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
實際上怎么可能不周密呢?規(guī)則存在的時間遠比所有人以為的都要漫長,甚至在盤古劈開天地之前,天道就已經有了雛形。這是世界至強的力量,而作為這種至高至強力量的附屬,小三千道之一的無情道就算存在時間不及天道,也不至于留下如此明顯的紕漏。 就在蒼澤和鳳桐看到九公子的第五世結束時,他們選擇了加入其中。當他們離開不久之后,小世界又飛升上來了一個人。 一個人類。 術修,木屬。 封家主母折騰了三天三夜,終于生下了兩個麟兒。封將軍抱著兩個奶娃娃,激動地眼眶都紅了。封家祖上有從龍之功,祖上和太祖相識于微薄之時,后日太祖于宴上曾效仿漢昭烈帝,道:“以后我子若不肖,可使汝子代之?!?/br> 這一句話就把封家架在了火上烤,不管他們如何忠心耿耿,仍舊逃避不過帝王的猜忌。無論哪一任帝王都想從封家手中拿回虎符,偏偏就那么湊巧,有幾次前腳拿回來了,后腳邊疆就失守了,甚至最難堪的一次差點讓匈奴打到了皇城根。 等到了現(xiàn)今的這一位,終于熄了這份心思。因為這代封家家主,少年征戰(zhàn)受了重傷,根基虧損嚴重,老太祖急白了頭甚至三番五次從宮里請來太醫(yī),都說子息艱難。這也是為什么能面不改色剜出箭頭的封將軍會抱著幼子激動到近乎落淚了。 得知護國將軍喜得兩子,皇帝面不改色的摔了個杯子,隨后就讓人送去了賀禮??苫实蹧]想到,隨著送禮太監(jiān)回來的還有那個一直讓祖先念念不忘多年的虎符。第二日,封將軍走馬上任,任職兵部。 自此,開始了封將軍和丞相多年的針鋒相對。在封將軍還不是將軍的時候,曾和進京趕考的丞相相談甚歡,而隨著丞相高中狀元郎,一路有貶有升的坐到丞相位后,兩人之間的關系也隨著地位改變而冷淡。 多年征戰(zhàn),讓百姓不堪苛稅,甚至民間為了逃避兵役開始流傳起能改變男子體質成為能夠孕育嬰孩的嗣子的藥物。丞相布衣出身,不似封將軍生在公爵之家,多年來丞相不忘初心,仍舊心系百姓,為了讓百姓有喘息的機會,不惜和老友翻臉在軍費開銷上多加阻攔。 這一日,兩人在朝上吵得難解難分,及至退朝時兩人仍心中堵著口氣。 騎馬的封將軍比坐車的丞相要快,等他到家門口時,正好看見了自己的長子從里面爬上了隔壁的丞相家。 封將軍:“……” 兩人面面相覷,封子平心虛不已,“爹,你回來了。” “還不快給我下來!”封將軍緩過神來,飛身把兒子從墻頭拎了下來,“刺啦”被勾住的衣擺徹底撕裂。此刻已經隱約聽見丞相馬車的足音,來不及把那塊飄蕩的布料扯下,封將軍拎著自己齊腰高的兒子進了家門。 “……”剛下馬車的丞相看著自家墻頭上的布料,進了府中叫來小兒子,看著局促的小兒子,心平氣和道:“是子平來過了?” “唔……沒……沒有啊?!毙」哟曛淇?,準備裝傻蒙混過去。 “為父沒有要訓斥你的意思,”丞相長嘆口氣,“封家多年駐守邊疆,忠君之心日月可鑒。你和子平子安來往,為父沒有旁的意思。”浸yin官場多年的丞相,還無法感知后日那場浩劫。 十年后,暮年遲遲不立太子的皇帝,頭腦昏聵偏聽偏信,丞相滿門入獄。當獄卒把剛剛年滿十七的小公子拉出牢房的時候,丞相老淚縱橫,之前獄卒剛把投奔他的侄兒拉了出去按在,按在桌上jianyin,他拼力阻止卻被獄卒一腳踹翻在地。 就當小公子做好受辱就咬舌自盡的準備時,發(fā)現(xiàn)獄卒把自己帶去了另一間干凈整潔的牢房。過了一會,小公子就聽到了來客匆匆的腳步聲,他抬頭一看,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白悠?!你來看我了?” 封子平卻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躲閃,“我……我來看看你有沒有什么需要的,順便……給你送藥?!?/br> “送藥?”小公子疑惑的歪了歪頭,“我不需要喝藥,到時前幾日來到我家里的那個表哥,他給那些獄卒欺負了,他要用藥?!?/br> “他不需要用藥,”封子平眸光冰冷,“你以為你爹貪污的證據是誰放進書房的?只不過他沒想到會牽扯到他?!?/br> “快喝了吧,我怕你受驚特地讓人配了安神的方子,”封子平把手中的葫蘆遞過去。 小公子不疑有他,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了個干凈,把葫蘆遞了回去?!澳阌袥]有給我爹娘也熬一份?我大哥和我們分開關押,我娘一直很擔心,你有沒有我大哥的消息?” “……”封子平深深的看了小公子一眼,“我會替你問問的。”說完,他逃似的離開了。 “他喝了?”面容相似的胞弟站在天牢外,見兄長出來開口問道。 “這種下作手段,是誰告訴你的?”封子平陰著臉質問。 “有用就好,管他下不下作,”封子安不以為意,“我倒是覺得這三殿下出的主意不錯。他們家犯的是欺君罔上、貪贓枉法的罪名,不管是不是真的,人頭落地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不給他喝藥,難道要看他死?” “再說了,男子之身改變體質成為嗣子,可是能抵罪的,本來要充沒官妓,如今我找三殿下運作一番,沒準還能留個白身,不入賤籍,”封子安道?!岸遥┫啻笕瞬皇且泊饝藛??只不過唯有他不知道而已?!?/br> 小公子在封子平離開不久后,就燒起了高熱,神智昏昏沉沉,甚至連父親是何時問斬的都不知道,甚至連他和他的母親被拉出去任由青樓叫賣時都沒清醒過來,渾渾噩噩的靠在母親身上。一個年老滄桑的婦人是賣不了多少錢的,而名聲響徹京城的小公子則有無數人等著他落下云頭任人踐踏,一時間叫價聲不止。封子平得知小公子仍是被沒入官妓后,氣得把弟弟揍了一頓。 封將軍家教嚴格,封子平手中沒有多少結余,只能勉強先把老夫人送青樓手中接過來,送入城外的莊子安養(yǎng)。最終,還是將軍夫人偷偷把長子叫進屋里來,拿了自己陪嫁的銀兩,讓封子平去買小公子。 可那時已經遲了,所有人都等著買小公子的初夜,封子平無奈只好先把小公子的伴讀從人牙子手里買下,送到小公子身邊,讓他先伺候著。封子安自知理虧,反正他也不繼承家里的爵位,干脆放出話來,小公子是他的人,誰敢動他就先試試能不能受得了他們將軍府的報復。 這種敗壞名聲的行為,叫封子平知道了又把弟弟拉出來要毒打一頓。氣的封子安拔劍反過來把兄長揍得鼻青臉腫。 等到了競價初夜那日,封子安專門和兄長對著來,這倒讓其他有心思的人看起戲來。于是,小公子以一個遠比預期低了很多的價格,被封子平買到了手中,氣的老鴇臉都歪了。 “是藥的問題嗎?”臉色涂脂抹粉的小公子穿著劣質的火紅嫁衣,坐在床上看著走進來要嫖他的竹馬,他仍無法說服自己子平是故意這么做的。 “藥很好,沒有問題?!狈庾悠娇粗」悠届o道。 小公子身體微微顫抖,眼眶迅速充滿淚水,“我爹會以為我貪生怕死,有辱門楣的!” “你爹他,知道這件事,我問過他的意思了,他和你大哥的尸體也是我讓人收殮的,頭七那天我把你接出來給他們燒紙,”封子平走到床前,單膝跪下,伸手抹去小公子臉上的淚珠。“你娘在我城外的莊子里,很安全?!?/br> “不要怕,”封子平拙劣的安慰著,他試探著親吻上小公子的臉頰。 一整夜,小公子張開腿承受著封子平的沖擊,初次的疼痛和尖銳的快感讓他哭叫不已,雙手在封子平的后背上抓出道道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