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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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闌話音一落,重熄冥和燈曉語齊齊一怔,隨后視線雙雙落到了那躲在大人背后的孩子身上。 重熄冥一直未有放下的眉頭,此刻皺得愈發(fā)緊了,遲疑許久,問: “你這猜測,又是從何而來?” 因為原著書里就是這么寫的! 沈青闌狠狠腹誹了一句,腦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原著里,男主拿著乾天諭,四處冒險,奪寶升級,路上順便懲jian除惡,再不留痕跡地在其他修士面前裝個逼的大半部劇情。 沈青闌又看了眼身邊的小卿長,不由在心中再次感嘆,小卿長不虧是堂堂龍傲天男主,現(xiàn)在還不過是個五歲孩子,這個世界居然就開始為他日后的狂拽酷炫鋪路。 但沈青闌不可能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然后淡淡道:“你不用知道我為何會這樣猜,你現(xiàn)在不相信我很正常,但我知道,你們這次傳送失誤,絕對不是第一次,你們之前應(yīng)該也有類似的經(jīng)歷吧?渚陽郡不與魔界接壤,而且離萬劍宗也非常之遠(yuǎn)。你們現(xiàn)在會出現(xiàn)在這里,絕對不是一個意外?!?/br> 沈青闌此言一出,就見重熄冥瞳孔一縮,便知自己這番話,正中靶心。 “你若還不信我,你大可把乾天諭拿出來,只要卿長他能看到上面的……上面的東西,你就知道,我到底有沒有騙你。”沈青闌方才猛地一頓,其實是差點說漏嘴,把乾天諭上的第三則預(yù)言,其實是一副地圖的事情說了出來。 重熄冥猶豫不決:“可乾天諭上面寫了什么,我們又看不見,他若是胡說一通,我們又該如何驗證真?zhèn)???/br> 一旁的燈曉語突然怯怯地把手舉到胸前,低低地說了一句:“我、我的燈芯,有分辨謊言的能力……” 身為天魔塔看守乾天諭的燃魄燈,不可能真的手無縛雞之力,但重熄冥聽了,卻是一愣,很明顯是不知曉燈曉語這個能力的。 可馬上,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勃然大怒:“燈曉語,你居然騙我,那你之前…還有那一晚你……你!” “重熄冥,你聽我解釋,我沒有騙你,而且你也從來沒有問過我,再者,自那晚之后,我就再沒有用過燈芯了……” 燈曉語如鴕鳥一樣縮起了脖子,眼眶紅紅,見重熄冥氣得快要站不住,他趕忙上前扶住,低聲下氣地勸:“重熄冥,你、你別氣,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這事是我不對,你若還是惱我,等到了晚上,我就再多給你些,賠你便是……” “燈、燈曉語!你剛剛在亂說些什么?!” 重熄冥的臉蹭地紅了,下意識看了眼屋里其他人,尤其是沈青闌。 但沈青闌臉上,除了一絲訝然,并沒其他有特別的情緒。 重熄冥心里抽抽地疼,扭頭一看面前的唯唯諾諾的燈曉語,就愈發(fā)得羞惱。 說實話,沈青闌還從未見過如此窘態(tài)百出的重熄冥。 他自然是看到了對方方才那一眼,也明白其中含義,但他對重熄冥本就無情,心里便毫無感覺。 不過,方才燈曉語的那番話,實在太容易讓人引人遐想。 沈青闌心里不由有些好奇,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謝長襄也正朝自己看來,眼睛里帶著幾分探究之色。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于無聲中交換了一個眼神。 見重熄冥仍舊惱火于燈曉語瞞他之事,謝長襄咳嗽了一聲:“兩位,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你們二人之間若還有什么事沒解決,可以暫緩后,私下再協(xié)商,當(dāng)務(wù)之急,我們還是要趕緊確認(rèn),卿長是否就是乾天諭要找的那個人?!?/br> 重熄冥臉上還浮著一層薄紅,朝眼前人咬牙切齒道:“你、你且等著,看我待會怎么收拾你!” 燈曉語還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咬著唇,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臉側(cè)兩縷柔順的長發(fā)可憐地緊貼著。 活像一只長耳垂至臉側(cè)的兔。 重熄冥看著,心里莫名漫出些許不快,但最后還是什么都沒做。 <br> 燈曉語沒有收納的法器,所以乾天諭被重熄冥收在他的乾坤袋里。 重熄冥將一個被層層布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長木盒取出來,交到燈曉語手中。 燈曉語解開層層布帛,還未打開長盒,突然輕輕“咦”了一聲。 重熄冥皺眉:“怎么了?” 燈曉語遲疑了一瞬,“好像有點不一樣……” 說著,他已經(jīng)打開木盒。 盒中只放著一卷被卷了三圈的長軸,兒臂般粗長,呈黃褐色,紙質(zhì)粗糙,不顯廉價,反倒格外古樸,透著歷史的厚重與滄桑感。 在盒子打開的剎那,所有人都注意到,那卷古軸開始輕微地顫動,尤其是當(dāng)小卿長在沈青闌的引導(dǎo)下,一步步走到桌前時,它甚至有往小卿長身上撲的趨勢。 盡管重熄冥再怎么不愿相信,小卿長就是乾天諭要找的那個人,但當(dāng)事實擺在眼前,他的內(nèi)心其實已信了七八分。 而看守乾天諭幾千年的燈曉語,心中的震驚,則遠(yuǎn)比重熄冥要多得多。 他是看到過乾天諭的前兩則預(yù)言得有緣人釋解時的場景的,但無論哪一次,乾天諭都沒有眼前的反應(yīng)劇烈。 燈曉語甚至感覺到,乾天諭此時的迫不及待。 而小卿長雖然不知道眼前之物到底是什么,但他還是乖乖根據(jù)沈青闌的指引,拿起并緩緩展開這盒中的古卷軸。 正如謝長襄之前說過的,乾天諭上的預(yù)言,只有有緣人才能看得到。 被暴露在空氣中的黃褐色紙面上,沈青闌什么都沒看到。 而一旁的謝長襄和重熄冥,以及燈曉語,同樣如此。 小卿長兩條手臂完全抻開,還是不夠長,無法完全展開乾天諭。 燈曉語主動接過卷軸另一端,替他把乾天諭的全貌展開。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小卿長的臉上,而小卿長則在看到鋪開的紙面的瞬間,神情有些奇異的變化,隨后開始極為專注審視著面前的紙面,視線緩緩從左到右移轉(zhuǎn)。 但全程中,他的面色始終很平靜,平靜得讓別人都以為,他在上面,其實也什么都沒看見。 見小卿長長久不做任何反應(yīng),重熄冥有些急了:“你在上面看到寫了什么?” 小卿長一怔,下意識就回道: “上面沒有寫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