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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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頂高聳的造物,巨大的十字架之下是琉璃石砌造的巨大穹頂。 陽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照射進這巨大的教會中,紅衣的主教在神面前低頭垂目,無聲禱告。 身后的獵魔人跟著他的動作向神明行禮。 慢慢睜眼的紅衣主教抬起自己年輕的面容,“什么事?”他的語氣神圣,帶著威嚴的疏離,仿佛他不是在交談,而是在借人類之口宣告神諭。 “主教大人,天使出現(xiàn)在血薔薇的宴會上了,他的記憶還沒有恢復?!?/br> “潛伏者曾嘗試與他聯(lián)系,但是還沒有后續(xù)?!?/br> “愿神明庇佑?!敝鹘烫а?,透亮的藍色瞳孔透過玻璃看向遠處的天空 “愿神明庇佑?!彼终f了一遍。 一愿此計劃順利,二愿他平安無事。 最后一愿,他轉(zhuǎn)過身神情更為虔誠,仿佛神明最狂熱的信徒。 神啊,請庇護你心愛的天使,讓他不受困擾與脅迫,他是克己的信徒,亦是自由的風箏。 神啊,我祝愿他,用我的軀體化為他手中斬斷俗世的利劍,我的靈魂將會為他披上華美的戰(zhàn)袍。 — 明燭這一覺睡得極好。伯爵莊園內(nèi)的客房搭配的都是極為柔軟的絨被,因為初醒意識還未回神的青年下意識的想要在這床榻上繼續(xù)再睡一覺。 暗夜的城堡在夜晚沸騰卻在白天歸于寂靜,即使是最為喧囂的蟲兒都不敢在這會兒打擾那位大人的安眠。 只是今日,昏暗的城堡打開了古老的大門,陽光充斥在花園之中,每一朵嬌嫩的紅玫瑰,粉薔薇都在吮吸光明的氣息,蟲兒們放縱了天性,奏起此起彼伏的協(xié)奏曲。 銀發(fā)的伯爵坐在賓客走盡華貴的大廳之中,大理石所鑄的墻壁上掛著一副副古老的畫作,每一個桌架之上都是鑲金嵌玉的古董,其中更不乏來自神秘東方的精致瓷器。 他的穿著比昨天更為奢侈低調(diào),經(jīng)過一千位處子織女之手的長袍足以買下這偏遠小鎮(zhèn)中任何一個莊園并且雇傭上三百個仆人,他的靴子用著不知名怪物的皮囊,漆黑的皮革之上是幽紅的血寶石,他的頭發(fā)由最巧手的女仆打理,每一根發(fā)絲都是乖巧蓬松的,就連帶著他的動作,便是坐在血族的會議上都沒有這般端莊典雅。 他醒了。留在房間內(nèi)用他自己鮮血所化作的小蝙蝠一動不動的隱藏在黑暗中,做一個盡職的窺視者。 伯爵可以清楚的看到明燭裸露在外的手臂,那美麗的東方白玉暴露在陽光下,他多想和陽光一樣上前親吻他,同他抵足而眠,然后讓青年在他的懷中醒來,他可以親吻他的額頭,唇瓣以及更為私密的地方。 看他露出如花朵一般嬌嫩的神情,那雙眼會為他顫動,和他一起淪為欲望的傀儡。 太陽啊,你不應(yīng)該來打攪我和他相處的時間。 你是自私的,你不該將他擁入光明。 上帝啊,我命令你,將他贈與我。 他看著明燭起床,尚未完全清醒的東方男人揉了揉自己的眼,柔軟的黑發(fā)服帖的垂下,那雙漆黑的眼如同起霧的城邦,其中泛著一點亮卻叫人看不清,昨日被人親吻過的脖頸鎖骨被扣子隱匿在黑色的長袍之下,只是在西奧多眼中,便是再為裸露的舞女,都不及這人萬分之一的性感。 天使,你在勾引我。他的舌尖發(fā)癢恨不得上去撕下這人的衣裝,可是冠冕堂皇的膽小鬼伯爵什么都沒有做,便是控制那只血液化身的小蝙蝠發(fā)出點動靜引起那人注意都不敢。 天使推開房門,還只需要一點時間,他便能與他見面,可是伯爵開始感到恐懼,那是連死亡都無法比擬的痛苦。 他苦于將用什么理由將人留下。 你還要祈求他嗎?他質(zhì)問自己:你難道就不能成為堅決的君王去如同指揮你的臣民一樣去命令他,讓他留在你的花園。 他回答:是的,我做不到。 我是怯弱的懦夫,我看見他厭惡的眼神,我的心就要死了。 青年順著臺階走下,伯爵站起身,他注視著明燭的腳步,那每一次落足都仿佛在他的心尖跳舞。 青年抬眼看他,于是他聽從召喚腳下生風走過去牽起明燭的手:“早安,明?!?/br> “早安,伯爵大人?!辈魻恐氖郑瑤呦虿蛷d,他用他那大提琴彈奏一般的嗓音開口:“你忘記了?我昨日答應(yīng)不再與我生分,你應(yīng)該喊我的名字,就如同我對你的稱呼。” “我們是久別重逢的好友,是彼此心靈的知己,難道說,是酒液將你的承諾一齊融化?”他看向明燭,血色的瞳孔真摯而又誘惑。 明燭歪了歪頭,可是他還是順著西奧多的腳步往前,他昨天太困了,絲毫不記得自己的承諾。 “抱歉,西奧多?!彼那敢獬蔀榱瞬舻么邕M尺的理由。 于是在明燭吃完早餐后,狡猾的吸血鬼向他發(fā)出了邀請:“去逛一逛吧,我那種滿玫瑰的后花園期待你的到來。” “再陪陪我吧,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是救贖我心靈的光?!?/br> 他的誠懇讓明燭無法拒絕,善良的先生總是會給予他人愿望完成的意會。 他再次任由銀發(fā)的先生牽起他的手,帶他走向神秘而又禁忌的后花園。 他昨日只在花園的一角停留,等到了白天在看卻能發(fā)現(xiàn),與其說是花園倒不如說是由薔薇玫瑰所鑄的花之堡壘,層層疊疊的花海與矮墻,大片大片的紅玫瑰帶來的視覺沖擊,西奧多拉著他的手,走過隱匿在薔薇矮墻中的小道,里面是一座玻璃花房,門口還種著一簇一簇的萬年竹,花架與書架堆放在一起,用著白色蕾絲花邊桌布的桌面上擺放著一本書—— 明燭愣了一下,他想到了一句話,可他只是垂了垂眼皮,掩蓋住心中的翻涌。 西奧多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無奈失笑:“替我保密可以嗎,明。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鼻f園內(nèi)所有人都知道的伯爵私人地盤,它用著透明的玻璃,卻做到了最為保密的隱私。 “作為報酬,我想將它贈與你?!蔽鲓W多從一旁的首飾盒中取出一個小巧的掛件,那是用金色鏈子垂掛著的造物。 “小金魚?”明燭開口,西奧多點了點頭,將其戴在明燭手腕上。 “在我快閑的要睡過去的時候,我便會來這里?!彼粗i著金色手鏈的手腕,抬起青年的手輕輕的吻在手背。 “不要生氣了,我將自己的秘密告知于你?!蔽鲓W多說這話,卻抬眼看他,就像只討好主人的小狗。 明燭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于是他伸手摸了摸銀發(fā)先生的頭,入手是蓬松柔軟的手感,與那人強勢威嚴的氣勢毫不相符。 伯爵任由他的動作,甚至將頭湊近他的手,“您解氣了嗎,我的天使?!?/br> 明燭收回手,咳了一聲掩飾自己方才的失禮。 “接下來去哪里呢?!彼麊枴?/br> 他們并肩走在一起,即使太陽無法將他們分離,時間還是做出了抉擇。 西奧多看著他,天使的神情輕松,舉止不在拘謹,可是他知道,明燭該回去了,青年已經(jīng)陪了他足夠久的時間。 可他不舍分別。 他向明燭遞過一枝紅玫瑰,只是青年接過的時候一片花瓣緩慢落下。 他下意識接過那片花瓣,放在手中,明燭驚訝的眨了眨眼:“西奧多?” 他在喊我的名字。伯爵心想。我已經(jīng)被天使誘惑了。 他擾亂了我的心,迷惑了我的眼睛。 “明?!彼牭阶约洪_口。 在青年抬頭的瞬間,他將那片花瓣蓋在那張唇上,再低頭親吻。 他們在玫瑰叢中接吻,隔著那篇玫瑰花瓣,西奧多感覺到了他的唇,很軟,他困住他的腰,按住他的頭,將自己與他更加貼近。 他們只是唇與唇相貼,玫瑰的汁水爆發(fā)出濃烈的香氣。 明燭震驚的瞪大了眼,他感覺那片花瓣似乎快要被撕碎了,對方粗辱的揉捏的花瓣,連帶著他的唇rou。 西奧多稍稍退了些許,玫瑰的花瓣被他吞食了下去,他看到潔白如玉的臉龐上泛起紅霞,那張薄唇像是沾染了鮮血。 他該怎么做呢?他能怎么做呢! 愛情正在促使他,他低下頭,重新親吻上那張唇,沒了花瓣的阻礙,纏綿,挑逗,甜膩與占有。 青年無法逃脫,他只能被迫承受,他的腰直挺,他的頭后仰,可是他正在被人親吻,被人掠奪,他修長的睫毛顫了顫,帶出一點水意,口中連帶著胸腔內(nèi)的空氣正在抽離,對方強有力的舌尖掃蕩者他的口腔。 他慢慢閉上眼,一滴淚珠滑下,于是被情欲占據(jù)頭腦的伯爵睜開眼,神色變得慌張。 他急急忙忙的退去,安撫的親吻明燭的唇角與鼻尖。 “明,請不要哭泣,你哭泣,我心便要碎了?!彼チ怂^的花言巧語,笨拙的安撫著他心愛的人類。 “你在報復我?!泵鳡T篤定的開口,他緩慢的喘息著,整個人靠在西奧多的胸口,被吮吸的過分的嘴唇發(fā)麻,似乎連舌根都要失去了意識。 “我情不自禁的想要親吻你,愛情慫恿我探聽出這一個地方,請你責怪我和我的愛情吧,他替我出主意,我借他眼睛?!蔽鲓W多擁抱著他,他恨不得將人揉進他的血rou,可是他只是輕輕搭著手。 我心里所想到的,卻不敢把它吐出嘴唇。 “詭辯?!泵鳡T推開他,那雙漆黑的眼中帶著慌亂與糾結(jié),那是烈火上的油,是擦亮最鋒利矛得契石。 “我要回去了?!彼f。 伯爵牽起他的手,親吻他的手背,然后抬眼,又克制的親吻了一下。 “我知道。我會將您放回光明的,我承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