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厭在一邊冷眼旁觀看完了全程。

    論實力，陳厭比秦越強，但秦越卻是第一個堪破的人。

    因為陳厭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完全功利主義的冷血暴力男。他清醒的知道世界在扭曲混亂，但他厭倦紛擾，對人間疾苦不屑一顧。

    當柳棉也沖進火光中時，陳厭沒有追上去阻攔，而是若有所思地走向趙欣。

    柳棉追進去，卻沒有碰到火，也沒有看見人?；鸸庀В焐档?，柳棉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天臺，而追出去的那一步正好踏出邊緣。

    他的心重重一跳，身體快速墜落。

    謝煥驀然出現(xiàn)在柳棉身下，將他擁入懷中，兩人一同墜落，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深色調(diào)的鬼蜮內(nèi)全是黑霧因而看不清周圍環(huán)境。

    秦越與謝煥融合了。他如同之前無數(shù)個“秦越”一樣，與謝煥成為一體，因此記憶和思維也完全共享，謝煥知道了柳棉與自己多么親近，秦越知道了柳棉在鬼屋時為自己落淚求情。

    秦越早已死亡。死亡對他來說不是失去生命，而是走出時間。

    他像是夏日傍晚盛開在池里的鶉火，太陽與他并肩落下，死后腐朽的軀殼才能等到明月倒映入水中。

    無數(shù)次的重生不是新的開始，而是孤苦伶仃地長眠。光芒卷著天邊的火燒云一起飄然入夢，他于沉睡中等候無望的救贖到來。

    柳棉是云、是月、是虛無縹緲的浪漫主義化身，是世間一切美好的融合。于秦越而言，死亡只是他最優(yōu)雅的告白。

    他的愛強大到超越死亡。

    柳棉永遠也不會知道，秦越當時眼里蘊含的是多么復雜濃厚的色彩。

    謝煥與柳棉相擁，兩人像是掉進了無底深淵，永遠落不了地。

    原本混亂的思緒在這一刻清晰，柳棉感覺到自己的腦子無比清醒。他伏在謝煥身上，大喊出聲：“是自殺！你是自殺對不對？！”

    直接問筆仙死因，本是必死的行為。

    但謝煥笑著回答：“對，我死于火，我生于火?！?/br>
    無盡的下墜中柳棉聽到一聲提示：“叮——新手副本，通關?！?/br>
    回到系統(tǒng)空間的柳棉沒想到副本會這么突然就結(jié)束，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做得不錯?！毕到y(tǒng)略帶訝異地看了眼柳棉，沒想到他會得出最準確的最終答案。不過不知為何游戲沒有給出評分，柳棉這次的成績似乎還需要另做估算，至于積分也得等到評分出來才能發(fā)放了。

    謝煥是自焚而死。自殺這一點，那四次任務都在用不同NPC的死作為提示，而火則是一直在出現(xiàn)，不論是謝煥周身的黑霧還是鬼屋的油畫或者柳棉反復看見的幻覺。

    柳棉并不知道秦越和謝煥是同一個人，他現(xiàn)在只以為秦越死了，而自己沒能救下他。

    每個NPC身上都帶有鬼氣，而和NPC待在一起就會被他們身上散發(fā)的鬼氣影響心智，不同NPC身上鬼氣的影響能力也不同。

    在副本中，柳棉經(jīng)常在清醒與混沌兩個狀態(tài)切換。秦越鬼氣最濃卻因為愛護柳棉所以不會隨便逸散，只有情緒激動時才會控制不住地不自覺散發(fā)。秦越的鬼氣不僅沒有影響柳棉的神智，反而還在下意識地自動跑到柳棉身邊圍著他，怕柳棉被其他東西嚇到。

    游戲也在不知不覺中將玩家的認知潛移默化，所以玩家才會對別人的死亡無動于衷，等到災難到了自己頭上才開始恐懼。

    此時沒了游戲和鬼氣的干擾，被壓抑的各種負面情緒瞬間向柳棉反撲。

    他沒注意系統(tǒng)難得夸自己一句，只顧著傷心，哭得臉上發(fā)麻，手腳都有些抽筋。哭累之后又十分委屈可憐地說：“嗚……我，我想嗚嗚吃嗚嗚嗚巧克力慕斯，嗚嗚我好難過……”

    系統(tǒng)沒說什么，換了塊蛋糕遞給柳棉。柳棉又得寸進尺地說自己想喝奶茶，系統(tǒng)也有求必應了。

    在傷腿被牽扯傳來疼痛時，哽咽著吃東西的柳棉才反應過來喊系統(tǒng)：“好疼啊……不是說過完副本回來會好嗎？”

    “你是不是投入太深，都忘記了自己原本腿上就有傷?！毕到y(tǒng)站在床邊，俯視柳棉冷冷地說。

    柳棉盡力平復呼吸止住淚意，回想起自己確實傷到了腿。只不過他還是不解：“我不是在副本里待了四個月嗎？怎么還沒好？”

    一開始柳棉就沒有認真聽系統(tǒng)介紹游戲規(guī)則，系統(tǒng)也早就心知肚明，如今只好再說一遍：“副本四個月，你在這里才過四小時?！?/br>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還是這么疼。不過柳棉還是出于心理作用覺得身上臟，于是要求系統(tǒng)帶自己去洗澡。

    還沒到浴室，才轉(zhuǎn)移注意力沒多久的哭包又想起副本的事情，控制不住地啜泣：“為什么，為什么我能救得了他們偏偏救不了秦越？如果都是宿命，那憑什么只有他一個人逃不脫？我不能理解呀我接受不了……”

    系統(tǒng)把柳棉抱進浴室放好水，邊給人脫衣服邊一臉平靜地說：“你被副本和NPC的特殊性蒙蔽了。你不應該在意這些，只要通關就行了?！?/br>
    作為一個新手副本，它的解謎難度可以說是簡單得跟喝水一樣。副本給了玩家漫長的探索時間，校園生活里只要不觸犯校規(guī)就不會死，所以也足夠安全。他們只需要推測出謝煥是自殺就能夠通關，知道他自焚不過是評分更高罷了。

    可惜，除了柳棉，所有和謝煥打過照面的玩家都死了。而柳棉光顧著救人，忙得不可開交，又受鬼氣影響，腦子轉(zhuǎn)不過來，到最后才敢得出結(jié)論。

    宋天淵并不是這一次進副本的新手玩家，他是一個記不清自己來游戲多長時間的老玩家，偶然覺醒了一項能力，發(fā)現(xiàn)自己無意間進入了曾經(jīng)進過的副本。

    打通副本的真實結(jié)局，他的能力會得到提升，升級后可以進自己沒進過的副本。

    宋天淵盯上了柳棉。他可以說是一眼就看中了柳棉，不止是覺得柳棉可以幫自己升級能力，還覺得這小孩漂亮又特別，因此想要擁有。

    為什么說柳棉特別呢——這么一個簡單明了的通關任務，柳棉偏要去管那些與答案無甚關聯(lián)的東西，想要認真對待別人的故事。仿佛對柳棉來說，這才是他的答案。

    哈哈，這種冤大頭一樣的家伙，天真又好騙。宋天淵覺得，除了柳棉，沒有誰更合適擔任這項工作了。此外……如果這個寶貝能再乖一點聽話一點別去招惹其他東西就更好了。

    “你怎么能這么說？你沒有心……”柳棉聽著系統(tǒng)不近人情的話，哭得更大聲。

    柳棉這種人怎么可能會在短短四個月里真的愛上一個人呢，他只是接受不了這種發(fā)展，覺得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期范圍。他偏愛秦越是真的，但還不至于讓他喜歡到迷失自我。

    不過他傷心也是真的：“我現(xiàn)在很難過，你不安慰我還要氣我……嗚嗚別的NPC都沒事，偏偏秦越死了……”

    “他們也并沒有逃脫?！毕到y(tǒng)打斷柳棉的哭訴，一板一眼地陳述，“他們都死了，沒有哪個NPC逃脫既定結(jié)局。”

    “什么？！”柳棉攥緊系統(tǒng)的衣袖，不敢置信地問，“全都死了？為什么？聶紅還是跳樓了？還有他們，蘭紗紗和徐遠江還是死了？那陳楠也……”柳棉啞然，他甚至不知道陳楠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系統(tǒng)點點頭，為柳棉解惑：“陳楠告訴陳父自己的性向以此證明清白，陳父卻說陳楠需要傳宗接代所以不能接受陳楠喜歡男人，最后陳楠心理扭曲穿裙子吊死在陳厭床前?！?/br>
    柳棉難以接受地瞪著系統(tǒng)，語速極快地連續(xù)發(fā)問：“為什么？憑什么？那我這四個月在忙什么？游戲是在玩我嗎？！”

    “我不信，我不信！”柳棉揪住系統(tǒng)的衣領把系統(tǒng)拽向自己，“你把我放回去，我要自己去看看……”

    系統(tǒng)輕輕松松就把柳棉的手拉下來，然后把已經(jīng)脫了上衣的柳棉按進浴缸，托起他的雙腿給人脫褲子。

    “喂喂喂，有話好好說啊……”柳棉的腿無法做出大動作，只能扭腰去躲系統(tǒng)的手。他忘了是自己要求系統(tǒng)幫自己洗澡，現(xiàn)在被系統(tǒng)扒褲子還不講理地以為是系統(tǒng)說不了兩句就要動手。

    因為在副本里好幾次被玩弄都是只碰了前面，被謝煥按在墻上腿交那會他后面已經(jīng)在流水了。欲望一直沒有得到滿足，一直在飲鴆止渴，所以他身體敏感得不得了。

    現(xiàn)在僅僅是被系統(tǒng)摸了兩下就忍不住起了反應，柳棉眼眶紅紅地瞪系統(tǒng)，近乎是恃寵而驕地抱怨：“都怪你?！?/br>
    系統(tǒng)俯身貼近柳棉，冷聲說：“這就是你的難過，哭著哭著就硬了?！?/br>
    系統(tǒng)跪在浴缸邊上，低頭湊到柳棉耳邊，冰冷地手握住柳棉的性器，說：“實際上你光靠這里并不能滿足吧?！?/br>
    柳棉被冷得一個激靈，雙眼含淚不明所以地望向系統(tǒng)：“那又怎么樣，我又不需要你獻身……”

    柳棉還沒說完，系統(tǒng)就松開手，換了個位置——摸到了柳棉的股縫之間。

    柳棉一驚，想要躲。他曲起雙腿想往后縮，但是那樣小腿就會碰到水。系統(tǒng)見狀一手掠過柳棉的膝彎，將他雙腿一同攬起，架在自己的肩臂上。冰涼的手指微微泛起一點熱度，在緊閉的xue口細致地搓揉，大掌不斷揉捏富有彈性的軟嫩臀rou，指尖在股縫之間與大腿內(nèi)側(cè)來回挑逗，很快就把柳棉玩得抖著身體并攏雙腿不停流水。

    他被欲望俘獲，不再抗拒系統(tǒng)的觸碰，而是軟在系統(tǒng)懷里享受系統(tǒng)的伺候。

    xue口粉嫩漂亮，害羞可愛的輕輕開闔，像在期待手指的進入。手指在甜膩粘稠的愛液歡迎之下，很快就探入了一根修長的中指。節(jié)奏全被系統(tǒng)掌控，快感將柳棉的神智占據(jù)，他無措地躲進系統(tǒng)懷里，細長的雙臂抱住系統(tǒng)的肩膀，無力地依靠在系統(tǒng)身上。

    系統(tǒng)轉(zhuǎn)動中指，引得柳棉嗚咽了一聲。他勾動指尖愛撫過內(nèi)壁的每一處褶皺，仿佛要將它們一一撫平。食指抵在xue口，等待中指侵城略地將城門大開之后也跟著闖入，兩指并攏直往目標而去。

    “唔??！別……哈啊……別這樣……”柳棉羞恥得把臉埋在系統(tǒng)脖頸之間，難受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踢動小腿但是又無力動彈。

    柳棉的敏感點很淺，系統(tǒng)隨便一碰就能讓他渾身僵硬，不自覺地就絞緊后xue，好像舍不得手指離開一樣收縮著挽留，咬著手指不放。

    感覺完全被系統(tǒng)的掌控欲占據(jù)了，那種冰冷中帶著灼熱的可怕快感，徹底侵犯了柳棉的神智。

    水流從縫隙之中鉆入身體，手指攪動著發(fā)出咕嘰咕嘰的水聲，指尖不斷地戳刺掐揉甬道內(nèi)淺淺的那一處敏感點，又不時jianyin搔刮深處的前列腺，把柳棉玩弄得眼淚汪汪說不出話來，嘴里只能發(fā)出無意識的呻吟。

    “他們都不知道你其實更喜歡被這樣對待，是嗎？”系統(tǒng)平淡冷漠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尾椎骨處一陣陣的發(fā)癢，酥麻伴著快感自下而上像是要鉆進骨頭里。柳棉頭腦不清，無法思考，只是莫名乖巧地想要回答他的問題：“我不知道，嗚嗚……我不知道……”

    系統(tǒng)聲音更冷：“你是受虐狂嗎？”

    這下柳棉聽懂了，他心里很氣但聽起來卻軟乎乎地反駁：“不、不許罵我……我不是嗚啊……”

    那嬌氣的樣子確實也不像，于是系統(tǒng)換了個說法：“你是M？”

    柳棉不滿地搖頭，哭腔綿軟：“才不是，我只是啊、哈啊……我只是聽話，柳、綿綿，乖……啊……是乖寶貝。”

    “……嗯，”系統(tǒng)低頭親吻了一下柳棉的額頭，“乖寶貝?！?/br>
    然后手指攪動著一個用力，柳棉就腿根發(fā)顫地抖著身體射了出來。

    “乖寶貝被我兩根手指給指jian到射了?！毕到y(tǒng)冷冰冰的聲音貼在柳棉耳邊響起。這一聲寶貝和上一句不同，上一句恍惚間像是釀滿了寵溺，這一句卻是毫無感情地念白。

    柳棉猛地清醒了一點，抬起手背驚慌地擋住通紅的臉，怯生生地抬眼看著系統(tǒng)，委委屈屈地含著泣音控訴：“你好奇怪，你變了?！?/br>
    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奇怪，系統(tǒng)直起身子和柳棉拉開了距離，他冷笑一聲，好像又恢復了正常。

    接著，系統(tǒng)摸摸柳棉的臉，說：“下次不許靠這種方式作弊?！?/br>
    “……什么作弊？”柳棉聽了沉默半晌才茫然地開口問。

    系統(tǒng)解釋：“你的副本評分暫時出不來，[游戲]認為你靠BOSS作弊了?！?/br>
    “我才沒有！明明是他自己要湊上來的，這還是我的錯嗎？”柳棉更委屈了，他氣系統(tǒng)莫名其妙這么對自己，有要羞辱他的嫌疑，他還氣自己太弱，只能靠別人放水才能過關。

    殊不知，合理運用魅力也是一種實力，而感情，就是最鋒利的劍刃。

    系統(tǒng)說：“你的積分已經(jīng)結(jié)算好具體數(shù)額了，但還沒發(fā)下來。[游戲]正在判定你是否能夠拿到積分。”

    “可是我沒有作弊，”柳棉驚得瞪大溜圓的一雙眼睛，不敢置信地撲到系統(tǒng)身上，“不會吧不會吧，真的會不給我嗎？那我不是白打工嗎？這不會是你游的白嫖新花招吧……”

    一想到自己白忙活那么久，嚇得半死還被那么多負面情緒影響，柳棉就又止不住難受地哭：“嗚嗚我又死老婆又沒積分，我好可憐嗚嗚嗚我想回去，我不相信嗚嗚嗚……”

    “你太年輕了，太理想主義了，你以為每個問題都能找到答案。”系統(tǒng)推開柳棉，“不是說想自己回去看看？那你就去吧。”

    話音剛落，柳棉就被系統(tǒng)丟進了副本。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驚到了柳棉。柳棉無語，這家伙這么著急推開自己干什么？難道是怕他發(fā)現(xiàn)這家伙硬了嗎？可是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啊……不推開他他還可以大發(fā)慈悲幫一下忙來著……不要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