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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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林下收斂自己的氣息后,利用障眼法完美的融入了貓群中,安靜的等著對方出現(xiàn)。 約莫一個小時,郭展上一秒跟她說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下一秒,蕭林下就察覺所有的貓都整齊的排列起來,用一種極為乖巧的坐姿等候正主到來。 她快速給郭展發(fā)了一條消息,讓他趕到小區(qū)門口先按兵不動。 貓群中出現(xiàn)一絲sao動,所有的貓都抬起下巴,四十五度往上看著。 蕭林下抬頭。 只見一戶人家的陽臺上蹲著一只全身黑毛,又十分肥大的貓,它故作優(yōu)雅的甩了甩尾巴,拱起脊背,渾身的毛就跟被炸開來似的,在眾貓的注視下,從十幾層高的陽臺,縱身而下,穩(wěn)當(dāng)?shù)穆湓诘厣稀?/br> 肥胖、黑貓,加上它身上的氣息和留在薛家的一樣,蕭林下一下子就認(rèn)出這是衛(wèi)家的貓。 眼看那只貓神氣活現(xiàn)的就要率領(lǐng)眾貓從小區(qū)出去,要是讓這么多貓都出去了,萬一哪個倒霉蛋碰到,難免會被貓抓傷,蕭林下當(dāng)機立斷,快速繞到黑貓身后。 黑貓只覺得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從心里生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它已經(jīng)被蕭林下揪住了后頸,提溜起來。 “喵!” 黑貓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嘶吼。 周圍的貓群更是警惕的盯著蕭林下,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警告聲,隨時都有可能會撲上來。 面對這么多的貓,蕭林下沒有一點緊張感,她提溜著黑貓,把它翻過來,迫使它跟自己面對面,四目對視,黑貓的眼睛里滿是憤怒,張牙舞爪地想要掙脫出來。 蕭林下冷笑,“讓你那些手下都散了?!?/br> “喵!” “別裝了,我知道你聽得懂?!笔捔窒聸]有再刻意收斂靈力,周身的靈光讓黑貓整個身體都瑟縮了一下,跟前兩天它去薛家的時候一模一樣。 果然就是因為這個才暴露了! 黑貓齜牙咧嘴,發(fā)出了幾聲不甘心的叫聲。 四周的貓群在聽到它的叫聲后才逐漸散開,隱蔽在樹叢里,有的則已經(jīng)翻墻離開。 蕭林下這才有時間讓郭展進(jìn)來,后者也不顧自己的管理局會長的身份,直接就從墻那邊翻進(jìn)來,很快就看到蕭林下收上拎著的黑貓。 郭展從沒見過這么肥胖的黑貓,那臉上的rou都快趕上臉盆大小了,不見任何黑貓的優(yōu)雅感,渾身上下實力演繹什么叫做胖貓,就連橘貓都比不過它。 “這是……”郭展從胖貓的沖擊中回過神。 蕭林下還沒有說話,有個人匆忙從小區(qū)樓里面出來,腳上還穿著拖鞋,“誒誒誒,兩位!” 來人只穿了一件薄t,外頭套了一件羽絨服,說話的時候嘴里噴出的熱氣一下子就變成了白色的霧氣,他神色慌張,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蕭林下和郭展的跟前,顧不上喘氣,“兩位,你們手里拎著的是我家錦鯉!” 他緊張的看著蕭林下他們,往常在家里囂張的錦鯉在這個長相英氣的女孩兒手上卻老實的跟一只螞蟻似的,一動不敢動,尾巴都自然垂落下來,明明還沒有什么危險,他卻從自家錦鯉身上感覺到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衛(wèi)寅?”蕭林下問道。 衛(wèi)寅愣了一下,他確定自己不認(rèn)識蕭林下,可這人卻一口喊出了他的名字,難道……對方的目標(biāo)不止是錦鯉而已? 衛(wèi)寅警惕地后退一步,雖說他一個大男人,可最近新聞里也放了人販子連男人都不放過! 郭展:“……” 蕭林下晃了晃手里的胖黑貓,“你們家的貓出了點問題,我需要它去處理一下。” 衛(wèi)寅哪肯這么容易讓蕭林下帶走錦鯉,他忍不住皺眉,“錦鯉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平時就在家里吃吃睡睡,特別笨!真的!它根本沒有什么本事!” 現(xiàn)在貓/人販子的借口都這么不靠譜嗎,聽著就覺得是騙子。 衛(wèi)寅都在想,怎么樣才能不動聲色報警,他才把手伸進(jìn)兜里面,準(zhǔn)備播出一個號碼,就看到蕭林下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他跟前,距離他只有一步之遙。 他伸到兜里的手臂被人握住。 蕭林下微微一笑,“你別緊張,前兩天你們?nèi)パ易隹?,我正好出去了,所以才不認(rèn)識?!?/br> 衛(wèi)寅心里發(fā)緊,根本不覺得近在咫尺的蕭林下有多么好看,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你說薛叔叔甄阿姨?” 蕭林下點點頭,“我叫蕭林下,姨肯定會提到我,不信的話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她?!?/br> 衛(wèi)寅半信半疑,“你先把錦鯉給我。” 蕭林下沒有同意他的要求,這只黑貓成精,加上今天沒有月亮,它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不受控,萬一暴起傷人怎么辦。 她拿出手機,給甄可人打了電話,“嗯,姨,我和郭前輩有些事情,所以來找衛(wèi)寅,你能打個電話,幫忙喊他出來一下嗎?” 甄可人聽的一頭霧水,卻仍然打電話給自己好友。 沒一會兒,衛(wèi)寅的手機響起,他神情古怪,掏出手機,是他媽打過來的。 “喂,媽?” “兒砸!你怎么就這樣跑出去了!正好,我跟你說,你甄阿姨特別夸的的那個閨女,她有事情找你,你快去小區(qū)門口接人家,趕緊的!要是沒法幫上忙,就別回來了!” 啪嘰。 電話被掛斷。 衛(wèi)寅:“……” 他真懷疑這是不是親媽,但這通電話也說明了蕭林下沒有說假話,總不能連他親媽都被買通了設(shè)套要賣了自己兒子和錦鯉吧。 他稍微呼出一口熱氣,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剛才跑出來太匆忙,現(xiàn)在才感覺到外面有多冷,“你要帶錦鯉去哪里,我跟你們一起?!?/br> 蕭林下不在乎衛(wèi)寅有沒有跟著,“行?!?/br> 郭展看了他們一眼,他的車就停在小區(qū)門口,他們直接就上了車,飛奔向醫(yī)院。遇襲的事情拖了好幾天了,也該有一個結(jié)束,尤其是那些神志不清的受害者更需要恢復(fù)正常。 狹小的空間里,蕭林下全程捏著黑貓,讓它不敢輕舉妄動。 衛(wèi)寅坐在她旁邊,時不時就看向蕭林下,覺得她出現(xiàn)的莫名其妙,又覺得自家錦鯉在她手底下可憐巴巴的,幾度欲言又止。 “你這貓,最近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或者遇到什么古怪的事情?” 蕭林下突然開口。 “錦鯉今年八歲了,平時都很乖,疫苗齊全,洗澡勤快,要說特別的就是吃的比別的貓多,一頓飯抵別人家一天的飯了,”衛(wèi)寅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向蕭林下,“它從小到大最特別的事情,就是去醫(yī)院切了蛋蛋,都沒有發(fā)情過,特別乖!” 蕭林下:“……” 郭展:“……” 莫名有點心疼這只成精的貓呢。 不過也不一定是成精了。 蕭林下提起黑貓,后者根本不敢反抗,任由她提著,甚至平日里高冷的它還面露出討好的神色,小幅度的晃悠著尾巴。 她總覺得這只貓精的氣息不怎么純粹,而且她捏過它的骨頭,根骨沒有什么出奇的,一般來說現(xiàn)在這種環(huán)境下能夠行成的精怪,必然有不同于同族的地方,否則怎么能夠脫穎而出。 但這只貓,除了自身體重,沒有別的優(yōu)勢。 快到醫(yī)院的時候,蕭林下猛地掏出銀針,她下手極快,旁邊的衛(wèi)寅都來不及反應(yīng),黑貓身上就插了好幾根銀針,身子軟綿綿的倒在車上。 “你干什么!”衛(wèi)寅大聲喊道,伸手就想去拔掉那些銀針,但才伸手,就被蕭林下按住了。 “想要它活命,就別動?!?/br> 蕭林下冷冷的看著他。 錦鯉身體軟綿無力,貓身不停的抽搐,看的衛(wèi)寅萬分心疼,但他雙手都被抓著,只能用憤恨的眼神看著蕭林下。 他也不知道蕭林下從哪里取出一根銀針,等他察覺的時候,就是銀針刺入他肩膀的時候了,身體無力的感覺涌上來,連動都不能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蕭林下把罪惡的雙手伸向錦鯉。 那只是一直可憐的小貓??! 蕭林下無視衛(wèi)寅控訴的眼神,伸手在黑貓身上摸了幾下,剛才那一瞬間黑貓面露兇煞,與先前那種溫順的感覺不同,像極了那些被攻擊后失去神志的人,如果她沒有出手,這只胖貓估計已經(jīng)失控了。 她小心的把貓身翻過來一點,避免壓到它背上的銀針。 錦鯉就跟露出肚皮的魚,毫無抵抗之力。 蕭林下在它肚子上按了兩下,在它肚子上摸到了一塊硬質(zhì)的東西,這東西雖然圓潤,卻不是精怪的內(nèi)丹,她在摸到這塊東西的時候,隔著肚皮,從上面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幾乎一瞬間,她就覺得應(yīng)該是錦鯉誤吞了什么。 “前輩,靠邊停一下?!笔捔窒抡f道。 郭展應(yīng)了一聲,很快找了一個可以靠邊的地方。 等車完全停下,蕭林下才把錦鯉拎下車,衛(wèi)寅急的跟什么似的,但渾身沒有力氣,連動一下都不行,用盡全力,也只是人趴在后座,眼睜睜看著蕭林下把他的錦鯉帶走。 有那么一瞬間,衛(wèi)寅眼睛里充滿了淚水,也恨自己太沒有用,居然連一只貓都保護(hù)不了! 蕭林下沒有關(guān)車門,她是怕衛(wèi)寅沖動反而好心辦壞事,但又覺得他不看到估計放心不下,索性就讓他在車?yán)锱恐础?/br> “前輩,你幫我安撫它的情緒?!笔捔窒抡f道。 這事兒,郭展最擅長,他伸手放在錦鯉腦袋上方,靈力緩緩的輸入。 原本處于暴躁,但被強行壓制住的錦鯉逐漸的安穩(wěn)下來。 蕭林下催動它背上的銀針,利用靈力控制住錦鯉,等靈力都集中在它的肚子附近后,這才猛地發(fā)動攻勢,一下子就把它肚子里的東西給逼到了嗓子口。 蕭林下伸手重重拍在它的腦袋上。 錦鯉腦袋向前一伸,吐出一根帶血的東西,整只貓就跟萎靡下來一樣,靠著郭展的手暈了過去。 蕭林下留了一些靈氣在錦鯉體內(nèi),免得它傷到貓身,這才撿起了錦鯉吐出來的東西。 這跟東西上面沾了血,在路燈下,沒有沾血的地方看著青綠盈盈的。 玉匙? 蕭林下驚訝的看著這跟東西,制造這把玉匙的人顯然不是善茬,上頭本來沾著的血逐漸被玉匙所吸收,上頭散發(fā)著一股兇煞之氣,能夠迷惑人的心智,讓人失去控制。 她估計是錦鯉不小心吞了玉匙,被它控制了心智,形成了一只偽貓精,至于控制貓群的本事,完全是因為玉匙。在月缺的日子里,玉匙吸收不到足夠的能量,才會控制著錦鯉出去傷人,吸收人的精元。 如果是真的貓精,那些人身上少不了帶點傷痕,不可能毫發(fā)無損,只是精神失常。 蕭林下從郭展手里抱過錦鯉,把它背上的銀針取下,它還是沒有醒過來,以玉匙傷人的時間來看,它至少被控制了一個月到一個半月,如果不是平時吃得多,恐怕還有可能被玉匙給吸干了。 胖也有胖的好處,至少不會危及貓命。 蕭林下抱著它回到車上,也順便把衛(wèi)寅肩膀上的那根銀針取出。 衛(wèi)寅瞬間從位置上坐起來,警惕的看著蕭林下。 剛才的那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卻根本沒有概念,只隱約猜到蕭林下沒有想要傷害錦鯉,制止他的行為估計也是覺得解釋不清楚。 要是在看到事情發(fā)生前,衛(wèi)寅根本不信,有什么事情不是好好說就能說清楚的??梢鞘捔窒赂嬖V他,錦鯉會被扎針,痛苦掙扎,吐血,還被錘了一腦袋,他估計得找人拼命! 但錦鯉吐出了一個東西,衛(wèi)寅也是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