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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被玷污的師尊(雙性NP)在線閱讀 - 【52】一切終將結(jié)束(小修!)

【52】一切終將結(jié)束(小修!)

    沈檀深頹然地?fù)е~星闌的身體,呆坐在那里,他的狀態(tài)幾近乎崩潰,眼眶通紅,淚水將視線徹底模糊。

    他抬起一雙被鮮血染紅的雙手,想起以前也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

    花陵說的沒錯,這的確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殺死自己的徒弟了。

    命運如此殘酷,沒有外來者,竟是又能讓他重蹈覆轍。

    他也是用這雙手掰斷葉星闌的龍角,斬殺凌子宵,摳掉了花陵一雙眼睛,不僅如此,他還做過同今日一模一樣的事情,他伸手捅進(jìn)花陵的丹田里,將花陵的內(nèi)丹捏碎……

    只是曾經(jīng)的受害者如今變成了施虐者——

    這是花陵的報復(fù)。

    沈檀深的身體不停顫抖,他無聲地哭著,最后痛苦地彎下腰,慘痛地笑了起來。

    如果是重蹈覆轍,那么他重新奪回身體又何來意義……

    不對……

    像是靈光乍現(xiàn),沈檀深那黯淡的眼神亮了起來,他怎么能忘記這么重要的事情。

    葉星闌的妖丹在他這里。

    妖丹對于妖修如同金丹對于修士一樣重要,但是妖丹更為罕見,一只妖要修煉出妖丹比人還要花上數(shù)百倍的功夫和精力,而妖丹通常都有活死人、rou白骨的奇效,堪比靈丹妙藥,不少人邪魔歪道為了修煉不擇手段,屠戮妖族,這也是為什么妖族在修真界沒落的原因。

    現(xiàn)在把妖丹還給葉星闌……說不定有得救……

    只見沈檀深回過神,他用盡身上僅剩的的靈力,將體內(nèi)那顆妖丹逼了出來,隨后他含著妖丹,俯下身,吻上葉星闌的唇,將其渡了過去。

    唇舌觸碰不再似以前和葉星闌接吻時的那般甜膩,混了眼淚的吻苦澀至極。

    沈檀深內(nèi)心的痛苦又加深了幾分。

    妖丹入體,葉星闌的臉色便沒有那么白了。

    沈檀深用自己的衣袖一點點擦拭干凈葉星闌臉上的血漬,讓長相精致絕美的青年看上去只是安靜地睡著了。

    仿佛只要葉星闌睡夠了,青年便會睜開一雙紅色的眼瞳,隨后笑意吟吟地看著他,對著他撒嬌打滾。

    沈檀深安心了一些,可葉星闌畢竟受了如此重的傷,靈力消耗殆盡,維持不了人形,他直接變成一條白色的小蛇,了無生氣地躺在那里。

    化為蛇形療傷是葉星闌的習(xí)慣。

    沈檀深伸出手,小心翼翼地?fù)炱鸬厣蠚庀⑽⑷醯陌咨∩?,鄭重地將之放入自己懷中?/br>
    和葉星闌那些事情或許并沒有算清楚,但是,他知道,他不會讓葉星闌走了。

    可妖丹一離體,沈檀深就失去了靈力,再次成了一個凡人,又因恢復(fù)凡人之軀,天人早衰的征兆就開始有了征兆。

    他忍不住捂著嘴,輕咳了幾聲,竭力壓下那涌上喉嚨的血腥……

    很快沈檀深皺起了眉,他似乎對血腥味變得難以忍受,不僅聞著難受,現(xiàn)下更是胃里翻江倒海,以往從不如此。

    可神識的動蕩依舊存在,和痛苦卻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這不對勁。

    他幾乎立刻猜出凌子宵肯定用了什么秘法,轉(zhuǎn)移了他的痛苦。

    可方外之人沒有痛覺,依舊會受到魂契的傷害。

    沈檀深臉色蒼白如紙,他顧不上天人五衰,也顧不上小腹開始傳來隱隱的疼,跌跌撞撞起身,朝著花陵和凌子宵的方向踉蹌地走去。

    葉星闌說自己做了錯事,該罰。

    可沈檀深知道人無完人,連他也有做錯的事情。

    而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一切就是對他的懲罰。

    懲罰他對過去的隱瞞,懲罰他的私心。

    他本不想向花陵暴露過去的事情,可是如今,他別無選擇。

    一切因他而起,自然也得由他來解決。

    凌子宵和花陵的死戰(zhàn)也只不過換了個地方,兩個人從小天地一直打到了妖界。

    一開始,凌子宵的確占了上風(fēng)。

    為沈檀深施用了某個法術(shù)后,他不像之前在小天地那般不緊不慢,為了給沈檀深和葉星闌爭取時間刻意拖延,如今他毫不保留,對花陵下的幾乎都是死手,招招致命。

    花陵被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臉色難看,雙目猙獰,眼眸里滿是陰冷和憎恨。

    他著實沒有想到凌子宵的實力這么強。

    兩個人同樣是越過危險重重的空間裂縫過來,花陵為此消耗了不少魔族本源,還差點丟了半條命,哪怕凌子宵再怎么無敵,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如果受了傷,還能達(dá)到現(xiàn)在這種比小天地還要強盛的狀態(tài),屬實過于逆天,花陵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的運氣不太好,偏偏是凌子宵這樣難纏的人作為他的對手。

    可容不得花陵喘口氣,緊接著,凌子宵下一殺招便是直接要他人頭落地。

    只見花陵來不及閃躲,竟是被凌子宵生生斬斷了一條手臂。

    冰冷和瘋狂的眼眸對峙著,鮮血淋漓地飛濺出來,兩個人的臉上都不可避免地沾了血。

    勝負(fù)似乎在此刻已經(jīng)有了答案。

    被斷一臂,花陵吃疼,面目扭曲,他強行壓下那些來自五臟六腑的內(nèi)傷反噬,好不容易奮力一擊,才抵擋住凌子宵那瘋狂的攻擊,又一招將凌子宵擊退,才換得以片刻的喘息。

    他狼狽地喘著氣,此刻的表情卻詭異地和剛剛焦急倉促的表情完全不一樣了。

    花陵勾著嘴角,不是露出氣急敗壞的模樣,反而瘋狂地上揚,眼眸里是愉悅的笑意。

    “哈哈哈,師兄,你的劍怎么慢了?”

    他邊說邊漫不經(jīng)心地將自己的斷臂召了回來,輕快地接上,特意活動了幾下,好在并無大礙。

    畢竟他天魔體已經(jīng)練成,斷條手臂對于他來說,只是小事。

    他看著凌子宵,歪著頭道:“我還想著你我實力懸殊,不宜久戰(zhàn),可如今才發(fā)現(xiàn),反倒是你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br>
    隨后他勾著唇,對著凌子宵露出一個格外戲虐的表情。

    “原來方外之人也抵抗不了元神禁制!”

    凌子宵一聲不吭,他提起劍又是要凝聚一招致命的殺機,似乎為了反駁剛剛花陵說的一切,可是雷霆閃動間,電光照亮凌子宵那一貫蒼白的臉,儼然是處于緊繃著的狀態(tài)。

    花陵心中不滿凌子宵這么做作,他哼了哼,用魂契將原本只是警告沈檀深的折磨一下子提升到數(shù)百倍,直到見到凌子宵的身體猛地一顫,那凝聚雷霆之力的殺招驀然中斷才罷休。

    凌子宵不得不放下臉,一只手捂住了胸口,內(nèi)傷的反噬格外霸道,像是大廈將傾的前兆,又像是原本是堅不可摧的冰川再也抗不住風(fēng)雪的殘酷摧殘,堅硬的冰體出現(xiàn)了裂痕,此刻他的嘴角儼然流出了金色的血液。

    花陵冷笑一聲,他果然猜的沒錯!

    凌子宵似乎早和他一樣,只不過這個人太會偽裝了,所以才看起來沒有事一樣,實則早已是窮弩之末!

    花陵目光在見到凌子宵嘴角流出鮮血時變得興奮了起來,打了這么久,這還是他第一次讓不可一世的凌子宵吃癟呢!

    本來一開始他就不得其解,魂契明明沒解,可沈檀深竟是不受他控制,違背他的命令,去救葉星闌了。

    他暗暗心驚,又見凌子宵毫不顧忌地要殺他,他真以為魂契失效了,顧不上用魂契,值得拼死一戰(zhàn),全力和凌子宵打了起來。

    果真,越是著急,便越是不同尋常。

    就在剛剛凌子宵動用殺招,花陵都覺得他難逃一死時,魂契為了保護契主突然發(fā)作,他又親眼看到凌子宵的動作幾乎是和魂契發(fā)作的同時微不可察地頓滯一下。

    也就是這么一下太過于細(xì)微的變化,才得以讓花陵重獲生機,有時間避開那道劍意,付出只是區(qū)區(qū)斷了一條手臂的代價,而不是整個人都被凌子宵一劍直接劈開。

    同時,這個細(xì)微的破綻也得以讓他窺探到——魂契根本就沒解,只是凌子宵用了秘法,以身替身,替沈檀深承擔(dān)了所有痛苦和折磨。

    “我真就差點被你糊弄過去了?!?/br>
    花陵抬著頭盯著凌子宵,他低低笑了起來,隨后目露兇光,奮力一擊的同時催動了魂契!

    “總算是輪到我了,凌子宵!”

    轟——

    凌子宵只是失去控制片刻,便被花陵找準(zhǔn)時機,一擊擊中,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激起周圍幾尺的塵土飛揚。

    身體失去控制時,他連手里的聽雪劍都一并松了開來,聽雪劍便飛了出來,不知落到何處。

    凌子宵艱難起身,他捂住了胸口,眼眸凜冽和花陵對視著,他的氣息變得沉重,此刻竟是連抬起手的力氣都被那無法擺脫的魂契折磨殆盡。

    只是一盞茶的時間不到,兩個人的處境完全顛倒了過來,花陵難得春風(fēng)得意一次,一雙血眸亮得驚人,勢要將剛剛所受之屈辱一一加諸于凌子宵的身上。

    很快,他心生一計,他抬眸打量著在他眼里已經(jīng)是茍延殘喘的凌子宵,竟是喪心病狂道:“聽聞方外之人不死不滅,這世間萬年才出了你凌子宵一個方外之人,眼下正有這么機會,千萬不要浪費了,我的好師兄……”

    花陵勾唇愉悅道:“趁著這個機會,那就來試試,你會不會死吧,凌子宵!”

    不——

    沈檀深在同一時間,整個人被識海里震蕩到瞬間癱軟在地,那種可怕的、幾乎要摧毀一切的元神力量讓他哪怕沒有感受到任何痛苦,整個人卻依舊是心有余悸的后怕,他眼神顫抖,喘著氣,還帶著濕潤的眼眸更是死死盯著凌子宵,一動不動。

    他真的經(jīng)不起,任何打擊了。

    哪怕一丁點……

    老天……放過他吧……

    明明知道凌子宵不可能再死一次,可沈檀深的眼淚依舊奪眶而出。

    凌子宵猛地咳出一口金色的血,隨后,只見他臉色冷峻,眼瞼微微闔上,沒多久又緩緩抬起了那雙冷漠的眼眸,似乎除此之外,他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方外之人,其實是已經(jīng)死去卻還存在于這個世間的人。

    他本身就是死亡,又何來再死一次。

    不僅是花陵好奇,連凌子宵他自己也想知道,他會不會死,畢竟他也沒嘗試過。

    可事實擺在眼前,哪怕花陵再怎么喪心病狂,他也沒辦法徹底殺死凌子宵。

    看到凌子宵并沒有死去,沈檀深松了一口氣,他現(xiàn)在真的是經(jīng)不起一點打擊了。

    可誰知道,花陵又道:“沒想到真的不會死,那如果是的身體每個部位都被分開了,還能各自活著?”

    花陵心魔早已發(fā)作,如今六親不認(rèn),他走過去,一把抓住凌子宵的衣襟,欲揮扇而下,竟是想要將凌子宵分尸!

    沈檀深心驚膽戰(zhàn),他再也無法忍受下去,只得大聲道:“花陵,你的目標(biāo)是我!不是他!”

    花陵和凌子宵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zhuǎn)了過來,落在沈檀深身上。

    沈檀深一身白衣早已染紅,他臉上神情憔悴,還殘留著血漬,一身狼狽地站在那里,而聽雪劍不知何時落到了他手里,此刻那鋒利的劍刃正落在男人頸項上。

    花陵不敢置信,隨后便氣急敗壞道:“沈檀深,你發(fā)什么瘋?!”

    沈檀深面色平淡,神情中帶著日積月累的疲倦,像是從未這么清醒過,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的結(jié)果又是什么。

    “花陵,你做這些不就是為了逼我死么?”

    他眼眸通紅,一字一句道:“要么解了魂契,要么看著我死?!?/br>
    沈檀深只是微微一用力,鮮血就從他的脖子上冒了出來。

    而凌子宵靜靜看著這一幕,深邃的冰冷眼眸里已是百般變化,隨后,他捂著胸口,又是吐出一口血來。

    他低聲喚道:“師尊…不可……”

    沈檀深見狀,他連忙擔(dān)憂地掃了凌子宵一眼,可只是片刻失神,花陵血眸里的魔氣突然暴漲,他直接移神化影,瞬息便出現(xiàn)在沈檀深面前!

    只見花陵不顧自己的手會被聽雪劍的劍刃割開,竟是握著劍刃,把聽雪劍從沈檀深手里一把奪了過去。

    他紅著眼地看著眼前的沈檀深,冷哼一聲道:“不自量力!”

    隨后,聽雪劍哐的一聲,被丟在了地上。

    沈檀深臉上沒有露出絲毫潰敗的表情,因為他一開始就想過自己能在花陵眼皮底下引頸自裁。

    如此引人矚目的所作所為,也只不過是為了把花陵從凌子宵的身邊引開。

    星闌為了他生死不明,凌子宵為了他生死不計,他又怎么會如此輕易去死。

    可要想結(jié)束這一切,第一件事便是解了魂契。

    沈檀深一頭長發(fā)被風(fēng)吹動,只見他微微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臉色的表情,只能看見那白皙頸項上,那抹鮮紅血順著他的皮膚滑落下來,隱入鎖骨之下。

    “解了魂契,花陵?!?/br>
    花陵不以為然,他用自己被聽雪劍割破的手,曖昧地摸著沈檀深那眉間的朱砂,然后隨著眼睛,鼻子緩緩向下,留下刺眼的血痕,最后他的手落在沈檀深那雙柔軟的唇上意味明顯地揉弄起來,仿佛在為沈檀深發(fā)白的唇涂上鮮紅的唇脂。

    他凝視著男人,笑道:“我又不是傻子,魂契一解,我還有什么勝算,沈檀深,你想解魂契,我告訴——做夢!”

    “我要你這輩子都是我的性奴,我的寵妾,我的母狗——”

    花陵還想大張旗鼓地說些什么,可隨后他便聽到近在咫尺的沈檀深輕聲道:“那如果,我用你未婚妻的下落和你換呢?”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當(dāng)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花陵血瞳猛得收縮,他面目扭曲,直接一把掐住沈檀深的喉嚨,神情暴怒,又帶著不可思議。

    “你在說什么?!桃桃!你知道桃桃她在哪?沈檀深,你最好別拿這種事情騙我!!”

    沈檀深被扼住喉嚨,他不小心咳了一些血出來,花陵見狀,立即放松了幾分力道,似乎是怕自己不小心弄死了沈檀深而得不到桃桃的消息。

    沈檀深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他抓著花陵緊扣住他喉嚨的手臂,勉強出聲道:“我當(dāng)然知道,你未婚妻在哪里咳咳、她死后,我收集了她的魂魄,讓她轉(zhuǎn)生在人間……”

    很快,花陵意識到什么,他雙眼血紅,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男人生吞活剝!

    “你如果知道,明明一開始就可以告訴我這件事!不然我也不會——”

    花陵的聲音戛然而止。

    不會什么?是不會給男人喂那個藥,還是不會和男人在床上那么愉快,還是不會因此而對男人動心!

    花陵內(nèi)心對沈檀深的占有欲在得知桃桃還在的消息后全然化為了怨恨,甚至他想到自己和男人纏綿悱惻,在男人身上欲仙欲死便開始泛起了惡心。

    花陵看似風(fēng)流,實則骨子里有著對感情和身體強烈的忠貞要求,一開始,他就是在以為桃桃沒在了的基礎(chǔ)上才會對沈檀深做出那種事情,而他在碰沈檀深之前并沒有碰過其他人,包括開了葷,嘗了性交的甜頭后也只有沈檀深一個人。

    而現(xiàn)在沈檀深竟是告訴他桃桃還在,那這樣他對沈檀深做的一切便是背叛了他對桃桃的感情!

    可如果沈檀深早點告訴他桃桃轉(zhuǎn)生了,他或許就不會和這個男人扯上關(guān)系!

    他甚至懷疑沈檀深為什么遲遲不說出真相,就是為了勾引自己cao他!

    花陵臉色難看到不行,像是吃了一只蒼蠅一樣惡心。

    “你真下賤!”

    而沈檀深自然把眼前花陵的表情都收入了眼下,他心中不可避免地閃過一絲苦澀,可很快便釋然了過去。

    他坦然地接受了花陵對他的一切污蔑,不再和以前一樣,一次次的解釋,他已經(jīng)很累了。

    沈檀深不在乎地開口道:“我是下賤,也的確卑鄙無恥,詭計多端,咳咳……反正你也知道,我這樣也已經(jīng)不是一兩次了。”

    “你他媽還笑!”花陵眼下幾乎是和沈檀深廢話,他面目猙獰的地看著沈檀深,質(zhì)問道:“她到底在哪!”

    沈檀深疲倦道:“解了魂契?!?/br>
    聽到這句話,花陵陰晴不定地笑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剛剛渾身的抗拒一下子消了。

    “呵呵,你怎么能證明你這一次說的不是假話?這只不過是你想要騙我解除魂契找的借口!”

    花陵神情已然認(rèn)定沈檀深只不過是想騙他,這樣,和沈檀深歡好的事情自然也就名正言順,他沒有背叛他心愛的桃桃。

    可是,下一秒,他這點期待就被粉碎了。

    “我可以立血誓?!?/br>
    沈檀深咬破手指,在花陵詫異的眼神下,真的立下了一個血誓。

    這代表著,沈檀深說的話并不是假話。

    沈檀深不想和花陵再糾纏,他被折騰到這種地步,付出各種慘痛的代價,眼前只想要解脫,只見他神情懨懨道:“解不解?”

    花陵面色變來變?nèi)?,他怨恨地盯著沈檀深,恨不得將沈檀深一點點撕碎,最后他幾乎要咬碎一口牙齒才從喉嚨里艱難地擠出來兩個字。

    “……我解!”

    花陵在心底一遍遍告訴自己,沒有人可以比桃桃更重要,哪怕是沈檀深……也不行。

    沈檀深這種人比不了桃桃的一根汗毛!

    這個人根本就不配自己這么在意!

    花陵念出咒語,沈檀深眉間的朱砂消散了。

    這一瞬間,沈檀深如釋重負(fù),魂契一解,那些被魂契封印的記憶也全部都恢復(fù)了,過往如同浮光掠影一一閃過,重新回歸,全部連接在了一起。

    原來如此。

    原本他的計劃便是帶葉星闌回妖界隱居,隨后安靜地死去。

    而等他死了,自然會有人告訴凌子宵去昆侖山拿他的聽雪劍。

    他在聽雪劍里交代了一切,也叮囑了一切。

    葉星闌會被凌子宵照顧,花陵會一直不知道真相,一切重歸平靜,他也去得安心。

    可上天似乎一定要和他開個玩笑,讓他在路上遇到凌子宵和花陵。

    于是,來不及反應(yīng),來不及解釋,黑色枷鎖封他法力和聲音,小天地囚他不得離開。

    上天唯一憐憫于他,便是讓凌子宵提前得知了聽雪劍,知道了真相。

    那本該是他死后才能知道的真相。

    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后,沈檀深也不由重重感慨地嘆了一口氣。

    一切陰差陽錯,總是沒有順?biāo)囊狻?/br>
    所以才會有了今天種種局面。

    天意如此,造化弄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邊打坐調(diào)息的凌子宵身上,凌子宵也心有靈犀地睜開眼,那雙深邃似海的墨色眼眸凝望著他。

    他們之間什么也沒有說,可一切卻盡在不言之中。

    直到花陵惡狠狠出聲,打斷了沈檀深和凌子宵的眼神交流。

    “沈檀深,你最好言而有信!”

    沈檀深收回和凌子宵對視的目光,他淡淡看了花陵一眼,眼神里已然有什么東西在緩緩地消散,過去深藏于心的某種執(zhí)念也在此刻蕩然無存。

    花陵被這樣一抹眼神看得焦躁不安。

    他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可他并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么,想抓也抓不住,頃刻間就消失了。

    隨后,沈檀深開口,說出了人間一個具體到某個村某家某戶的位置,包括轉(zhuǎn)生的時間。

    這的確是花陵未婚妻轉(zhuǎn)生的消息。

    沈檀深并沒有騙花陵。

    這是那個可愛的女孩唯一求他做的事情。

    可如今他為了脫身,不得不利用一下這個對花陵意義并不大的消息。

    他可沒有說他知道桃桃在哪。

    花陵記下后便一直皺眉,沈檀深記得如此詳細(xì),恐怕不似作假。

    還好,現(xiàn)在都結(jié)束了。

    只見沈檀深說完后,他便皺起了眉,他臉色慘白,一只手竟是放在作疼的小腹上,像是再也撐不住了,沈檀深一直在強撐的意識突然渙散,他整個人直接倒了下去。

    花陵眼眸閃過一絲驚愕,他下意識想要去扶沈檀深,可時刻關(guān)注沈檀深的凌子宵比他快了一步,凌子宵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亟幼×四腥恕?/br>
    花陵猛地握緊了拳頭。

    魂契一解,他和沈檀深將再無瓜葛。

    他應(yīng)該立刻去找他的桃桃,而不是在這里停留……

    凌子宵把沈檀深護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他用法術(shù)修復(fù)了渾身上下的傷口,在確認(rèn)男人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后,他抱起了昏睡過去的沈檀深,隨后瞥了花陵一眼。

    花陵渾身閃過一絲僵硬,他無法形容凌子宵這眼神多古怪。

    那是一種既覺得可惜又同情的眼神。

    花陵本欲離開,可此刻心中咯噔一下,他咬牙道:“凌子宵……你什么意思?”

    凌子宵收回目光,淡淡道:“沒有意思,我只是覺得師尊對你太好了?!?/br>
    花陵怒道:“他對我好?你他媽的放什么狗屁!”

    凌子宵淡淡道:“你一如既往的蠢鈍、愚昧?!?/br>
    花陵咬牙切齒:“凌子宵!”

    凌子宵看著花陵這番氣急敗壞的模樣,他眸光微動,淡淡地拋出劇毒的誘餌,道:“你真的知道真相么?

    他目光落在懷里人的身上,變得柔和起來。

    “我和葉星闌要不計代價也救出他的真相。”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花陵渾身一震,他內(nèi)心突然涌出一種不可言喻的后怕,心底有什么聲音在告誡他,快離開,不要再和凌子宵糾纏。

    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凌子宵他凝視著花陵,將慘痛的真相撕裂開來。

    “因為,他是真的沈檀深?!?/br>
    花陵僵硬地一字一句道:“這是什么意思?”

    凌子宵墨色的眼眸里閃過無數(shù)黑暗的涌流。

    如果僅僅是因為活著,便能得到比死人更好的機遇。

    那個時候他一定先殺了花陵,再去解決那個假的“沈檀深”。

    他不明白,命運為什么要安排這般蠢鈍、愚昧、暴躁易怒的花陵最先撥動剛恢復(fù)七情六欲的沈檀深的心。

    得到真相,回小天地,見到慘淡到蜷縮在墻角,也無法認(rèn)出他,認(rèn)出聽雪劍的沈檀深起,那一刻,他便開始謀劃這一切。

    一切都如同他預(yù)料那般進(jìn)展,花陵的暴怒,葉星闌的犧牲,師尊最后不得不說出的真相,都在他的預(yù)想之中。

    他答應(yīng)過男人,不會傷害男人。

    所以,他什么也沒有做,只是盡好保護師尊的職責(zé),也正是因為他什么也沒有做,才能如愿地讓事態(tài)緩慢發(fā)展到今天這種地步。

    他借花陵之手殺了葉星闌,同時也讓花陵再也不可能得到男人的垂青。

    一切都是如此完美。

    可是,他唯獨沒有想到的便是,哪怕是走到和花陵幾欲決裂的地步,男人依舊沒有狠心將真相告知花陵。

    他本不該在此刻暴露自己深藏于心的嫉妒。

    他應(yīng)該抑制住這漫天鋪地般的嫉妒的。

    可男人寧愿死也不愿意對花陵說出真相的時候,凌子宵總算是明白,為什么葉星闌會控制不住自己,明明知道男人清醒后會對他失望,還是做出了那般逾越之舉。

    而此刻,看著眼前依舊被蒙在鼓里,一無所知的花陵,凌子宵大概能感同身受到這如同附骨之蛆的嫉妒了。

    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師尊已經(jīng)說出未婚妻的下落,對于花陵而言,知道真相也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他無法看著花陵毫無負(fù)擔(dān)地脫身離去。

    凌子宵眼眸流轉(zhuǎn)著淡淡地光芒,他最擅長用只言片語勾動人心最深處的欲望。

    “或許師尊不愿意將記憶還給你,大概也是不想看到你知道真相后,對他死纏爛打。”

    他道:“他此刻最討厭的人便是你了?!?/br>
    花陵臉色慘白,他明明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況,卻敏感地抓到了什么,艱難道:“什么記憶?”

    凌子宵沒有正面回答,他不愿多說,只是抱著沈檀深后退,同時,一個陌生的聲音響了起來。

    “三清門弟子聽令——”

    穿著三清門道袍的修士從數(shù)不清的傳送陣法出現(xiàn)在凌子宵的周圍,似乎早已埋伏多時。

    花陵猛地抬頭,他察覺到,或許自己早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地走進(jìn)了凌子宵設(shè)計好的陷阱??!

    可是,凌子宵又是從什么時候就計劃好了這一切?!

    “魔尊花陵為光復(fù)魔族大業(yè),三年前對三清門前任掌門沈檀深施下禁術(shù),致使仙尊沈檀深性情大變,屠殺師門親友,后假傳謠言,辱其名譽。”

    “現(xiàn)子宵掌門已查明真相,我輩身為三清門弟子,理當(dāng)為仙尊沈檀深沉冤昭雪!”

    “此后,三清門與魔族再無瓜葛,我門弟子如遇到魔族中人,殺無赦——”

    “是,弟子聽令!”

    “是,弟子聽令!”

    “是,弟子聽令!”

    所有出現(xiàn)在妖界的三清門弟子異口同聲,對著花陵拔劍,沖了過去。

    “凌子宵,你這個卑鄙小人!”

    花陵奮力甩開這些不自量力的三清門弟子,他面目猙獰,怒火沖天,被凌子宵顛倒黑白的本事弄得怒不可揭。

    可凌子宵并沒有理會他,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此刻應(yīng)該是享受之際,而不是看著某些礙眼的人在發(fā)瘋狂吠。

    花陵躲過其中一個弟子的致命一擊,他死死盯著抱著沈檀深離開的凌子宵,憤怒道:“凌子宵,你給我說清楚!!”

    可三清門弟子井然有序,早已將他團團圍住,其中一人發(fā)令道:“結(jié)陣——”

    花陵瞇著血眸,滿是殺意道:“呵呵,就憑你們也想困住我?”

    可他并不知道,那些圍繞著他結(jié)陣的三清門弟子并不是為了困住他,而是為了解除某個封印之陣。

    “解——”

    站在陣法中心的花陵渾身一震,陣法一解,那些被封印的記憶皆如同走馬觀花般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他不得不捂著頭,感受這那如同潮水般的悲傷、痛苦、絕望和無窮無盡的悔恨,將他徹底淹沒。

    他眼前的一切全部陷入黑暗,只能聽到無數(shù)的聲音在不停地響起——

    飽含所有嘈雜、紛亂、不安、痛苦、折磨……

    直到有人緊緊摟著他,苦澀的眼淚墜入他的嘴里,他聽到有人在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

    “花陵……不要死……不要死……”

    “你別睡……醒醒……看看我……好不好……”

    “我是……”

    什么不說了?!

    他是誰?!

    那人是誰?!

    這是什么時候的記憶!

    可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歇斯底里地怒吼:“滾??!你給我滾!滾!我不想見到你?。 ?/br>
    花陵來不及思考,很快又有新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是他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了剛剛的憤怒和仇恨,反而變得十分柔和。

    “你說你是我的未婚妻,那你叫什么名字?”

    隨后,他聽到一個女子有些遲疑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說:“我……我叫桃桃?!?/br>
    花陵的眼瞳睜大,是桃桃——

    可是這個記憶不對,他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遇到桃桃?

    他們明明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桃桃,桃桃,再和我多說一些我們怎么認(rèn)識的事情吧,我那些都記不清了……”

    “我們……是青梅竹馬?!?/br>
    女子在回答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是有遲疑,可他那個時候卻沒有在意,只顧著自己,心里吃了蜜一樣甜。

    真好,青梅竹馬!這個關(guān)系他很喜歡!

    “那我是不是小時候就對你一見鐘情,然后就一直纏著你不放?”

    女子笑了,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回道:“嗯,是的?!?/br>
    此刻的花陵也不知為何笑了。

    他的眼淚奪眶而出。

    似乎這是他這輩子最美好的記憶。

    還有很多很多的聲音,不止女子一個人的聲音,可大多只要女子會回應(yīng)他。

    “桃桃,你的弟弟似乎有些不太喜歡我。”

    “桃桃,你不丑的,將來我一定為你打造一個梳妝臺,每日為你描眉上妝,把你打扮成最好看的女子,不管你長什么樣子,你在我心里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最特別的人!”

    “桃桃……我們什么時候成親……你明明是我未過門的妻,為什么不讓我親?”

    “桃桃,這是我為你摘的梅花,你喜歡的!可惜還沒到春天,等春天我給你摘桃花怎么樣?你名字叫桃桃,再配上桃花,一定很般配……”

    女子的聲音卻格外嚴(yán)厲:“這些天倒春寒,你眼睛看不見,怎么還冒著風(fēng)雪去摘梅花?你這個傻瓜……”

    可卻在接過他手里的那枝梅花后,他竟是道:“那我就等你為我摘一枝桃花……”

    快樂的回憶似乎就到這里為止,黑暗褪去前,他明明抓緊了桃桃的手。

    可映入眼簾的卻是眼睛上蒙著白布的沈檀深,男人驚喜地摸著他的手,那個女子的聲音也變成了沈檀深的聲音。

    他道:“花陵,你怎么樣……”

    “不……你是誰……你不是桃桃……”

    “沈檀深!你怎么可能是桃桃?。 ?/br>
    他因無法接受,狠狠推開了沈檀深。

    他看到沈檀深臉色蒼白,那蒙著眼睛的白布儼然滲出了血來。

    隨后,一切都混亂了起來——

    花陵目眥盡裂,他來不及再看后面的回憶,他捂著自己的頭,神智亂成一片!

    “不,怎么可能——”

    一定是那里出錯了——

    “沈檀深,沈檀深——”

    他一遍遍念著男人的名字,整個人神智癲狂,發(fā)了瘋一樣。

    師尊,你別走啊……

    你別丟下我……

    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在等等我——

    在等我一會就好了——

    “桃桃,桃桃,桃桃——”

    花陵的眼眸里赫然流出兩條血紅的眼淚,他顧不上抵抗那些三清門弟子的圍攻,整個人愣怔地盯著凌子宵離開的方向,發(fā)出凄厲無比的聲音。

    他竭盡全力,嘶啞地吼道:“桃桃!?。?!”

    似乎撕心裂肺,就能換那個人回頭再看他一眼!

    緊接著,趁著花陵神志不清,所有三清門弟子結(jié)印,一把把飛劍朝著將跪在地上發(fā)瘋的花陵迅速刺去。

    頃刻間,萬劍穿心。

    ————————————

    沈檀深的身體猛地一顫,他像是被什么驚醒,有些不適地動了動身體。

    凌子宵俯下身,輕聲問道:“師尊,感覺可還好?”

    凌子宵的發(fā)絲垂在了沈檀深身上,同時,他也聞到了凌子宵那股好聞的冷香,可他太過于虛弱,連抬起眼皮,睜開看一眼的力氣都沒有。

    “我……”

    他被黑暗包圍,待清醒了一些后,才低聲問道:“子宵,這是在哪里……”

    他感覺到自己似乎在一輛溫暖舒適的馬車?yán)?,而凌子宵此刻依舊摟著他不放。

    凌子宵握住了沈檀深冰冷的手,用法力暖著他的手,道:“我們現(xiàn)在正要離開妖界,魂契已經(jīng)解除,師尊,你不用擔(dān)心。

    沈檀深應(yīng)了一聲,他似乎對此并不在意,反而是抬起手,費盡力氣把藏在他懷里沉睡的小蛇給摸了出來。

    他囑咐道:“幫幫星闌……”

    凌子宵眼眸里悄無聲息地閃過一絲冰冷的光,他似乎也沒想到葉星闌還活著,只見他伸手將白色的小蛇接了過來,低眉垂眼,聲音恭敬地道:“好?!?/br>
    沈檀深徹底放心下來,他的身體很虛弱,要不是凌子宵現(xiàn)在在給他輸送靈力,恐怕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半響后,他才問了一句:“……一切是不是都結(jié)束了?

    凌子宵回道:“結(jié)束了。”

    沈檀深動了動喉嚨,眼淚從他闔上的眼眶里緩緩流了出來,可他此刻并不感覺到悲傷。

    “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剛奪回身體時,他到處奔波,疲憊不堪,那個時候他總是會希望,時光能回到當(dāng)初他結(jié)束閉關(guān)的那天,回到他心心念念的三個徒弟沒有遭受任何折磨之前。

    而他剛結(jié)束閉關(guān),一出來就能看到他們完好無缺地站在外面等著他。

    只要他走過去,葉星闌便會喊著師尊,朝他撲過來。

    而另外兩個青年,也會眼神里發(fā)著亮,含著笑,望著他,對他說,恭迎師尊出關(guān)。

    回不去了也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沈檀深想著想著,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凌子宵伸出手擦去沈檀深鬢角的眼淚,他眼眸里閃過深深淺淺的光,最終還是輸給了自己對男人的心軟,改變了主意。

    他俯下身,輕輕吻了吻男人的唇,許諾道:“能的,一切都能回到從前的?!?/br>
    凌子宵毫無負(fù)擔(dān)地收回剛剛想要趁機殺了葉星闌,再告訴男人葉星闌無法救活的計劃,他瞥了眼手里的蛇,面無表情地把之丟在另一邊。

    他們的確是在一輛馬車上,馬車被他施了法術(shù),行路平坦,毫無起伏,車內(nèi)更是暖床香玉,巧妙精致。

    男人安靜地睡在他的懷里,身體虛弱,又險些小產(chǎn),無法再經(jīng)受顛沛之苦,需要安心靜養(yǎng)。

    凌子宵覺得有些可惜。

    看來現(xiàn)在還不能讓花陵死。

    沒關(guān)系。

    反正,活著總比死要來得更痛苦,不是么?

    —————異次元空間—————

    “滴——”

    “檢測到凌子宵黑化值已達(dá)到巔峰,任務(wù)圓滿完成!”

    “系統(tǒng)升級為【天道】,即將與宿主沈檀深綁定,請宿主接受,做好準(zhǔn)備——”

    “3——”

    “2——”

    “1——”

    “綁定成功!”

    “恭喜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