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暮」為天道所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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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過,清晨的晨光萬丈,宛如一層輕薄的細紗為溯天福地的萬物都打上了絨光,清風中夾雜著花香徐徐吹來,沁人心脾。 這片花谷是挺安全的,但也沒什么稀有的靈寶,短暫休息了一晚后兩人便出了花谷,只是這福地屬實有點大,這都到第三日了,還沒有遇過到幾個人。 溫即沐在一旁問道:“你要尋的師兄都有何人。” “季云斐?!蹦貉郧淙嗔巳嗦榈舻淖蟊?,話說完后,他想了想又給補上了個名字,“謝晟閆?!?/br> 溫即沐道:“原來是他們二人,你怎么不穿云幽的弟子服?” 一身灰衣的暮言卿說道:“顏色不搭?!?/br> 那紫色的弟子服跟買來的布袋顏色不搭,他看著怪怪的的,而且弟子服層數(shù)又多又重,所以還是換成普通的衣服比較方便。 溫即沐聞言而笑。 陡然布袋中的機緣顫動不止,暮言卿皺眉直接給整個布袋連下了好幾道禁制,估計要有事情發(fā)生了。 不出所料,還沒過一會兒,正北的方向出現(xiàn)了異象,一圈圈氣勢磅礴的靈息正在擴散著,是同源共鳴,那邊是另外一個天道機緣。 兩人皆是不約而同的前往,一刻鐘左右的時間,等溫即沐與暮言卿抵達所在地之時,四周早已站聚了不少的人了。 周圍原本好好的山頭,似乎被什么給削平了一般,山壁由高到低呈現(xiàn)傾斜,使得這中間就像是一個大坑。 其上還籠罩著天然的屏障,坑中翻滾著極熱的巖漿,熱氣不斷上騰,看著甚為的可怖,不過里面的熱氣都已經被屏障給鎖死了,站在外面是絲毫感覺不到熱的。 暮言卿對此只看了一眼,畢竟機緣對他來說,是真的沒有什么用處的,并不能阻止他身體里的衰竭。 衰竭更像是絕癥,他現(xiàn)在除了等死,找不到任何的辦法來解決,死而在復生那就更不可能了,死后只會是神形消亡。 天道是這個世界的秩序所在,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fā)生的,也不會允許這種的存在。 機緣自身的靈力還在源源不斷的散出去,這屏障的頂部已是形同虛設,估計是鎖不了這機緣多久了。 天然形成的屏障是無法強行破開的,按照那情況來看,離屏障自動消失還得要好一會時間,機緣所散發(fā)的靈息,足以把方圓幾十里的修士全部都給引過來。 這天道機緣可是個極品的好東西,只要不瞎的大概率都不會錯過,能不能拿到總得來試上一試,畢竟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看著源源不斷的修士趕來此處,借著這個機會,暮言卿在其中尋找季云斐他們的身影,紫色的衣服還是比較顯眼的。 暮言卿眼眸一亮,帶上了點靈力喊道:“師兄,師兄。” 附加了靈力的聲音就好比是加了個擴音器,上空御劍而來的季云斐與謝晟閆聽了個真切,注意力被吸引,待看清楚是誰后,兩人的身影隨之下落。 季云斐開口便問道:“你這幾日可曾有受傷?” 暮言卿心知他是在關心自己,笑著回答道:“就受了點小傷而已,師兄你別擔心。” 謝晟閆道:“小傷?” 暮言卿笑著又說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活蹦亂跳不是問題?!?/br> 季云斐看到暮言卿左手上裹滿了白布,眉頭輕皺了起來,礙于周圍的眾多修士在,喉嚨里的話又被他給壓了下去。 謝晟閆看到站在一旁的溫即沐,當即就挑了挑眉,溫即沐給予微笑,兩人這就算是互相打過招呼了。 季云斐也注意到了,然后問道:“他是與你一起的么?” 暮言卿道:“答應了他一些事,對了,師兄你想要機緣嗎?” 季云斐回答道:“能不能拿到都是未知數(shù),隨緣就好。” “想要那便搶?!敝x晟閆言簡意賅。 季云斐聽到他這發(fā)言,表情變得頗為無奈。 搶? 談何容易。 在此時,那屏障已經是消了快一半了,靈氣純粹且濃郁至極,數(shù)多修士都已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躍躍欲試的等待著。 人數(shù)眾多,要搶豈會有這么簡單。 暮言卿暫時也不能說出自己有機緣一事,四周趕來的修士越來越多,如果暴露,那他們難免就要成為眾矢之的。 視線又續(xù)落來,暮言卿眼簾低垂,眼底條件反射的起了些厭惡之色,難不成是宋刈跟來溯天福地了嗎? 暮言卿緩緩道:“搶吧。” 試一試也可以,好東西他也不嫌多,雖然他用不到。 季云斐語氣重了不少,“別跟著他瞎胡鬧,待會你等在一旁就行。” 謝晟閆喉間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暮言卿:“……” 哦,那沒他什么事了。 幾人在靜待的期間,還有不少的人過來打招呼,還頗為客氣的寒暄幾句,暮言卿沒想到虞珊還是來了溯天福地。 虞珊站在謝晟閆面前,再次鼓起勇氣道:“謝師兄,從、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心悅于你,想與師兄你結為道侶……” 謝晟閆冷聲道:“情愛之事,我并無興趣,師妹另尋他人吧?!?/br> 虞珊臉色一白,心里悶疼悶疼的,明明知曉與他結為道侶是絕無可能的事,還是忍不住地對其報有希望。 暮言卿三人就靜靜的看著,他們就算去勸也不管用,得讓虞珊她自己死心才行。 “師兄,師兄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就讓我跟在師兄你身邊……” 謝晟閆冷臉。 虞珊上前一步想要拉住謝晟閆的手,就在那纖纖玉手即將快碰到時,一道靈力從謝晟閆身上震出,虞珊被震退到一米開外,身軀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男子沒想到謝晟閆會如此的不留情面,回過神急忙便去把虞珊扶起,男子面色不愉的皺眉,心底的怒火沖出。 “謝晟閆!你莫要自視甚高了,我meimei也只不過是想跟著你罷了,你又何需如此做派,我們虞家也不差!” 謝晟閆閉口不言,繼續(xù)冷著臉。 這一出動靜吸引了他們周圍不少修士的注意,人群中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的差距,那簡直說是天方夜譚也不為過?!?/br> 一藍衣女子嬌笑道:“憑借著一腔癡心就想與人結為道侶,天下哪有這種好事,可笑至極,論癡心誰不能有啊,我來我也行。” 暮言卿:“……” “謝晟閆是何等人,依我看啊,不過就是想借著癡心為借口,從而攀上謝家吧,虞家是不差,但若跟謝家比起來,那就差得遠了?!?/br> “什么做派,他不是都說了并無興趣,還要往人身上湊,這不是她自找的嗎,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聽著這一人一句的反駁說出來,虞珊嬌弱的靠在男子身上,貝齒咬著唇瓣,眼淚也隨之流了下來,淚水在她那清秀動人的臉蛋上劃下水痕。 “那,那為什么,他就可以待在師兄的身邊,他不也是外門的弟子嗎?” 自從拜入云幽開始,她一眼便看中了謝晟閆,但以她的資質只能留在外門中。 礙于謝晟閆的冷漠,宗主的親傳弟子,謝家目前最出色的男子,等等這些個身份的存在,因此而不敢加以靠近。 可,那人才剛入宗門不過幾日,不也是外門弟子嗎,而且還是孤身一人,背后也并沒有什么撐腰的世家,為什么他卻可以? 因此虞珊心里一時失了平衡,別人既然可以,那么她也應該可以的不是嗎,嘗試過后卻都是失敗的,憑什么啊…… 暮言卿:“???” 說著說著怎么扯到他身上了,這不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嗎,跟他又有什么關系。 左右不過就是那次他棄劍不小心被謝晟閆給打傷了,所以謝晟閆才會多多少少對他多照顧一些罷了,如果換作是他不小心打傷了別人,肯定也是會照顧的,這沒啥特殊的啊。 謝晟閆皺眉冷冷道:“我的事,與你何干?!?/br> 季云斐語氣冷了下來道:“我曾與你說過,入宗便應當以修行為重,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么?!?/br> 暮言卿見虞珊淚流不止,還是解釋道:“是因為入宗那日我受了傷,所以謝師兄這才多加照顧了些,僅此而已。” 身后有熱氣撲面而來,原來是屏障接近全部打開了,機緣所附帶著的靈息徹底涌出,眾人瞬間就這把鬧劇給拋之腦后。 幾秒鐘后,籠罩在周圍的屏障徹底消失不見,火紅的巖漿平息也平息了下來,巖漿的中心地帶赫然是碩大的并蒂蓮。 上百片細長的蓮瓣相交,這朵并蒂蓮是聚集了此方地脈的靈氣所化,所以整體都是晶瑩剔透的,近乎為透明狀,而中間閃耀的正是天道機緣。 “卿且你就在這等著?!?/br> 季云斐留下一句話,然后他們三人的身影飛速向著巖漿的中央掠去,自然不可能就這么順利的到達,在中途便遇到了攔路的,就都打了起來。 誰都不讓誰,靈力交雜在一塊,巖漿復而又重新翻滾起來,四處都是劍花四濺,數(shù)多修士混戰(zhàn)的這場面實屬激烈。 暮言卿作壁上觀,只見溫即沐已將身旁的人打退,身影率先到了并蒂蓮處,在他伸手就要將那機緣拿在手中時,另一面冒出的那只手快他一步,直接收走了天道機緣。 見機緣落于人手,修士們紛紛掉轉攻擊,竟群攻而上,下一刻強悍的靈力揮掃而過,將靈階較低的修士通通都擊退開,其他剩余的修士又打做了一團。 無奈一瞬,溫即沐回到了原處淡然收劍,在無搶奪之意,浮夷與玄天交情頗深,若在強行硬搶實在不妥,反而會因此傷了兩宗的和氣。 暮言卿疑惑的問道:“你怎么不搶了?” 溫即沐回答道:“我們宗主與玄天的廿宗主是多年的好友,在搶恐會傷了和氣?!?/br> “……” 看來宿鬼的交友,真就挺廣泛的…… 盯著那打斗的身影,暮言卿又問道:“那人是玄天的弟子?” 那人在群毆的情況下,而且是謝晟閆也在的情況下,還能堅持這么久,實力想來也是不容小覷的,只怕他是撐不了多久了。 “池半迤?!?/br> 暮言卿心想:還真來了啊。 溫即沐面上猶豫了一會,最終隨手打出了一道攻擊,打退了穿黃衣弟子服男子的偷襲,算是幫了池半迤一把。 謝晟閆與季云斐也退了回來,池半迤得了喘息之機,轉瞬身影就落到了溫即沐的身旁。 其余的修士則是落在了五人的對立面,眼睛都只看著池半迤他左手上的天道機緣,面色上神情難辨。 池半迤身穿一套黑色勁裝,額間有著玄天標志性的血紅紋額,染血的指間握著一把大約六十厘米左右的短刀,刀體直長,唯有刀尖處有些許弧度。 他手臂上被劃出的傷口猙獰無比,足有兩指般的長度,血液汩汩地流下,流過手指與刀身滴落在地。 池半迤朝著他們咧嘴一笑,幽深的黑眸里絲毫不見其笑意,語氣和緩而平靜道:“能者居之,各位承讓了。” 這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在對池半迤動手,而且溫即沐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他們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了此處。 若是只有池半迤一人,那就好辦了,溯天福地里危機重重,死個內門弟子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