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三年等不來一個對不起
“唔...嗯...” 這是一個由事后曖昧氣氛引發(fā),身體交纏、唇舌翳動的熱辣深吻。 安樵的目光完全被眼前這個完美的男人吸引,過近的距離、探索的深度,細(xì)細(xì)密密地吐息噴灑在兩人之間,雙方的唇舌極盡纏綿。他漸漸的感受到由親吻帶來,肺部蔓延至胸腔的憋悶感,卻宛如順從的貓,對主人沒有半分推拒。 抱著他的男人的技巧高超,對安樵的身體顯然也了如指掌,在少年差點(diǎn)以為自己要窒息而死時,他緩慢的退開,兩人的嘴角之間牽扯出yin靡的青絲。 “呼...呼...呼” 他們還是靠的很近,近到安樵甚至可以看到周祀行臉上細(xì)致的絨毛,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不似花香的濃郁,也不似果茶的沁鼻,似凜冬將至的秋風(fēng)、春寒料峭還未走遠(yuǎn)的冰雪,共同糅雜而成的共性體,矛盾與協(xié)和似乎已經(jīng)說不上來誰對誰錯,違和卻又奇異,就像外層烈火烹列的撩燒中心堅(jiān)固的白冰,想要亙古不滅的冰雪融化,與之纏綿交融,兩者激烈對簿之下散發(fā)的博弈,深刻的濃郁。 語言已是多余的東西,安樵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他的眼中似霧似水的,臉上泛了紅潮,鼻尖滲出細(xì)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張著吐露氣息,露出鮮嫩紅潤的舌尖,清新夾雜著嫵媚。 抱著他的男人清冽的臉龐平靜無波,渾潤帶著天金色的眸子星光璀璨,察覺安樵在偷偷打量自己,周祀行輕輕的笑了一下,閃著不知名目光的笑意撞進(jìn)了安樵的心尖,少年的心猝不及防狠狠顫悠了一陣。 在客廳的昏暗光線下,周祀行好像有了平時看不到的深情款款。男孩就這么直白熱烈的偷看自己,周祀行斂眉,抬起他的臉,落下來一個契約般的吻,唇落于他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后,終于印在安樵飽滿圓潤的唇上,一觸即離,淺嘗輒止,卻好似承載千種情意,萬般憐惜。 rou欲橫流的探索沒叫他臉紅,熱辣激烈的深吻沒叫他害羞,一個輕如羽毛、甚至不能算吻的吻,卻叫這個男孩心泛漣漪,不堪承受似的死死埋進(jìn)男人懷里。 周祀行也欣然接受,摩挲著少年的后頸行云流水的將他抱上膝蓋,揉進(jìn)懷里,像給寵物捋毛似的,一下一下地幫男孩順著氣。 接著是長久的寂靜,空氣中只發(fā)散著情事后的旖旎風(fēng)光,安樵坑在男人懷里喘著氣,聲音模糊不清:“祀行哥,今晚我可以留下嗎?” 回應(yīng)安樵的是由男人胸腔傳來的悶笑聲,“不行哦?!保趺茨芰粝履兀磕愕撵胄懈邕€有沒偷完的人呢。 “什么嘛,祀行哥每次都這樣,吃干抹凈就趕人,連個理由都不給,下次再也不要了!” “到底是誰每次纏著哥哥做,從床頭做到浴室,從...” 聲音戛然而止,未盡的話語盡數(shù)被封在兩人連接的唇中,男孩以唇封唇,堵住了男人的所有調(diào)侃。 “我先走了!” 一吻畢,男孩慌張的套上衣服逃也似的離開,門被摔得怦然作響,周祀行毫不在意賭氣離去的男孩,而是坐在沙發(fā)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真是可惜,走的早了,沒能看到他們打起來。 * “你好啊?!?/br> 少年火熱的吐息噴灑在周祀行頸邊,倪郁輕輕笑著,嗓音如同含了糖塊似的甜膩,含混不清似的,慢慢舔吻著男人的耳垂:“好像早有預(yù)料,老公大人?” 十二點(diǎn)整,真是準(zhǔn)時啊。 周祀行低頭推開他,走近臥室床邊坐下,少年被推開也不惱,還是沒骨頭似的掛靠在他身上,黏黏糊糊地想要親吻男人的鎖骨和嘴唇。 黑暗下,倪郁看不清周祀行的臉,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看不透他的心,卻能看見他那雙星光熠熠的眼睛,燦金的眸子注視著你時,恍若神明悲憫眾生。 “老公大人知道我為什么...” “啪”,打斷他的是周祀行突然打開的燈光。 燈光下,男人裸露在外蒼白的皮膚上遍布著無數(shù)吻痕、指甲抓痕,一看就知道是吻得太深入,高潮到控制不住才舍得在他的身體上留下抓痕。 “倪郁,你來是...!” 周祀行斜椅著墻懶洋洋的朝倪郁發(fā)問,卻不想對方被光晃到后,反應(yīng)過來看到他很是激烈,直接撲過來掐著他的肩膀坐在他的胯上去,把男人整個人死死按在了床上上,一只手撫摸著他的喉結(jié),嗓音輕柔,卻透著危險(xiǎn)的氣息,綻放出一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問道:“老公,這個賤人是誰?我去殺了他。” 糟糕,周祀行反應(yīng)過來,忘了清理安樵在他身上留下的性愛痕跡,或許今晚來的是他任何一個情人都不敢多說什么,哪成想,今晚這個小神經(jīng)病會來。 真是冤家。周祀行無聲地嘆氣,強(qiáng)忍著把人手卸掉一條的沖動,盡力忽視脖頸上的致命的危機(jī)感。畢竟他在這個世界的人設(shè)是一位文質(zhì)彬彬的精神醫(yī)生,理論上來說,武力值是不應(yīng)該有這個小神經(jīng)病強(qiáng)的。 于是他笑的更加溫柔平和,還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毛茸茸小卷發(fā),“小郁,先下來再說吧?!?/br> 倪郁渾身顫抖了一瞬,接著便穩(wěn)定了心神,笑得更加詭異 “周祀行,周醫(yī)生,做了我三年的主治醫(yī)生,你還以為我是當(dāng)初那個,你一笑笑,連原則都能拋棄的那個倪郁嗎?在你一腳把我踢開的那個夜里...” 說到這里,少年突然沉默了一會,隨即露出一個悲鏘的苦笑,轉(zhuǎn)開了話題。 “你真是打太極慣了,什么話都不肯直接說。就直接說出來是誰,敢碰我的男人,我去殺了他,這能要了你的命嗎,老公?!?/br> “小神經(jīng)病...” 周祀行一時糟多無口,下意識的叫了聲從前給倪郁起的小名。 眼前的少年本來劍拔弩張的架勢聽完這話居然顯得高興了一點(diǎn),眉目笑得彎彎,不再那么皮開rou綻。 “你還記得這個名字,所以老公大人三年來都沒有忘記我嗎,我真高興?!?/br> 就是現(xiàn)在,乘倪郁松動的一瞬,周祀行一個翻身將他滾開,隨即一腳將他踹到地上,飛快的將床頭的玻璃燈踢到地上。 緊接著就是玻璃破碎的爆裂,清脆的回音以及...倪郁驚恐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