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賤狗(七): 搞不懂自己的醉酒小狼狗
陸轅是被他家的狗舔醒的??匆娦√┑弦荒樜膿u著尾巴,陸大少莫名其妙。 “好了,下去下去。” 陸轅推開小狗起來,下床的時候腿軟了一下,腰部突然使不上勁,他扶了下床邊才站穩(wěn)。 難道自己最近缺乏鍛煉?不應(yīng)該啊。 陸轅還未細想,就聽見了門鈴聲。 腿腳有些無力地走到門口看了下貓眼,少年頓時露出復(fù)雜而不耐煩的神情。陸轅打開門,態(tài)度惡劣。 “你來干什么?” 門口站著一個比他高一些的成年男性,筆挺的一身西裝,發(fā)型周正,跟陸轅長得有五分像。 “中秋節(jié)快到了,爸讓你回去一趟。”男子說道。 男孩冷哼:“他有你一個好兒子就夠了,我回去干什么?” “陸轅,你是不是忘了,陸家給你的自由只到成年為止。” 聽到這話,陸轅雙眼抬起,目光銳利。 “下個月你就要成年了,理應(yīng)回歸本家?!?/br> “這條約定不容有失,就算私生子也一樣?!?/br> “陸轍!”(念‘折’) 被揭開傷疤的少年瞬間暴起,撲上去就拎住男子整齊干凈的衣領(lǐng),叫做陸轍的男子面露不快,但依然冷靜陳述:“陸轅,陸家待你不薄,不但給了你陸氏少爺、我親生弟弟的身份;你成人后,陸氏也會分配股份給你,別不知足。” “他媽的我有說要嗎?。。俊?nbsp;陸轅甩開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厭惡地看著對方。 陸轍只是抵了一下眼鏡:“話我?guī)У搅?,別自討苦吃。 到時候會有人來接你?!?/br> ....... 來人走后,陸轅回到客廳,粗暴地拉開椅子坐下,氣得不輕。 過了好長時間,等緩和過來站起身,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家居服,頭發(fā)亂糟糟的,再看看腳邊的小泰迪狗,記憶總算回潮了。 昨天......他打完架,被許巍然救了。 之后的事情,就有些模模糊糊記不清了。 但他很確定之前受傷不淺,可是現(xiàn)在除了身體有點累......腰有點酸之外,整個人倒是恢復(fù)了一些精神。 陸大少想不起來細節(jié),不代表他喜歡欠人情。 ........ 然而,自從模擬考之后開始,陸轅就找不到就機會跟許巍然說話。 倒不是他不好意思,而是正好趕上校慶,而許巍然在這次模擬考中拿了全校第一,校長要他在校慶中致詞,傳授學(xué)習(xí)經(jīng)驗,所以最近許巍然一直在彩排演講,根本人影都見不到。 等人出現(xiàn)了,常常上課鈴也想了。 唯一的空閑時間,同班的顧曉雪也會莫名其妙找許巍然有事,不是學(xué)習(xí)問題就是校慶事宜,陸轅都郁悶了,他既不想當(dāng)著顧曉雪的面找許巍然,又想把這件如鯁在喉的人情講清楚。 ....... 顧曉雪到酒吧換了工作服,從更衣室出來,在看到一起打工的同事,不禁微微一笑。 “學(xué)長?你今天來早了?!?/br> “彩排差不多了,老師就放我走了。”許巍然穿著酒吧服務(wù)員的白襯衫,身型越發(fā)挺拔,頭發(fā)用發(fā)蠟捋到腦后,干凈的臉龐上目光幽深,倒是顯得成熟了不少。 原主向來懂事不太愿意跟家里要錢,一直偷偷在這里打工。自從傷到眼睛之后,顧曉雪就自告奮勇,幫他來這里打工掙錢。 然而現(xiàn)在,許巍然人好好的,就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里遇到女主了。 “這個送到三號包間,這個果盤七號....” 幾個人忙得不可開交,許巍然剛給一個包間送完酒水,出來就看見另一個女服務(wù)員有些慢吞吞的,蒼白的小臉在看見許巍然的時候簡直像找到了救星。 “許哥?!币驗樯聿牡脑?,加上顧曉雪總喊學(xué)長的關(guān)系,這里人都以為許巍然很年長。 “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送到六號包間,我肚子痛?!?nbsp;那女孩憋著一張哭臉說道。 “怎么是你送?應(yīng)該是顧曉雪送雙數(shù)間啊?!?nbsp;許巍然皺眉接過對方的盤子。 “嗚嗚嗚我也不知道啊,曉雪當(dāng)時在忙,就讓我送了。不說了,謝謝許哥,我先閃了。” 女孩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許巍然一開始沒說什么,不過等他到了那個包間之后,似乎就知道為什么了。 包間里,陸轅被圍在沙發(fā)中間,身旁坐了些生面孔。陸大少顯然被灌了不少酒,一張臉漲得通紅,要知道以他的酒量還不至于這么容易被灌醉。 他最近憋屈的慌,想找許巍然問清楚卻找不到機會,顧曉雪又整天跟許巍然談天說地混在一起。現(xiàn)在他一看到這兩個人在一起就氣,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誰。結(jié)果沖動之下被幾個狐朋狗友慫恿著來喝酒,陸大少心里憋著勁,對別人敬過來的酒來者不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音響聲,鼻間還有封閉空間魚龍混雜的氣味,烏煙瘴氣的煙味熏得陸轅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只覺得悶得發(fā)慌,下意識扯開了兩顆扣子,露出胸口一截汗?jié)穹褐鉂傻钠つw。 來這種地方的三教九流太多,男女通吃的也很多。 在陸轅面前礙于他的身份都收斂幾分,現(xiàn)在見陸少徹底醉了倒也膽子大了,旁邊坐著的幾個磨蹭著陸少的大腿,見陸少沒什么反抗就開始解他的皮帶。 “打擾了?!?nbsp;許巍然的突然進入讓所有人措手不及,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許巍然把餐盤放下,轉(zhuǎn)身卻去扶陸轅起來,混小子醉的不清,嘴里不知道在嘟嘟囔囔什么,一身酒氣難聞的要命。 “喂,你干嘛!?” 旁邊的人怎么可能放過好不容易到嘴邊的rou。 “帶他出去醒醒酒?!?/br> “不用你,陸少好的很?!蹦侨苏f完就要搶人。許巍然身子微閃,單手鉗制住對方的胳膊使了點勁,意料之中的看見對方變了臉色。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要是客人在這里出了什么意外,我們擔(dān)當(dāng)不起?!彼f完就架起陸轅,神色木然,“等這位客人清醒了我會把人送回來?!?/br> 沒有了劉海的遮擋,幽深詭異的目光直射而來,令與之對視的人不自覺退縮,等到許巍然把人帶走關(guān)上門,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 “媽的!” “現(xiàn)在怎么辦?” “......看來只能按之前計劃,藥帶了吧?” “嗯?!?/br> ......... 許巍然一路沒說話,把陸轅帶到了廁所。 然后找了個水池注滿水,把陸大少的腦袋直接按了進去! 陸轅反映了兩秒開始掙扎,可是許巍然的力道太狠他掙不開,少年嗆了好幾下。許巍然偶爾手勁放松他能抬起來一瞬呼吸,然后就又被按了下去,就這樣一松一按,直到陸轅接近精疲力盡,許巍然才放手。 結(jié)果剛一放手,對方轉(zhuǎn)身朝著他臉就是一拳,不過因為酒勁沒過去軟眠眠的,許巍然輕松就躲了過去,隨后抬腳直接把人踹跌坐在地上。 “你踹我???” 陸轅一屁股坐在地上時候還沒反應(yīng)過來,隔著濕漉漉的頭發(fā)看到是許巍然,反而更生氣:“你又踹我!你憑什么踹我?” 哪來的又? 許巍然居高臨下看著對方:“醒了沒有?醒了就爬起來。” “沒醒!”陸轅搖搖晃晃站起來,指著許巍然就罵:“全校第一了不起??? 要不是因為你救了老子一次,剛才早把你牙打掉了!” “死面癱!書呆子!成天不見人影,除了學(xué)習(xí)你就沒其他的事情可做了是不是?” “你以為老子想欠你人情啊,下次要是再碰到,我就是爛在地上也不要你救——啊呸!沒有下次了!” 醉鬼的話不當(dāng)真,許巍然聳聳肩:“麻煩陸少下次死遠點別讓我遇到,像特意要我救似的。” “許巍然!我去你的——” 陸轅酒壯人膽,又要出手打人,結(jié)果腿下一軟直接朝許巍然撲了過去。 許巍然原本想躲開的,結(jié)果這小子醉醺醺的步伐毫無章法,反而被他抱了個正著。此時,陸轅跟個八爪魚似的,完全是耍無賴地攀在許巍然身上,兩只手也不知道哪來得力氣,就死死扣在許巍然的腰間不放。 “你跑啊,你怎么不跑啦?” 陸轅也不生氣打人了,就心滿意足地粘著,滿是酒氣地嘴巴碎碎念道,“全天下就你這么吊,陸少爺我的面子都不給?!?/br> “.......陸少不知道‘器大活好,吊大無情’嗎?” 許巍然一時掙不開,冷著臉嗆道。 “???.......吊大?你跟少爺我比比?嗯——?!哈哈哈、原來你也會罵臟話?”陸轅愣了愣,反而笑了起來,“我還挺喜歡看你罵人的樣子,特真實。” “......呵呵,沒想到陸少的真實,原來這么賤。” “賤你妹?!标戅@抬頭,醉醺醺的眼睛瞇起打量著許巍然,“你把頭發(fā)撩上去,.......唔,好老?!?/br> “.......” 許巍然被對方嘴里的酒氣熏得不耐,周身低氣壓也重了。 “滾下去?!?/br> “你憑什么命令我?”陸轅渾然不覺,抬起的腦袋盯著許巍然,“我不僅不下去,我還要——” 話音剛到這里,許巍然就看到陸少的腦袋往他臉上湊,幸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陸轅酒氣沖天的嘴巴。 許巍然面色陰沉,手上直接用了點力,陸轅吃痛這才松開了胳膊。 “你總踢我,又不讓人親!”少年踉蹌往后退了幾步,瞪著眼還在指責(zé)。 “.......”所以,這個‘又’是哪里來的? 許巍然皺眉看了他半天,不知道想到什么,呼了一口氣。 最后,嘴里吐出兩個字。 “小圓?” ........ “你說學(xué)長提早請假離開了?” 顧曉雪問道。 “嗯,聽說是領(lǐng)班讓他把醉得不行的有錢客人送走。你也知道,畢竟許哥是個男人,打點這些事情比較方便。” “......哦,哦哦?!?nbsp;顧曉雪有些神游地點點頭,隨后卻看見之前幫她去陸轅包間送酒水的女生,表情頓時怪異,“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女孩臉色還是不太好,搖搖頭:“才不是呢,半路遇到許哥,他幫我去送的?!?/br> “什么?。俊?nbsp;卻見平時頗為沉穩(wěn)的顧曉雪臉色驚變,一把抓住那女孩的胳膊,“你說學(xué)長去了六號包間?!” “嗯!? 嗯、你捏疼我啦!曉雪?曉雪怎么啦?” 那女孩嚇了一跳,隨后就看見顧曉雪蹬著高跟的工作鞋匆匆忙忙地出了門。 結(jié)果當(dāng)然是找不到許巍然的人影了。 ...... 這頭,許巍然正背著人往陸轅家走。 陸轅醉的七葷八素賴在他身邊,今晚的打工基本是做不了了,索性請了假先把人送回家。 這會兒死小子倒是不鬧騰了,許巍然原本還想著,要是鬧騰就把他扔在馬路邊上,好人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去。哪知道這小子這么識相,直接給他睡死過去了。 難得的安靜。 ....... 可惜這套工作服了,全是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