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膽
“如果……您不放星君離開,只怕會再出第二個天狼族?!蓖┣鄳n心忡忡地說。“一個毫無靠山的勢力,一朝得到了古神伴侶的加入,不利用徹底是不可能的。君上,您分明是清楚這點的,不然為何要用一個貪狼星做幌子?” 見鳳桐沉默不語,桐青就只他已經(jīng)有所動搖,再接再厲的補充道:“仙界和魔族必有一戰(zhàn),如果到時天帝吃準(zhǔn)了君上不會坐視星君遇險,把星君派去險境,那該如何是好?” 鳳桐撇了撇嘴,嫌棄極了,“占理的都讓你說了,我還能不讓他回去嗎?”他捏了捏半獸毛發(fā)細(xì)密的厚實耳朵,頗有些擔(dān)憂地說:“我不記得那酒和冉遺有沖,怎么就引起了蒼澤失控呢?”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半獸的狼耳握在手心不住揉搓著,時過境遷,唯一不變的還是這雙獸耳的熟悉觸感。 “要不……把君上新拿來的那些佛蓮摘下一兩朵?”黎炎是天狼族人,從未有過半獸形態(tài),如今見到蒼澤這樣桐青也有些詫異。 “不了,”鳳桐長嘆口氣,“你去找九公子問問,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吧?!闭f罷,他隨手掐了個法訣,取來一柄密齒梳子,為蒼澤梳理起毛發(fā)來。 鳥類互相梳理毛發(fā)是伴侶見的情趣,桐青很識趣的離開,依著鳳桐的指示去找了九公子。就算九公子如今化名敖景,身上的氣息和普通龍族還是有所區(qū)別的,尋常仙人分辨不清,但桐青作為洪荒遺種卻能夠分辨明晰。 等他在龍族禁地靜水湖找到九公子的時候,敖景正一臉怒氣準(zhǔn)備沖出去捉人,見桐青來了只好咬緊槽牙努力從臉上擠出一絲笑來迎接。 “九……”桐青剛要打招呼,就被敖景大手一揮捂住嘴拖進(jìn)了靜水湖龍宮中,如果不是知道九公子如今痛改前非不再到處沾花惹草,桐青就真的要以為自己要被敖景怎么樣了。 “九九九,九什么九,你就算不叫我敖景,也該叫我五!太!子!”敖景一身冷汗都被桐青差點出口的那個九公子嚇出來了,他抄起茶壺灌了一口,才說:“外面都不知道我是誰,你這樣一說,萬一被那個魚精蚌精什么的聽見了,那黑龍族就要找上門來認(rèn)祖宗了!”如果在被照影知道了,到時候照影合道了,第一個就先把他斬了。 “誰沒有過年少輕狂的時候,”桐青絞盡腦汁,才想出能稍微安撫下敖景的話。 “不錯,我也是這么說的,”敖景想起來就滿心血淚,“然后,照影這么回復(fù)我的。” ‘能夠以一己之力弄出一個種族,九公子和龍神果真是親父子啊?!?/br> “可當(dāng)時所有人都這樣,你能讓我怎么辦,”敖景現(xiàn)在想起照影當(dāng)時那個譏誚的神色,就覺得心里一涼,“我不過是比我其他兄長多找了一些可以生下蛋的而已啊,真論起人數(shù),還是我那些兄長們多??!” 桐青聽到這里,已經(jīng)明白了,無非是九公子多年前的荒唐終于引起了今日的后院起火,當(dāng)下也無心再管,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澳侨竭z魚為何星君服用后會產(chǎn)生極度的幻覺,而后狂暴呢?” “那冉遺人類吃了都沒事,蒼澤怎么可能會有事啊……”敖景也是倍感無奈,忽的腦內(nèi)靈光一閃,他面色古怪地問了一句。“你們弄那個魚的時候,是不是把苦膽弄破了?” 冉遺魚味道鮮美,人類服用后永無夢魘之患,而仙人服用后不過是做一場美夢,除非……這些鳥做魚的時候把苦膽捅破,膽汁流出后,不禁魚rou異常難吃,還會讓美夢變成一場噩夢。 “不應(yīng)該啊……我都知道,鳳桐應(yīng)該也知道的,”敖景見桐青一臉古怪,就知多半是如此了。鳳桐生而知之,落地更是有亞圣修為,可以說是生下來就有了可以在世上橫著走的實力和知識,敖景則只有天賦和知識兩種傳承,實力還是隨著他生長而逐漸變得強大的。 桐青不好意思說是他們都不會烹飪?nèi)竭z,送到了別人手中去做的,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就匆匆離開敖景那里回去了。 “果然如此……”鳳桐聽了桐青的回話后,疲憊的揉了揉額角,“我就是怕弄破了苦膽才送去別處的,沒想到還是如此,我記得那冉遺在池子里養(yǎng)了有半天左右,池底應(yīng)該有它身上掉落的鱗片,放水里煮沸后送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