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我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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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漸漸地已經(jīng)步入了十一月,根據(jù)白棠學(xué)到的知識,現(xiàn)在是太陽直射點從赤道往南移,北半球白天越來越短黑夜越來越長,到了冬至那一天黑夜是最長的。所以現(xiàn)在的天才黑的越來越早。 宋楓吐槽了句:“這不是地理嗎?你一個理科班的數(shù)學(xué)都沒及格,這個記得這么清楚?還要賣弄一下你那淵博的知識?” 課間的時候,也沒了高一高二的那股子熱鬧,很多人都坐在位置上刷題,偶有幾個不在座位上的,也是出去上廁所之類的。 白棠跑來坐在宋楓的前排看著他做五三:“我哥說,地理只是在中學(xué)階段被歸類為文科,實際上它和理科的聯(lián)系也很緊密,算是一門綜合性學(xué)科?!?/br> 宋楓懶得理他這一通理論,他已經(jīng)想吃餛飩想很久了,奈何白棠經(jīng)常帶的是豆?jié){包子,偶爾會有手抓餅豆腐腦什么的:“好好好,你最聰明,聰明的白棠同學(xué),我明天早上能吃到一碗熱騰騰的餛飩嗎?” 白棠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能,現(xiàn)在早上六點鐘天都沒亮,起不來。” “哥,你可知道我們住宿生,六點鐘就起來晨跑了,還是搭肩跑,你知道什么是搭肩跑嗎?” 白棠搖了搖頭。 “就是,后一個人搭在前一個人的肩膀上跑步,說是班級更加團結(jié),你能理解嗎?我也說不清楚,你可以去百度,我也是佛了?!彼螚饕呀?jīng)不想吐槽住宿生過的苦日子了,然而有個人還覺得住校很幸福,幸福個錘子幸福。 自從有賀洲這個老師一對一給他輔導(dǎo)之后,白棠的成績是有顯著提升的,而且賀洲的成績也沒退下去,某些方面反而比以前更好了。 校領(lǐng)導(dǎo)就也放下心來,沒有心狠手辣地去拆散這一對學(xué)習(xí)扶貧小組。 “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卑滋挠沂滞兄掳涂茨猩o他講解題目,比以前生硬的語氣更多了幾分耐心。 “哪里不一樣?!辟R洲停止了題目的講解,嘴角帶著一絲興味,左手還轉(zhuǎn)著筆,淡淡地看著少年。 “你以前給我的感覺,就是冷冰冰的神仙。就那種寺廟里,供著的那種?!卑滋乃伎嫉囊槐菊?jīng),“現(xiàn)在就像神仙有了煙火氣?!?/br> “話說回來,我還沒看你笑過?!卑滋奈⑽⒒叵胫?,其實是笑過的,男生的表情變化本就不大,他的笑意藏在眉梢間、眼底里、唇角邊。 微微的情緒變化已經(jīng)能牽動人的心緒。 如果賀洲會有那種大喜大悲的情緒又是怎樣的?白棠想象不出來,少年帶著幾分調(diào)笑人的意味微微勾唇:“笑一個唄,小哥哥?” 賀洲:…… 白棠說完,見人不理會他,于是又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話題,整個人身子往賀洲那邊靠了靠,放低了幾分音調(diào),好像要說悄悄話的架勢:“學(xué)校里叫你去參加什么比賽?。俊?/br> “奧數(shù)。”賀洲瞇了瞇眼,少年的嘴唇一張一合,有些聽不清他說的什么。 “那你去嗎?”白棠有幾分激動,奧數(shù)這個詞,他只聽過,卻沒見識過。 “不去,機會讓給別人?!辟R洲對這些比賽沒有興趣,饒是校領(lǐng)導(dǎo)勸說得嘴角起泡。 “哦。”少年激動的神色又緩了下去。 “怎么了?” “就是很好奇,聽說奧數(shù)很難?” “我可以出幾道小學(xué)奧數(shù)給你做做看,其實可能也不是很難?”賀洲斟酌著用詞。 “那還是算了吧?!卑滋倪B連擺手。 白棠懷疑他是不是以前對賀洲不夠關(guān)注,他是一直桃花這么旺,還是最近才開始的? 照理來說,自己條件也不差,就是少了個學(xué)霸光環(huán),除了那些來搞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歡的男男女女,還真沒見過誰認認真真地說喜歡自己,跟自己表個白的。 但賀洲就不一樣了,男女通吃也就算了,還攻受皆宜。 賀洲就這樣淡淡地聽人家念完了一封長長的情書,最后來了句:“我是1?!?/br> 另外那個表白的男生從震驚轉(zhuǎn)為羞澀:“沒事的,我做0也可以的?!?/br> 旁邊的白棠:what happened?賀洲怎么突然就是1了?這么瘦瘦弱弱白白凈凈的1嗎? 全世界都知道賀洲又攻又欲,除了白棠。 “不是,這位兄弟,你有沒有聽過白粥cp?我在這呢,你對我男朋友胡亂表什么白?”白棠乘機挽上賀洲的手。 賀洲的表情微微變了變,有那么一瞬間的愣怔,視線只跟隨著白棠怎么也移不開了。 就在這一瞬間,光頭猝不及防地出現(xiàn)在二人的面前: “你兩給我來德育處一趟?!?/br> 白棠自覺,他怎么這么倒霉啊,什么破事都能被光頭抓到,在去德育處的路上,眼神不自覺地看向賀洲,試圖從人的臉上看出一絲旁的情緒,或許這是人第一次因為犯了事被叫去德育處吧? “不可能談戀愛的,我怎么可能和賀洲有一腿呢?我就算和我們班老王有一腿都不可能和賀洲有一腿的。” “那有什么辦法嗎?賀洲被別人表白了,我怕人家再糾纏他,身為兄弟的我,不應(yīng)該挺身而出嗎?” “你看看我們賀洲,看起來是想搞戀愛的樣子嗎?人家一心只有學(xué)習(xí),為了維持第一名掉了多少頭發(fā),夜夜都要用霸王洗頭,晚上回家了還要挑燈夜讀。 賀洲的顏值讓人犯罪,賀洲的才智讓人心醉,不要再讓這些花花草草再影響到賀洲讀書了。所以,我就承擔(dān)了賀洲男朋友這一身份,讓那些花花草草都影響不到賀洲。 主任,您能明白嗎?我們賀洲為了學(xué)習(xí)付出了多少,你可以污蔑我,但是你不能污蔑一個一心向著學(xué)習(xí)的好學(xué)生。” 白棠說的情真意切,連賀洲都差點信了他這一通胡扯。 “是這樣嗎?”光頭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頭發(fā),深感脫發(fā)確實很讓人痛苦,帶著幾分疑惑和愧疚詢問了賀洲一句。 “嗯?!辟R洲面不改色地點了點頭,賀洲總能刷新白棠的認知,老實人說瞎話總是更能讓人相信。 “好了,我知道了,回去好好上課。”光頭放了兩個回去。 因為這件事以至于后來他們光明正大地戀愛,都沒有人管他們。 白棠從德育處出來之后才問他:“剛才你跟那個男生說你是1?” “拒絕他的借口?!辟R洲的語氣淡淡的,和他的人一樣。 完了完了,或許他真的彎了,彎的徹底,還是被直男掰彎的。 為什么在聽說賀洲是1的時候這么激動,在賀洲否認的時候又那么失落呢? 白棠在想,賀洲這樣的,會喜歡什么樣的人呢?白棠把學(xué)校里的人物很快都篩選了一遍,發(fā)現(xiàn)沒有人配得上他。 要不自己上吧?但很快又被否認了,那么多優(yōu)秀的大佬都配不上人家,自己更配不上了。 他們絲毫不知道,他們因為談戀愛被叫進德育處的事,已經(jīng)傳遍整個學(xué)校。 正主親自下場認證,誰磕了不說一句szd。 除了祝這一對長長久久,還能怎么辦呢? “你下午回家之前有空留一下嗎?”姜媛磕這一對也只是覺得好磕而已,漂亮男生貼貼,CP感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并沒有當(dāng)真,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磕過幾對CP呢。 可是看他們關(guān)系越來越近,談戀愛的消息都穿到德育處了。而白棠對賀洲是否過于關(guān)注和關(guān)心了?這讓她不得不正視他們這一感情起來。 姜媛認識白棠是小學(xué)一年級入學(xué)的時候,小時候的男女之間確實是有純粹的友情,畢竟大家都是屁大點的奶娃娃,哪有什么男女之間的曖昧情愫。 何況小時候姜媛還是孩子王,帶著白棠宋楓他們上山下河。 不過在三年級的時候姜媛轉(zhuǎn)學(xué)了,個中情由大概是家庭原因,去了蘇城別的區(qū)上學(xué),那時候年紀(jì)小加之通訊方式也沒現(xiàn)在來的那么多種多樣且方便,于是乎就和這些小學(xué)玩伴斷了聯(lián)系,而中考過后又考進了一個學(xué)校。 白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傻白甜得可愛,就是成績退步的速度確實快得離譜,也不知道他中考的時候怎么考進一中的。 脾氣暴躁和宋楓簡直是一個池子里的王八,不愧是一起長大的兩個人。 兩年多過去了,怎么突然就彎了呢? 磕CP是一回事,但如果越來越真的話,姜媛是慌的,她怕白棠突然彎了有學(xué)校里磕CP的原因在里面,一時分不清,這條路難走,走這條路的還是自己的朋友,她不像宋楓心大,cao心得也更多。至少她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要跟賀洲一起放學(xué)啊。”白棠帶著幾分疑惑,有什么事不能在班里說的,是他們的感情出問題了? “你讓他等你,下午第四節(jié)課下課后在紫藤長廊等你。”這一次私下會晤就這么定下了。 十一月份的紫藤長廊有些蕭索,不似春日里那般燦若云霞。 “你和賀洲是什么情況?你喜歡他?還是說你們互相喜歡?”姜媛直切主題。 “啥玩意兒?”白棠猝不及防地驚現(xiàn)東北口音,“是喜歡吧?”白棠也帶著幾分不確定。 “什么時候起的?兩個多月之前你都對他沒什么印象,你不是還喜歡?;▉碇鴨幔俊?/br> “賀洲這樣的,深入了解之后,很少會有人不喜歡吧?而且說校花,明明賀洲更符合啊?!?/br> 白棠一直覺得他喜歡清純那一掛的,賀洲難道不是清純?nèi)嗽O(shè)天花板?為了天花板掰彎自己也很合理啊。 艸,自己這青梅竹馬,是彎了個徹底。 “那他喜歡你嗎?” “不知道啊?!?/br> “你喜歡男的,和我們有關(guān)系嗎?就我們是不是讓你有了困擾或者誤解?”姜媛指的是學(xué)校里的這群CP粉。 “我看起來像是傻子嗎?而且,喜歡就是喜歡?或許也無關(guān)性別,他身上的某些東西讓我關(guān)注,漸漸地轉(zhuǎn)變?yōu)樾蕾p,在別人眼里不好的地方,在我眼里全部變成了心疼,這種情緒和情感漸漸地變成了喜歡。 我不知道他的想法,喜歡本身就是我一個人的事。或許有一天,我也會小心翼翼地告訴他,我喜歡你,你能不能跟我在一起。”白棠彎了彎眉眼,像是想起什么溫暖的事。 對于自己突然直轉(zhuǎn)彎的取向,這并沒有什么難以接受的,白棠的性子向來敢愛敢恨。 或許是今天的事情,讓白棠看清了自己這種情感到底為何,和盧雨歡的朦朧好感不同。 盧雨歡于自己,是霧里看花,沒有切身的去認識和了解過這個人。 有的人,在別人嘴里是好的,自己見到這個人也是歡喜的,但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卻發(fā)現(xiàn)她其實不像別人口中和自己眼里的那般。 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世上所有的一見鐘情,并沒有故事里的那般浪漫,大多驚艷開局,而慘淡收場。 而賀洲之于自己,初識時候的無感甚至于偏見,而相處之后卻發(fā)現(xiàn),或許他們在某些方面是契合的。 賀洲是深山里的空谷幽蘭,白棠很長時間都沒有注意到他。等到注意到的時候,很難不被其特質(zhì)所吸引。 兩個人又胡扯了幾句,白棠就急著離開了,畢竟還有人在等著他。 “賀洲?!卑滋牡男乃急蝗私掖┝酥蠓炊犹谷?,他見還在等著他的男生,想問一句,我能不能喜歡你??? 這句話只在舌尖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變成了:“晚上彈琴給你聽,感謝你等我這么久時間?!?/br> 白棠和賀洲也不是每天晚上連麥的,作為輔導(dǎo)學(xué)業(yè)的回報,賀洲也不是每天需要聽少年的鋼琴曲,聽與不聽,大佬決定。 這晚,少年從秋日私語彈到了水邊的阿狄麗娜,通過曲子訴說他淡淡的情愫。 賀洲會喜歡古典鋼琴曲已經(jīng)很讓人覺得驚訝,白棠最開始是想彈奏流行樂給他聽的,但賀洲顯然更喜歡古典樂。 其實很少會有人了解這些古典音樂里的故事,白棠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述著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