清滿是傷痕的手腕拉著他朝外走去。

    月照亭里，牧清聽到了許重與他說的那個人交談，熟悉的聲音讓牧清一下僵硬了身子，她是許重的青梅竹馬，原本應(yīng)該和許重成婚的……秦小姐。

    大家閨秀，名門之后，與站在一起，許重當(dāng)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牧清垂頭苦笑了一下，是了他才是個多余的人，許重帶他來恐怕也只是想諷刺他吧。

    “咦？這位公子是……”秦小姐的笑溫柔守禮的恰到好處，“幸好妾身今日帶的糕點夠多，許哥哥與公子可一起嘗嘗妾身的手藝?！?/br>
    許重笑著應(yīng)聲，捏起一塊隨意的吃了，見牧清只是垂某坐在一邊不悅的清了清嗓子，捏了一塊糕點放到牧清嘴邊，甜膩的氣息刺激著感官，牧清茫然的張嘴吃了那塊甜膩的糕點。幾日未進(jìn)食的胃如今連稀粥都是負(fù)擔(dān)，如何能吃得下那甜膩的糕點，喉中翻涌著惡心的感覺，他幾乎將牙咬了出血才咽下那塊糕點。

    “許哥哥，你這位朋友瞧著面色不好，別是生病了?！?/br>
    盡力平息肺腑翻涌的痛楚，牧清尋著秦小姐聲音的方向，沖著摯愛之人的未婚妻露出一個溫潤安撫的笑容，“沉疴纏身不中用，叫姑娘見笑了?！?/br>
    “公子哪里話，倒是許哥哥不好，公子身子不好還帶著公子亂跑?！?/br>
    許重只笑著說是，并不看臉色蒼白的牧清。

    牧清抿著嘴苦笑，都是孽，前世他對自己多好，這輩子就活該對自己多狠。側(cè)頭朝向向月照亭外波瀾蕩漾的湖，能聽到風(fēng)吹水面的泠泠聲卻看不見秀麗的景色，心中的酸楚和身體的疼痛沒有分散反而……更加劇烈。

    心中郁結(jié)身子自然更差，牧清覺得一陣氣血翻涌后便猛地咳嗽了起來，他的手消瘦蒼白，捂住嘴唇咳嗽時眼角會泛紅，脆弱易碎的模樣任誰瞧了都會心疼。

    有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牧清悄悄的擦了一下嘴唇攥緊了手掌，可血跡還是給蒼白的嘴唇染了一抹艷色。

    “呀！這公子怎么吐血了，這可不得了！”秦小姐驚訝的用帕子掩住嘴，“許哥哥，今日不巧，還是下次再聚，當(dāng)是這位公子的身子更要緊些?！?/br>
    許重終于轉(zhuǎn)頭看相牧清，他捏著糕點的手顫抖了一下，牧清現(xiàn)在的模樣何等熟悉，是上輩子每每午夜夢回時見到的樣子。

    夢里牧清嘴上帶著血痕笑的凄慘，他說，阿重，我要走了，每每這時許重都會沖上去拉想要住他卻什么都碰不到，那時牧清會露出最溫柔的笑容，可嘴里的血卻越來越多了，牧清說，阿重，你的愛我拿命還給你好不好？

    “不……不好！”

    “許哥哥？！”“阿重！”

    兩人的驚呼聲同時想起，驚醒了了許重，他請了清嗓子，“昨夜未休息好，有些恍惚了?！?/br>
    “無事，只是這位公子……許哥哥還是去請位名醫(yī)瞧瞧才是……”秦小姐皺著眉，面露擔(dān)憂，不只是擔(dān)憂虛弱的牧清還是擔(dān)心恍惚的許重。

    “嗯，勞秦小姐來一趟，我便帶他先行離開了?！?/br>
    秦小姐這才恢復(fù)了溫柔的微笑，沖著許重二人微施一禮，叫下人帶著食盒離開了。

    秦小姐一走，牧清勉力提起的精氣神便散了一半，他記得許重說的話，不要給他丟人，所以他強(qiáng)撐著笑強(qiáng)撐著將搖桿挺的筆直，他知道這些名門子弟重文士輕武夫，哪怕拖著虛弱的身體也要擺出文人風(fēng)骨，好不叫許重的……朋友……看低。

    許重冷著臉，將茫然的人扯起，“牧清，看清了嗎？秦小姐，你欠的不止我許家的命，還有秦小姐的債?！?/br>
    牧清垂著眼乖順又脆弱，他想說，他看不見可話到嘴邊卻又止住了，許重竟是不知道他雙眼已盲，也罷……許重不在意，他又何必說呢。

    許重并沒有將牧清帶到馬車上，反而叫他自己走回去，月照亭離許府還很遠(yuǎn)，以牧清的身體……

    牧清苦笑了一下，還是乖乖的跟在馬車后，他看不見就只能跟著馬車的聲音慢慢的往前挪，內(nèi)力被廢身體虛弱，他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消耗著生命。

    “哎，你自己一個人？身子都這么差了怎么還自己在外面晃?！鼻嗄贻p快的聲音從身側(cè)傳來，一雙有力的手支撐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牧清側(cè)了側(cè)身子卻沒能躲開那雙手的把控，“我看你面相分明是命不久矣，你……不會是出來尋死的吧！”

    “咳咳……公子莫要胡說，在下的朋友在前面，恕不……”

    “這是我的家仆，不勞公子廢心?！痹S重冷冰冰都聲音從前方傳來，他只是從馬車?yán)锾搅藗€頭，說完話便不再理會那牧清這邊了。

    牧清有一瞬間的僵硬，家仆，原來是家仆啊……他笑了一下推開了扶住自己胳膊的手，“公子也瞧見了，我非自己上街，還請公子莫多管閑事了?！?/br>
    “你……你這人，你這樣落不了好，我家世代相面，你面相活不過二十五?！鼻嗄晁坪跤行┌脨?，“我能算的出，有人方你，應(yīng)該是八月中生人，你若是肯離開這沒準(zhǔn)有轉(zhuǎn)機(jī)。”

    牧清平靜的表情沒有一絲波瀾，自顧自的往前小步的挪著，青年見他沒有聽勸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我叫魏何生，有事輪回堂找我?！?/br>
    “多謝……公子好意?！蹦燎宓吐暬亓艘痪?，八月中生，他知道只有一人，便是許重。上輩子他知道時還說，阿重是八月十五生，是好事成雙呢。

    牧清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覺得挪動的腳步越發(fā)沉重了，胸口悶疼的厲害，額角上滿是冷汗。在他要跌倒在地之前，馬車聲停了，他有些慌張的往前邁了幾步卻走不穩(wěn)。

    “丟人現(xiàn)眼?！痹S重將牧清抱了起來，帶回了馬車了，落在溫軟的床墊上，牧清就好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癱軟了下去，勉力支撐的精氣神，已經(jīng)盡數(shù)耗盡了。

    “起來，”許重沒有給牧清休息的機(jī)會，將人薅起來，不顧他看上去就十分差勁的狀態(tài)，扯開了松垮的裹著他身體的衣襟。

    牧清的胸口有一塊印記，許重曾經(jīng)以為是胎記，后來才知道那里是牧清那個所謂的主人印上去的。他不爽的將牧清翻了個身，撩開衣擺沒有任何前戲的將roubang捅進(jìn)了牧清的身體。

    “額啊！”牧清的身體一瞬間僵直了菊xue被猛地?fù)伍_，血絲順著抽插的roubang被帶出，馬車顛簸的厲害，他又被許重抱坐在懷里，以至于體內(nèi)的roubang每次都能插到最深處，將他凹陷的小腹頂出一個凸起。

    內(nèi)臟被攪動的痛苦叫牧清一陣一陣的反胃，吐不出東西就只好吐酸水，血和酸水一起涌上喉頭又被牧清強(qiáng)行咽回去。

    許重的手這時卻撬開了他的唇齒，將一粒丹藥頂進(jìn)他的喉嚨，熟悉的苦澀刺激著味蕾，牧清乖順的等待著撕心裂肺劇痛的降臨。

    身后cao干的人越發(fā)激烈，牧清的思緒卻飄遠(yuǎn)了，今日在路上攔住他的年輕人說他活不過二十五，應(yīng)當(dāng)是沒錯了，他上輩子死的時候……好像也才二十三。這樣算來……他今年二十二，他還有時間，有時間陪許重，哪怕是以家仆的身份。

    許重的cao干大開大合，總是將牧清頂起又拽回來，他每次zuoai都是在報復(fù)，他想要牧清痛，要他難受，可牧清逆來順受的樣子反叫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人總是這樣，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誰都不喜歡。當(dāng)許重感覺到懷里牧清的身體開始痙攣顫抖，知道他不是要高潮了而是藥性發(fā)作了，露出殘忍的笑容，把住牧清細(xì)的一把就能握住的腰用力往下按，在roubangcao頂開牧清體內(nèi)的隱秘處后，才用碩大的guitou抵著已經(jīng)紅腫的腸壁射精。

    “嗚……咳！”牧清的臉上翻著不正常的紅暈，嗆出的血落在馬車軟墊的綢緞上。胸腹中的疼痛讓他身體向前傾，卻又被許重拉回按在自己身上不許他動。

    “阿重……求你……”喘息著嗚咽，牧清覺得今日比往常更痛苦。

    “小阿清，小聲些，我們在馬車?yán)??！痹S重惡意的將牧清禁錮的更緊，在他的耳邊低低的威脅，滿意的看著牧清緊咬嘴唇。

    疼痛讓身體連帶著腸壁一起痙攣，讓許重的roubang再次硬了起來，“忍住聲音，我的小阿清，我要動了?！?/br>
    許重沒有如剛才一樣著急猛cao，只是緩慢的將roubang抽出到xue口，在猛地撞進(jìn)最深處。牧清的眼角終于落下了淚水，因為他聽到了馬車外有人說，那車?yán)锏氖歉陕锏?，白日宣yin不知羞恥。

    他……給許重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