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墮入深淵(陸景云失蹤了,在京城的攻們快急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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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墮入深淵 一群蒙面人在懸崖上站成一排,紛紛低頭往崖底看去,只見底下灰茫茫一片,頗有云霧繚繞之感,竟是什么都看不清。 “老大,這么高,人掉下去,應(yīng)該活不了吧。”其中一人問為首的大高個兒。 大高個兒略一思索,隨即下令:“一人發(fā)信回京告知實情,留兩人處理那馬車夫與仆人的尸體,還有那輛馬車,其余人全部給我下到崖底找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興平三年四月,大梁京都興平府。 宰相府。 “啟稟相爺,澹州那邊來信了。” “怎么說的?”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想是被人給救走了。” “繼續(xù)找?!?/br> “是!” 同一時間,江宅。 “陶箏,云兒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有寫信回來過了,和談之事已了,為何還不見他回來?”江舟來清園找到陶箏,焦急地問道。 “你別急,云兒可能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我這就寫信去澹州,問問竇青,還有那個澹州太守?!碧展~說道。 江舟還是不放心:“那你快點兒,我這心里真是不踏實。” 陶箏道:“你先回去照顧陸淵,這事兒交給我,一有消息我立即派人傳口信給你。” “好!”江舟轉(zhuǎn)身離去。 半個月后,江舟在自家宅院里接待了神色不安的陶箏。 “有他的消息了嗎?” “我今日收到了澹州太守的急信,他在信上說景云哥哥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已經(jīng)離開澹州了,他以為景云哥哥早就已經(jīng)回到京城了……” “……不好!云兒一定是出事了,我得去找他!”江舟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就要往出走。 陶箏跟著起身走過來攔住他:“江舟,你別急,景云哥哥也許是在路上有事耽擱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澹州找他了,一撥人沿著官道找,另一撥人在小路上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的。” “陶箏,再多派點人,多派點人,一定要找到他,要把他平安帶回來……”江舟一把抓住陶箏的衣袖,眼神之中滿是擔憂。 陶箏印象中的江舟,一直都是從容而淡定的,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慌亂無措的江舟。陸景云忽然失蹤,他心中也不好受,說這些話,既是在安慰江舟,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 景云哥哥,你千萬不能有事,否則我會后悔一輩子的。 四月底,御花園的桃花開了,嬌艷欲滴,芬芳撲鼻。 蕭綽站在興隆殿附近的一座正在建造中的新宮殿面前,對身旁侍奉著的杜嵐說道:“先生就快回來了,讓工匠加快速度,朕要在夏天到來之前,把先生接到這璟華宮里?!?/br> “是!陛下?!倍艒够仡^沖身后的小太監(jiān)使了個眼神,小太監(jiān)立即會意,快步走到工頭跟前同對方耳語了幾句。 “陛下!澹州急報!” 忽然,有一名宮人雙手捧著一封信,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杜嵐連忙走過去拿起信封,將信紙取出來呈上。 蕭綽打開信快速地瀏覽了一遍,隨即丟掉信紙,大驚失色,雙手顫抖,轉(zhuǎn)身就走, 一眾宮人不明就里地跟了上去,杜嵐撿起信看了幾眼,不禁大吃一驚:“怎么會……” “師傅,出什么事了?”小太監(jiān)好奇地湊上來問道。 “天塌下來了?!倍艒诡澏吨曇舸鸬?。 “杜總管,怎么了?”工頭走過來小聲問道?!斑@宮殿還要接著往下蓋嗎?” 杜嵐擺擺手:“先停下來吧?!?/br> 五月初,江宅。 江舟正在陪陸淵玩耍,管家忽然走上前來稟報:“老爺,白統(tǒng)領(lǐng)來了?!?/br> 江舟點點頭,摸了摸陸淵的小腦袋,“淵兒,叔叔有事要離開一會兒,你自己玩兒,乖!” 白修銘一見到江舟就開門見山地問道:“江大夫,你可有云兒的消息?” 江舟搖頭:“音訊全無,下落不明。” 白修銘嘆了口氣:“唉!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對了,宮中也在找他。皇上派出去了許多大內(nèi)密探……” “他不會有事的,我和淵兒就在這里等他,等他回來。”江舟道。 “唉!”白修銘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五月中旬,相府。 “找到了嗎?” “回稟相爺,還沒有。” “一群沒用的東西!” “相爺饒命!” “對了,阿箏近些天在忙著做什么?” “找……找人?!?/br> “阿箏也在找他?” “是……是!三爺去了澹州?!?/br> “哼!是我小看他了。宮里也派人去找他了,他還真是有本事!能讓宮里那位也如此大動干戈?!?/br> “相爺,那咱們……咱們還繼續(xù)找嗎?” “不用了,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 五月底,興隆殿。 小太監(jiān)委屈巴巴地退了出來,迎面恰巧碰上杜嵐,立即噘著嘴、拖著哭音喚道:“師傅……” “又惹陛下不高興了?”杜嵐問。 小太監(jiān)低著頭回答道:“陛下今日下早朝回來后就在書房里生悶氣,師傅,陛下這是怎么了嘛?” “他們要讓陛下免了陸大人的職,選任新的兵部尚書?!?/br> “???那陛下應(yīng)允了嗎?” “新的兵部尚書已經(jīng)于今日下午走馬上任了。” 六月初,宰相府。 陶笙叫來手下詢問陶箏是否回京,手下?lián)u了搖頭,告訴他:“相爺,三爺還在澹州呢?!?/br> 陶笙聽了這話很生氣,立即下令:“傳我的口信給他,說家里有事,讓他趕緊回來?!闭f罷,他頓了頓,緊接著又補充道:“如果他不肯回來,那你們就把他給我綁回來!” “是!相爺?!?/br> 吃晚飯時,陶笙在飯桌上對陶夫人說道:“夫人,阿箏今年二十有二了,也該成親了,辛苦夫人為阿箏物色物色,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姑娘……” “夫君說的是,這事我記下來了,請夫君放心,我這個做嫂嫂的必定會為阿箏挑選一門合適的親事?!碧辗蛉诉B忙應(yīng)聲道。 永安三年七月,有朝臣上奏皇帝,彈劾前一任兵部尚書陸景云,列舉出其數(shù)宗罪,包括貪污受賄、瀆職失責、徇私舞弊、擅權(quán)謀私、賣官鬻爵等罪名,甚至還有通敵叛國之嫌疑,此案被皇帝下旨交由大理寺審查。 陶箏心急火燎地找到江舟,讓其帶著陸淵趕緊離開京城,說大理寺很快就會查到陸淵頭上,留在京城不安全,走的越遠越好。 “先去北邊躲躲吧!”他對江舟說。“等事情過了,我再派人接你們回來。” “可是云兒如今下落不明,我……”江舟猶豫道。 “江舟,你放心吧。我的人還在澹州找他,我一定會找到他的,你先帶陸淵離開,我擔心的是——你們再不走會落到他們手里,萬一到時候我沒能保住你們,等景云哥哥回來了,我真不知該怎么面對他才好。”陶箏勸說道。 江舟聽后沉默了下來。過了半響,他終于點頭答應(yīng)離開京城。 陶箏派了兩名親信送江舟和陸淵去北境,不料他們剛出城就被一伙蒙面人給抓住了,其中一名親信拼命逃回來向陶箏報信,陶箏急忙騎馬飛奔回相府找到自己的兄長為江舟和陸淵求情。他早就知道這背后的一切都是兄長在主謀,盡管他非常不愿意承認,但這就是真相,陸景云的失蹤,也與他的兄長脫不了干系。 陶笙看著面前氣呼呼地沖他發(fā)脾氣的小弟,感到十分無奈:“阿箏有多少日沒回過家了,還以為你今日回來是特地來看兄長的呢,沒想到卻是向兄長興師問罪來了……” 陶箏一向敬重他的兄長,這么久不回相府就是因為他心里難受,明知道是兄長派人做的卻不肯面對和接受。在愛人和親情之間,他已經(jīng)苦苦掙扎了許久。 “兄長,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在哪里?還活著嗎?”他問陶笙。 陶笙此時正站在欄邊喂魚,聽聞此言,他一面抓著魚食向池塘中撒去,一面淡淡地說道:“阿箏,上次你大嫂派人送去的畫像都看了吧?有沒有瞧得上的姑娘?若有快告訴兄長,兄長會親自替你上門求親的……” “兄長,陸景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為何要如此針對他?為何就容不下他呢?”陶箏繼續(xù)追問道。 陶笙收回那只伸出去撒魚食的手,磚頭看向弟弟,臉色顯得很難看:“阿箏,我真是把你給慣壞了,在長兄面前就是這般說話的嗎?” “那你把他還給我!既然你嫌他礙著了你的眼,那么我會帶他走,離開這是非之地。兄長,你如此陷害忠良、殘殺異己,就不怕遭天譴嗎……” “住嘴!”陶笙怒不可遏,一把將盛放魚食的瓷碟子摔在地上,“啪”的一聲,碟子被摔得粉碎,“好??!好??!真是我的好弟弟!阿箏,你長大了,懂事了,今日為了一個男人,竟敢指著兄長的鼻子大罵,這么些年來,兄長真是沒白疼你,咳咳咳……”說著說著,他竟氣得咳嗽了起來。 “兄長!”陶箏見兄長彎腰靠坐在了欄桿上,一時心急,忙伸出手去扶,卻被對方一把推開,“不用你扶!” “兄長,我……”陶箏心知方才嘴快沖撞了兄長,遂緩和了語氣,“你是不是早就想要對付他了,你身體分明好好的,卻騙我生了重病臥床不起,你當初就是想讓我回來,好讓他身邊無人保護,你利用他與北狄簽了和約,事成后卻想要卸磨殺驢,兄長,你的心微妙也太狠了些……” “你覺得我就只是為了這些才想要除掉他的嗎?”陶笙看著憤怒的弟弟,“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為何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我?”陶箏一愣。 陶笙語重心長地說道:“阿箏,兄長是為了你啊。你們兩個人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只當你年紀輕被他給蒙騙了,你此時抽身還來得及,切莫越陷越深。說實話,陸景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不過就算他能活著回來那又如何,我要讓他身敗名裂,永世都無法再入朝為官。”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陶箏忽然覺得眼前這位親哥哥無比的陌生。 “因為他搶走了我的弟弟!他從一開始就不該去招惹你、引誘你、欺騙你……” “不!兄長,這不怪他,是我先動的心,我喜歡他,我不能沒有他,我找遍了整個澹州,卻都沒有他的下落,假如再也見不到他,我真不知該怎樣活下去……” “哈哈哈……阿箏啊阿箏,你讓兄長怎么說你才好!沒想到我們陶家到了你這一代竟出了個情種,為了一個男人發(fā)瘋著魔、要死要活!倘若是個冰清玉潔、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倒也就罷了,但他卻是個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的爛貨!我是真不明白,阿箏,你喜歡誰不好?偏偏要去喜歡他?你知不知道他曾是先皇的男寵?你知不知道榮王同他的關(guān)系?還有沈清風,對了,那個太醫(yī),不治病救人也不娶妻成家,成天跟在他身邊算是怎么一回事兒?你不要告訴我,你很大方,愿意與別人共用一個情人……” “兄長!求你別再說了,我跟他的事,你是不會明白的?!?/br> “我當然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這些年來,我由著你的性子讓你自己去找個你真心喜歡的人,你呢倒好,找來找去找了這么個人,你讓兄長怎么說你???我真是要被你給氣個半死,就這還一直瞞著我?你想瞞到什么時候?你以為你能瞞得住嗎?這個該死的陸景云,我真是恨死他了!他就是個禍水……” “兄長,江舟和陸淵是被你的人給抓走的吧,你把他們放了好不好?”陶箏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陶笙聽了這話更加生氣了:“他們兩個人,一個是你的情敵,一個是與你毫無關(guān)系的孽種,死了對你來說有何壞處?你保他們做什么?” 陶箏苦苦哀求:“兄長,求你了!放過他們吧!他們對你又沒有什么威脅,我會派人送他們?nèi)X南,讓他們走的遠遠的……” “不行!斬草要除根!留著他們對我來說后患無窮?!碧阵喜粸樗鶆?。 “兄長,求求你,以后我全聽你的好不好?你讓我干什么都行,只求你能放過他們,放過他們吧,他們是無辜的……” 見陶笙板著臉不說話,陶箏就挪過去拽住了兄長的一只手,撒嬌似的說道:“兄長,求你啦!” “以后當真全聽我的?”陶笙瞇著眼睛瞧他。 他搗蒜似的猛點頭,兄長這是要松口了,看來是有希望了。 陶笙道:“那你的婚事……” “全憑兄長做主?!碧展~趕緊說道。 陶笙見狀滿意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