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算為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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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川大道到江錦中路開車兩個小時,而江錦中路到銀星大道只需要半個小時。 伊炆同意了。 他折回超市,買了三瓶酒,付款前帶了一包煙。 姜鐘秀給了他地址,距離伊炆新開的畫廊不遠。 姜鐘秀發(fā)來了一串?dāng)?shù)字。 【伊炆:?】 【無償鴨子:開門密碼?!?/br> 【伊炆:姜教授這么放心我?不怕我哪天偷偷上你家,把你收藏的畫給順走?】 【無償鴨子:你會嗎?】 伊炆坐在出租車內(nèi),路燈的光影忽亮忽滅。 車窗開了一半,清涼的風(fēng)拂過伊炆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眼角。 他低頭看著手機屏幕,起了逗弄姜鐘秀的心思。 【伊炆:會啊,那些畫幾千萬不止呢?!?/br> 【無償鴨子:好的,謝謝提醒?!?/br> 【無償鴨子:我明天改密碼?!?/br> 伊炆輕笑了聲。 他找到地址,輸入密碼。 姜鐘秀還需要大半個小時到,叫他先在沙發(fā)上等一等。 房間干凈整潔,地板上沒有一絲灰塵,伊炆杵在門口,突然有些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了。 姜鐘秀的家里太干凈了。 伊炆想起了自己一個月做一次大掃除的家,天花板角落堆積著許久未清理的墻灰,顏料、畫板四處亂放,以及灰塵遍布,從未使用的廚房。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為什么這么大? 姜鐘秀到家門口時,伊炆靠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要睡著了。 他抱著臂,垂頭,閉眼打著盹。 姜鐘秀進門的聲音吵醒了伊炆。 伊炆扭頭,眉眼間的倦意還未散去。 “你好慢?!彼÷暤芈裨?。 姜鐘秀換了拖鞋,將外套掛在墻上。 “你臉怎么了?” “摔了一跤?!币翞擅嗣掳蜕系膭?chuàng)可貼,“摔的有點慘?!?/br> “消過毒沒?” “用不著?!?/br> 伊炆支著下顎,“這說來還得怪姜教授,下午我正在去酒店的路上,想給姜教授發(fā)個信息,沒看見前面有條狗,不小心被嚇到了?!?/br> 伊炆翹起二郎腿,笑著繼續(xù)道:“姜教授可要為此負責(zé)啊,今天這些酒,必須陪我喝完,才行?!?/br> “可以?!?/br> 伊炆不常喝醉。 雖然他煩悶的時候喜歡抽煙飲酒,但平時還是挺有度的,基本上讓自己有八分清醒。 姜鐘秀還沒坐下,伊炆自己就開喝了。 烈酒燒灼喉管,伊炆皺起眉頭,咽了下去。 姜鐘秀低頭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三十七分。 他把目光投擲到伊炆臉上。 那雙眼睛里依然泛著傲氣,衣領(lǐng)處有些許不自然的皺褶,長發(fā)比以往綁得更隨意,嘴角擦破了皮,一滴干涸的血液凝固在唇邊下方幾厘米處。 像個剛打完架的任性高中生。 伊炆舉了舉酒杯,“今天沒準時到,不好意思啦?!?/br> “沒事?!苯娦闶栈匾暰€,“上次我也遲到了一次,扯平了?!?/br> “好像是?!币翞上肫饋砹说谝淮我娒?,“那豈不是——我今天可以不用買酒上門的?!?/br> “下次換我?!苯娦阏Z調(diào)溫和。 仿佛聯(lián)系不上伊炆,開一個多小時車到別墅門口,找人的不是他姜鐘秀。 今天的伊炆也不知道怎么了,比以往喝的都要多。 下午伊炆沒吃飯,胃里什么都沒有,不一會兒就有點上頭了。 若是平時,伊炆喝多了,他會自覺地放下酒杯,和身邊的人聊天。 陪伊炆喝酒的人,幾乎是許飛。 許飛酒量沒伊炆好,醉了伊炆還得把人弄回去,所以,伊炆基本沒喝醉過。 適當(dāng)?shù)木凭梢蕴羝鹩?,伊炆莫名有些口干舌燥?/br> 他緩慢地移動目光,舌尖舔了舔唇瓣,眼尾上揚。 “姜、鐘、秀——” 他將每一個字都咬得恰到好處,尾音故意拖長,帶著點兒勾引的意味。 誰受的住。 伊炆借著上頭的勁,放下酒杯,做出了比之前更大的事情。 他主動抓住了姜鐘秀的手。 姜鐘秀端著酒杯,定定地看著他。 溫?zé)岬闹讣忭樦⒖?,緩慢地向上試探,先是撫摸凸起的腕骨、流暢的小臂線條,而后穿過手肘,抓住姜鐘秀有力的手臂。 “姜老師?!?/br> “姜教授?!?/br> “主人。” 他變著花樣稱呼著他。 姜鐘秀接觸過比伊炆更出色的人,也曾見過樣貌比他出眾的人。 可沒有一個,能帶給他這么大沖擊力。 那迷離的眼神、微張的嘴唇、隨意敞開的領(lǐng)口,明明是很常見的一幕,但是放在伊炆那里就是不一樣。 他的魅力,他的吸引力,是與眾不同的。 “zuoai嗎?”他微微歪頭,笑著詢問姜鐘秀。 他的眼里充滿了情欲。 可僅僅只有情欲。 姜鐘秀按住了他的手,把他拽到自己身邊,陪他一起坐到地毯上。 “不要惹喝醉酒的男人。”姜鐘秀往他旁邊放了幾個抱枕,以免伊炆喝醉后倒下,“除非你明天不想下床?!?/br> “裝什么呢?” 伊炆手臂撐著地毯,湊近了姜鐘秀,近距離打量那張臉。 “你讓我來你家,單純的,就是,為了喝酒?” 熱氣一下又一下落在姜鐘秀臉側(cè),掌心也覆上了姜鐘秀胸口,他看著伊炆離得越來越近,近到他們的唇幾乎要貼在一起。 姜鐘秀還沒來得及回答。 伊炆猛地退開了,他仰著頭放開大笑。 “我可不信,姜鐘秀,怪物總是披著人皮,上演著好人的戲碼?!?/br> 世界在瘋狂旋轉(zhuǎn),伊炆第一次喝得伶仃大醉,酒精取代了理智,他的視線搖擺不定,眼前的事物漸漸開始模糊。 姜鐘秀即使是個木魚腦袋,也明白了今天的伊炆很反常。 他揉著伊炆試圖到處亂摸的手,溫和地問伊炆。 “要不要聽點故事?” 伊炆靠著沙發(fā),因為身上的燥熱,他將衣領(lǐng)解了四顆,“什么故事?我比較喜歡童話故事?!?/br> “這個我倒是不會講?!?/br> 姜鐘秀拿出手機,“不過我可以找一找,給你念?!?/br> 伊炆抽走了他的手機。 “姜鐘秀?!?/br> 手機被扔在了地毯邊緣,伊炆不耐煩地道:“我來你家就是,就是為了聽你念童話故事嗎?” “伊炆。” 姜鐘秀驟然把伊炆扣在了懷里,垂眸注視著他,問了一句話。 “這樣你明天會開心嗎?” “當(dāng)然?!币翞刹患偎妓?。 明明他的語氣非常果斷,可說出口后,心臟仿佛被一團團細密的線緊緊纏繞住了。 勒得他胸口疼極了。 勒得那顆心臟四分五裂,血rou模糊。 “今天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性嗎?” 伊炆強行扯出了一個笑容,“咱們玩簡單一點,姜教授。” 除去伊炆創(chuàng)作的日子,其他休息時間,他都有些麻木,就像心上某個角落缺了一塊,用什么也填補不上。 平時的伊炆絕不會這樣,但他今天喝酒了。 酒精放大了伊炆內(nèi)心深處情緒。 伊炆忘不了的,不是交往三年的初戀。而是那些零零散散,看起來似乎沒什么傷害性,但一直籠罩著他的陰影。 他總是笑著佯裝無事發(fā)生,卻在夜幕降臨后,躲到冰冷的角落,一遍遍拼湊著那顆破碎的、鮮血直流的心臟。 對于那年發(fā)生的事情。 他承認……他害怕……怕猶如冰箭利刃的話語,怕偷偷摸摸的算計,怕閃著微弱光點的攝像頭,怕那段湊到他眼前,逼他不得不看下去的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