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你要吃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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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混亂過去,第二日,靳榮朦朦朧朧間聽到有人在自己不遠處低聲說著什么。他睜開眼,入目的是完全陌生的房間……和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靳榮猛地坐起身:“景先生——!你……” 他想問的是景雁行為什么會在這里,又反應(yīng)過來這里不是自己的房間,轉(zhuǎn)而想問自己為什么在這里,腦袋卻開始突突的疼。 伸手揉了揉額頭,記憶漸漸回籠,他想起來自己被下了藥,而且,是春藥! 靳榮心中郁結(jié),他孤身在這京城并不認識也沒有得罪過誰,到底是什么人…… 閉了閉眼,昨晚大腦混沌,身體被情欲支配。如今醒來,他也知道了昨晚他碰了景雁行。 靳榮抬起頭,看著床邊沙發(fā)上的景雁行。此時他已經(jīng)摘下了耳機,并且收起了腿上的電腦。 見靳榮看向他,景雁行先一步開口道:“下藥的人已經(jīng)抓到了,是受人指使,只不過他搞錯了人,把你和指使他的那個人指定的人弄混了?!?/br> 那人說指使他的人要他把藥放進宴會中卷頭發(fā),長得最好看的那個人的杯子里,于是便被他認成了靳榮。 景雁行對靳榮道:“現(xiàn)在人在隔壁,你想怎么處置他?” 他隨口說出“處置”二字,似乎只要靳榮想,他什么都可以做,不用擔(dān)心后續(xù)的事。 靳榮沒想到他竟然是代人受過,他雖然心中依舊氣憤,但聽到景雁行的話不由心中一跳。 他的人生規(guī)規(guī)矩矩,算得上出格的一件事便是在感情生活上不專一罷了,哪里會想過要人性命這種事。 他雖然不八卦,但因為景雁行這尊大佛空降N市,并且跟他們老板合作后,他也零星聽到過一些傳言。 上上個世紀戰(zhàn)爭結(jié)束后為了促進人口增長,華國依舊沿襲舊時的一夫多妻制。直到三十年前才頒布一夫一妻制,如今也有很多在舊制度下有多任妻子的家庭。 景雁行的父親是個風(fēng)流種子,叔父們也不遑多讓,因此景雁行有許多兄弟姐妹們。 但自從景雁行回國后,那些人就一個接一個的要么沉寂,要么消失。如今只剩下了一個與他異母的弟弟景太行因為主動退避早早的就進入軍隊而躲過一劫。 如果讓景雁行來處理這件事,只怕那人的下場并不好。靳榮不是圣父,該有的懲罰自然要有,但罪不至死。 不過也沒想把人交給警方,那樣太便宜他了。景雁行問他怎么處置,他自然也想出口氣。 靳榮想了想開口道:“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對方給他下了藥,如果不是因為遇到景雁行,他只怕是要么被不懷好意的人撿走,下場可想而知;要么因為欲望得不到抒解而落下病根。 既然如此,那就讓那個人也體會一下那種藥的滋味吧。 靳榮當然不會重口味的讓人去輪jian那個人,他只是打算下了藥把人關(guān)起來,是什么結(jié)果就看對方自己的了。 景雁行點了點頭,指尖微動吩咐下去。 下藥的服務(wù)員要懲罰,那個指使者也要懲罰。他們的交易在酒店外進行,酒店附近和酒店里的監(jiān)控都沒有拍到那個人。 那個人很謹慎,用了變聲器也擋住了臉,需要一點時間去查。 解決了下藥的事,景雁行指了指床頭整齊的新衣服:“你之前的衣服我讓人送去洗了,先換上新的吧,干凈的。” 新買的衣服并不干凈,尤其是貼身衣物更不能直接穿。 但昨晚情事間歇景雁行就吩咐高述買了新衣服并且拿去清洗,務(wù)必保證第二天能穿。 說完,他便起身走出臥室留下空間給靳榮洗漱更衣。 靳榮看他起身時有些遲緩的動作和走路時不太自然的步伐,垂下眼眸。 床單上一片凌亂,還有著刺眼的血跡,靳榮帶著疑惑走進浴室打開蓬頭。 事情怎么會發(fā)現(xiàn)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明明只是接受公司派遣與市場部的同事跟隨景雁行來到京城調(diào)研選址,沒想到竟意外和對方上了床。 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景雁行的態(tài)度,他似乎對自己有很大的包容心。明明他們之間的交集只有一個月前在N市他被陸聞宇指名接待景雁行,然后當起了導(dǎo)游帶著對方逛了逛而已。 到底是為什么呢?難道…… —— 一個月前,N市。 和陸聞溪從Y市游玩回來后,當天晚上靳榮就接到了老板陸聞宇親自下達的通知,要他在第二天上班時接待京城來的貴客。 靳榮雖然不明白接待貴客這種事為什么要自己來,但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打工人,他并沒有多問,而是直接回書房做起了準備。 陸聞宇給他發(fā)了貴客的基礎(chǔ)資料,是真的基礎(chǔ)。 靳榮本來還想了解一下對方有什么喜好和禁忌。結(jié)果一看,好嘛!除了名字長相身高履歷這種百科一下就有的信息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百科好歹猜測了一下,多寫了幾條,陸聞宇給他的這個是真的干凈啊。不知道是因為查不到還是不能查。 不過光是那些履歷就夠嚇人的了。除了年紀輕輕就是一個家族的家主之外,靳榮看著資料里的一串前綴帶著“世界”和“年度”。中間全是“唯一”、“第一”、“最”的頭銜,開始懷疑自己的老板是不是傻了,這樣的人真的來了N市?圖什么? N市雖然曾經(jīng)貧窮,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國內(nèi)的二線城市,也有很多杰出的企業(yè)家坐鎮(zhèn),但這些在京城的人眼里是完全不夠看的。 京城的世家有著與生俱來的傲氣,極度排外,也不屑于其他城市。 疑惑歸疑惑,靳榮還是認真的看著材料分析了一下,然后開始做準備。 既然是接待“貴客”,那自然是要向?qū)Ψ浇榻B自己的公司,還要介紹這座城市。無論對方愿不愿了解,他都要做好自己該做的,盡量讓對方愿意了解。 …… 第二日見到親自接觸那位“貴客”時,靳榮有些驚訝于對方的好說話。 無論是帶著對方在公司參觀,還是后來在城市里閑逛,對方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耐,并且每次在他開口介紹的時候都會側(cè)過頭看著他認真的聽,然后做出回應(yīng),并沒有因為身處高位就看不起別人。 ——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是有修養(yǎng)。果然沒錯。 靳榮是個打工人,并不是受虐狂。接待的客人這般好說話,讓人感到輕松,他自然是高興的。畢竟他的工作也不是一直都那么一帆風(fēng)順的,他曾經(jīng)也吃過不少閉門羹,坐過不少冷板凳。 只不過他倒是有些好笑,對方之前遞給了他一顆水果糖,問他:“你吃糖嗎?” 靳榮有些不明所以的道謝接過。掌心里躺著一顆很多年以前那種包著彩色糖紙的水果糖。在如今的工藝下自然是比以前更美觀,味道也不是那種粗糙的糖精。 原來對方喜歡吃糖? 不過這倒是讓他以為對方是餓了,禮貌詢問之后帶著人去了訂好的酒店用晚餐,陸聞宇也等在那兒。 看樣子陸聞宇是沖著跟人合作來的,只是不知道景雁行有沒有答應(yīng),或者會不會答應(yīng)。 晚餐結(jié)束后陸聞宇和景雁行帶著雙方的人去了頂樓談工作,靳榮站在一群身著黑衣還帶著槍的人之間在外面等待,他很不自在,尤其是這群人都比他高! 好在景雁行身邊那位叫做高述的助理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帶著他走到了另一邊跟他聊天。 陸聞宇和景雁行的談話并沒有多久,出來時靳榮看了一眼陸聞宇的臉色正常,不喜不怒,想來是沒有成功。 禮貌開口道別,靳榮準備跟陸聞宇離開,卻被叫住。 他停住腳步看向叫住他的景雁行,又看了一眼陸聞宇。 陸聞宇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并不是讓人不舒服的那種,但還沒等他仔細看就見他點點頭,“景先生有事找你就去吧,我先去樓下等?!?/br> 說完他看了景雁行一眼就走進拐角進了電梯。 靳榮走到景雁行身邊,就聽對方開門見山道:“靳榮先生有沒有興趣跟我回京城?” “?。俊苯鶚s難得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景雁行耐心解釋:“我的意思是,靳榮先生是否考慮一下跳槽,來到我的公司,職位任由你挑選?!?/br> 靳榮聽明白了,又覺得不太明白。 他對自己的工作能力還是很自信的,但不自負,也不自戀,并不認為對方只是因為自己今天接待他就起了愛才之心想要將良將納入麾下。 更何況比起公司的很多人來他算是平凡,至少在學(xué)歷上他一個本科畢業(yè)的就比不過那些碩士博士畢業(yè)的同事。 雖然他的學(xué)校是全國重點大學(xué),他也從來不會因為學(xué)歷自卑,但社會就是如此,首先就是看人的第一學(xué)歷。 他能留在公司,完全是因為工作能力確實優(yōu)秀,而他的老板陸聞宇也是更看重能力的那種人罷了。 景雁行的公司,匯聚了世界各地的頂尖人才。聽說很多排名世界前幾位的大學(xué)的雙學(xué)位博士都不一定能進,景雁行卻問他去不去,并且職位任選? 靳榮并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雖然不知道景雁行有什么目的,以對方的地位也沒什么可圖他的,但他也并不想答應(yīng)。 于是靳榮禮貌拒絕:“多謝景先生厚愛,只是我目前的工作我很滿意,并不打算換?!?/br> 被拒絕了景雁行也沒生氣,而是跟他一起下樓,然后道別。 …… 靳榮本以為合作吹了,沒想到陸聞宇并不死心,再一次約見了景雁行,同樣是靳榮陪同。 靳榮并不是陸聞宇的秘書或者助理,他不知對方為何總是帶上他,但老板的話他也不會不聽,畢竟他可是優(yōu)秀的打工人。 這一次見面雙方談的時間比上一次久,結(jié)束之后幾人站在電梯口,陸聞宇道:“我會盡快說服他們,并且我相信自己并不會輸!” 景雁行并未多言。只淡淡的“嗯”了一聲。 靳榮不知道他們在打什么啞迷,不過他也沒那么多好奇心,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事。 第二天公司就召開了董事會,很少出現(xiàn)的陸董事長來了公司,董事會開了很久,結(jié)束后幾位董事的臉色都不太好。 有的同事心中好奇又害怕,擔(dān)心是不是公司要倒閉了,被身邊的人白了一眼,壓低聲音道:“還是年輕,一點沉不住氣。陸氏是說倒閉就倒閉的?而且公司如果真的要無了,你急也沒用,不如趁現(xiàn)在多做點工作,指不定挽救了公司的人就是你呢。”她開始瞎扯。 靳榮心中猜測,或許與景雁行有關(guān)。 靳榮的猜測是對的。 陸聞宇以公司的股份和自己未來三十年的勞動時間與景雁行簽了對賭協(xié)議,條件是景雁行助他入駐京城。如果三年內(nèi)陸聞宇達不成協(xié)議利潤,景雁行將以定好的金額認購陸氏股份,并且未來三十年陸聞宇都要給景雁行打工。 陸聞宇的父親當初被京城的趙老爺子看不起,要將女兒聯(lián)姻,陸母毅然決然離京三十余年。 如今,陸聞宇想要做的,就是把陸家?guī)У骄┏恰?/br> 他想要替父母告訴趙家——你曾經(jīng)所輕視的,站到了你的面前。 他當然不單單只是為了替父母出氣,自然也是考慮了利益的。君不見多少人卯足了勁想要扎根于京城,那自然是因為有足夠的利益。 先前說過京城排外很嚴重,尤其是有競爭的企業(yè)往往觸及邊緣就會被聯(lián)合打壓。 資本博弈向來冷酷且殘忍。 景雁行是陸聞宇難得的機會,他必須要把握住這個機會。 單靠陸聞宇自己,如果他一直保持著這份沖勁并且不停努力進步的話,將來也不是沒有機會達成自己的目的。但陸聞宇并不想等,有現(xiàn)成的機會當然要把握,而且誰知道趙老爺子還能活多久。 景雁行很欣賞陸聞宇,不愧是年紀輕輕就繼承了陸氏的青年才俊。有魄力,有膽量,如今就看是否真的有那個實力。 他不介意賣趙老夫人一個面子扶持一下陸聞宇,但他也不是慈善家,自然要有足夠的利益吸引他。所以陸聞宇提出了對賭協(xié)議。 陸氏企業(yè)并不單單是商場,還有房產(chǎn)、酒店與影視等,遍布除了京城以外的各大城市,也是一塊不小的蛋糕。 陸聞宇的對賭贏了,雙方皆大歡喜。輸了,景雁行得到陸氏和一個有能力的員工,他也不虧。 不過當時景雁行還提出了一個條件,他看著陸聞宇語氣肯定道:“協(xié)議可以簽,但人選要換一換,我要你公司的員工,靳榮?!?/br> 陸聞宇一驚,他早看出景雁行對靳榮不同,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景雁行來的第一天接受了市長的接見后,就在自己邀請對方談合作的時候指定要靳榮去接待,還單獨留下靳榮談話。 他不知對方的想法,但他也并不會私自去做別人的主。而且協(xié)議是他簽的,哪有讓別人替他承擔(dān)后果的道理。 他歉意的對景雁行道:“抱歉景先生,靳榮雖然是我公司的員工,但我并沒有權(quán)利私自決定對方的去處。如果景先生欣賞靳榮,可以詢問他本人的意見?!?/br> 他不知道那天晚上景雁行就問過,并且開出了讓人無法想象的條件,還被拒絕了。 景雁行點頭道:“那還請陸總代我問問?!?/br> 陸聞宇皺眉,景雁行這個要求實在不合理,當著面挖員工就算了還要老板親自去跟員工說:“嘿!有公司要挖你,我雖然是你的老板但是我并不會強迫你留下或是往別處去?!边@叫什么事?那員工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對方又會怎么想?指不定會認為自己是要被炒魷魚了。 景雁行并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只有靳榮會覺得他好說話。 先前已經(jīng)拒絕過一次,陸聞宇不想惹人不快,便先應(yīng)下,“我會問問他的想法,但我并不會左右員工的決定,也希望無論是什么結(jié)果景先生都不要為難他。” 景雁行點頭,讓高述送客。 回去的路上陸聞宇并沒有親口問靳榮,怕他多想,他決定回去之后讓陸聞溪去問。 他們一起出過幾次差,比較熟悉,好說話。 陸聞宇并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靳榮也回公司開自己的車回家。 忙完已是十一點多,他先給陸聞溪打了個電話說出目的,沒想到陸聞溪聽了他的話問都沒問就十分肯定道:“他不會去的?!?/br> 陸聞宇不信,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進景氏,陸聞溪怎么知道靳榮就不想去:“你怎么知道他不會去,好像你很了解他一樣,行了你幫我問問,我還等著答復(fù)呢?!?/br> 陸聞溪無聲道:我就是了解他! 但口中還是答應(yīng)了陸聞宇,然后光明正大的打電話給靳榮,趁機跟他聊天并且約人出來。這幾日靳榮總被陸聞宇帶出去,陸聞溪都沒機會見他。 靳榮見陸聞溪問自己這個問題,猜測應(yīng)該是他哥哥讓問的,他給了與先前一樣的答案。 陸聞溪聽了他的回答歡歡喜喜道:“我就說你不會去,哥哥還不信我,說我不了解你。靳榮~你說我是不是很了解你呀?” 靳榮此時正插在徐安xue里,并不想跟陸聞溪浪費時間,隨口道:“嗯,沒別的事我先掛了?!?/br> 話音未落,在他身下的徐安難耐的呻吟出聲,靳榮沒有聽到電話另一頭的答復(fù),便掛斷了電話繼續(xù)兩人的性愛。 徐安勾著唇一邊迎合著靳榮的抽插,不時收縮xue口吸著體內(nèi)的roubang。一邊放肆的呻吟著,吐出一句句yin聲浪語。 徐安以往在床上也放得開,但并不會說什么大尺度的話,最近卻是什么浪就說什么,靳榮覺得很新鮮,每每歡愛都性致高漲。 靳榮并不知道這是徐安苦思冥想用來“保鮮”的方法,而且徐安很清楚這些話靳榮一開始聽會很有性致,但如果總這樣就會很沒勁,還會顯得徐安十分廉價。 他是靳榮正經(jīng)的戀人,自然不會自掘墳?zāi)棺尳鶚s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 不過沒關(guān)系,等這個不能用了,他還有下一個。外面那些人不就是因為“新鮮”才讓靳榮多留戀了幾分。 他也可以多變,可以“新鮮”,但他不會把自己放在和那些人同樣的位置,也不會讓靳榮對他的態(tài)度從戀人到可有可無的情人。 靳榮不知道自己的戀人因為危機感而開始和他的情人較上了勁,他只覺得最近的徐安不再神神叨叨之后就越來越討喜,無論是生活中還是在床上都讓他很滿意。 這邊被翻紅浪恩愛纏綿,那邊被掛斷電話的陸聞溪卻指尖泛白心痛難抑。 他一直知道徐安,也見過他,但親耳聽到對方和自己深愛的人在zuoai還是讓他忍不住咬牙。 陸聞溪盯著虛空面無表情,半晌后給陸聞宇回復(fù)了消息,關(guān)上燈閉著眼,腦中胡思亂想著直到天明。 …… 得到答復(fù)的陸聞宇有些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欣慰。 他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雖然不知道靳榮是怎么想的,但在這場無聲的博弈中他沒有選擇別人,公司也該對他有所補償。 第二天他將靳榮的答復(fù)轉(zhuǎn)達給景雁行,景雁行并沒有說什么。他第一次就知道了靳榮的答案,此刻想要得到的當然不是已知的答案,也并非陸聞宇所想的博弈。而是他清楚自己對待靳榮的不同很明顯,想要確認靳榮的頂頭上司是否值得他留下。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性從來經(jīng)不起考驗,推出去一個員工置換自己就能換來合作的機會,誰不想要呢?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陸聞宇不愧是龍女士的外孫,靳榮留在他這里倒也合適。 不愿換工作,那他就要給靳榮別的了,得好好想想。 ...... 很快到了正式簽訂協(xié)議那天,場所定在了景雁行名下的曙光大廈頂層。 這時陸聞宇才知道這棟能俯瞰整個N市,預(yù)約需要排到明年的第一大樓竟然也是景雁行的產(chǎn)業(yè)。 有人稱景雁行是百年一遇的商業(yè)奇才,原本陸聞宇覺得對方雖然有能力,但更多的應(yīng)該是依靠景家和他的外家的實力。就像打游戲開局給你滿品滿階的裝備,是個腦子正常的都不會打得稀爛。 但如今知道曙光大廈是他的,他算是真的服了。 曙光大廈是近十來年興建起來的,遍布世界名城,只接待名流巨賈。可以說,如果你沒在曙光大廈舉行過宴會,那你就不算名人或者有錢人。 陸家也在這里辦過宴會,是陸父為陸母補辦的婚禮。 他們當年雖然求了婚領(lǐng)了證,但一直沒有過婚禮,在陸聞宇能獨當一面后陸父將公司大權(quán)交給他就替妻子補辦了這場遲來的婚禮。 當時也是一場盛況,一時傳為美談。 除此之外多少網(wǎng)紅大小明星想要參加曙光大廈舉辦的各種宴會與活動,這可是身份和名氣的象征!去年就有一個跟著金主拼命蹭進來的明星轉(zhuǎn)頭就發(fā)出了精修圖片加通稿營銷起了富家子弟的人設(shè),廣告接到手軟,躋身一線。 可想而知它的實力和影響力。 協(xié)議簽訂很慎重嚴肅,雙方律師到場,確認協(xié)議生效。 簽下自己的名字,陸聞宇站在頂樓俯瞰這座城市,再一次感受到實力的重要性,他一定要把陸氏帶領(lǐng)到更高的地方。 靳榮并不知道自己老板的雄心壯志,他的視線投向一個方向。 景雁行的視線跟隨他看過去,那邊是高鐵站的方向,也是他當年回國時遇見靳榮的地方。 他問:“你在看什么?” 靳榮回頭見他看著自己,不由一怔。 眨了眨眼,靳榮道:“在看高鐵站那邊,那里曾經(jīng)有一片麥田,我家就在那不遠?!?/br> 景雁行當然知道那里有什么,正是因為他再次來到這里時那片麥田不見了,靳榮家也搬走了,他看著眼前高大的建筑,想要把它踩在腳下才有了這曙光大廈。 景雁行唇角微彎:“那一定是很美麗的麥田?!边€有一方方草垛。 靳榮點頭:“是的,我小時候很喜歡去那邊玩,玩累了就趴到草垛上?!彼p笑,“只不過后來搬家,我也開始上學(xué)了,就沒再去過。后來想起時那邊已經(jīng)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了?!?/br> 他說得自然,景雁行也聽得起勁,絲毫沒發(fā)現(xiàn)景雁行帶來的人正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像是在震驚于他過于自然的態(tài)度和老板的“隨和”。 兩人并沒有聊多少,很快陸聞宇就走了過來準備告辭。協(xié)議已經(jīng)簽了,他只有三年時間去達成目標,現(xiàn)在必須要充分利用好自己的時間,不能浪費。 景雁行讓人送他離開,但留下了靳榮。他對靳榮和陸聞宇的說法是自己就要回京城,臨別之際打算請靳榮吃頓飯,感謝他的接待。 這是真話,也是借口。 靳榮已經(jīng)不記得他了,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他們只是一面之緣,那時靳榮也還小。而他目前也沒想到該給靳榮什么比較好,不如就在晚餐時探探他的口風(fēng)看他想要什么。 景雁行這么說了,靳榮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便應(yīng)了下來。 晚餐時,景雁行竭力保持禮貌和優(yōu)雅,不想在靳榮面前失禮,但還是被小腹中一陣又一陣的疼痛折磨得亂了呼吸。 靳榮看他這反應(yīng),很像之前陸聞溪生理痛時可憐兮兮的給他打視頻電話時的樣子。 難道景雁行他也……? 對,景雁行是個雙性,他怎么之前面對景雁行的時候絲毫沒有意識到對方的性別問題呢? 大概是他的能力和氣場能夠讓人下意識的摒棄心中的刻版印象,不去注意性別了吧。 很多人在看到一個人做出某些事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發(fā)出感嘆:可惜是個男人/女人/雙兒。 或者:竟然是個男人/女人/雙兒! 可無論是誰,這樣的想法在面對景雁行時都會蕩然無存。 世間的美麗與強大都與性別無關(guān)。 前者是靳榮,后者是景雁行。 遇到這樣的情況著實有些尷尬,畢竟是私事。靳榮想了想叫別人進來也不妥,便打開門對高述說了幾句話,然后回到座位。 因為是夏天,桌上的飲品都是冷的,只有湯是熱的。靳榮盛了一碗湯遞到景雁行面前道:“景先生喝點湯吧,您有帶止痛藥嗎?”不得不說人類真是聰明,什么都能發(fā)明出來,靳榮覺得止痛藥就是世間上最偉大的發(fā)明。 景雁行沒想到還是在靳榮面前失禮了,他有些抱歉,低聲道:“帶了?!彼緛硎谴蛩銚蔚酵聿徒Y(jié)束回房在吃藥的。 靳榮點了點頭,“那您盡快吃藥吧,不用在意我?!?/br> 景雁行的身份自然是不會隨身帶包,況且他們還是來吃飯的。那么他的藥應(yīng)該就是隨身攜帶的,所以靳榮也沒提幫對方拿藥的事。 靳榮見對方取出懷表輕輕一扣就變出了一粒膠囊,總感覺對方吃的不是止痛藥,而是毒藥,而他則是任務(wù)失敗服毒的死士。 ——要了命了,他這腦洞怎么開那么大,果然是陸聞溪把他帶傻了,看來要離他遠點。 景雁行吃了藥沒多久,高述便敲響了包廂的門,靳榮走過去開門道了聲謝然后接過對方手里的東西,再把門關(guān)上走向景雁行。 他讓高述去拿的是一個暖水袋、一保溫杯的熱水和一盒糖。 將東西遞給景雁行,靳榮也有些不自在,但人身體的正常生理循環(huán)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他總不會責(zé)怪人家,也不能扔下人不管。 把東西遞給景雁行便垂著眼走神的靳榮并沒有發(fā)現(xiàn)景雁行將暖水袋放在腹部以后,盯著他看了很久很久。 …… 思緒回籠,靳榮抹了把臉上的水跡。 難道就是因為他碰上了景雁行的生理痛,然后給了他一些東西,他就對自己心動了?并且在見到自己被下藥時主動獻身? 這個猜測太荒謬,他寧愿相信是景雁行對他一見鐘情了。 以景雁行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沒有,會因為一個暖水袋,一杯熱水和糖喜歡一個人嗎? 因為美貌喜歡倒是比較可信。 自信榮榮如是想道。 當然他只是在自己跟自己開玩笑,想不明白景雁行的想法,干脆就不想了。 反正做也做了,唔,那就這樣吧。他不提,自己就當沒發(fā)生! 洗漱整理完打開房門,景雁行正在客廳站著,身姿挺拔,唔——他好像比自己還高一點。 見靳榮出來,景雁行遞給了他一顆水果糖,“吃顆糖吧,午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是想去樓下吃還是送上來??!?/br> 靳榮運動了一晚上快中午才醒,自然是餓了,他接過糖剝開糖紙吃掉,嘴里化開酸甜的葡萄味,起床時口中的干燥和寡淡蕩然無存。 靳榮道:“送上來吧?!本把阈鞋F(xiàn)在這個樣子也不適合跑上跑下的。 見景雁行點頭,他看了眼手中的糖紙,和在N市景雁行給他的是同樣的糖。 他為什么兩次都給自己糖呢?是因為景雁行喜歡吃嗎?可是這段時間他并沒有見過景雁行吃糖。 那到底是為什么呢? 糖? 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