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輸給他,也不算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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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讓我看看,這是誰在做作業(yè)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糖糖也會寫作業(yè)了?”宋楓難得有一天看白棠既沒有上課睡覺也沒有逃課去打球,而是安安分分地坐在這里,有沒有好好聽課不知道,但至少是看著認真了。 “糖糖,你這篇離sao,十個有五個是錯別字,我教你怎么默寫好離sao啊?”宋楓算是差生里的尖子生,一些基礎(chǔ)的知識還是掌握的。 “怎么?”白棠一只手撐著下巴,一只手轉(zhuǎn)著筆,微微挑著眉抬眼看著他。 “首先你要足夠sao?!彼螚髟趺茨苁钦?jīng)教人呢,當然是逗逗糖糖。 “滾,一篇好好的古詩這么多生僻字,很多我都不認識,錯了不是很正常的?”白棠錯的理直氣壯,絲毫不認為是自己的問題。 宋楓帶著幾分不正經(jīng)地調(diào)侃:“哥,你是高中生了,不是小學(xué)生,來來來,白棠小朋友,今天我們來背一首靜夜思?!?/br> “找打了是嗎?”白棠扯出一抹假笑,左手握拳示意眼前人謹言慎行。 其實一中的師資力量本來就雄厚,而最好的老師幾乎全部都分配到了一班,畢竟一班有一個兩年來市統(tǒng)測第一的存在,等到高考要是拿個狀元什么的,一中又可以吹個三年。 也因為如此,就顯得宋楓就比較偏學(xué)渣。 “你不會以為你好好學(xué)習(xí)了,盧雨歡就能多看你一眼吧?”宋楓和白棠之間本來就是損友,嘲諷人起來也是不留一絲情面的。 “我不是為的這個。”白棠挑眉,放下筆,帶著幾分煩躁,要不是知道宋楓說話就這樣氣人的,真的是想把人揍一頓。 “那是為什么?”宋楓帶著幾分好奇。 “為我自己,行了吧?”等以后成為藝術(shù)家了,總不能真的除了彈琴,肚子里半點東西都沒有吧? 少年的心性總是如此,真的不在意旁人的流言蜚語是不可能的,開學(xué)典禮那些女生的話或許是真的刺激到他了,故作瀟灑但又總想證明一些什么。 白棠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宋楓終于把他這唯一一點學(xué)習(xí)的興致也敗光了。 剛好也是這個時候,白棠手機震動了幾下,是微信消息。 喬燁發(fā)了幾張賀洲的照片,明顯是偷拍的角度,這種死亡角度,賀州的顏值也沒見得低多少。 “不是,喬燁,你發(fā)這個給我干什么?我怎么才發(fā)現(xiàn)你的gay屬性呢?”白棠踢了一腳坐在前排的少年。 “白哥,你不能這么說我,我筆直筆直的好吧?我只是發(fā)錯了,應(yīng)該是發(fā)給女神的?!眴虩罴泵c了撤回,而這話說的,也不知道是氣誰的。 白棠還沒有盧雨歡的微信,喬燁就怎么有了,就因為偷拍賀洲? 那這差事自己也能做啊,而且拍的肯定比喬燁要好。 “把她的微信推給我。”少年的語氣不容拒絕。 “哥,你可不能做舔狗啊?!眴虩瞠q豫。 白棠嘆了一口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如果不是真的喜歡,誰又愿意做舔狗呢?” 不就是照片嗎?他也能拍,而且還能拍出賀洲私房照的效果。 說干就干,白棠總覺得自己像個變態(tài),照片或許沒偷拍到幾張好的,主要白棠覺得,手機的相機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不能拍出來人的幾分相貌,還是現(xiàn)實里看到的他,更好看。 兩個人都是學(xué)校里為數(shù)不多的走讀生,這天只一前一后地走出校門。 夕陽染紅了半邊云霞,大地散發(fā)著被炙烤過后的余熱,這樣的天氣,大家都愛挑小道走。 白棠真的不是刻意尾隨人家的,只是恰好碰上了,就管不住那雙見義勇為的手。 “喂,瘸子,聽說校花喜歡你?” “你看他那樣子,配嗎?” “盧雨歡,我是我人?!?/br> “癩蛤蟆也想吃天鵝rou?” “我不跟殘疾人計較,要不你跟我道個歉,保證以后不再出現(xiàn)在我的妞面前了,我就放過你。” 配不配白棠不知道,反正白棠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癩蛤蟆。 嘖,拳頭硬了。幾個流里流氣的小黃毛就敢覬覦一中?;ǎ€敢欺負我白棠的同班同學(xué)? “有沒有人告訴你,一中的學(xué)生,不能隨便欺負?”白棠沖上去很快打倒了一個黃毛。 賀洲的余光看向白棠,有幾分意味不明,隨后也加入了這一場亂斗。 說實在的,白棠還真不知道賀洲看起來文文弱弱,實際上還挺能打的。 “沒事了,哥保護你。”白棠自來熟,只隨手搭上賀洲的肩,看著那些小地痞流氓落荒而逃。 或許賀洲或許還比自己高了那么一點,反正搭起來不是很舒服就是了。 “你的手是用來打架的?”賀洲眉眼淡淡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斥責(zé)把白棠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是白棠第一次聽賀洲說話,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本身是很性感的聲音,語調(diào)里卻帶著股清冷和疏離,和他外貌倒是有些相配。不得不說,還蠻好聽的。 “我有數(shù)的?!卑滋呐牧伺男馗WC,他才不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 他當然知道彈鋼琴靠的是一雙手。 賀洲的斥責(zé)就像是下意識說出口的一樣,那么自然,差點連白棠都以為,他們可能是摯友。 賀洲張了張口,似乎還想想說點什么,最后還是轉(zhuǎn)變成一句謝謝。 白棠想去勾人的肩,被人不動聲色地避開了,略微有些尷尬,卻又很快地從這種尷尬的情緒里出來:“你要真想謝謝,就拒絕盧雨歡的追求,斷了他的念想,然后我好乘虛而入。” 賀洲的眼底帶上一絲疑惑:“你要追她?” “?;ㄕl不喜歡呢?”何況白棠的口味一直就沒變過,他就喜歡清純那一掛的。 “知道了?!辟R洲邁開步子走在少年的前方,也沒說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微風(fēng)輕輕吹過少年的發(fā)梢,不滿的情緒涌上心頭,下意識地吹了口氣,眼前的劉海微微被吹的分開,看著賀洲的背影。 陽光細碎地灑在人的身上,那樣平凡的景象也變得美好,賀洲的身材纖細而修長,少年心下微動,還是跟了上去。 至少,輸給這樣一個人,也不算丟人,不是嗎? “下節(jié)英語課,去不去籃球場上找高一高二的小弟弟們打籃球?”白棠是逃課慣犯,老王的課不敢逃,別的課隨心情逃,何況到了高三連一節(jié)體育課都沒有,白棠這鬧騰的性子怎么頂?shù)米 ?/br> 姜媛堵在人的面前只說:“你自己不學(xué)好,帶人家喬燁干什么?” 白棠抱著球,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這不是高三學(xué)習(xí)壓力太大了,放松一下心情嗎?” 姜媛嗤笑了一聲:“人家年級第一都沒想著放松心情,你就要放松心情了?” 宋楓拉了拉姜媛的衣袖:“你別理他,人家英語課上跟不上沒什么區(qū)別,上次老王不是還夸白棠英語進步了嗎?英語一百五十分,其中一百分都是選擇題,糖糖問卷一片空白,答題卡上用2B鉛筆涂了兩個大字:不會。居然還得了三十一分。你把人家硬留在這也沒什么用?!?/br> “到時候你出國留學(xué)那是不是還得給你配個翻譯?”姜媛陰陽怪氣有一手。 “到那兒了以后,自然而然會學(xué)會的?!卑滋膶⒒@球往后門一砸順手再往懷里一帶,眉毛一挑,頭一歪,“你們走不走?” 幾個學(xué)渣跟在白棠屁股后頭一溜煙地跑了。 “這后門,遲早被這幾個小兔崽子整壞。”姜媛無奈,反正她也管不住這幾個祖宗。 這么熱的天兒,坐教室里都嫌熱,但這幾個小伙子打籃球就不嫌熱了,等到過夠癮之后,白棠帶著一身青春荷爾蒙的氣息經(jīng)過四樓高三文科班的時候恰好遇見盧雨歡。 “同學(xué),我有事找你?!北R雨歡沖白棠招了招手。 白棠順手把籃球丟給了喬燁,擺了擺手讓他們先回去:“有什么事,女神說唄,我能辦到的一定替你辦。” 白棠半個人靠在墻上,側(cè)著身子看著女孩。 女孩紅了紅臉問道:“你有賀洲同學(xué)的微信嗎?” “你看我像是有嗎?”白棠在過去的兩年里,連對賀洲這個人的印象都沒幾分,還微信,不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收起他平常的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女神認識校外社會上的小混混嗎?” “我怎么會認識?”盧雨歡突然覺得其實白棠條件也不錯,就是學(xué)習(xí)成績差了點,相比賀洲是另一種帥氣。她確實被白棠籃球過后的青春氣息吸引了幾分,不過在少年近乎質(zhì)問的語氣下有一絲慌亂。 “別因為你的喜歡毀了一個人?!卑滋囊仓皇翘嵝岩幌卤R雨歡,女神長得漂亮,學(xué)習(xí)又好,他潛意識里不會認為人家和這些校外的地痞流氓有什么關(guān)系。 白棠忍不住想賀洲這種人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生,連女神這樣的追求他也不為所動,到現(xiàn)在連個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 等回到五樓,白棠是直接跑進了老王的教師辦公室。 “離我遠點,一身汗臭味。你過來干什么?總別說你有什么不會的,來問老師問題。”老王凳子往后挪了挪,盡量遠離那個班主任請喝茶專座。 “來你這吹吹空調(diào)?!卑滋哪昧藗€一次性杯子接了杯溫水一飲而盡,然后將杯子丟進老王座位的垃圾桶。 “據(jù)我所知,這節(jié)是數(shù)學(xué)課吧?你又曠課去打籃球了?校服也不穿?到時候紀檢看到了又扣我們一班的分。” “分和你的工資有關(guān)聯(lián)嗎?”少年反問他。 “準確來說是沒什么關(guān)系的?!?/br> “那不就得了?” 這個年紀的學(xué)生都愛漂亮,女生把直筒校褲改成小腳褲,幾乎也沒人喜歡穿夏季校服,都是自己的衣服,等紀檢過來檢查了再披一件校服外套。穿著校服外套在九月份去打籃球?不是瘋了就是瘋了。 “這關(guān)系到班級榮譽好嗎?庸俗?!崩贤跤X得他是和白棠沒法溝通了。 “這節(jié)數(shù)學(xué)課還有30分鐘,你不回去聽一聽?”老王又問他。 白棠將座位對著空調(diào)風(fēng)口,雙手拽著T恤的下擺上下扇動著,無知無覺地露著他的腹肌,要是被那些小姑娘看見,估計又是一場尖叫。 “你覺得我學(xué)習(xí)還有救嗎?” “你想救就還有救?!崩贤蹉墩艘凰?,他沒想到白棠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其實你們都覺得我沒救了不是嗎?楊老師還覺得我有救,總把我叫進她辦公室聊天?!卑滋恼f的就是教這節(jié)數(shù)學(xué)課的老師,所有人都覺得白棠不學(xué)無術(shù),可只有她,不厭其煩地教育白棠,溫聲細語的模樣像極了一個恨鐵不成鋼的家長。 “所以你不敢面對她,又覺得對不起她?在老師眼里,沒有一個學(xué)生是無可救藥的,只是楊老師對你們比較負責(zé)任而已,比男老師更加敏感也細致,我也總說你是我?guī)н^的最差的一個學(xué)生,也只是說說而已,或許你天生就是雄鷹,不該被束縛在這里,有哪個差生能在國際上獲那么多獎,百度百科還能查的到人的?” “回去上課吧,白棠?!崩贤蹼m然總是拿這個學(xué)生開玩笑,但他還是很喜歡白棠的,少年人熾熱也溫柔,時時刻刻就像個小太陽一樣,只是他現(xiàn)在的年紀,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不,我熱的不行,就在這等著放學(xué)回家了。”白棠其實被說動了,可是他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走進教室,畢竟課都上到一半了,他不想看見楊老師的眼神,那種略帶幾分失望又恨鐵不成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