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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棉回到教室,剛坐下,秦越就拉住他的手腕,不斷地摩挲。 秦越皺著眉盯住柳棉:“這是怎么回事?!?/br> 柳棉低頭去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腕上留下了明顯的印記。離譜,趙欣一個女孩子力氣那么大嗎? 他低頭垂眸時,白皙的臉上緋紅更加明顯,昳麗的眉眼溫順又惹人憐愛。秦越抬手去撫摸柳棉的眼尾,柳棉親昵地偏過臉蹭蹭秦越的掌心。 柳棉說:“沒什么,是我不小心弄的。其實只是看起來嚇人,實際上根本沒感覺。” 不經(jīng)意間的動作很好地順服了秦越的毛,他沒再追問趙欣的事情,隨口說起了昨晚:“你拿我手機是去干什么?” “開個手電筒而已,”柳棉實話說一半也是實話,“晚上太黑了看不清。本來我也開不了你的手機,不就只能用個手電筒嗎?!?/br> 秦越突然說:“你想開我的手機?” 柳棉覺得莫名其妙,正準備說沒這回事,秦越就拉著柳棉的手要給他錄入指紋。 這也正合柳棉的意,他開心地靠在秦越身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閃著星辰:“所以我平時可以玩你手機咯?” 秦越挑眉,捏著柳棉的臉問:“你想玩什么?” 柳棉口齒不清地回答:“什么都行啦,讀書真的很無聊耶?!逼鋵嵙逈]怎么看見秦越玩手機,反而是除了偶爾學習寫題,就一直看著自己。明目張膽,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 “喏,給你玩。”秦越把指紋錄完,就將手機遞給了柳棉。 柳棉沒有著急去玩手機,只繼續(xù)賴在秦越身上,好奇地問他:“你平時不玩手機又不學習的時候,你都在干什么???” 秦越?jīng)]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柳棉的眼睛。 柳棉眉眼彎彎,笑嘻嘻地補充:“不是說現(xiàn)在啦,我是問你以前,你以前都干什么打發(fā)時間???” 這下秦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記不清了,好像在睡覺吧。”好像有過很多新同學,但他都不樂意讓他們坐到身邊。他好像一直在睡覺,在渾渾噩噩的夢中等待,等待一個合他胃口的新生,成為他的同桌。 現(xiàn)在眼前的柳棉,也是夢嗎?秦越莫名感到異常的不真實感,湊近了柳棉想要做點什么。 前面的黃加南一直在聽柳棉說話,這會他忍不住轉(zhuǎn)過頭湊上來加入話題,也因此打斷了秦越的動作。 “柳棉問越哥要手機是準備打游戲嗎?”黃加南笑著露出小虎牙,可可愛愛地獻殷勤,“我能和你一起玩嗎?我很厲害的!” 柳棉自然地和秦越拉開距離,雙手撐著臉靠回課桌上,笑著和黃加南聊了起來。 秦越則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聊天。 下午,柳棉去隔壁班找錢巧巧,是錢巧巧約的他。 柳棉還沒到教室門口就聽見里面?zhèn)鱽磬须s的聲響,一進去,場面更是混亂。一群男生圍著一起,污言穢語一句蓋過一句地尖利刺耳。 “你不就是和你媽一樣出來賣的嗎?” “平時有空讀書嗎你,成績應該是作弊來的吧?!?/br> “都可以去當雞了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們只是看看你而已?!?/br> “成天打扮什么?還不是為了勾引人。哦,是想勾引那些老大叔吧哈哈哈?!?/br> “我們算善良了,你知不知道有的女的還想讓人幫你驗驗你的逼松沒松?。俊?/br> “得了吧哈哈哈,我們才不會碰你呢,咱嫌臟?!?/br> …… 冷梓涵出現(xiàn)在柳棉人生中一個萬里無云風和日麗的下午。 柳棉被一個看起來像校霸的人物帶著一群小弟圍堵在教室角落不讓他離開。柳棉并不畏懼這群人,反而有些厭倦。因為自己暗戀的女生喜歡的對象是他所以來找他麻煩什么的,柳棉遇到的太多了。即便柳棉根本不認識那個女生,也不認識這個男生。好無聊,他只想隨便應付一下就回去吃飯。 但領(lǐng)頭那個看起來不是什么好說話的善茬,一直攔著柳棉不讓他走,身邊那群人也緊緊圍著柳棉。可是柳棉問他想怎么樣,他又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口。 柳棉不耐煩,想直接走人,卻不知被誰推搡了一下,后腰直接撞到了桌角上。正常人被這么撞到都受不了的疼痛放到皮嬌rou貴的柳棉身上那真是個災難,一瞬間柳棉就疼得要掉眼淚。 他立刻咬著下唇躬身彎腰,低下頭,不想讓這群人看見他的臉。麻了,本來被一群人堵著就已經(jīng)夠倒霉了,現(xiàn)在這樣不是氣勢全無了嗎。 那個男生靠近柳棉,伸手想要碰柳棉。 柳棉在他沒碰到自己之前就用力拍掉了他的手,心知躲不掉于是抿緊了唇抬頭瞪他。 眼尾緋紅眸泛水光,兇巴巴的像一只被搶了小魚干的高貴貓咪。 柳棉見對方呆愣在原地,還納悶這人難不成被自己一個眼神給嚇住了。 這時候是冷梓涵站了出來。 冷梓涵作為一個品學兼優(yōu)的好女孩,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的榜樣,即使她看著這一群小混混一樣的男生,她也還是提高了音量,給自己壯膽的同時警告他們:“我已經(jīng)喊老師了,你們再不放開他老師就要來了。校園暴力是不可取的!” 柳棉就這么和冷梓涵認識了。 雖然柳棉實際上并不需要被美救英雄啦,但他還是因此而多看了冷梓涵兩眼,也從這一次奇妙的相遇之后成了朋友,最后才會被冷梓涵追到手。 想這些有什么意思,柳棉揉了揉眼睛,重新看向教室里的場景。 那群男生罵完,躁動著即將要動手,柳棉看了看周圍冷眼旁觀的學生,自己往前一步制止他們:“喂,你們要干什么?” 男生們聽見柳棉的聲音,有一部分人讓開了點位置,使得柳棉能夠看清被圍的對象。 那是一個女生,穿著再普通不過的校服,不過此刻已經(jīng)被拉扯著敞開,將露未露地搭在身上。她垂著頭,長長的黑色發(fā)絲凌亂,把臉遮了個嚴實。女生一副毫不掙扎跪坐著靠在墻角,認命般的姿態(tài)。 柳棉莫名地感覺很憤怒,他生氣地撥開人群,想要把她拉起來。 其中拿著手機的男生一把抓住柳棉的手把他拽了回來,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就一起把柳棉按在了墻上。 “哼,怎么著?英雄救美?。俊蹦檬謾C的那個人笑嘻嘻地靠近柳棉,調(diào)笑著說,“我們準備扒了她拍點東西。啊,你想救她嗎?” 那人曖昧地拍拍柳棉的臉,神情下流地表示:“可以啊,那你來代替她拍裸照嘛。來來來,哥哥幫你脫衣服,保證把你拍得漂漂亮亮?!?/br> 柳棉聽得蹙緊了眉,攥著拳頭差點就忍不住要動手打人。 “差不多得了?!迸赃吙磻蚩戳税胩斓囊粋€男生突然發(fā)話,這群人聽見了都悻悻離開,拿手機的那人隱忍地咬咬牙,也走了。 說話的那個男生一雙吊睛三角眼,眼瞳偏小,露出的眼白部分就顯得多了起來,濃黑的眉毛在尾處斷開,是兇相十足的面容。 和秦越完全不一樣,秦越看起來兇,但是長了雙狗狗眼,性格又別扭得可愛。即使眉眼和面部線條鋒銳,柳棉也下意識覺得秦越是個小奶狗。而這個人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攻擊性,看起來十分不好相處。 不過他好像只是隨口一句剛好給柳棉解了圍,而后便淡漠地收回了視線。仿佛只是個看客,覺得戲不好看了,于是打斷他們,興致缺缺地讓人收場落幕。 柳棉見他不準備搭理自己,也松了口氣。他轉(zhuǎn)身把校服外套脫下,披在了仍坐在地上的那個女生身上。 “要去醫(yī)務(wù)室嗎?”柳棉蹲下,怕惹人不安,就和女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小聲地問她,“我可以陪你去,你要去嗎?” 女生沉默了很久,直到柳棉抓著頭發(fā)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她才終于輕輕地點了下頭。 “太好了,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你還能站起來嗎?”柳棉注意到了她那幅度小得差點讓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動作,對于她愿意跟自己去醫(yī)務(wù)室感到欣慰。她能同意離開這里就好,他總不能放她一個人待在這吧。 女生依舊不說話,不過站起來的速度倒是挺快,步伐也很穩(wěn)當,一副準備要給柳棉帶路的架勢,幾步就走在了柳棉身前。 柳棉愣了愣,驀然間覺得自己是個笨蛋。沒道理的,NPC之間莫名其妙干嘛搞校園欺凌呢。這個女生看起來也完全不像是有事的樣子。難道整這一出,只是為了把他引去醫(yī)務(wù)室不成? 他跟在女生身后,思索著醫(yī)務(wù)室的詭異之處。那個校醫(yī)看起來很溫柔的樣子,但是柳棉的直覺就差指著校醫(yī)說那個人是個衣冠禽獸。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可他還是覺得校醫(yī)肯定是一個危險分子。 只不過那又怎么樣呢,柳棉之前才猜測過副本在一般情況下不能夠讓玩家出事,現(xiàn)在正好去驗證一下呀。 兩人到醫(yī)務(wù)室,柳棉還沒坐下,醫(yī)生就笑著和他打招呼:“嗨,第三次見面了,小同學?!?/br> 說著,醫(yī)生視線轉(zhuǎn)向一邊站著的女生。女生低著頭,但從醫(yī)生的視角還是能看見一點面容。醫(yī)生挑了挑眉,說:“啊呀,這是怎么一回事?這位女同學,第一次見哦?!?/br> 女生不說話,柳棉就幫忙解釋:“好像是摔了一跤,我?guī)齺砜纯从袥]有傷到哪里?!?/br> 校醫(yī)眼里興味更濃,一點不像是一個醫(yī)生對患者表現(xiàn)出關(guān)心,而是不加掩飾地流露出好奇和探究。 柳棉對這種眼神感覺有被冒犯到,考慮到連他都這么想,那女生肯定會更介意,于是往女生身前走了一步將女生擋住。 醫(yī)生看著柳棉的舉動,雙手交叉著抵住下巴,瞇起眼睛笑出聲,又變得極其溫柔和善。接著,他拍拍身側(cè)的座椅,說:“干嘛擋著她呢?來,過來坐下吧,不然我怎么幫她看有沒有受傷呢?” 女生依舊站在原地不為所動。柳棉試探著勸她:“我們過去坐下吧?” 話音剛落,女生便快步走至校醫(yī)身側(cè),挑了個靠外的座位坐下了。 柳棉跟過去,只能坐在更靠近校醫(yī)的位置。柳棉和女生的身份仿佛反過來了,就好像需要看醫(yī)生的是柳棉而不是她一樣。 醫(yī)生也沒在意女生遠遠坐著,這種類似于排斥他的行為。他干脆不和女生說話,而是直接詢問柳棉:“她有哪里不舒服嗎?” 柳棉一言難盡地看著醫(yī)生,臉上寫滿了“我怎么會知道,你倒是問她啊”。 醫(yī)生微笑著靠近柳棉,小聲說:“小同學,你這個朋友看起來好像有什么心理疾病啊。” 柳棉也湊近醫(yī)生,同樣壓低音量,幾乎用氣音回他:“你不是醫(yī)生嗎,難道不會看啊?”他回頭看一眼安安靜靜低著頭毫無反應的女生,又補充:“當著人面說這些不太好吧?!?/br> 對于柳棉的主動靠近,醫(yī)生眨眨眼,有點驚訝。而后他偏過臉看向女生,用正常音量問:“你有哪里不舒服嗎?還是說身體其實沒什么事?” 女生果然一點動靜也無,低著頭充耳不聞,不做任何回應。 醫(yī)生收回視線,攤開雙手對柳棉聳了聳肩,撇下嘴角,眼神示意柳棉,女生壓根不搭理自己。 于是柳棉只好轉(zhuǎn)過身面向女生,輕聲細語地問她:“你有什么事嗎?” 一直沉默的女生終于說了話:“我沒事?!?/br> 聲音微啞但帶著女生特有的清脆悅耳。 原來不是啞巴,而且聲音還挺好聽的。柳棉這么想著,又問:“那你要不要做個心理輔導什么的……” “不用。”女生說完,又補了句,“我沒事?!彼剖菫榱吮磉_真誠,甚至抬起頭來看向柳棉。 白熾燈的光線打下,一張瓜子臉在凌亂的發(fā)絲下面影影綽綽,是十足妖媚的一張臉。臉上有一些小擦傷,嘴角裂開了,還有一點干涸的血痂。不過她神色冷淡極了,顯得像一只受傷的雪狐貍。 柳棉轉(zhuǎn)頭給醫(yī)生打眼色,一雙眼睛靈動,跟會說話似的,明晃晃的在問:“這樣真的沒事嗎?” 醫(yī)生搖搖頭,表情似乎在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見狀柳棉便又轉(zhuǎn)回頭,問女生要不要回去。 女生點點頭,沒說話。 于是柳棉只好和女生并肩走出醫(yī)務(wù)室。在出門之時,醫(yī)生坐在座位上,揚聲對柳棉說:“小同學~下次再來哦?!彼辛扌⊥瑢W的時候尾音拖長,九曲十八彎似的婉轉(zhuǎn)上揚,把柳棉膈應得不行。 誰沒事想和醫(yī)生見面啊,何況還是這種醫(yī)生。柳棉倚著門框回頭對校醫(yī)說:“或許這是最后一次見你呢。” 他停頓了一下,然后又笑起來:“也希望這是她最后一次見你,拜拜啦。” 柳棉說完就和女生大步離開,他抬起手隨意地揮了揮,并未回頭。 回去的路上和錢巧巧撞上,她目的明確,直直沖柳棉而來:“不是說來找我嗎?你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干什么?” 她就和抓有外遇的丈夫一樣,還是連帶小三一起抓到的那種。柳棉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拉長了語調(diào):“好jiejie,當時你根本不在呀。是你放我鴿子,不是我不找你?!?/br> 一向?qū)α抟荒樢棠感Φ腻X巧巧這次破天荒的不吃柳棉這套,像女朋友耍小性子那樣跺著腳,生氣地瞪柳棉:“我不管我不管,不論如何你都不應該和這家伙站一起。不找我就算了,還去找這個女人,我不接受!” 她正要抬手去指那女生,卻發(fā)現(xiàn)柳棉身側(cè)空無一人,原來女生早就走開了。 “啊啊,氣死我了!我還沒有罵她,這個小婊砸!”錢巧巧氣急敗壞地原地跳了兩下,無能狂怒。 柳棉不解極了:“你干嘛這么生氣啊……”又為什么對那個女生敵意那么大呢。 錢巧巧聽了更是火大,逼近柳棉把他堵得直往后退。她咬牙切齒地罵:“你還敢說,那個女人成天不就是一副狐媚子的樣子到處勾引人……”說著她又啐了一口,撇過臉似是恨鐵不成鋼地說,“你這種死直男,根本分不出綠茶白蓮之類的東西?!?/br> 啊這啊這,可他不是直男……柳棉無可奈何地順著錢巧巧,想要暫時安撫好她:“好好好,是我笨,我不知道。那你不告訴我她做了什么,是怎樣的綠茶白蓮,我怎么會懂呢?還是需要你來教我呀。” “哼,笨蛋?!卞X巧巧被順了毛,傲嬌地哼唧著解釋,“你新來的當然不知道。聶紅一直就是那樣不討人喜歡的,她mama還是干那種事的,我當然會嫌她臟了?!?/br> 柳棉睜圓了眼睛,當場呆住。錢巧巧忍不住拍他:“喂,你發(fā)什么呆!我和你說話呢,你少讓她挨到你,不然我都嫌棄她會弄臟我的人……” “不是,你等等,”柳棉向她反復確認,“你說她叫聶紅?就剛剛那個女生?哪個聶,哪個紅?” 錢巧巧鎖緊了眉頭,注視著柳棉的眼睛,懷疑地反問:“你干嘛問那么清楚,難不成還看上她了?不能夠吧?” “哪能啊,我之前聽說過聶紅的名字來著,只是沒見過,原來就是她啊?!绷薮蚬睾^去。 不過聽柳棉這么說,錢巧巧倒是露出了然的表情,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原來你早聽說過她的事,我就說嘛,誰會喜歡這種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