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間的曖昧渡煙舌吻/互相試探
秦竟走出來的時候,許方易剛抽完一支煙,未散盡的煙霧稀薄地圍繞著他,在昏暗路燈下像從他身體迸濺出的粉塵,許方易總是給他一種密林中突兀矗起一駐鋼筋水泥建筑抽象又矛盾的感覺。 林凌談起許方易老說他讓人如沐春面面俱到。想來也是,他對陳審言有好感,卻從不過多干涉對方的感情生活甚至連關(guān)心都非常少。 如果不是自己和他有同類的氣息,秦竟幾乎無法捕捉到許方易眼中那些藏得極深一縱即逝的細(xì)微變化。 許方易似乎總是維持著他自認(rèn)為必要的游刃有余,又或許那是他的根本,要旁人看起來毫不費力,做一個所有人都對他安心的局外人。 他對所有人都謹(jǐn)慎豎著友好而疏離的屏障,卻對秦竟不加掩飾的敵對。 這讓秦竟得以發(fā)現(xiàn)和剝開他堪堪粘黏的面具,露出底下隨面具一同碎裂的部分。 想更加殘忍地毀壞他。 也想冷眼旁觀他只憑自己還能破損到什么地步。 就像他站在燈紅酒綠的世界對面不加踏足,也已經(jīng)沾染對岸霓虹迷離的光。 許方易抽出一支新的煙含在唇邊,卻不急著點燃,他聽見皮鞋邁向自己的輕響,間距規(guī)律控制著力道,透露出主人嚴(yán)肅自律的性格。 一只修長分明的手夾著另一支暗紅的煙尾遞在唇邊,伴隨陣淡淡的檀木香。許方易抬頭看向傾身而來的秦竟,借這火點燃了煙,兩人挨得極近,呼吸的熱氣和煙氣糾纏,分不清彼此。 “謝謝”許方易吐出一口煙,漫不經(jīng)心地道謝。 “不客氣” 秦竟并未再搭話,兩人都默契地靠在護(hù)欄上保持著緘默,像一心沉醉在尼古丁帶來的消解中,兩枚影子長長地落在地上,織出一塊若即若離的黑色幕布,投映這無聲的劇目。 “有人對你說過么?你抽煙的時候很有性吸引力”許方易盯著秦竟,突如其來的提問聽不出什么情緒。 秦竟聞言輕笑一聲,他從未在許方易面前有過這樣的神情,晚風(fēng)也因此對他有所偏愛般將他被林凌揉亂的發(fā)拂起幾縷,解開了兩枚扣子的衣領(lǐng)也被風(fēng)吹得微微擺動,像個英俊不羈的紈绔子弟。 “你是第一個”,秦竟說完也不回避對方的視線,而是專注地回望他。 許方易聽到他這么說倒顯得非常平靜,似乎這回答在意料之中,他的手沿著護(hù)欄滑過,將本就危險的距離壓縮到極致,秦竟不為所動,維持著兩人之間的平靜。 最后一口煙被渡進(jìn)秦竟的嘴里,另一條舌頭靈巧地舔過他的上顎,煙絲在唇舌交纏間曖昧地變幻著身形。 顯而易見的是貿(mào)然闖入獵人領(lǐng)地就要做好無法全身而退的預(yù)想,于是這不速之客在想退出的瞬間被狠狠地擒住翻攪。 “嗯……嗚…”饒是許方易有你來我往的準(zhǔn)備也被吻得稍稍后傾,腰間多出一雙禁錮住他的大手。 秦竟的吻也帶著強烈的個人風(fēng)格,強勢專嚴(yán),重重掃過他口腔的每一處,連牙齒都酸脹得輕顫,像要吃了他一般。 許方易垂下眼眸,掩蓋住里面不明的情緒,攬上這人的肩專心和他接吻。 不遠(yuǎn)處的公園空地里傳來孩童玩鬧的嬉笑聲,天真無邪地回蕩在這一片川流不息的天際下。 “那希望我也是最后一個”,秦竟聽見他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