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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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所處的小村子環(huán)境宜人,四季如春,沒有極端天氣。 村民們主要以耕地農(nóng)作謀生,婦人們則在家中cao持家務,養(yǎng)蠶織布,養(yǎng)些雞鴨,填補家用。 村子里確實如謝長襄當初所言民風淳樸,他們一家人才住下小半年,謝長襄就已經(jīng)與村民打成一片。 因為謝長襄經(jīng)常免費給村子里看不起病的村民看診抓藥,所以無論哪家有做了些糕點小吃或是院里摘了鮮果,都不忘給謝大夫送來一份。 謝長襄倒也不吃,謝過好心腸的村民后,就把東西都帶回家給沈青闌吃。 村民都夸謝大夫疼愛自家夫人。 <br> 沈青闌以前并不是貪口舌之欲的人,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里待久了,身體和心,也沾染了些俗世的氣息欲念。 他有次偶爾吃了些謝長襄帶回的烏梅,一下子就對這酸酸甜甜的滋味心心念念起來,纏著要謝長襄也在自家院子里種棵烏梅樹。 謝長襄便從村中人家,嫁接了一小棵回來,種在院子里。 院子里另外還種了其他的樹種,其中最多的,就是海棠樹。 小樹苗一日一日長大,小卿長也在不知不覺中長大。 小卿長的眉目隨沈青闌,但比沈青闌更多些天真爛漫,笑起來非常惹人喜歡,全身奶香奶香的。 小卿長每次干干凈凈地被謝長襄帶下山看診時,回來時臉上手上總會沾了不少唇脂印子,也不知道被多少婦人抱著親了。 小卿長慢慢會出聲了,只要有人盯著他,他就會咿咿呀呀地叫著,伸出手,要抱抱。 和小卿長待得愈久,沈青闌就愈發(fā)分不清,自己現(xiàn)在待的,到底是不是書中世界。 因為,他愈發(fā)難以把乖巧可愛的小卿長,和原著里素來行事恣意妄為的男主沈卿長,關聯(lián)成一個人。 后來,沈青闌也想通了,如果自己始終按著原著里對男主的描寫去對待小卿長,是對他相當不公平的。 小卿長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是自己和謝長襄的骨血。 沈青闌不能因為擔心自己的一舉一動會影響原著走向,就無視對方和自己血脈相連的事實。 如果未來勢必會發(fā)生,自己只能跟隨本心去走,才能不保證未來不會后悔。 <br> 謝長襄傍晚時分,傳信回來,說今日晚歸,讓沈青闌和孩子早些歇下,不必等他。 有時候遇到外村病人得了重病,謝長襄是會帶著藥箱走一趟,晚歸自是在所難免。 沈青闌給謝長襄在院外留了燈,自己就帶著小卿長先行洗漱上床。 他剛開始學習如何一個人照顧小卿長時,還什么都不懂,很多步驟經(jīng)常忘了順序,手忙腳亂的,把事情做的一團糟。 但是小卿長卻出奇地乖,任由沈青闌把他翻來覆去地折騰,全程不哭不鬧。 所以當謝長襄實在看不下去,想讓沈青闌當個甩手掌柜,然后自己全權接管養(yǎng)娃事業(yè)時,沈青闌出人意料地拒絕了。 沈青闌當時是這么想的,自己既然和謝長襄同為孩子的父親,自然有義務照顧孩子。 而且,小卿長那么乖,乖到沈青闌心甘情愿為他,學習自己從來不擅長的領域。 后來,沈青闌也非常慶幸,自己當初拒絕了謝長襄的提議。 看著小卿長一天天長大,學會爬,學會出聲,沈青闌心里開始前所未有地踏實。 沈青闌開始慶幸,他當初生下來小卿長。 <br> 小卿長今晚有些亢奮,睡不著,在床上爬來爬去,咿咿呀呀地叫著。 沈青闌就躺在床的外側,防止小卿長摔下床去。 小卿長一個人也玩得起勁,自己不小心跌倒,不需要幫,自己又顫顫巍巍地起來,繼續(xù)爬,還時不時湊到沈青闌面前,和他親親碰碰。 小孩子的精力到底有限,沒玩好久,就手腳蜷縮在床尾的褥子上睡著了,像粒圓滾滾的糯米團子,一動不動的。 沈青闌把小卿長抱到床頭,給蓋好被子,自己也躺進去,輕輕摟著那溫溫軟軟的身子,沒熄燈,一起迷迷糊糊睡著了。 等到謝長襄回來,看到的就是如此溫馨恬靜的一幕。 他小心放下藥箱,施了凈身咒,確保身上沒有血腥味,才步履輕輕地走進里屋。 屋內(nèi)燈火昏黃,床上被子如山丘一樣被小弧度地拱起。 走到床邊,謝長襄就看見他的一雙妻兒,正頭挨著頭,輕輕闔眼睡得正香,睫毛時不時微顫,胸口緩慢地起伏。 謝長襄俯下身,剛想給床上的兩人掖下被角,卻見沈青闌扭過頭,迷蒙地睜開眼。 “吵醒你了?”謝長襄順勢坐在床邊。 沈青闌搖了搖頭,手從被褥里伸了出來,然后又馬上被一個微涼的手掌,輕握在手心。 “今天怎么回得這么晚?”沈青闌像小貓一樣,用手指輕輕撓了撓謝長襄的掌心。 “村里老鄒家里耕牛下犢難產(chǎn),請我去幫忙,那牛遲遲生不出,就耽誤了時辰?!?/br> 沈青闌挑眉,詫異地問:“你還會給牛接生?” 謝長襄眸色溫柔,輕描淡寫地道:“我在魔界有干過類似的事情?!?/br> 沈青闌知道謝長襄會種田打鐵看病,但他還是第一次曉得這人居然還會給畜生接生。 他猛地想起,他在劍谷生小卿長時,也是生產(chǎn)不順,穩(wěn)婆都差點慌了手腳,結果謝長襄倒是鎮(zhèn)定指揮,這才順利把孩子生下來。 沈青闌當初還詫異,以為謝長襄這些都是在醫(yī)書上看來的,結果對方早就是個老手了。 沈青闌回過神來,眉頭倒豎,“那你當初給我……” 謝長襄似乎知道沈青闌將兩件事聯(lián)想起來了,趕忙俯下身,親沈青闌的唇,服軟似的喚:“師娘……” 謝長襄白日里很少這么喚沈青闌了,除了兩人夜里在床上交纏時。 他有時候要沈青闌要得有些狠了,對方氣惱著不讓他親近,謝長襄就會在他耳畔輕輕喊那么一兩聲,然后就能看到身下人臉愈發(fā)紅,眼神染上艷麗的狠,但身體卻慢慢軟了下來,予取予求。 果然,沈青闌被他這么一喚,身體反應就不那么大了,任由謝長襄一個個灼熱的吻落下,在頸脖上,鎖骨處,留下一朵朵曖昧的紅印。 謝長襄一只手探入被中,去撈身下人的腰,嘴上動作不停,把沈青闌吻得面紅耳赤,眼神迷離。 就在謝長襄把沈青闌脫得衣衫半褪時,胸上猛地抵上一只手,阻了他的行動。 “怎么了……”謝長襄一抬頭,就看見沈青闌羞紅了臉,看向身側。 謝長襄順著他視線方向一看,就看見本該睡得正香的小卿長,此時睜著一雙懵懂的大眼睛,也不出聲,就這么無辜地看著自己的兩位爹爹像交尾蛇一樣,緊密地纏在一起。 謝長襄方才也是被沈青闌勾得情動不已,才真忘了小卿長還睡在一旁。 他趕緊把沈青闌肩頭的衣裳攏緊,放到床上,用褥子蓋好,然后雙手跨過沈青闌,把小卿長抱在懷中,動作熟練地哄他趕緊入睡。 差點當著孩子的面干這種事,謝長襄往日里再怎么處事不驚,一時間也是有些難為情。 更別說,沈青闌還不睡覺,上半身靠在床欄邊上,胸前衣裳也故意大敞著,露出上面幾點明顯的紅痕,甚至還用戲謔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眼神很明顯就是在說:你這下遭報應了吧? 謝長襄哄孩子很有手段,小卿長也很給面子,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謝長襄像往日一樣,還給搖籃施了結界,以確保小卿長不會聽到接下來不該聽到的聲音。 然后,謝長襄走走至床邊,掐著沈青闌的腰,欺身而上,甚至重重地在對方頸子上咬了一口,疼得他“哎呦”一聲。 意識被謝長襄吻得七零八落,沈青闌忽然想起來什么,忙道:“等等,你還沒點香……” 聲音漸漸淹沒在一連串細密的吻里,沈青闌只聽見耳畔傳來低低的一聲: “沒忘,點了的……” 而后,輕紗帳簾飄然垂下,拂散了床頭熏爐里裊裊飄出的馥郁草木香薄薄白煙,也擋住了帳中羞人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