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靈魂畫手的對決,充滿敵意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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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安嶺服侍大皇子將近六年,他與大皇子差不多年歲,長相清秀,眉眼柔和,加之是個閹人,一直都被大皇子不當(dāng)人看。 大皇子出身高貴,又得陛下寵愛,在這皇宮中也是囂張跋扈慣了。唯一跟他不對付的只有七皇子安九軒,而四皇子安景軒對他倒是客客氣氣。其他皇子皇女不是怕他,就是對他還算恭敬,怎么說他也是長子。 安公公低著頭沉默的幫大皇子研墨,大皇子拿著筆在紙上涂畫,可大皇子對繪畫并不精通,只是拿一手字倒是寫的不錯,然而大皇子就是這般自信,他用筆在紙上洋洋灑灑的揮舞著,沒一會兒就完成了,他等待墨水干透后拿起來欣賞一番,顯然他對自己的畫很滿意。 “去,把這幅畫送給幽公子?!贝蠡首影驳摿胤愿腊补?。 安公公唯命是從,他拿起那副畫卷好,放入專門的長方形的盒子里,準(zhǔn)備給幽公子送過去。 安公公來到耳房時,幽公子坐在窗前,手里拿著的是一本風(fēng)物志。安公公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禮,說明來意。 “行了,大皇子那么大的嗓門兒,景華殿外都能聽到。”幽暝沒有瞧他一眼,“把東西放桌上吧?!?/br> 安公公猶豫了一下,大皇子的意思是必須把這幅畫送到幽公子手里,還得確保幽公子會看。他太清楚大皇子的性子了,大皇子想整幽公子。 可幽公子看起來也是不能得罪的人,幽公子都敢直接對大皇子動手,顯然并不畏懼大皇子,甚至是能壓制大皇子,他一個小小的太監(jiān)更不可能去得罪,根本得罪不起。 安公公心思細(xì)膩,想著幽公子定不會太為難他,但是他畏懼大皇子,生怕出差錯,挨打也就罷了,可不能丟了身家性命啊。 “拿過來吧?!崩涞模p飄飄的一句話鉆入安公公耳中。 他趕緊打開盒子,雙手奉上。 他不敢抬頭看幽公子的神情,他知道幽公子會生氣的,臉色定不會好看。 紙張展開時發(fā)出的細(xì)微摩擦聲在此時顯得尤其刺耳,然而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幽公子氣惱的話語,反倒是聽到了對方的輕笑。 他忍不住抬頭望向那幽公子,只見幽公子抿唇輕笑,雖然只是看到了側(cè)臉,可那俊俏的容貌加之那輕笑倒是美如畫一般。 許是那窗外的陽光過于明媚了些,讓這如謫仙的公子臉上都帶上了明艷的色彩。 發(fā)覺自己看呆了,他來不及收回視線低下頭顱,幽公子已經(jīng)看向他。 “你家殿下這字倒是寫的一手好字,就是這畫嘛,把爺給逗笑了?!庇年园旬嬚故窘o他看。 畫上竟然畫了一只王八四腳朝天的被兩個人抬著往油鍋里放。問題是,這畫風(fēng)是簡筆畫,怎么看都逗極了。王八的身上寫了個幽字,可見這大皇子是真的討厭幽暝呀。 “安公公,也給我準(zhǔn)備筆墨紙硯一份,收到這么有趣的禮物,怎么能不回禮呢?”幽暝笑盈盈的說道。 安公公聽了都傻了。 方才看美如畫的幽公子入神,現(xiàn)在看笑的邪氣的幽公子,他竟然覺得面紅耳赤。 應(yīng)了聲,他趕緊下去準(zhǔn)備。 大皇子見安公公回來了,忙問幽暝看到那畫是什么神情,安公公如實稟告。 大皇子聽了樂了。 安公公把紙墨筆硯給了幽暝,幽暝畫好了交給安公公帶給大皇子。 大皇子展開畫一看,啪的一聲把那副畫壓在案上,他氣的不得了,怒罵道:“好你個幽暝,竟然畫本殿下被火燒!” 原來幽暝畫的是大皇子被架在篝火上烤,同樣是簡筆畫畫風(fēng),兩人堪稱靈魂畫手,也是難為他們能互相看懂。 用畫這種小人兒的事情來打發(fā)對方,這一來二去的,倒是讓安公公忙的不行,也疑惑叢生,這大皇子似乎沒那么討厭幽公子了,而幽公子卻越來越冷淡了。幽公子一開始覺得很有趣,可逐漸的就不想搭理大皇子,大皇子很惱火,明明他們互相畫畫損對方那么有趣,幽暝卻不想玩了,這怎么可以。 時間浪費(fèi)在這種無聊至極的事情上,幽暝心情不好,還不如展大人有趣呢。 說來這幾天沒有再見到展大人來見大皇子了。大皇子雖然與幽暝吵鬧,但有時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宴請使臣的日子越來越近,大皇子卻是心有憂慮。幽暝自然看得出來,他不動聲色,扮演好一名囚徒。 聽說這次來的使團(tuán)里,有尊貴的公主和王子,聽說那公主貌美如花,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幽暝也想看看,畢竟他從小到大,還沒有見過這種大場面,可惜,他哪兒也去不了。 并不是說他不能去,是因為他要是出現(xiàn)了定會被當(dāng)成危險人物。 宴會這天,大皇子也會出席,所以,幽暝呆在屋里實屬無聊,大皇子給他的那些玩意兒與書籍,他都看膩了。 幽暝打坐冥想,修習(xí)自己的異能來打發(fā)時間。 而宴會上,坐在龍椅上的男人臉色蒼白,病態(tài)之感尤其明顯。 大皇子二皇子等一眾皇子坐在他們應(yīng)坐的位置上。大皇子看到父皇臉色不太好,很是擔(dān)憂,但是現(xiàn)在正是重要場合,他也不能沒有規(guī)矩,其他皇子各自坐好,雖然也知道父皇身體有恙,卻也沒有辦法,各大朝臣也都坐好等待著。 源影莫與婉蓉公主坐在一起,身旁又是疏祁,再往后是重要的使臣。 很快,宴會開始。 皇帝開場說些場面話后,歌舞起,頓時熱鬧起來。 大皇子安祿霖瞟了一眼安九軒和他那個四弟,神色中滿是厭惡,然而四皇子安景軒卻根本沒有給安祿霖一個眼色,倒是安九軒假模假樣的裝作給他敬酒。 坐在安祿霖身旁的二皇子安祿欽和長公主沁瑜公主卻是說著悄悄話。 安祿霖聽了不由得說道,“悅兒,那婉蓉公主長得弱柳扶風(fēng)的,哪比得上你粗枝大葉?!?/br> “大皇兄你說什么呢,敢說我粗枝大葉,過分。”安悅兒身為長公主,沒有一點身為長公主的自覺,她性格就是那般豪放,也沒人敢說她的不好,就只有大皇子愛拿她開玩笑。 “咋們沁瑜公主的性子那是率性,不拘小節(jié)?!卑驳摎J笑盈盈的趕緊安撫她。 “那是,我可不想當(dāng)那扭扭捏捏的女子。多累啊?!鼻哞す髑纹さ恼UQ?,竟是率先起身,饒有趣味的抬高了聲音,“聽聞婉蓉公主舞姿傾國傾城,不知婉蓉公主可愿舞上一曲?” 被點名的婉蓉公主也是驚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源影莫,她的哥哥。 源影莫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放心。 婉蓉公主站起來,行了禮,回答:“婉蓉不才,但也準(zhǔn)備了歌舞,請在座的諸位莫要嫌棄?!?/br> 婉蓉有備而來,所以也不怯場,但是它長得過于柔弱,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倒是引得人憐香惜玉。 皇帝開口,準(zhǔn)了。 婉蓉帶來的樂師涌入,音律響起,婉蓉隨之起舞。 安祿霖看到婉蓉公主的舞姿都看呆了,果然是個美人兒。 “大皇兄,你擦擦你的口水,你也太丟人了?!鼻哞す飨訔壍暮堋?/br> “兄長可是看上了那婉蓉公主?”安祿欽問出了個關(guān)鍵問題。 “哼,這婉蓉公主不過是人質(zhì)罷了,和親是她的職責(zé)。”安祿霖放低了聲音,顯然他清楚使團(tuán)的目的。 在場的幾位皇子都清楚,使團(tuán)派來了公主,不只是表達(dá)友好來訪問這么簡單,何況是公主和王子呢。 安九軒喝著酒,看著婉蓉公主的舞姿,他此時想的卻是幽暝,甚至出現(xiàn)幻覺,是幽暝在跳舞,那媚眼如絲,那身姿輕盈,那帶著欲色的眸子里都是對自己的討好。 可是,幽暝不是這位婉蓉公主,這位婉蓉公主也比不上幽暝一絲一毫。 仰頭把鐏中的酒一飲而盡,他站起來狂放的說道:“父皇,這酒也喝了,舞也看了,總覺得不盡興啊,不如,兒臣找人比劃比劃給諸位助助興,如何?” 朝臣們頓時議論紛紛,這七皇子也太狂妄了,但是大家說歸說,卻還是贊同了七皇子的提議。 安景軒身為儲君,此時得說一句了。 他提議,兩邊各派一人應(yīng)戰(zhàn),至于比什么,當(dāng)然大家決定。 安九軒打的什么主意,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源影莫又怎么會不知曉。 一共三輪,比喝酒。 源國使團(tuán)派出的是疏祁,疏祁作為主要的官員,負(fù)責(zé)這次訪問的所有事情,年輕有為的疏祁并不是好對付的,只可惜,他畢竟是個文官,雖有點武藝,但酒量實在不敢恭維。 安祿常雖然看著是個孩子,但是他真實年齡已經(jīng)不小了,正吃得開心呢被安九軒一把提溜出來扔上去。 什么情況? 安祿常看向安九軒,又看向四皇兄。 安祿??粗鴶[著面前的幾壇酒,和對面看著自己的疏祁大人,他總算明白了,頓時哭喪著臉。 當(dāng)然這結(jié)局嘛,可憐的六皇子是被抬著離開宴會的。 第二場比音律。 自然是長公主沁瑜公主與婉蓉公主,像是玩一個游戲,有兩組五音鼓,分別對應(yīng)“宮、商、角、徵、羽”音,鼓錘就是武器,需要她們完整的敲完一首曲子,可以阻止對方敲也可以敲對方的鼓。 婉蓉公主身姿輕盈靈活,沁瑜公主武功高強(qiáng),兩人互相掣肘倒是不分伯仲,在座的眾人都被這倆女兒家的身姿給驚嘆道,沁瑜公主雖然不擅長音律,但是她身手極快,敲擊鼓時力道十足,生生把一段不是過于強(qiáng)烈的節(jié)奏的鼓點給敲成了激昂的戰(zhàn)鼓。 婉蓉公主不甘落后,時常打斷沁瑜公主,反倒是兩人逐漸的配合起來,一快一慢,一重一輕,反而敲成了蕩氣回腸的感覺。 敲完最后一個鼓點,兩人互看一眼,竟然都哼了一聲,顯然雙方都不服。 熱情高漲的使團(tuán)的諸位和朝臣們都笑開了,哪怕是龍椅上的老皇帝都?xì)馍昧嗽S多,只可惜那鼓聲實在激昂,老皇帝有點受不住。 最后一場,自然是比武。 安九軒指名源影莫。 源影莫想不通這七皇子為什么對自己有敵意。他知道總會有這么一出的,以為會讓儲君四皇子來與他比試,結(jié)果卻是七皇子。 安九軒拔出劍,看來是認(rèn)真的。 源影莫不得不認(rèn)真點,這安九軒就是挑事,非要在宴會上給人難堪。想給他們使團(tuán)一個下馬威嗎? 源影莫站立著,紋絲不動,他說道,“傳聞七殿下乃異能者,定是武藝非凡,今日得以見識一番,倒是三生有幸?!?/br> “那你可要認(rèn)真的看好了?!卑簿跑幚湫σ宦暎瑩]劍攻向了源影莫。 源影莫避開其鋒芒,攻擊安九軒露出的破綻。源影莫的武功是穩(wěn),安九軒的武功是快而狠。兩人都很強(qiáng),都占不到對方的便宜。安九軒變換招式,狂傲的他怎么可能容許源影莫的存在。 這種奇怪的敵意,讓安景軒也察覺到了。 安九軒一開始就是沖著源影莫來的。 安景軒想殺了源影莫。 “好了,兩位點到為止?!卑簿败広s緊喊停兩人,免得再比試下去,非要出事不可。 龍椅上的老皇帝也出聲了,那沙啞卻又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諸位不用過于拘謹(jǐn),都隨意些。宴后諸事交給四皇子了,朕乏了,就先回去歇息了?!?/br> “恭送父皇?!?“恭送陛下。” 老皇帝一走,安九軒便走到源影莫身旁,用著兩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說道:“源公子,可別大意了,以后我們還會有機(jī)會比試的?!?/br> 源影莫:“……” 安九軒走回自己座位那邊,被安景軒一把扯得坐下來,壓低聲音:“不過是比試,你有必要針鋒相對?對方好歹是使臣,還是位王子。你呀,也不怕得罪人?!?/br> “皇兄,你不知,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是我的敵人?!卑簿跑幾屖膛o他斟酒,他心情極壞。 “我們可是最近認(rèn)識他,哪里來的仇怨。” “……我想回去了,這宴也差不多了。”安九軒拿了一壺酒,直接大搖大擺的離開。 “安九軒這小子今天怎么那么奇怪?”安祿霖見安九軒離開,也是疑惑不已。 “七弟他可能,心情不大好吧。聽說這段時間他異常暴躁,其程度都要比得上大皇兄你了?!倍首影驳摎J悠悠的說了一句。 “什么叫做比得上我?他能跟我比?”安祿霖冷笑一聲。 安祿欽不接話,只是搖了搖頭。 沁瑜公主無奈的搖頭。 宴會過后,老皇帝留了源影莫三人暫住宮里幾日,也是一起商討接下來的事宜。 這邊宴會落下帷幕,幽暝那邊卻是發(fā)生了點意外。 幽暝察覺到有人,奇怪的人。 可是安公公聽到他聲音進(jìn)來看卻什么異樣都沒有。 “回幽公子的話,奴才并沒有聽到或者見到奇怪的人?!卑补卮鹩年缘囊蓡?。 “你真的沒有看到有人影在周圍走動?”幽暝明明察覺到了,可為什么安公公察覺不到呢? “行了,你下去吧?!庇年蚤]上眼睛,可那個人影還在。 幽暝放出神識去查探卻被擋了回來! 的確有東西,有什么拒絕了被我探查! 幽暝想著,再次釋放神識,又被當(dāng)了回來。 那是個人影,準(zhǔn)確的說是一團(tuán)黑乎乎的人影,像是一團(tuán)不斷變化的黑線纏繞在一起形成一個人形。 那個人影一步步向他走過來,一種強(qiáng)大的壓迫席卷而來! 不行,抵御不住。 幽暝怎么也沒有想到,在這皇宮里有這種詭異的存在。 安公公在殿外侯著,見到大皇兄回來了,連忙行李,可剛彎下腰就聽見耳房一聲慘叫! 是幽暝。 安祿霖聽到慘叫聲連忙跑進(jìn)去,他驚訝的瞪大雙眼,看到幽暝的頭發(fā)變成了白色。 而幽暝卻是昏厥過去,嘴角竟然有溢出鮮血。 “快,去叫御醫(yī)?!卑驳摿乇粐樀搅耍s緊抱起幽暝,把幽暝放置到床榻上,給他清理血跡,查看是否有傷勢,怎么會內(nèi)出血呢?受了內(nèi)傷? 安祿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著急,他來回度步,御醫(yī)怎么還沒有來? 腦子里已經(jīng)在推測幽暝為什么受傷,是有人闖進(jìn)來了?還是有刺客?還是有人陷害? 不,不可能,都不可能。 他于是詢問安公公,安公公說方才幽公子說自己看到奇怪的人影。 奇怪的人影? 大皇子驚的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可能,那個東西不可能存在,更不可能出現(xiàn)在他的景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