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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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闌這幾句話一說出口,秦子凜原本毫無破綻的臉上,驟然裂開一道縫隙。 然后,站在不遠(yuǎn)處的宮娥侍衛(wèi),就看到他們素來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一個橫抱,把渾身柔軟的沈青闌抱到懷里,大步走進(jìn)了書房。 宮娥侍衛(wèi)面面相覷,默契地退到水榭長廊外,保證聽不到書房里一點聲音,才止步。 書房內(nèi),眼眶紅紅的沈青闌被放到了榻上,可還不等他睜眼,一個說得上粗暴的吻瞬間奪走了他僅存的一絲理智,像是在懲罰他方才說的話,但又帶了點哀求。 像是…… 曾被丟棄過一遍的大狗,搖尾哀求著主人,能不能不要再說“不要它”的這種話?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發(fā)出羞人的滋滋水聲,彰示著形勢之激烈程度。 身下人已淚眼婆娑,一連低低地喘,下意識就握著拳頭往身上人砸,可拿拳頭力氣小得可憐,不僅不像打人,反倒像是調(diào)情,軟綿綿的。 這一個吻非常漫長,直到沈青闌幾近缺氧,秦子凜才放過他。 可秦子凜才想起身喘口氣,就又被身下人拽住了衣襟,嚅喏的聲音,說:“你別走……” 沈青闌小臉艷麗,媚眼如絲,紅腫的唇瓣似在控訴著他方才的暴行,但又像無聲卻赤裸的勾引。 秦子凜眸色一沉,喉結(jié)上下滾動,控制住自己心頭欲念,就當(dāng)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可他很快發(fā)覺,自己這十六年在皇宮這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名利場里練就的人心話術(shù),在沈青闌面前,依舊毫無作用。 對方一個毫無技巧的吻,就能讓自己丟盔卸甲,節(jié)節(jié)敗退,暴露無遺。 他再三凝神,終于盡可能平靜語氣,問了對方,一個盤桓自己心頭十六年,但始終找不到答案的問題: “你且看清楚,我是誰?” 身下的沈青闌迷迷瞪瞪的眼睛里,后知后覺地浮出一絲疑惑,似乎是不太懂秦子凜為什么問這么個問題。 秦子凜壓下心頭酸苦,又再問了一次。 沈青闌滿身酒氣,垂眸想了好一會兒,才道: “你是…子凜啊……” 秦子凜這個瞬間,只覺得整個世界只有對方和自己兩個人,旁的什么都不存在了。 可還不等他做出反應(yīng),沈青闌抬手,去觸他的眼,癡癡喊: “夫君……” 秦子凜瞳孔一縮,如大夢初醒一般,驟然坐起身,也讓那想觸他的眼的手,落了空。 沈青闌還因為他的驟然離去而愣住,看著秦子凜自嘲地?fù)u頭,眼里寫滿了難掩的受傷與失落,連帶他的心也莫名痛起來。 沈青闌還想再說什么,卻見秦子凜復(fù)而看向自己,眼神中浮出些許苦澀的溫柔。 秦子凜聲音輕柔:“好好睡一覺吧,睡一覺就都好了?!?/br> 他的聲音像有魔力一樣,沈青闌不一會兒就闔上眼,沉沉睡去,呼吸漸漸平穩(wěn)。 給沈青闌蓋上一層薄被,秦子凜卻遲遲沒有動,就這樣坐在榻邊,目光貪戀地看著榻上人入眠,仿佛他再不多看幾眼,就再也看不到了。 屋內(nèi)場景莫名和諧起來。 直到,屋內(nèi)響起第三人的聲音: “我剛剛還以為你馬上就要成功把這心魔除了,我也馬上就能和你結(jié)契認(rèn)主了,沒想到,還是前功盡棄嘍……” 這聲音非男非女,更像是個變聲期的孩子。 秦子凜沒搭話,只聽見耳畔繼續(xù)響起那聲音:“要不是你師娘已經(jīng)有了仙劍,還是青闌那個處處克我的家伙,我早就選你師娘認(rèn)主了,也不會退而求其次選你了?!?/br> “哦?”秦子凜聽到這里,臉上悲色收斂,繼而是些許上位者的威儀,冷笑一聲:“你‘風(fēng)髓’既如此不愿認(rèn)主我,那為何遲遲不結(jié)束這幻境,硬要我在此根除心魔?你不就是想要與我結(jié)契,借我心血,以擺脫劍身上的囚仙法咒嗎?” “你、你猜到了??” 風(fēng)髓見自己的小算盤被秦子凜識破,罕見地默了片刻,然后尷尬地找補,道:“呃呃哈哈,果然,我風(fēng)髓選中的主人就是非同一般!” 秦子凜眼神有些怪異,沒有接風(fēng)髓的馬屁。 “既然你總是糾結(jié)你師娘對你師父的感情,那你為什么拒絕,讓我直接修改你師娘記憶的提議?這明明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而且我可以保證不被他發(fā)現(xiàn)異樣……” 秦子凜的手探入被下,輕輕與沈青闌的手十指相扣。 看著榻上小臉通紅,睡得正香的沈青闌,秦子凜搖搖頭:“你明知我不會干這種事,師娘也不會愿意,被人肆意修改記憶的。” 風(fēng)髓忽然困惑地道:“嗯?可你師娘的記憶不是就有一段被修改過嗎……” 秦子凜一怔,“你說什么?你說師娘的記憶幫被人修改過?” “對??!”風(fēng)髓若有人形,此時肯定是一副點頭如搗蒜的樣子。 它解釋道:“我剛開始想要認(rèn)主你師娘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你師娘有一段大概是十年前的記憶被修改過,但我不知道具體修改了哪些,當(dāng)然,你也別指望我有辦法把那記憶給修改回來,這我目前還做不到……” 秦子凜不解:“可你之前不是說你……” “是是是!”風(fēng)髓有點不好意思:“我之前是說過我在幻術(shù)造夢方面造詣數(shù)一數(shù)二,但凡事也有例外不是?” 它頗為不滿地嘟囔道:“就好比我再厲害,也比不過仙劍譜上那個各個方面都變態(tài)得不行的家伙啊……” 見秦子凜不想搭理它,風(fēng)髓擔(dān)心自己在給未來主人留下一個空口說大話的印象,趕緊補充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我現(xiàn)在修改你師娘的記憶,確實可以不讓他發(fā)現(xiàn)。但根據(jù)你以前告訴我的,你師娘十年前是洞虛中境,那么那個時候,無論是誰想修改他的記憶,那也必須是他同意開放靈識的前提下,才能做到的?!?/br> 秦子凜臉上閃過一絲驚詫。 師娘主動讓人修改了他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