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少年心事(浴室play)
鄭斯安的左手縫了三針,秦之燁在醫(yī)院陪他清創(chuàng)的時候正好有警察來做筆錄。 “所以鄭先生曾經(jīng)收到過匿名郵寄的帶有……jingye的內(nèi)褲,對吧?”年輕警察不好意思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筆尖在皮革本上沙沙摩擦。 鄭斯安的確收過兩三個匿名快遞,里面幾乎都是穿過未洗的內(nèi)褲和襪子,起初他覺得是惡作劇沒放在心上,沒想到那人竟然瘋到追來簽售會。 “我們在六環(huán)外的一個出租屋里抓到了犯罪嫌疑人,他有嚴(yán)重的精神分裂癥和臆想癥,堅持認(rèn)為鄭先生是他的丈夫,而把秦先生認(rèn)作拆散他家庭的……第三者。” 秦之燁聽著警察的解釋,一時間哭笑不得。搞了半天,想襲擊他的竟是鄭斯安的“老公粉”。 “不過這回您二位恐怕得吃點虧?!本旌仙瞎P記本,無奈地聳聳肩,“行兇者有精神疾病診斷證明,估計也就抓進(jìn)去拘留幾天就放了。而且你們還是公眾人物,應(yīng)該也不想事情鬧大?!?/br> 入行七年,類似的事情秦之燁早已少見多怪。在前些年GV還不合法的時代,他甚至差點在家門口被兩個陌生人拖進(jìn)屋里強jian,幸好房東阿姨那天正巧來收租,連忙喊了鄰居過來趕人。 只是這次鄭斯安真真實實地傷到皮rou,他難免動心。 送走辦案民警,秦之燁雙手托腮,眼都不眨地盯著鄭斯安包扎好的傷口,鼓起腮幫子隔空“呼呼”地吹氣。 狐貍瞬間變成小豬。 “會不會留疤啊……”他喃喃自語。 鄭斯安倒無所謂,但他存心要嚇唬秦之燁一把,“肯定會的,虎口這個位置經(jīng)常要活動,傷口不愛愈合的?!?/br> 果然,秦之燁這只掉進(jìn)坑里的傻狐貍憂心忡忡地擰起眉頭,“今天的事怪我,我不該那么不謹(jǐn)慎,伸手就去接粉絲的東西,否則你也不會為了保護(hù)我而被傷得這么重了。” 掩住小計謀得逞的欣喜,鄭斯安齜牙咧嘴地抽了兩口氣,用下巴磕指了指自己受傷的左手。 “那我這幾天的三餐和洗澡就都拜托前輩了。” 沒有絲毫猶豫,秦之燁連聲答應(yīng)??砷_車載鄭斯安回家的路上他突然想到,傷了左手,不還有右手呢嗎? - 秦之燁就這樣開始了和鄭斯安的同居生活。 他們沒有回市郊的別墅,而是住在鄭斯安前幾年買下的一套離醫(yī)院更近的公寓里,方便及時復(fù)查和拆線。 綽起鍋鏟足足忙活了快一個小時,秦之燁把四菜一湯端上桌。蠔油生菜,孜然牛rou,糖醋排骨,西芹炒粉,西紅柿雞蛋湯。 鄭斯安懶洋洋地半躺在沙發(fā)里,視線掃過豐盛的晚餐,而后落在秦之燁淡黃色的圍裙上。 “我都不記得家里還有圍裙。”夾住一塊排骨送進(jìn)嘴里,鄭斯安滿意地點頭,“好好吃啊。前輩,你也吃。” 為保持身材,秦之燁晚上幾乎只吃沙拉和雞胸rou,冷不丁見這么些濃油赤醬的食物還有些不習(xí)慣。他給自己盛了半小碗米飯,對準(zhǔn)面前素色的生菜進(jìn)攻。 飯后鄭斯安說要洗澡,又把剛洗好碗的秦之燁拉進(jìn)浴室。 “誒,我這圍裙還沒脫呢……”秦之燁踉踉蹌蹌地被鄭斯安拽進(jìn)懷里,還不忘及時避開他受傷的左手。 鄭斯安單手?jǐn)堊∏刂疅畹难?,抬腿把浴室門帶上,關(guān)好。 “不用脫,制服誘惑,我喜歡。” 秦之燁忍不住笑出聲,“這算個鬼的制服誘惑!” 鄭斯安搬了把椅子坐在淋浴龍頭下,悠哉悠哉地等待秦之燁的全套服務(wù)。 “自己把衣服脫了?!鼻刂疅钅孟铝苡挲堫^先試好水溫。 “不要,你幫我脫?!?/br> 吃人的嘴短,住人的腿軟,欠人的心虛。秦之燁什么也沒說,乖乖地把鄭斯安從頭到腳扒了個干凈,脫到內(nèi)褲的時候還故意握著他yinjing下的兩個囊袋捏了幾下。 “右手還能用吧,自己洗洗這里?!鼻刂疅钇鹕砣Q毛巾,準(zhǔn)備替鄭斯安擦擦后背。 鄭斯安伸手摸了摸蟄伏的性器,三兩下就taonong得勃起了。秦之燁轉(zhuǎn)過身,就見鄭斯安的yinjing向上翹著,猙獰的筋絡(luò)盤布柱身,馬眼處濕漉漉的,不知是前列腺液還是水滴。 “鄭斯安!你怎么傷成這樣還能發(fā)情?”秦之燁想起上次片場的臨時浴室里發(fā)生過的種種,本來就累的發(fā)軟的雙腿竟開始打顫,眼睛也被彌漫的水霧遮得模糊不清,“今天太累了,不做?!?/br> 話剛出口,秦之燁就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說重得太重。畢竟男性的勃起有時無關(guān)欲望,可能只是受刺激后單純的條件反射。 鄭斯安不吭聲,伸手抱住為給自己洗澡弄得渾身濕漉漉的前輩,正好把頭蹭在秦之燁的胸口,發(fā)絲撓得秦之燁酥麻酸癢。 他說:“可是前輩,小狗就是會發(fā)情的呀?!?/br> 咣當(dāng)一聲,淋浴龍頭從秦之燁手中脫落,水流嘩啦啦地順著瓷磚流入地漏。鄭斯安關(guān)掉閥門,可憐兮兮地把包著紗布的手舉到秦之燁面前。 “前輩,再幫幫我吧?!?/br> 秦之燁鬼使神差地俯身,含住他粗長的yinjing,嗚咽著吞吐起來,最后被射在了臉上。 將腥膻的jingye吞進(jìn)嘴巴,yinjing插入深喉的感覺仍意猶未盡,秦之燁眼淚汪汪地想:狗男人,狗男人,男人本來都是小狗。 欺負(fù)人的小狗。 - 從浴室出來,兩人又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算把身上擦干。 為防止壓到傷口,醫(yī)生建議鄭斯安盡量自己一個人睡覺,避免側(cè)臥和俯臥。 好不容易哄著鄭斯安睡下,秦之燁回到公寓的次臥,倒進(jìn)柔軟的大床,卻困意全無。 這間小公寓和市郊別墅的氛圍截然不同,更緊湊,更溫馨,更有生活氣息。兩個臥室和客廳都擺滿鄭斯安喜歡的動漫手辦,還有兩張滑板和一臺老式游戲機。 秦之燁似乎都能觸到鄭斯安少年時代里的活力與熱忱,像風(fēng)一樣的男孩肆意馳騁,不知道驚艷了多少人的青春。 幽暗的臺燈只能照到床附近的一小片區(qū)域,秦之燁順著光源看去,發(fā)現(xiàn)書架的頂層擺著幾摞并不像書本雜志的東西。 點亮房燈,踩在桌沿上,他將東西從頂層拿下,才發(fā)現(xiàn)那是十幾張DVD影碟。 嚴(yán)謹(jǐn)?shù)匕凑諘r間排序,從舊到新,主角都是秦之燁。 其中最年份最早的那張?zhí)幣鬟B秦之燁本人都沒有實體,他摸著封面看了好久,最終將目光鎖定在當(dāng)年拍攝宣傳照時自己手里拿的橙色絲巾上。 他忽然想到壹玖的微信頭像,正是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