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十七歲少女想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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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城的人喜甜,制作糕點的手藝也是一絕,把秋天里的桂花摘下做成桂花糖和桂花糕,少年總是十分欽佩這些手藝,帶著幾分新奇的目光躍躍欲試,這些美好的事物總會傳承下去。 一整個下午,兩個人都在村里閑逛,白棠買了幾件紀(jì)念品:“你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嗎?我送你好不好?”少年殷切地望著賀洲的臉。 賀洲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需要,男生喜歡的東西很少,寥寥無幾,若說喜歡的,應(yīng)該挺喜歡眼前的人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送給自己。 等到太陽藏進(jìn)山巒,云霞紅了半邊天,一彎月懸掛在了東方的天空,兩個人還在路上慢悠悠地晃著。 “秋天最好看的景色不是楓葉嗎?小學(xué)課本上也有寫,網(wǎng)上說這里有一顆兩百年的楓樹的,楓樹呢?”白棠最初來古鎮(zhèn)的目的真的僅僅只是這個。 “那里?!辟R洲指向了一棵樹。 白棠順著指的方向看去:“怎么是綠的黃的?” “楓樹十一月葉子才慢慢變紅,開始落葉,來早了?!辟R洲眼角藏著幾分笑意低聲告訴他,倒沒有嘲笑少年沒有見識的意味。 “小糖糕?”賀洲說這三個字的時候溫溫柔柔,硬是把白棠喊紅了臉。 “糖你媽,再叫一句試試?”白棠揮舞著拳頭也不舍得真對人下手。 白棠的小名就叫小糖糕,多少年前白棠就不讓自家爹媽這么叫了,他們就好像聽不見似的。 剛剛老爹發(fā)了條語音過來表揚自己期中考試的成績,開著揚聲器,就被賀洲聽到了這個稱呼。 白棠真的恨不得挖條地縫鉆進(jìn)去。 “小糖糕?!辟R洲嘴角蘊著笑意又喊了一句。 媽的,就是故意的,白棠舍不得揍人,只能兇巴巴地威脅:“不準(zhǔn)讓別人知道,聽到?jīng)]?” 糖糖已經(jīng)夠惡心的了,要是被大家喊小糖糕,那畫面,嘖,不敢想。 “知道?!辟R洲不再逗他。 老王借用了酒店外面的一塊空地?zé)?,因為是古?zhèn)里的酒店,帶著復(fù)古的意味,是粉墻黛瓦的建筑,酒店外面像一個院落花園,有著紫藤花架…… 房屋的檐角還掛著風(fēng)鈴,微風(fēng)吹過,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如果不在快節(jié)奏的都市的話,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也不錯。 “我們都吃上了你怎么才來,去干什么了?群里喊你也不理人?”宋楓無聲地控訴白棠,他可不敢斥責(zé)白棠和老王的心頭rou。 晚上的燒烤活動,老王和楊老師兼職燒烤,班長學(xué)習(xí)委員等一些班干部幫忙打下手。 “那我最后吃好吧?”白棠搭著賀洲的肩說笑。 酒店外的院子里不算明亮,但也不算昏暗,幾十個人聚在一起聊天,是高中很難得的閑暇時光,燒烤架旁邊擱置著簡易的小桌子小凳子,這些東西都是老王租來的。 “你在這等等我,如果吃的好了,記得幫我搶幾串,我可不想真的最后吃。你是King,沒人敢說你,去吧,皮卡丘。我去買冰闊落,你想喝什么,我給你帶?!鄙倌暝谫R洲耳邊低語,絲毫沒覺得這個姿勢曖昧。 溫?zé)岬臍庀姙⒃谀猩亩i處,男生啞著嗓子回他:“水,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好嘞,不用了,這里熱鬧,我一會就來,你在這乖乖待著啊?!鄙倌戟氉砸蝗讼г谝股?,走出了酒店的院墻。 “白哥呢?”白棠只消失一會,就有人發(fā)現(xiàn)他消失不見了。 “去買東西了?!辟R洲回答那人。 “賀哥跟我說話了!” “這有什么稀奇的?你說什么?賀神為什么跟你說話?” “靠?!?/br> “我發(fā)現(xiàn)白哥不見了就隨口問了句人呢,賀哥就回我了?!?/br> “……” 白棠回來的時候是提著一大袋東西回來的:“靠,來個人幫我拿一下啊,老子給你們買的冰闊落雪碧啤酒?!?/br> “我來幫你?!?/br> “感動死了,燒烤配這些絕配好嗎。” “白哥請嗎?” “白哥yyds?!?/br> “這個家不能沒有白哥?!?/br> “白哥還未成年不能喝啤酒吧?” 老王在遠(yuǎn)處的燒烤攤也喊了一句:“白哥有我的份嗎?” “當(dāng)然有,我給楊老師也買了果汁?!卑滋哪且淮蟠雍鹊亩急话嗌贤瑢W(xué)拿去分了,他只留了兩罐可樂和一罐礦泉水。 走到賀洲旁邊將水遞給他。 作為交換,賀洲把桌子上的一盤燒烤給了白棠。 白棠愣了愣,他沒想到賀洲真的會去給他拿燒烤,他不像是會主動走出去要吃的的人。 “怎么不冰?!?/br> “我感覺你喝不了冰的?!卑滋囊Я艘豢诳敬?,還是熱的,再配上冰闊落,冰火兩重天,人間極致的享受,他小時候的夢想就是有喝不完的氣泡水。 白棠去買飲料只是順帶,主要目的是去買蚊香和花露水的,雖然說是十月底,天氣轉(zhuǎn)涼了,秋蚊子其實更毒,在賀洲的白皙的手腕上咬出了好大一個包。 主要是賀洲的襯衫沒有穿成往日禁欲的模樣,或許是今天走得熱了,露出了鎖骨,長袖襯衫的袖子也往上綰了一截,相比尋常的時候,是另一種風(fēng)流態(tài)度。 “癢嗎?”白棠不由分說地抓過賀洲的手腕,噴了幾下花露水,又用手細(xì)致地給他揉開,“還有哪里被咬了?” “沒有了。”賀洲垂著眼眸,感受著手腕上有關(guān)少年的溫度,眼底帶著幾分熾熱。 “那我先去洗個手?!卑滋钠鹕?,往老王那處走,“老王,借個火?!?/br> “校霸自己沒有火嗎?”姜媛半開玩笑地打趣。 “靠,我不抽煙,我未成年,你們連啤酒都不讓我碰,還抽煙,快點,老王,借個火?!卑滋臒o奈。 “你借火干嘛?”老王帶著探究的眼神審視他。 “有蚊子,我買了蚊香。到時候四周放一盤。”少年無辜擺手。 “小心點,放空地上,可別犯罪,到時候燒起來了。用完了還我?!崩贤醢汛蚧饳C遞給他。 白棠順手揣兜里:“老王,賀洲不吃這些亂七八糟的rou,幫他烤一些素的唄,他還不要孜然?!?/br> 老王:“那他剛剛端走一盤是給誰的?” 白棠指了指自己。 老王:“你不是最后一個吃嗎?” “奈何有人要慣著我?!卑滋牡恼Z氣頗為得意。 “賀神吃燒烤不要孜然是認(rèn)真的嗎?” “這樣的燒烤還有靈魂嗎?” “你能和神仙比嗎?” 白棠折騰完了才把火機還給老王回酒店洗了個手回來。 吃燒烤主要還是圖個熱鬧,誰指望吃燒烤吃飽,估計老王還不得累死。 “哥,玩王者農(nóng)藥不?” “可以玩,但之前沒玩過。” “峽谷千分王者,來這里,隨便玩好吧?!卑滋氖謾C橫屏打開游戲界面,大喊了一聲,“王者開黑有人嗎?” 班上的多多少少聚在一起玩手游,有的吃雞有的王者,更有的在斗地主。 “白哥,等我一下,我這把打完?!?/br> “靠,誰等你啊,我等你,你敢讓賀哥等你嗎?”白棠又轉(zhuǎn)過頭低聲問賀洲,“哥,你是微信還是企鵝?” “都可以?!睂τ谫R洲來說,確實都可以。 白棠加了他的好友發(fā)現(xiàn)人家等級才六級。 “現(xiàn)在能來的好嗎,時間是金錢,忍心讓我等你一整把游戲嗎?”白棠說完,倒是有兩個同學(xué)過來了,都是平時比較靦腆不愛說話的,校霸的損友們早就組織開黑玩起來了,誰還等攪基的校霸。 “我們可以跟你一起玩嗎?” “可以啊,有多余的號可以給賀哥一個,賀哥帶我們上分?!卑滋男攀牡┑┑乇WC。 于是乎,這把游戲就成了4+1路人排位。 玩到一半的時候,宋楓那邊一把似乎結(jié)束了,幾個人熙熙攘攘地湊過來,站在白棠幾個人身后觀察戰(zhàn)況。 “賀哥這么厲害啊?!?/br> “這cao作,王者吧?” 賀洲:“……” 他能說他其實沒搞懂這游戲皮膚為啥加攻擊力,不A兵為啥有錢,地圖為什么不用做視野,輔助為什么跟著打野跑,站在泉水為什么還能升級,人物的血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嗎? 同是MOBA塔防游戲,但每個游戲其實還是不一樣的,雖然和他玩的端游大同小異,不過他也就第一次玩,頂著賀洲的名頭,大家吹過頭了。 “我哥第一次玩王者,大家照顧著點?!卑滋捻槃菡f了句。 “糖糖上分不帶我,不道德啊,自己先開了?!彼螚饔^摩著賀洲的cao作,“賀神,下一把給糖糖表演一把大河之劍天上來唄。” “大河之劍天上來?”賀洲語氣里帶著幾分疑惑。 “就是李白,那個打野的刺客?!?/br> 白棠:這個梗是過不去了嗎? 宋楓:“你們是開了全隊麥嗎?我怎么聽到有女玩家講話呢?” 喬燁:“這個軟萌甜心就很靈性,路人嗎?聲音,呲有點?!?/br> 白棠:“哥,游戲默認(rèn)開全隊語音的,你關(guān)了?!?/br> 賀洲:“好?!?/br> 陸志鵬:“不是吧,占有欲這么強?軟萌甜心叫開麥叫賀神哥哥,叫人家?guī)?。?/br> “有沒有發(fā)現(xiàn)賀神好聽白哥話啊?!?/br> “我們剛才的開黑全記錄不會都被人家聽到了吧?” 白棠:“一般取這樣ID的都是男的,你沒發(fā)現(xiàn)他說話電流聲很奇怪嗎?開的是變聲器,也不知道買個貴的?!?/br> “靠,真的假的?” 白棠:“宋楓,讓他們見識一下你大號的ID?!?/br> “十七歲少女想戀愛?” “老宋厲害啊。” 白棠:“這有什么的,下一把我們帶老宋,給你們見識一下什么叫做頂級人妖的千層套路?!?/br> 宋楓:“哎呀,好哥哥,人家不要嘛~” “嘔,宋哥求放過,今晚吃的都要吐完了?!?/br> “不是,這個,你們是怎么想的?為了分,連性別都不要了嗎?” “隔著網(wǎng)絡(luò)誰知道你是男是女。男meimei也很甜啊,而且男人更能了解男人。” “呲,宋楓以前玩PUBG的時候還開變聲器騙無知少男網(wǎng)戀過?!?/br> “靠,糖糖,那件事確實是我不對,但我又沒騙人家什么,就別拿出來反復(fù)鞭尸了好嗎?” “騙感情就是最大的欺騙了好嗎?呸,渣男?!?/br> “游戲結(jié)束了,宋楓,我拉你?!?/br> “我這算什么,你讓糖糖給你表演一下,什么叫做不用變聲器的女裝大佬。” “宋楓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們糖糖的偽音,那叫一絕,男人聽了當(dāng)場石更的那種?!?/br> “……” 四周傳來此起彼伏的起哄聲,白棠直接放下手機想要揍人的當(dāng)口,偏偏賀洲還問了一句:“為什么學(xué)那個?” “覺得有趣,模仿別人的聲音,我當(dāng)初學(xué)它也不是為了偽女音的。”白棠炸起來的毛似乎瞬間被揉順了。 “說一句我聽聽?!辟R洲眉毛微揚。 白棠總覺得賀洲的表情里帶著幾分期待,少年從這期待里看出幾分古怪來,張了張嘴,覺得有些臉熱,怎么也說不出口。 他倆本來就坐得近,現(xiàn)在一圈人圍著,賀洲說話的時候身體還微微朝少年那邊傾斜,膝蓋碰著膝蓋,頭發(fā)微微連在了一起。 “說一句,說一句。”周圍的人跟著起哄,鬧得就跟婚禮現(xiàn)場似的。 “說什么?”白棠舌尖輕抵下顎,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 “就剛剛宋楓說的你學(xué)他說一句唄?!?/br> “對啊,糖糖來嘛?!?/br> 艸,白棠是可以拒絕的,不知道為什么,賀洲對自己都沒有拒絕過什么,現(xiàn)在賀洲難得有要求,自己還拒絕了,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哎呀,好哥哥……”白棠說了幾個字終于受不了了,話風(fēng)一轉(zhuǎn),“靠,滾滾滾,全部都滾,打個屁游戲,我又不是動物園的猴子?!?/br> 只是五個字,就換來了周圍了的驚艷和唏噓,在白棠即將炸毛之前,他們迅速逃離現(xiàn)場。 喬燁在這一刻,突然知道了,他白哥為什么被叫做糖糖。 是真的甜。 白棠剛剛的聲音是很干凈的少女音,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可愛又不讓人覺得齁得慌,眼神是看著賀洲的時候帶著幾分深情。 賀洲眼底的帶著幾分熾熱,嗓音微啞,定定地看著少年:“還玩嗎?” “不玩了,我給你看看你的燒烤有沒有好?!卑滋膸缀趼浠亩樱荒猩吹妙^皮發(fā)麻,總感覺男生的眼神像一雙無形的手,把他整個人都摸了一遍。 不知道為什么在看著賀洲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姜媛給他發(fā)的TXT里的一段描寫。 真的是,瘋了,白棠拍了拍自己的臉,似乎有些過分的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