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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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國海域,一望無際的大海中央,正停泊著一輛豪華游艇。一個身高一米九二,身材健壯的褐發(fā)男人,身上穿著深藍色的潛水衣,正在甲板上做熱身運動。 暖身完畢後,他坐在甲板邊緣,開始穿戴起專業(yè)的潛水裝備。 這時,身著西裝的壯碩男人上前來恭謹(jǐn)?shù)貓蟾娴溃骸溉娇?,根?jù)氣象預(yù)報,大約四小時後會變天,請您記得在那之前回到船上?!?/br> 「知道了?!贡环Q為冉總的男人—冉顏泩點了點頭,隨即戴上蛙鏡,咬住呼吸器,背對海面,翻身入海。 眼前是湛藍的海水,悠游的魚群,冉顏泩宛如其中的一份子,悠閑地擺動雙腿。 喜愛潛水的他,幾乎每周都會來這附近一趟,對於這片海域已經(jīng)熟悉到宛如自家庭院,就算閉著眼也能知道附近的樣貌如何。有什麼種類的魚群出沒、哪里有暗流、哪里會有巖洞、繞過這塊礁石後,就能看見一大片美麗的珊瑚礁… 但今天似乎注定是個不尋常的日子,冉顏泩才剛游過礁石,出現(xiàn)在眼前的場景卻讓他瞳孔瞬間一縮! 溺水者!! 他趕緊游了過去,并快速檢視起這人的狀況。 黑發(fā),男性,不知為何沒有穿著任何衣物,有些許擦挫傷跟割裂傷,身上還被些許海草纏繞著…難道是因為解不開纏繞在身上的海草,所以才溺水的嗎? 看到眼前這人皮膚慘白,全身身體肌rou完全松弛的模樣…沒救了吧??上Я?,這人長得還蠻好看的。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他將耳朵貼近其胸口,瞬間訝異地睜大雙眼。 雖然心跳聲很微弱,但這人還活著!他趕緊抽出綁在大腿上的短刀,割斷海草,托著這人往游艇游去。 剛才囑咐下海潛水的老板盡快回船的西裝男,當(dāng)在游艇甲板上聽到破水聲,并看到熟悉的身影時,他還訝異地低頭看了眼手表。這才不到一小時,冉總怎麼就回來了? 「Bill!快叫醫(yī)生!有溺水者!」 聽到老板的吩咐,Bill馬上轉(zhuǎn)身沖入船艙叫人! 冉顏泩將昏迷的黑發(fā)男子交由屬下拉上甲板,自己則是游到邊梯處快速登船。 待他上到甲板時,隨船醫(yī)生已在為那人做CPR(心肺復(fù)蘇術(shù),Cardiopulmonary Resuscitation)了。 冉顏泩一邊脫下身上的潛水裝備,一邊緊盯著那方的搶救進度,Bill則站在他身旁詢問詳細經(jīng)過。 時間緩緩流逝,正當(dāng)所有人都覺得這人八成是沒救了的時候,溺水者終於有了反應(yīng)。他咳嗆出了一大口海水,隨即被醫(yī)生調(diào)整姿勢,輕壓腹部,順利吐出剩下的海水。目睹這一幕,眾人都不禁松了口氣。 Bill這時才回神,想起海上即將要變天的事情,趕緊指揮起其他人開始返航。 將心上大石放下了的冉顏泩,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換上舒適的便服後前往醫(yī)務(wù)室。 那被他救起的黑發(fā)男子,靜靜地躺在床鋪上,臉色已經(jīng)不再那麼慘白,恢復(fù)了些許血色,安靜美好的睡顏彷佛是童話故事內(nèi)的睡美人。 這時,隨船醫(yī)生走了過來,喚了一聲冉總,將他走神的意識拉回,便開始報告病人現(xiàn)況:「經(jīng)過救治,目前已經(jīng)沒有大礙,現(xiàn)在只要等他清醒過來就沒事了。 此人看來瘦弱,其實身體非常強健。他身上的傷口也都是皮rou傷,已經(jīng)消毒包扎好了。」 冉顏泩點點頭,醫(yī)生接著說:「不過,他的左手似乎握著什麼東西,但不知是因為肌rou僵化還是什麼原因,我們一直無法掰開他的手指…」 「是嗎?!?/br> 醫(yī)生見老板并沒有想要往下深究的想法,便識相地閉嘴離開了。 冉顏泩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床上這位睡美人,腦中卻一直回放著第一眼看到這人時的場景。 在湛藍海水折射的光線中,那隨著海潮跟魚群飄蕩的白皙身影,看起來還真像是以前母親在睡前念過的故事中的人魚公主…呃、不對,他是男人,所以該叫人魚王子? 只是,那場景真的美得像是一幅畫??上ё约簺]什麼繪圖天份,當(dāng)時又沒帶水下攝影機,不然拍照洗出來再拿去裱框,說是名畫也有人會信吧。 隨即他又不禁搖頭苦笑,自己在想什麼呢!人家是不幸溺水,又不是特意弄出那個模樣的!只是…那一幕看起來真的太美太夢幻了。冉顏泩又不禁失神,繼續(xù)呆呆地望著床上這陷入沉睡中的人魚王子。 —————— 游艇回到了碼頭,但黑發(fā)男子依然昏迷不醒。 醫(yī)生在下船前建議,為保險起見,還是將他帶去大醫(y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比較好。冉顏泩點了點頭,將自己救起的人魚王子以公主抱的姿勢抱在懷中,吩咐司機往最近的市立醫(yī)院開去。 在經(jīng)過了一系列的檢查後,醫(yī)院確認了黑發(fā)男子目前的身體狀況均沒有異常,也得到與隨船醫(yī)生相同的判斷,只要人醒來就沒事了。但把昏迷的人移來移去的總是不太好,再加上天色已晚,冉顏泩便叫醫(yī)院開了個VIP病房,自己也可以順便歇息一晚。 「冉總,這是他的檢查報告。」Bill雙手奉上醫(yī)院提供的詳細檢查報告。冉顏泩接過來翻了翻,隨即皺起眉頭。 「…刺青?」 報告上寫著,此刺青約莫七個小時前才剛刺上,卻泡了不短時間的海水,雖然做了消毒護理,但未來幾天仍需多加注意,是否有發(fā)炎或發(fā)燒的癥狀。 …怪了,自己當(dāng)時幾乎把對方全身上下都看過了,怎麼沒注意到他身上有刺青這玩意兒? 報告書上寫到,刺青是在肚臍下方的小腹中央位置,圖形大約是成人男性掌心的大小。 他好奇地掀開被子跟黑發(fā)男子身上的病人服,在該處仔細凝目看了許久,才終於看到那個淡粉色的刺青。 真怪,怎麼會有人把刺青刺在那個地方?而且還是那麼不顯眼的,近乎rou色的顏色? 他的疑惑沒有持續(xù)多久,便被Bill的輕咳聲打斷。 「…咳咳,冉總你…這舉動好像不太恰當(dāng)吧?」 冉顏泩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行為頗為失禮,簡直就像是小學(xué)男生因為好奇而掀開女同學(xué)的裙子一樣。而且他居然還大喇喇地猛盯著對方的下體處看了許久(雖然是在看那小腹上的刺青),這場景任誰看了都會一秒認定自己是變態(tài)! 他一臉尷尬,在秘書指責(zé)的眼神下,故作鎮(zhèn)定地將被子重新蓋好蓋實。 這時,鼻間卻隱約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氣?有點像花香,又有些像草木的氣味,聞起來…很誘人。他將身子壓低,想要再次確認那股香氣的味道跟來源時,卻又完全聞不到了。 他皺著眉頭,直起身想問問自家秘書有沒有聞到那股香氣時,卻看到Bill一臉下定決心,彷佛古代冒死進諫昏君的忠臣似的決然表情開口勸阻道:「冉總…容我說句實在話,您不能趁人之危啊。」 「…???」 Bill一臉神傷的表情,像是看著色慾薰心、非禮了良家婦女的不孝子似的:「…就算這人真的長得很好看,但您也不能趁人昏迷時非禮人家?。俊?/br> 「我什麼時候…!」他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的動作,以Bill的角度看來,確實很像是在強吻對方:「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 還沒辯駁完,Bill仍是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沒關(guān)系的冉總,之後就算發(fā)生什麼糾紛,我們還是會盡全力想辦法幫您擺平的?!?/br> 冉顏泩完全不想辯駁了,他現(xiàn)在只想把這個傻叉秘書給燒了。 本想直接在黑發(fā)美人旁邊的看護床上小睡片刻,但在Bill宛如防范強jian犯的目光中,他只好萬分憋屈地,乖乖走去偏房休息去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习宓降资钦l??!這病房錢還是我付的呢??! 被氣得快腦充血,關(guān)於那刺青跟香氣的疑問,早就被他拋到十萬八千里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