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入夢與林柳桐完成生命大和諧
2-3 入夢與林柳桐完成生命大和諧 顧誠,顧誠,你在哪里? 城墻外,是洶涌的魔潮,到處都是魔物的殘害和nongnong的血腥味。 城內(nèi)奔跑著士兵和百姓,不斷有傷員和戰(zhàn)死的士兵百姓被送下城墻去。 東城門不在,南城門不在,西城門也不在,北城門還是不在…… 顧誠,顧誠,你在哪里? 空中不斷傳來各種男性的慘叫聲,耳朵自動捕捉和分辨著這些聲音。 沒有顧誠,不是顧誠,顧誠不會這樣叫的。 顧誠,你在哪里? 跑到之前顧誠修養(yǎng)的場所去,那里只有遍地哀嚎的傷員和傷員留下來的血污。 壓抑的氛圍,痛苦的呻吟,這樣糟糕的地方…… 顧誠呢?你有看到顧誠嗎?你們有看到顧誠嗎? 你們知道顧誠去了哪兒嗎? “柳桐,顧大夫在了望臺那邊,如果情勢不對,你去帶他離開?!?/br> 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統(tǒng)領(lǐng)對自己說話的畫面,仿佛終于沖破了什么開關(guān)。 原來顧誠在那里,原來我早就知道,為什么我會忘了呢? 顧誠,我來找你了。 熟悉的了望亭,為什么那么陰森,那么可怖? 里面有這樣濃重的黑影,為什么光都照不進去,那房間像是擇人欲食的野獸的巨口。 顧誠,真的在這里嗎? 猶豫著往前踱步,終究是擔(dān)心顧誠的心思占了上風(fēng)。 顧誠!你在哪里? 房間里一片昏暗,陰冷的風(fēng)吹動著,書桌上的鎮(zhèn)紙壓著的紙簌簌地抖動。 視線在那張紙上停留了一秒,又移了開來。 到處都沒有顧誠,可是統(tǒng)領(lǐng)不是說顧誠在這里嗎? 視線掃過床上,一個白影躺在床上,輕輕靠著,似乎睡著了。 顧誠! 跑過去,還沒跑到床邊,白影消失了,床上整整齊齊,什么也沒有。 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剛才那是顧誠嗎? 顧誠呢? 視線掃過窗口,不知何時,剛才的窗戶邊,赫然站著一個白衣人影。 顧誠! 這次跑過去的速度更快,然而下一秒,身體撲了個空,白衣人影又消失了。 怎么回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到底怎么了?剛才那是幻覺嗎? 顧誠,你在哪里? 我快要瘋了,顧誠,你再不出來,我真的要瘋了。 有點害怕再回過頭,害怕回過頭又看到一抹身影,又消失在眼前。 然而房間黑沉沉的,窗口的風(fēng)涼到了骨子里,從窗口可以看到城外慘烈的廝殺。 統(tǒng)領(lǐng)! 他要做什么?他要與魔物同歸于盡嗎? 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外跑,卻忽然被絆倒在地。 他一個修者,居然會被絆倒在地,腦子里全是懵的。 手中傳來黏膩濕潤的觸感,眼前忽然清晰起來。 一具鮮血淋漓、累累傷口上翻著rou色的身體呈現(xiàn)在眼前。 還沒染透的白衣一塊紅一塊白,比純紅更加艷麗。 血! 好多血! 腦海里翻江倒海,身體失去了站起來的力氣,只能恐懼地在地上往后退。 不是的! 不是他! 這個人絕不是顧誠! 顧誠,顧誠,你在哪兒? 我得去找顧誠! 站起來,走??! 手腳恢復(fù)了一些力氣,拼了命地站起來往門外跑。 “柳桐,別哭……”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逃跑的身體再度失去了所有力氣,重重地摔在門檻邊。 不要回頭!不要回頭! 走!快走!顧誠還在等我! ??! 不是他! 顧誠,快來!帶我走! 帶我離開這里! 顧誠,求求你,快出現(xiàn),別躲了! 耳邊再也聽不見別的聲音,只有自己的哀求聲和哭泣聲。 門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原來是身體慢慢地往回爬。 手掌再度觸碰到紅褐色的黏膩,再也洗不掉。 血! 這是誰的血? 顧誠,這是顧誠嗎? 不,不是,不是的。 顧誠好好地,這不是,這不是! 啊! 痛苦的哀嚎聲蓋住了一切,眼睛再也看不清楚東西,只有無邊無際的黑紅色。 讓我死吧,讓我死吧! 我該死!我該死! 顧誠,救救我! 殺了我! “柳桐!柳桐!醒醒!” 身體忽然被禁錮住。 是誰在說話? “柳桐,醒醒,柳桐……” “是我!是顧誠!是顧誠……” “睜開眼看看,我在你面前……” 不要,不要睜眼,不要看! “柳桐,顧誠沒死,你看一眼,一眼就好……” 不要!不要! 一聲輕輕的嘆息后,那道聲音里多了些無奈。 “柳桐,你再不看我,我要親你了?!?/br> 顫抖的身體忽然僵住,心里不可遏制地生出了期待,眼睛猶豫著要不要睜開。 一道柔軟的觸感出現(xiàn)在唇上,眼睛猛然睜大,對上了一雙深邃而溫暖的眼。 熱流一瞬間從眼中涌出,視線再度變得模糊。 “顧誠!”兩個字堵在了喉嚨,只有身體在劇烈地顫抖。 一雙有力的臂膀?qū)㈩澏兜纳眢w鎖在懷里,前面是溫暖而寬闊的胸膛。 溫柔的吻依舊繼續(xù)著,身體失去了反應(yīng),被動地接受著這個吻。 心里卻在叫囂著,還要更多,還要更多。 面前的人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聲,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加深著這個吻。 身體的顫抖漸漸減輕,直到癱軟下來,被面前的人摟在懷里。 這個吻還在持續(xù)著。 品嘗完嘴唇,又深入到里面。 攪弄著他的口舌,剝奪著他的呼吸。 盡管如此,之前窒息的胸口忽然敞開,接觸到了氣息。 他沒有被剝奪呼吸,而是重新奪回了自己的呼吸。 許久許久,他才從失神回過神來,頭頂是日日夜夜尋找的面容。 “顧誠!你怎么才來?” 他埋在對方的懷里,哭得跟個孩子一樣。 是放肆的哭,拋下了一切,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耳邊再也不是壓抑的哭泣聲,而是酣暢淋漓的崩潰哭聲。 聲音越來越大,耳邊快聽不到別的聲音。 良久良久,才聽得一聲憐愛的嘆息:“柳桐,別哭了,傷身?!?/br> 身體哭得失去了力氣,只是本能地隨著啜泣而顫抖。 一只修長的手,撫過他的脊背,一下一下地輕拍著。 好一會兒,對方似乎是想要將他抱到床上。 他連忙拼命搖頭,嘴里念叨著: “血,顧誠,好多血……” 抱著他的男人似乎頓住了,又很快恢復(fù)過來,只是不再向里面走,而是往外邊走去。 當(dāng)顧誠抱著他往外面走去時,陰影被留在了身后。 本來暗沉陰森的院子,忽然明亮起來,外面的光好像都照了進來。 顧誠抱著他坐在院子的一棵樹下,樹上的葉片嫩綠嫩綠的,漸漸開出了淡藍(lán)色的花。 是那種冰涼的藍(lán),沒有一點紅色,像極了頭頂不知何時清朗起來的天空。 身著白衣的顧誠身上好像發(fā)著光,那些光將之前他所見到的陰影全部驅(qū)散。 眼前全部是都是明麗的色彩,再也找不到一絲可怖。 只是…… 太美好了。 有隱隱的虛幻感。 “顧誠,”恐慌地抓住面前人的衣袖,“不會是夢吧?” 白衣男人微微頓了頓,將他放在地上,俯身壓了下來。 這次是更熾烈的吻,將他的恐慌和恐懼都壓了回去。 熾烈的呼吸和口舌交纏在一起,兩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散在地上。 有力的臂膀?qū)⑺d住,他熱烈地回應(yīng)著對方,身體迫不及待地打開。 沒有過多的話語,身體忽然被填滿,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和難忍。 卻有無盡地快感攀上來。 怎么會這么順利? 疑惑只維持了一瞬,就被強烈的快感所淹沒。 身體劇烈地抖動著,他搖著臀迎合著一次次猛烈的撞擊。 耳邊是自己無所顧忌的呻吟聲和爽叫聲,還有不間歇的呼喚。 “顧誠~顧誠~快些~快些~啊~快些~” “啊哈~啊~受不了了~太快了~慢些~” “顧誠~不要~啊~拋下我~顧誠~上我~用力~” 顧誠沒有說話,他的行動卻比什么都有力。 林柳桐生出的惶惑和質(zhì)疑都在極度的瘙癢和愉悅中煙消云散。 只剩下受不住的啜泣和求饒。 “嗚嗚~顧誠~不要了~顧誠~嗚嗚~” 顧誠卻沒有給他機會,一次次地送他上了欲望的高潮。 他逐漸神志不清,甚至眼前都有些模糊,看不清顧誠的臉了。 恐慌再度蔓延,他不能容忍眼前看不清顧誠。 “顧誠,別離開我~” 他緊緊地?fù)ё×祟櫿\的腰,毫無尊嚴(yán)地哀求道。 顧誠垂下雙眼,對上林柳桐恐慌而無助的眼,心中有微微的嘆息。 對不起,柳桐,這是夢。 終于清醒過來的顧誠,在送別尹慕神后,在自己的房間里入了夢。 他來到了林柳桐的夢里,看到了之前所處的房子竟然變成了那副陰森恐怖的樣子。 房間里傳來林柳桐堪稱凄厲的哭泣聲,顧誠連忙跑過去,就發(fā)現(xiàn)林柳桐倒在血泊里。 面前有一句血rou模糊的身體,視覺沖擊力超強。 四周的環(huán)境黑沉沉的,壓迫感十足,簡直可稱為恐怖。 地上的血黏膩得踩上就根本去不掉。 顧誠哪里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 這些都是林柳桐想象出來的,所以才會如此恐怖。 他將地上的林柳桐緊緊摟進懷中,不停地呼喚著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林柳桐。 喚了好久得不到回應(yīng),林柳桐的哭聲是如此地撕心裂肺,幾乎要將他的心都哭裂開。 柳桐,這是何苦? 可以想象,他昏迷的這么多個夜晚,林柳桐也一定是這么度過的。 甚至不止是夜晚,林柳桐在魂不守舍的半夢半醒間,都可能經(jīng)歷這樣的噩夢。 還有什么噩夢比一次次地重回愛人死去的場景更殘忍呢? 林柳桐的痛楚太過強烈,讓顧誠也感到了胸口有壓抑的疼痛。 他必須阻止林柳桐繼續(xù)下去,這才吻上了懷中的人,效果卻出奇的好。 林柳桐對這間屋子有著極深的恐懼,顧誠還沒法消除這種恐懼,只是讓周圍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都消失了。 他抱著林柳桐出了門,外面的院子林柳桐并沒有那么深的執(zhí)念,所以顧誠輕而易舉地改變了外面。 當(dāng)林柳桐懷疑這是一個夢時,顧誠知道不能讓他這么恐慌下去了,就果斷地打斷了他。 雖然不是真實的身體,可感覺卻可以是真實的,這是顧誠的特權(quán)。 本以為林柳桐已經(jīng)沒有力氣問起,沒想到還是那么執(zhí)著。 不過都在意料之中。 所以顧誠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將林柳桐摟入懷中,輕輕撫摸著他的發(fā)。 林柳桐卻像是覺察到了什么,眼中漸漸蓄滿了淚。 “柳桐,別怕,”顧誠輕聲道,“我只是暫時不能來到你身邊,但我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你的夢里?!?/br> 林柳桐咬著唇,眼中淚光閃爍,卻像是要永別一般,試圖將顧誠的樣子刻下來。 “柳桐,你難道以為我是你幻想出來的嗎?”顧誠微微嘆氣,“好好想一想,如果真的是你自己的夢,恐怕你還處在痛苦和自責(zé)之中吧。” “只有我,才會讓你的夢不一樣,”顧誠強調(diào)道,“因為我今天剛醒,所以我這時才來找你。” “柳桐,你一向是很聰明,不要鉆牛角尖,想一想,除了這個解釋,還有別的可能嗎?” 林柳桐沒有說話,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你還會來我的夢里嗎?” “會,”顧誠肯定道,“柳桐,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怎么樣,但我知道一定很不好?!?/br> 顧誠說著,眼中露出一絲心疼和憐惜來。 “我希望你醒來后,好好地照顧自己,讓我放心,如果你能做到,你就會在夢里看見我,你能做到嗎?” 卑劣的誘惑,可是絕對的管用。 林柳桐緊緊地將他摟住,頭埋在他的肩頭,張嘴咬了上去。 即使是在夢里,顧誠也感到肩頭一痛,林柳桐在那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林柳桐抬起頭,唇上是鮮紅的血珠。 他湊近吻了吻顧誠的唇,輕聲道:“你一定不要騙我。” 顧誠唇上還沾著林柳桐唇上的血,卻寵溺溫柔地笑道: “不會的。我舍不得的,柳桐,你該知道的,” 林柳桐將頭埋在顧誠的肩頭,不再說話。 顧誠心中一動,他在林柳桐耳邊輕聲道: “柳桐,我們換個姿勢吧?!?/br> 林柳桐身體一僵,臉上難得露出了粉色。 顧誠勾唇一笑,換了個姿勢,讓林柳桐岔開腿坐在自己兩腿間。 林柳桐依舊趴在他的肩頭,只是身體上下起伏著,在顧誠耳邊留下越來越難耐的喘息和呻吟聲。 抱了滿懷的姿勢是讓兩人最有安全感的,尤其是林柳桐,他迫切地需要這種安全感。 他在極度舒適和愉悅的狀態(tài)中漸漸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