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末(5)食欲
魔血石初涉人世,很快就被濁世浸染的黑中透亮。 唐朝陽和小將的關(guān)系早就由小將的師父作牽引,在各位長輩面前走了明路,近些年來也多居于燕京,可難免有門中事宜交給他解決。當唐朝陽被此地勢力的童子接引到宴上的時候,怎么看怎么覺得那坐在客座第一位,享受身旁美姬伺候的白發(fā)男人怎么看怎么眼熟。 美姬袒露著雪白酥胸,乳溝間夾著一個青玉酒杯,襯得周圍的乳rou愈發(fā)嬌嫩可人,白里透著淺紅。“前輩,請用,”她嬌聲喚著,雙手托著胸前的軟rou送到身著黑色道袍的男子嘴邊。 魔血石低頭就著美姬的動作,一飲而盡,高挺的鼻梁幾乎觸到美姬軟嫩的椒乳,鼻腔中滿是美姬身上的脂粉香氣。 主座上絡腮胡的江湖豪客哈哈大笑,“秦兄十分會玩啊。” 黑色道袍的白發(fā)男子抬頭,舌尖輕輕舐去嘴角酒漬,眼角上挑似笑非笑,“還是兄長豪放,不然小弟也沒這種風流的機會。” 聚義堂燈火通明,但坐在主位上的豪客眼神定定的看著皮膚白皙的道袍青年,心跳不已,散亂的領口隱約可見形狀精致的鎖骨,愈發(fā)的勾人心魄?!罢f的是……”豪客眼神迷茫了一瞬,“不若稍后,你我徹夜把酒長談?” 青年嘴角的笑意慢慢擴大,他看著身形健壯如山岳的豪客,眼睛一錯不錯,慢慢低下頭在美姬的乳rou上吮吸了一口,“兄長如此相邀,我豈有推拒之理?” 這哪里是把酒暢談?分明是預謀不軌之事!唐朝陽表情古怪極了,他看了看那黑袍青年,用的分明是和小將一樣的臉,但不僅沒有小將的凜然之氣,反而一股風流之色,隱隱帶著不自知的誘人。唐門想要一探這江南霹靂堂的虛實,只是……此夜之后還有沒有這個新興勢力都難說了。 唐朝陽斷袖斷的可謂是江湖人盡皆知,江南霹靂堂又和唐門多有摩擦,就算唐朝陽是以唐門的名義來訪,宴上也有人為了討好江南霹靂堂對唐朝陽嘲諷那么一句兩句。平常聽見這種話唐朝陽早就拍案而起,而今他面帶憐憫的看了眼那人,搖了搖頭,借此退了席。 酒盡人散,黑袍青年喝的醉醺醺的,白皙的臉頰滿是動人的潮紅。“秦弟,我扶你回去。”豪客揮開一旁美姬,摟著道袍青年就要走。 “不回去!”青年不悅的皺眉,他半身靠在豪客健壯的臂膀上,伸出修長的食指,在豪客眼前晃了晃?!罢f好……一、一醉方休!”吐息輕柔的落在豪客的肩頸,帶動一片麻癢。 “好!一醉方休!” 等豪客把青年帶到屋中后,把人往床上一方,就迫不及待的解起了腰帶。 “兄長,你這是要……?”青年醉醺醺搖搖晃晃的坐起來。 “秦弟莫急,為兄先給你快活,比喝酒還快活?!焙揽桶蜒澴用撓潞螅靶χ宦断麦w慢慢逼近。 “兄長,是要我……把這個吃進肚子里嗎?”青年還轉(zhuǎn)不過來,見豪客走到床邊,那硬挺著滴水的東西正在面前,一臉迷茫的問。 “是啊,賢弟先用舌頭嘗一嘗吧?!?/br> “這可是你讓我吃的,”青年微微一笑,眼中清明極了,哪里有半分醉意。 豪客還來不及反應,青年就失了人形,化作一灘黑水把他撲倒在地。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整個人都被黑色的黏液籠罩在內(nèi),就像撞進了網(wǎng)中的飛鳥任他如何掙扎都脫不出,隨著一陣咕嘰咕嘰的古怪聲響,黑水中的人形漸漸癱了下去。等黑水再度聚攏,地上除了幾件衣服和毛發(fā)外,再無其他。 青年撣了撣白色領子上不存在的灰塵,推門出去,和放心不下過來看個究竟的唐朝陽撞了個正著。 唐朝陽:…… 青年:…… 這種做壞事被家長抓了包的心緒感,讓魔血石慢慢的把眼睛移開。 “你……”唐朝陽復雜極了,他掠過房頂時正好把豪客的話聽了個正著,剛想破門而入,就聽到了青年進食的全過程。 “唐門是想知道江南霹靂堂是誰資助的對嗎?”青年立刻轉(zhuǎn)了話題,“是二皇子,我看到他們派人來,圖紙和銀兩也是他們。雖然他們沒有表明身份,但能夠從袖口上的質(zhì)地看出非富即貴。而唐門近些年來,因為有你和朝廷聯(lián)絡緊密,我哥哥也對唐門多加寬宥,所以能夠這么和唐門明著來的必然有所圖。不僅是如此,能夠光明正大的研制火器,對于二皇子來說也是一大助力?!闭f罷,青年一攤手,一副我全說了,你就別追究的表情。 “以后,吃飯別這么不挑嘴,”唐朝陽嘆了口氣,轉(zhuǎn)身翻墻走了。 魔血石委屈極了,這個小世界吃什么都一樣,除了那只混血龍屬。想到這里,魔血石默默地把嘴角的口水吸了回來。龍屬是大餐留著一會再吃,那個有著龍屬氣息的女人可以先用來填填肚子。 不如…… 吸溜。 江南霹靂堂一夜之間人去樓空,還是別的客人醒來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半個活人都沒了,嚇得半死,還以為是唐朝陽小心眼被宴席上的人刺激到,把所有人都殺了。等他們冷靜下來再看,這里古怪極了,人沒了,可房子里沒有一絲一毫被侵入的痕跡,也沒有絲毫打斗過的線索,甚至就連保護的機關(guān)都沒有被觸發(fā)。唐朝陽就算是暗殺的個中好手,也不能做到如此天衣無縫。難道真的是他們自己跑了? 江南的江湖事影響不到帝京,王妃的老父下朝途中,遇到了一賣身葬父的年輕女子,不知怎么的竟然老樹發(fā)新芽,把人受用了,一抬小轎接進了府。 要知道他的那位發(fā)妻可是出了名的善妒,就在人人都準備看他們家笑話的時候,驚愕的發(fā)現(xiàn)那老妻竟然在女兒死去后破天荒的出來,身旁帶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媚女子,幫看著首飾,甚至還讓人拿來新作的樣式,在女子頭上比劃著。 “jiejie,看這件如何?”女子一頭烏發(fā)插著嵌玉金簪,嬌媚的臉蛋對老妻嬌嬌一笑,眼眸靈動極了。 悄悄湊過來偷聽的其他官婦才知道,這個嬌艷的女子竟然就是他們府中新納的小妾。再一看,不禁倒抽口氣,這女子確實美得驚人,莫說是旁人了,就是自己看了都忍不住想替她把簪子買下來,怪不得…… “好好,meimei真是美極了,”老妻連聲稱贊,轉(zhuǎn)頭就讓店家把這套首飾包了起來。 半年后,王妃的老父勤勤懇懇為官半輩子,卻被人污蔑賣官鬻爵,王爺也出面作保,誰想到居然真的搜出了證據(jù),而且時日不短,細細算來竟是從初入吏部就開始了。而那新納的小妾,在當日就卷了全部的家財包袱款款逃之夭夭了。 徒留蒼老的夫婦身著單衣,在冰冷的天牢中等待發(fā)落。 他看著年老還要跟著自己擔驚受怕的妻子,又想起那嬌艷的妾室,悔意從心底升起,那栽贓的證據(jù)是誰放進來的,如今已經(jīng)是明擺得了??删退闳绱耍斔氲侥擎业拿烂矔r,那點后悔蕩然無存,他不后悔納了那小妾,不管是誰把如此美人送到他身邊,還讓他享用了整整半年,已經(jīng)是足夠了。 當他如此說的時候,老妻竟然也是如此?!癿eimei天人之姿,能夠和我陪伴半年,我已經(jīng)心甘情愿了,只是不知道m(xù)eimei回到那人身邊后,還能不能被接納。” 魔血石沒想到,這兩人竟然一點都……不美味!它氣的渾身發(fā)抖。它是用了魅惑,可沒想到居然讓這兩人在姓名之憂面前都…… 該吃還是要吃的,不然就白費了。魔血石懨懨的把兩人的內(nèi)里掏了個干凈,徒留兩具皮囊充數(shù),這兩人雄性被判了問斬,雌性也沒個好下場,所以……魔血石冷酷的舔著嘴角血跡,心中有了定數(shù)。 當獄卒粗暴的把男人拉出去時,還在驚訝男人居然這么配合,也不再像前幾日要喊著見主審,等到了頭身分離,斷面流出汩汩鮮血,劊子手也只是一位老人的血液凝結(jié)不多,沒做他想。 人群中,王妃聽聞父親問斬,趕來時正好見到父親人頭落地,心中悲痛不已。只怪罪自己詐死,不然王爺為何沒有伸出援手?!一時間對王爺見死不救的恨意充斥了她的內(nèi)心。 魔血石激動地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多么的美味!它悄悄把跟隨在王妃身旁護衛(wèi)的婢女掏了干凈,自己鉆了進去。等王妃回到二皇子的勢力范圍后,趁著洗去身上風塵的間隙,伸出舌頭在王妃的手背上舔了一口。 神思迷茫的王妃,驚得回過神來,看著若無其事的婢女,暗自疑心是自己太過敏感了,察覺錯了。 魔血石把婢女的舌頭吞下吐出了幾個來回,反復品嘗著王妃甘美的情緒。這才是……可以入口的開胃小菜啊……不枉費它如此籌謀。 入夜后,披著二皇子皮的混血龍屬把九叔叔這一世的妻子反復折騰后,起身離開了。魔血石作婢女入內(nèi),等王妃睡去后,它把婢女的嘴和王妃的嘴相對,一縷縷粘稠的黑色液體從婢女口中流到王妃口中。它把王妃的每一處都吞進口中,反復咀嚼,而后吐回去。眼球被它在抵在舌尖,在口腔中滾弄著,玩膩了就放到如剃刀般鋒利的利齒間嚼碎,喉嚨中一個來回,再放回去還是一個完整如初的眼珠子。 好吃。魔血石cao控著婢女起身,心滿意足的抹了抹嘴角。 第二日,王妃醒來,只覺渾身酸疼,眼前也模模糊糊的,用手揉了揉才漸漸清晰起來。她只當這是昨夜二皇子折騰的,半點沒想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