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直男與滿級茶藝師之間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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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直男與滿級茶藝師之間的較量】 那天晚上,即將成年卻尚未成年的言小朋友就做了一個夢,一個讓他醒來后懷疑人生的夢。 電視劇的場景在夢中重現(xiàn),不同的是,喝醉酒的女主角變成了自己,男主角變成了自己的爹,然后他還借著酒勁極其不要臉地發(fā)起酒瘋,死纏著那人不松手。 這也就算了,當夢里的自己被那個面龐嚴肅沉靜的男人抱在懷里并壓在床上的時候,自己居然隱隱感覺……感覺非常爽。 言晨呆呆地盯著天花板,許久之后,他伸手默默拉開被子往自己褲襠看了一眼,而后淡定地放下,有如信仰崩塌一般,目光呆滯地繼續(xù)盯著天花板。 “咕……”臨近中午還沒等來食物的肚子終于發(fā)出了抗議。 言晨深深吸了口氣而后緩緩呼出,眼中光芒重聚,青春期出現(xiàn)這事不是很正常嗎?這說明他身心發(fā)展健康!雖說夢的內(nèi)容是有點奇怪,但根本原因還是因為某人昨天說的話害他胡思亂想,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讓夢的內(nèi)容有點偏差,有點……與眾不同??偠灾@一切都十分合理。 成功說服了自己的少年掀開被子自信地走下床,將臟了的褲子換了下來后偷偷藏在了床底下,而后扶著饑腸轆轆的肚子走下了樓。 “醒了?”邁著自信步伐的少年猝不及防地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夢里剛見過的臉此刻就出現(xiàn)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剛才還成功說服自己的小孩瞬間雙腿一軟,狼狽地抱住了樓梯扶手。 言弈挑了挑眉,“嚇著你了?” 言晨撐起顫抖的腿,勉強維持著鎮(zhèn)定,“廢、廢話,你今天怎、怎么在家?” “今天約了人來家里。”他邊解釋邊打量著站在樓梯上的人,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你昨天……也這么穿的?” 言晨的睡衣和睡褲都是配套的,昨天言弈從書房出來回房間時,恰巧看見出來上廁所的言晨。 他并不記得昨晚這人也穿了灰色米老鼠睡衣和粉色小豬佩奇睡褲。 言晨的臉瞬間爆紅,連忙大聲解釋道:“弄、弄臟了就換了!” 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言弈若有所思地注視了會兒那紅得像蘋果的臉。 保持著淡定的表情,他隨手放下了手里的報紙后緩緩起身,語氣平常道:“洗洗手吃午飯吧。” 餐桌上,言晨低著還微紅的臉不敢看對面的人,一看到那張臉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夢里那人壓在自己身上的畫面,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就心跳加速加腿軟,自己根本就沒法好好吃飯。 言弈瞥了眼臉頰發(fā)紅、目光閃避的小孩不禁輕笑,他隨便找了個話題試圖緩解青春期少年的尷尬,“今天打算干什么?” 言晨身體一抖,慌亂地把東西往嘴里塞,“不干!”說完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看都沒敢看某人一眼就火速站起身,同手同腳地走上了樓。 言弈:“……?” 逃進房間后某人就鉆進了被子里發(fā)出悲壯的哀鳴,悔恨地扒拉著自己褲子崩潰道:“我在說什么啊……?。 ?/br> 悶在被子里逃避了一會兒現(xiàn)實,最終還是因為呼吸不暢鉆出了頭。言晨躺了一會兒后,聽見了樓下有汽車開動的聲音,緊接著又傳來了車門合上的聲音。 他隱約記得,剛才言弈說今天有人要來。于是,上一秒還因羞憤而幾欲撞死的青春期少年立馬跳下了床,赤著腳跑到了陽臺偷偷向下看去。 車內(nèi)走出來的是一名看上去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女性,身形看上去高挑又苗條,身著一條黑色連衣裙更顯出眾的氣質(zhì),從樓上往下看,那頭烏黑靚麗的頭發(fā)在正午的陽光下也十分好看,好看到……像是電視劇里拿了主角劇本的大女主,言晨想。 女子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在傭人的帶領(lǐng)下向大門走去。 在這陽光溫暖的大好晴天,無人在意的言家陽臺處,出現(xiàn)了局部陰天。 言晨癱坐在陽臺上腦中一片空白,聽到上樓的聲音后條件反射地逃回了房間內(nèi),透過門縫偷偷地向外探去,看著兩人一前一后走進了書房。 言晨靠著門無力地坐在地上,心中復雜洶涌的情緒讓他莫名地想哭。言弈這么快就要給自己找后媽了嗎? 一整個下午,言晨的思緒已經(jīng)如脫韁的野馬般拉不回來了。 言弈已經(jīng)三十多了,就算以前發(fā)生過讓他不快的事,都那么多年過去了,現(xiàn)在想討老婆了也不奇怪,何況那個女人看起來又那么漂亮,和言弈走在一起的時候看著就很般配,就很有那種黑幫大嫂的氣質(zhì)…… 于是,難過悲傷的小朋友控制不住地開始胡思亂想,一向冷漠寡情的言弈遇到一個會讓他想保護的人,會不會對她比對自己更溫柔,會不會和她有名正言順的孩子,自己就永遠繼續(xù)當他的弟弟…… 直到吃晚飯的時間言弈也還在書房沒下來,言晨看著對面空蕩蕩的座位心不在焉地吃著魚rou,眼眶逐漸變得通紅,吃了幾口后眼淚落在了碗里,低著頭發(fā)出了悲傷地嗚咽聲,門口的周媽聽見了聲音立馬走了進來,“唉喲小少爺,您怎么了這是?” 言晨哭得更大聲,上氣不接下氣道:“嗚……魚、魚刺……嗚嗚……戳到牙齦了……流血了……” 人的崩潰只在一瞬,這根魚刺扎的不僅僅是牙齦,更是小朋友的心口。 周媽見人哭得肝腸寸斷,表情立馬嚴肅,她趕忙一聲令下,“小少爺受傷了!快點把藥箱拿來!快!”于是一堆傭人立馬捧著藥水、紗布、棉簽等醫(yī)療工具沖了進來,團團圍住了哭得慘不忍睹的小孩。 十幾分鐘后,在眾人打著手電筒齊心協(xié)力地尋找下,終于找到了那一毫米已經(jīng)流不出血的傷口。 晚上,言家的幾個傭人聚在后廚清洗碗碟,四周安靜得只有嘩嘩的流水聲。終于,有人忍不住打破了寧靜,“你們說這兩位怎么差距就那么大,一個殺人放火眼都不帶眨的,另一個……” 年長的傭人打斷道:“唉,年紀還小,小孩子受傷了哭一哭很正常。”雖然哭得是有那么點慘烈。 “口腔潰瘍傷口都比那大,你以前潰瘍了也哭成那樣?!” 樓上,房間內(nèi),躺在床上的小孩子打了一個噴嚏。 言晨翻來覆去卻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想到今天看見的那個女人,心中的酸澀與憋悶壓得他喘不過氣,而且也不知道現(xiàn)在她走了沒有…… 當鬧鐘的時針越過正上方的數(shù)字12,躺得頭昏腦漲的少年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終于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煩躁和不安,他赤著腳悄悄打開了門,見書房的門縫沒有透出光亮,于是抱著枕頭躡手躡腳地走到言弈房門口。 做賊般的某人極其小心地按下門把手,悄悄推開一絲縫隙后一個側(cè)身便躥了進去。 黑暗的房間里,巨大的床上隱約可見躺著那人的輪廓,言晨踮著腳走到床的另一邊,還未來得及動作就聽見寂靜的房間中傳來“咔噠”一聲,黑暗中,隱約可見床上的人正舉著什么對著自己。 手中的枕頭滑落,他下意識地將雙手舉過頭頂,聲音顫抖,“是、是我……” 隨后,那個指著自己的物件慢慢向下,黑暗中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你在這里做什么?” 似乎是怕被趕走,言晨立馬撿起枕頭鉆進被子里,理直氣壯道:“一個人睡覺害怕!” 言弈:“……” 窩在被子里,言晨聽到了身旁傳來一聲嘆息,隨后就那人撐起了身體,伸手打開了床頭的壁燈。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他瞇了瞇眼,再度睜開后就看見男人正支著身體垂眸看著他。他拉高了被子往里縮了縮,眼神有點慌亂地閃動著。 “到底怎么了?”看著那微微紅腫的雙眼,言弈沉聲問道。 言晨腦袋低垂著,很久后,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言弈,你是不是想結(jié)婚了?” 男人一愣,過了幾秒后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莫名懸著的心不由地放了下來,他開口道:“我和她只是談一些正事?!?/br> “結(jié)婚也是正事。”某人繼續(xù)跟自己過不去。 言弈頭疼,“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只是談一些事情?!?/br> 言晨伸出腦袋,“是那種能告訴她,但不能告訴我的事情嗎?”幽怨的語氣展現(xiàn)著教科書般的茶藝。 一向殺伐果決、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的男人卻在此刻,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直男遇綠茶后丟盔卸甲的狼狽。 見男人深鎖的雙眉和抿著的嘴唇,言晨的雙眸不由自主地又微微濕潤了,他垂著頭緩緩起身,拿起了枕頭掀開被子。腳還沒落地,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言弈投降般地開口道:“她叫黎茉,明面上是一家夜總會的老板娘,也是某個高官的情人,不過暗地里是為我做事的人,她身份特殊,所以我不太方便在外面見她。今天把她找來,是有件事需要她?!?/br> 言晨將腳縮回被子里,“什么事?” 言弈目光復雜地看著他,他并不想讓眼前的人知道言家所涉的那些事。言晨見他又不愿說了,于是再度把腳伸了出去。 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槍林彈雨的男人二度潰敗,被迫繼續(xù)開口,“下個月,廖家會舉辦宴會,我需要挑一些人,去幫我找到一件我需要的東西,黎茉手底下的人或許能用得上。” 言弈說得十分模糊,他并不想讓言晨卷入這些事,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眼前的少年相當于二度挑戰(zhàn)同一個副本的開掛玩家,早已知道了boss長啥樣、通關(guān)獎勵是什么,憑這只言片語就已經(jīng)弄明白了一切。 這一世的變數(shù)太多,很多事早已不按原本的軌跡走。上一世,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才知道這個男人的心里有他。而這一世,他只是微微改動了一下命運的齒輪,所有的一切都變了,言弈開始在乎他、關(guān)心他、不愿再讓他深涉險境,正因如此才會發(fā)生今天他沒料想到的事。 念及此,言晨心口不免一熱,起碼現(xiàn)在言弈還沒打算討老婆,那自己還是他最重要、最在乎的人。而且他也同樣清楚言弈想做的事,不過既然這一世這件事與自己無關(guān),他也不想摻和進去。 解決了心中疑惑且還沉浸在感動中的小孩渾身舒坦,不打算再追問。他撐起身體越過男人關(guān)了壁燈,而后十分自然、絲毫不覺有何不妥地在某人的注視下躺了下來。 見黑暗中的人還撐著身體坐在一旁,言晨拉住他的手臂拽了拽,將人拽了下來后,心滿意足地拉過他的手臂并枕在頭下,腦袋也緊挨著他蹭了蹭,心里忍不住愉快地想,這個人還是我的。 困意漸漸襲來,聽著身側(cè)人心跳聲,他緩緩進入了夢鄉(xiāng)。 黑暗中,男人聽著身側(cè)逐漸平穩(wěn)的呼吸聲久久沒有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