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流浪犬和漂亮小哥哥
書迷正在閱讀:【耽美/bl】我給魔王大人掃廁所(又名幽幽冥域二三事)、色情主播的賺錢日常、手控社恐的胯下荷爾蒙、周六來約會吧、直播、沉淪孕事、溫柔至上、我只是來談戀愛的【快穿】、與校草結(jié)婚的上將(雙性上將)、吃了仙散之后
薛啟洋是一條笨笨的流浪犬,不是故作可愛的笨,是真的比普通人笨一點點。就是因為這一點智力上的小缺陷,他被親生父母丟在了孤兒院門口。 薛啟洋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想要回家找爸爸mama,可他還沒能記住自己的家庭住址,甚至記不得父母的名字,只知道自己叫薛啟洋。 這條可憐的小狗最終被人撿回家了,薛啟洋永遠(yuǎn)忘不了那一天,自己蹲在路邊掉眼淚時,看見一個長得像天使一樣漂亮的小哥哥。 小哥哥對身邊的人說:“趙前,他好可憐?!?/br> 薛啟洋渾身臟兮兮的,他在外面走了一整天,兩只手上都是灰,可是小哥哥一點都不嫌棄他,拉著他的手帶他坐到車上,問他叫什么名字。 “我叫薛啟洋。” 緊接著對方也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景洲。 他看著對方的臉,連眼淚都忘記流了,小哥哥長得真好看,又白又軟,像一團糯糯的年糕。 從這一天起,景洲成了他的少爺,他的主人,也是他最喜歡的人。 趙前帶薛啟洋洗了澡、換了衣服,他就像一只真正的流浪狗那樣,被洗得干干凈凈,終于能看出原來的樣子了。他剛想問景洲去哪里了趙前就把他帶到一間大大的臥室里,薛啟洋一眼就看見他的小哥哥坐在書桌前,正在看書。 薛啟洋興奮地?fù)渖先ケё【爸蓿蓪Ψ酵崎_了他,認(rèn)真地對他說,他要乖一點,要聽話,不然舅舅會把他趕走。 他似懂非懂地點頭,說自己會聽話的。 可是下一秒他的肚子就叫起來了,他一整天沒吃飯了。 景洲讓趙前帶薛啟洋去吃飯,薛啟洋以為對方會來和自己一起吃飯的,可是趙前說,景洲要寫作業(yè)了。 薛啟洋飛快地填飽了肚子,他要去找景洲。 景洲還在看書,只瞥了他一眼就回過頭去了。 “你可以待在這里,但不要說話?!?/br> 薛啟洋乖乖坐在景洲的書桌旁邊,他還不識字,景洲看的東西他完全看不懂。那叫什么書啊,連一張插圖也沒有,真無聊。 薛啟洋只好盯著景洲看,對方皮膚白皙,和他不一樣,高高瘦瘦的,和他也不一樣。 景洲被他看得臉紅,很快告訴他不許盯著自己看。 薛啟洋點點頭,他的目光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大圈,還是落到景洲身上。 景洲會讀書、會寫字,可他什么也不會,薛啟洋坐了沒多久就開始犯困,趴在桌邊打起了瞌睡。 景洲總是冷冰冰的不愛說話,經(jīng)常不理薛啟洋,還時不時兇他。但他對薛啟洋還是很好,無論薛啟洋做了什么傻事錯事,他訓(xùn)過薛啟洋之后,總是會給眼淚汪汪的薛啟洋遞上一張餐巾紙,叫他不要哭了。 景洲每天都要去學(xué)校,會和好多小朋友在一起,可是他只對薛啟洋這么好,可能就是因為他有一點笨,可憐兮兮的。 再笨的小狗也要去寵物學(xué)校,所以薛啟洋七歲的時候,他也被送去讀書了。 第一天上學(xué)他就惹了禍,他在小學(xué)部,景洲已經(jīng)在初中部了,他中午去找景洲一起吃飯,剛走到景洲班級門口就聽見有人說起景洲的名字,說景洲故作清高,裝什么白蓮花。 薛啟洋聽不懂什么叫故作清高,也不知道什么是白蓮花,但是那個人的語氣一聽就是在說景洲壞話。 怪只怪薛啟洋是真的笨,他哪里知道七歲的自己打不過十三歲的大孩子呢,只知道沖上去揮拳,可他的個子身板都比對方小,一下就被對方打翻在地上。 景洲聽見教室外的sao動,有人嚷嚷著“打起來了”,他好奇地探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自家的傻狗狗正被別人按在地上揍。 薛啟洋被打得鼻青臉腫,身上也都是烏青,景洲問他疼不疼時他沒哭,被趙前載回家時也沒哭,甚至被管家叔叔打了屁股也沒哭。可是晚上景先生回到家,罰景洲在書房跪了兩個小時,薛啟洋縮在門后,清楚聽見景先生說:“一個傻子讀什么書?你再幫他說話就在這里跪一晚上!” 門里頭傳來景洲低低的聲音,景洲說話總是很輕,薛啟洋聽不清楚。景先生很快出來了,薛啟洋趕緊低下頭去,對方哼了一聲,無視他離開了。 書房的門沒有關(guān)上,薛啟洋看見景洲還跪在書桌前,他的眼淚一下子就往外冒,嗚嗚地哭了起來。 景洲聽見了,也轉(zhuǎn)頭看見他了,揮揮手讓他快走。 景洲真的跪了一晚上,薛啟洋也在書房門口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景洲站都站不起來了,剛支起腿就一頭栽倒在地板上。 景洲發(fā)燒了。 薛啟洋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捧著杯子喂景洲喝水,拿著杯子的小手一直抖。景洲無聲地看著他,薛啟洋實在是忍不住,他撲到對方懷里,一邊哭一邊不停說對不起,又問景洲:“我是不是真的很傻?景先生說我是傻子,同學(xué)也說我呆……” 景洲摸摸薛啟洋的腦袋,又幫他擦掉眼淚,“沒有啊,你很可愛,我就喜歡你這樣。” 薛啟洋抱著景洲的脖子哽咽,他知道對方在安慰自己,可又有點高興,因為景洲說喜歡他。 兩人很快又回學(xué)校去上學(xué)了,薛啟洋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來學(xué)校,他不敢再給景洲添麻煩,看到上次那個壞同學(xué)也只敢用眼睛瞪對方,在心里下定決心,等他長得比對方還高了,一定要好好揍對方一頓。 可是他還沒長大長高,景洲先長大了。 只不過幾年時間,薛啟洋的小哥哥變成了大哥哥,景洲長高了好多,薛啟洋要努力仰著頭才能看到對方了。 薛啟洋12歲時,景洲考上大學(xué),從家里搬出去了。臨走前他彎著腰同薛啟洋對視,讓他一個人也要乖乖的,不要惹舅舅生氣。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薛啟洋一忍再忍,最終還是抱著景洲嚎啕大哭起來。 景洲就這么走了,搬到了城市另一頭的大學(xué)里,薛啟洋在家待了三天就受不了了,沒有景洲在,這個家只是一座空空的大房子,人人都只把他當(dāng)傻子,沒有人真心喜歡他。 景洲上大學(xué)的第四天,薛啟洋給景洲打了電話,說自己好想他。 大概是他在電話里哭得太過委屈可憐,第二天他就被轉(zhuǎn)學(xué)到了景洲大學(xué)附近的學(xué)校,他和景洲、趙前住在一起,三個人生活,再也不用害怕家里嚴(yán)肅恐怖的景先生了。 這是薛啟洋最開心的一段日子,他每天放學(xué)回家,跟趙前學(xué)做菜,學(xué)著趙前的樣子來照顧景洲的生活起居,景洲每對他說一次謝謝,他的心上就有一朵小花盛開。 到了晚上,薛啟洋被那些高深莫測的作業(yè)題糾纏時,景洲總會來教他,雖然很多時候薛啟洋怎么也學(xué)不會,但景洲不會罵他,只會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告訴他問題的解法。 景洲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景先生病了。 盡管不太情愿,薛啟洋還是不得不跟著景洲搬回了景家。他已經(jīng)16歲,學(xué)習(xí)成績總是年級墊底,頭腦簡單,但四肢足夠發(fā)達(dá)。他長得很高,比景洲都要高出半個頭來,還加入了學(xué)校的游泳隊,不知怎么的竟也成了學(xué)校里的紅人。 不過薛啟洋的生活還是很簡單,每天課后訓(xùn)練完了就立刻回家,瞻前馬后地當(dāng)景洲的貼心小仆人。 薛啟洋不太喜歡畢業(yè)之后的景洲,不是真的不喜歡景洲了,只是對方總在工作,回家之后還一頭扎進(jìn)書房,要他深夜捧著牛奶勸好幾次才肯睡覺。 又過了兩年,薛啟洋也快要成年了。 這天景洲下班后叫他到書房,對他說,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筆錢,在市區(qū)給你買間房子,你想讀大學(xué)就去讀,不想讀的話我也可以給你找個工作,等你18歲就可以自己生活了。 景洲的表情嚴(yán)肅又認(rèn)真,薛啟洋悶悶地點頭,回到他的房間里蒙著被子流眼淚,淚水不停地淌,把他的枕頭都打濕了。 他能怎么辦呢?像他這樣的傻子,遲早會被景洲厭棄的。 接下來好幾天里薛啟洋都渾渾噩噩的,直到這日,景家辦了晚宴。 大廳里燈火通明,連空氣都是高雅精致的,所有人都那么聰明,談?wù)撝呱钅獪y的話題,只有他一個笨蛋。薛啟洋穿著西裝渾身難受,他死死盯著不遠(yuǎn)處的景洲,對方正站在景先生身邊,和幾個陌生人說著話。 禮貌又疏離,這是景洲對待其他人一貫的態(tài)度,可是對薛啟洋則不一樣,景洲總是會心軟,即使一開始還冷冰冰的,他的態(tài)度很快便會被薛啟洋的眼淚融化,變得溫?zé)嵊秩彳洝?/br> 可是自己離開景家之后呢?薛啟洋咬著嘴唇想,是不是以后景洲對自己也會變得那么冷漠? 他又要哭了,可他不想讓別人看見,那樣只會給景洲丟臉。于是薛啟洋忍著淚意,快步躲進(jìn)二樓的一間房間里。 他沒有開燈,外頭的月光照進(jìn)來,薛啟洋一眼就看見房間里還有兩個人,他們都脫得精光,伏在地上不知正做些什么。女人的尖叫從地面上傳來,薛啟洋嚇了一跳,趕緊按開了燈。 三雙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互相對視,薛啟洋遲鈍地辨認(rèn)出那對男女中的一人,那是景洲的大學(xué)同學(xué),段元成。 段元成讓薛啟洋轉(zhuǎn)過去,于是他聽話地照做,身后悉悉索索的,很快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女人從薛啟洋身邊走過時他下意識地捂住眼睛,只聽見對方打開房門走出去,又將門關(guān)上。 “好啦,轉(zhuǎn)過來吧?!?/br> 段元成懶洋洋地系著皮帶,薛啟洋看著他還光裸的上身,好奇地問:“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燈也不開,衣服也不穿,真奇怪。 “我們在相親相愛,喜歡別人就是要這樣的,你還不到做這些事的年紀(jì),就別想了,不許告訴其他人你看到我們了。” 段元成的話在薛啟洋的腦袋里轉(zhuǎn)了一圈,他像那些聰明人一樣,腦內(nèi)似乎有靈光一現(xiàn)。見對方說完就要走,薛啟洋趕緊攔住他,“那、那……” “什么這這那那的?” 薛啟洋吸吸鼻子,嘟嘟囔囔地對段元成說:“我喜歡景洲,是不是也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