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0(彩蛋有番外)
時青禾拒絕了戴芃的份內(nèi)援助,他覺得那是客氣,也覺得不必讓別人管——他已經(jīng)有了完全可以替霍昀做主的身份,無論是照顧還是決定動向,一切都應(yīng)該由他來辦。 手術(shù)第二天他們啟程回南城,為了盡可能的避免顛簸,時青禾把他爹的私人飛機(jī)都從泓港弄來了。一切都很順利,霍昀住進(jìn)了時青禾的那間公寓,每天有專門的醫(yī)護(hù)人員來換藥檢查。 又添置了大堆東西,主要是食材?;絷赖膫谏习肷?,不方便穿衣服,整天穿著大褲衩裸奔。他奔是奔不起來的,只是在家里打轉(zhuǎn)。 穩(wěn)定后的第四天,霍昀給霍杳杳醫(yī)院打了個電話,閨女說要打視頻,兩個人雞飛狗跳喬裝打扮,霍昀站在露天陽臺戴著墨鏡披上大毛巾,時青禾搬了把凳子矮著身子給他舉手機(jī)。 “閨女!爹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啦!你戴叔叔又要跑海南,你看這邊兒太陽多大,給我曬的。” 霍杳杳一年到頭只有換醫(yī)院的時候出過門,非常好騙,認(rèn)真地發(fā)號施令要霍昀給她帶禮物,順利地糊弄了過去。 掛了電話,時青禾站起來,把手機(jī)塞進(jìn)衛(wèi)衣胸前的大口袋里。那里面都是雞零狗碎的玩意兒,眼藥水打火機(jī)甚至還有煮蛋時用的定時器,伺候一個喪失動手能力的病人很繁瑣,經(jīng)常順手就塞兜里了。 他隨便地扎著頭發(fā),額角垂下散亂的發(fā)絲,在陽光下顯得臉盤像個毛絨絨的太陽花。當(dāng)然,是瓜子臉的太陽花。 霍昀覺得很慚愧,把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美人蹉跎成這個樣子。 “好冷,快走快走,”他拽住霍昀唯一經(jīng)得住拉扯的褲腰,把半裸的人往空調(diào)屋里拉,“凍壞了吧?我去給你倒熱水,喝一口。” 時青禾端來了水,細(xì)心地插上玻璃吸管。霍昀的鎖骨被杵斷了,抬頭會牽扯傷處,只好用吸管喝。他坐在沙發(fā)上,兩只粽子胳膊,一只垂著,一只被外固定支架抬著,用他自己的話形容——就像個廢物。 “還要嗎?”玻璃吸管被吐出來在杯壁上鐺啷一聲,霍昀搖搖頭,時青禾收走了杯子。 “辛苦你了?!被絷勒f。 時青禾沒有推諉,只是輕微地撅了撅嘴,然后岔開了話題,擺談買菜的見聞。 一開始是在app上買好了人家送上來,時青禾不大會做飯,但挑剔食材,決定自己下樓去菜場買?;絷缆犞f話,忽然想象出一個挽著披帛挎著菜籃子的仙女時青禾,頭頂雙環(huán)髻,像王母娘娘男身女養(yǎng)的幺兒,在菜場攤位飛來飛去,一會兒挑蘿卜一會兒挑排骨,然后飛回47層。 他笑了一聲。 “怎么了?”時青禾問。 “咳咳,”霍昀想握拳捂嘴,但手抬不起來,一時無措,只好說:“水喝多了,我去上個洗手間?!?/br> 時青禾亦步亦趨地跟著,進(jìn)了洗手間,十分嫻熟流程地拉散了霍昀的睡褲綁帶,掏他的鳥。 霍昀的左手手指是可以活動的,只是因為手背上裹著紗布需要小心一些。剛做完手術(shù)那天晚上,霍昀動不了,躺在床上用尿壺解決,在時青禾幫忙時不合時宜的起反應(yīng),搞得他尷尬不已。 “沒事兒,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時青禾掀開馬桶圈,抬握著他的鳥,霍昀眨巴眨巴眼睛仰起臉,不顧頸部的疼痛——他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這都是形勢所迫,形勢所迫。 那天晚上黑,他沒瞧見時青禾有沒有臉紅?,F(xiàn)在他看清楚了,時青禾完全沒有羞赧,表現(xiàn)得一切都好像是最順理成章。不過,他確實一開始就沒有這種情緒,因為在那天晚上霍昀硬邦邦的躺著時,他曾把消毒濕巾捂在脖子上暖熱了給霍昀擦拭,動作曖昧得霍昀忘記肩膀碎了,摸到guitou溝時,整個人都激靈了,牽動傷口給疼軟了。 時青禾認(rèn)真而仔細(xì)地執(zhí)行完幫扶工作,還很人性化的幫他甩了甩。 “霍老師?”時青禾把褲帶重新系上,抬起臉,喊了他一聲。 霍昀回了神:“啊?” “怎么了?哪兒不舒服嗎?”時青禾小心地摸了摸他的肩膀,“是又疼了嗎?” “沒……”霍昀哭喪著臉不管不顧地往他肩頭一埋,“你看吧?!?/br> 時青禾順著他埋首的方向看下去。 誒呀,支楞起來了。 “很正常?!睍r青禾淡淡地說,“過一會兒就好了?!?/br> “???哦……對!”霍昀窘得抬起臉,想撓撓頭又撓不成,笨拙地原地打了個轉(zhuǎn),干笑:“是,是,正常。” 怎么和設(shè)想的劇情不一樣?按照以前的劇情,不應(yīng)該是大美人牽著他的褲腰帶,主動往洗手臺上一趴嗎?難道胳膊傷了大美人就不愿意敷衍他了,現(xiàn)在要跳過限制級蜜月期直接進(jìn)入了老夫老妻時代了??? 時青禾沖了馬桶,牽著霍昀走到洗手臺前,背過身取下一條毛巾搓洗擰干,轉(zhuǎn)過身來,看見霍昀盯著自己的腿發(fā)呆。 “霍老師?”他喊了一聲,舉起毛巾,“順便擦擦臉吧,我看你老眨眼睛?!?/br> 霍昀憂郁地垂下腦袋:“哦,擦,得擦?!?/br> 擦過狗頭的霍昀被牽回客廳坐下,時青禾走進(jìn)臥室換衣服。 “要出門啊?”霍昀大聲問。 “想起來忘了買青椒,”時青禾一邊走出臥室,一邊把領(lǐng)口的頭發(fā)撥出來,準(zhǔn)備穿鞋,“我去樓下超市看看?!?/br> “忘了就算了,我也不太愛吃青椒?!?/br> “那可不行,青椒有助于傷口愈合?!睍r青禾蹬上鞋子。 “我真不愛吃!”霍昀急了,“你別去了!” 時青禾彎起眼睛笑了,狐貍似的。 “你看會兒電視,我很快就回來了?!?/br> 門碰上了,屋子里只?;絷酪粋€人,他開始懷疑時青禾在故意晾著他,以報從前冷落之仇。 可怎么想也沒用,人已經(jīng)一溜煙跑了?;絷乐缓米聛砜措娨?,他的左手已經(jīng)可以小幅度活動,雖然笨拙搞笑,但摁個按鍵還是能做到的。 他百無聊賴地翻過各式各樣的新聞綜藝電視劇,沒什么好看的,準(zhǔn)備調(diào)出網(wǎng)絡(luò)電視看看功夫電影。他手指裹著紗布,不太好cao作,不知道怎么調(diào)到了外接硬盤,里面有幾個視頻。 大概是家庭聚會之類的記錄視頻吧,霍昀沒有多想,隨便點開一個。 畫面里是一個昏暗的房間,時青禾坐在電腦前看什么東西。霍昀等了半分鐘,時青禾也沒動,他按了快進(jìn),快進(jìn)到了中段。 帶著雜音的喘息和rou體拍打之聲從音響里傳出來,霍昀終于看清了是什么:這是他和時青禾在堯棠公館那天晚上的視頻。 他趕緊看了看四周,好在樓層高,對面沒有鄰居,忍著臉紅心跳又打開另一個,是另一個視角的同樣內(nèi)容。后面的幾個也是同樣內(nèi)容,都是他們倆半個月前的性愛錄像。 時青禾家的電視里怎么會有這東西呢?是被偷拍了又被時青禾截下來了嗎?不對,霍昀又倒回去看,在被跳過的前段發(fā)現(xiàn)了時青禾有調(diào)整過攝像頭。 不是偷拍,是時青禾自己拍下來的。他拍下來和自己zuoai的錄像,還專門存下來放在電視里。也就是說,也許在不久之前,他也坐在這里把這些錄像都看一遍。 太奇怪了,他為什么要這樣做?霍昀僵直著想了好一陣,把氣想出來了:這小sao狐貍,表面上對人家冷淡,其實卻攢著上床的錄像自己偷偷看,太過分了! 時青禾回來的時候,屋里關(guān)著燈,只有電視亮著。他換了鞋,走近了,電視里是沒有意義的設(shè)置頁面,霍昀坐在沙發(fā)上,看不清表情。 “霍老師,怎么啦?也不開燈?!彼巡藬R進(jìn)廚房,才回來,啪的一聲打開了客廳的燈, 霍昀一偏下巴:“過來?!?/br> “嗯?”時青禾疑惑地走過去。 “幫我拿一下遙控器。”霍昀用下巴指指茶幾上橫著的遙控器。 時青禾轉(zhuǎn)身去拿,毫無防備身后的霍昀已經(jīng)站起來。脊骨上讓刁鉆地一壓,霍昀的聲音近在耳畔。 “干什么?!”時青禾被壓得跪下去。 霍昀也跪了下來,分開的膝蓋壓在時青禾的小腿外側(cè),說:“打開外接?!?/br> 時青禾掙扎的動作一僵,臉噌的一下通紅:“不……不不,不行!” 被迫翹起的臀部被男人的胯骨貼緊了,凸起的硬物隔著幾層布料威脅似的頂了頂。 “打開?!?/br> 時青禾咽了咽口水,顫著手指摁下遙控器。甚至不必等到那些聲色刺激的畫面,光是被身后這個男人粗暴對待這事兒,就夠他硬起來了。 可他不能表現(xiàn)這份興奮和享受,怕霍昀覺得他本性下賤。 60寸的液晶電視黑下去,暗部的噪點細(xì)小地跳躍著。時青禾趴在茶幾上,胸口咚咚直跳,地上鋪了地毯,他裝作膝蓋跪不住了,調(diào)整了幾下位置,臀部便若有若無地貼著身后男人的胯部左右蹭動。 霍昀的呼吸陡然粗放起來,左手在他褲腰上摳動兩下,伏低身子,咬牙切齒地在他耳邊罵了一句:“sao狐貍,不上你的當(dāng)了,自己脫?!?/br> 時青禾的臉已經(jīng)完全燒起來了,他低埋著頭解開褲扣和拉鏈,極慢地將褲子褪到膝彎。裹著紗布的手掌落到繃在薄薄棉布里的臀瓣上,打著圈撫摸了幾下,繼續(xù)發(fā)令:“繼續(xù)脫。” 電視屏幕里已經(jīng)放映到了霍昀把撅著屁股鋪床單的時青禾壓在身下,類似的情節(jié)重新發(fā)生,兩人聽著從前情事的曖昧背景音,都覺得刺激得要命。 時青禾伸長手臂,擰著內(nèi)褲邊兒慢慢往下褪。他不知道在霍昀的視角,這是怎樣的一副香艷光景。時青禾穿上衣服最顯著的外形特點是臉美,脫了衣服則是臀翹。他有一副窄而線條圓滑的胯骨,將腰臀之間收成細(xì)細(xì)的一束,往上是白玉板似的背,往下是圓滿如熟桃的臀。 霍昀就看著那米色布料一寸寸勒過那些軟白的rou,波浪似的還原出飽滿的丘,那手羞赧地想溜走,被捉住了,向后按在襠部。 “不給我脫?” 時青禾看不見細(xì)節(jié),悶頭亂摸,摸到熱滾滾的一條,拉開褲帶褲腰,沉甸甸地蹦到他手心。 熒幕上情到正濃時,熒幕外博弈才剛剛開始。 霍昀膝蓋一并,把時青禾兩條腿緊夾在一處,試探地在髀罅間戳刺。yinjing上浮起的青筋磨得時青禾yinnang發(fā)燙,他的yinjing被抵在冰冷的玻璃上,濡出一圈霧水——在這樣的時刻,時青禾卻分神去聯(lián)想:也許還可以在臥室的落地窗前試試。 “別低頭,看著。”霍昀用兩根指頭挽住時青禾的一縷長發(fā),施力拽了拽,“看看那里面你有多sao?!?/br> 時青禾被牽引著抬起頭,正撞見熒幕上滿面春情的自己,在這同時,霍昀的手肘碾壓在他后腰上,時青禾腰一酸,忍不住往下滑,臀縫擦著霍昀的yinjing,隨著主人起起落落的動作滑動。 沉悶的一下拍在他屁股上,那是霍昀裹著紗布的手:“別發(fā)sao,趴好?!?/br> 于是時青禾嗚咽著撐起身子往茶幾上爬,整個上半身都貼在了冰冷的茶幾上。他的臀瓣被掰開了,后xue覆上柔韌guntang的濕意。 “霍老師——!” 舌尖刺入,若即若離的交媾感很不真實?;絷烙悬c臊,愈臊愈興奮,真刀真槍地干進(jìn)去,舒服地低吼一聲。時青禾的屁股被撞得啪啪直響,像挨了打似的一片粉紅,仿佛一個熟爛的大蟠桃,一碰就壓榨出汁兒來。 這一場,足干到天全黑下來。時青禾被翻過去翻過來,又被壓到沙發(fā)上,自己抱開雙腿,xue口被磨得發(fā)燙,兩人的jingye蹭得真皮沙發(fā)一片狼藉。 霍昀干得昏頭,嘴里不干不凈地調(diào)情:“sao貨,瞧你,尿得到處都是。” 時青禾也昏頭了,老公老師地輪著叫,生怕被干不壞似的夾霍昀的腰。 這場酣暢淋漓的情事的后續(xù),是霍昀傷口裂了好大一塊兒,開了燈,半邊胳膊都是血。 時青禾重新給他敷藥包扎,包著包著就掉眼淚?;絷莱榛厥?,不讓他看了,伸手去摸煙。時青禾爬過去幫他取一支點上,夾在指間喂他吸。 “幫我拿個手機(jī)?!被絷酪性诖差^,裹著紗布的手指蹭了一下跪在枕邊的時青禾的臉頰。 時青禾下床去找了手機(jī)。 “打開,點相冊?!被絷勒f。 時青禾點開相冊,按照指示滑到其他相冊里,最底部有幾張照片,像是文件。他點開看,是鑒定報告,鑒定艾滋的,被鑒定人是霍昀,他很健康,沒有艾滋。 時間是他們在阿拉善住院的那幾天。 “我沒有,日常接觸也不會傳染?!被絷滥笾鵁熒钌钗艘豢冢拔议|女,是這個病?!?/br> 時青禾放下手機(jī),他不需要再看。 “什么意思?” 霍昀在指尖捻著煙頭搓弄,語氣很平靜:“我覺得,應(yīng)該讓你知情。” 他想了想,又鄭重而小心地補(bǔ)充一句:“如果我們以后要生活在一起的話?!?/br> 時青禾知道霍昀有個閨女,但不知道是這個病?;絷赖男⌒暮蛽?dān)憂是對的,大多數(shù)人對此都是聞之色變,同情和理解,在真正要生活在一起密切接觸是不一樣的。 在長久的相顧無言后,時青禾吸了吸鼻子:“既然你已經(jīng)讓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可以看看她嗎?” “當(dāng)然。當(dāng)然可以……”霍昀又吸了一口煙,才發(fā)現(xiàn)煙已經(jīng)燃盡,他的手有點打顫,長長的一截?zé)熁覞L到衣服上。時青禾伸手他掃去,摘走煙頭丟進(jìn)床頭的煙灰缸里。 霍昀用手掌撐住眉骨,裹著紗布的手像只白熊掌,有些滑稽。連他自己,也覺得這樣很不好意思,隱隱地羞赧。 時青禾輕輕拿開他的手掌,湊過來,細(xì)細(xì)地啄他臉頰上咸咸的濕意:“我好高興你告訴我這些?!?/br> 時青禾第二天一早就去醫(yī)院了。 時青禾被帶去全身消毒,被護(hù)士收繳了帶去玩具和兒童讀書拿去消毒處理才把他放進(jìn)去,好在還給他留了幾個發(fā)卡頭繩?;翳描脗€頭不大,但并不瘦,可見一直以來都得到了不錯的照顧。而且警惕性很高,時青禾打開視頻讓她看看她爹,爺倆嘮了半個小時,她才相信手機(jī)對面的是真爹,又花了半個小時才相信時青禾真的是霍昀的朋友。 沒有玩具,時青禾便拿出那幾個發(fā)卡和頭繩,讓她給自己扎辮子玩?;翳描冒褧r青禾一頭長發(fā)摸了又摸,眼里全是羨慕喜歡——她的頭發(fā)長不了那么長,最多只到耳朵了,再長就會斷。 在母體內(nèi)就感染艾滋的孩子很難活過三歲,霍杳杳比較幸運(yùn),一直放在醫(yī)院養(yǎng)著,并發(fā)癥不算嚴(yán)重,但能長到十歲也屬實不易。時青禾跟她的主治醫(yī)生溝通了好幾個小時,當(dāng)天就安排了人去聯(lián)系國內(nèi)外最好的醫(yī)護(hù)機(jī)構(gòu)。他知道只要能給霍杳杳最好的養(yǎng)護(hù),霍昀是無所謂代價的,當(dāng)然,現(xiàn)在他也一樣了。 在醫(yī)院陪孩子玩的晚了,時青禾不打算做飯,叫個外送去家里。到家時剛好送達(dá),霍昀坐在沙發(fā)里笨拙的拆系了好幾個結(jié)的袋子。 時青禾走過去拿過袋子拆開,一邊拆一邊說:“杳杳挺乖的,玩具醫(yī)院不讓直接給,我們編了一下午的頭發(fā)?!?/br> “是,她一早就跟我說了,想要個長頭發(fā)的媽,合著就打這心思呢?” 時青禾一挑眉,故作尖酸地說:“哦?是嗎?” “我可不是奔著給孩子找后媽的,別冤枉我啊。”霍昀從背后摟了他,“這叫正好,恰好,剛好,緣分。” 時青禾紅著臉別開他,跑去拿碗筷去了。 晚上兩人一番“惡戰(zhàn)”,時青禾近來膽子大了,不復(fù)當(dāng)初的矜持,兩條長腿纏得霍昀繃不住腰子射在套里。時青禾給他換了個套子掀過去騎乘,剛射過還沒軟下去的家伙又被裹進(jìn)去,時青禾雙腿大開地讓霍昀給他擼,被刺激收縮的后xue把霍昀又撩撥得起立,當(dāng)即調(diào)個上下又按住一頓cao。 “別——嗯……”時青禾嗓子都叫啞了。 霍昀掐著他漲紅的yinjing:“又想尿?” 時青禾羞憤地點點頭:“嗯……你停一?!?/br> “你尿唄?!?/br> 時青禾才不上他當(dāng)呢,一腳踹他大胯上往床下跳,讓霍昀一把揪回來,跟個無賴一樣纏著又親又摸逗他玩,兩人糾纏到盥洗室去?;絷酪荒_踩在馬桶圈上,膝蓋頂著時青禾腿彎,整個把時青禾直接架起來,扶著jiba往里插。時青禾單腳惦著,罵他王八蛋,別玩了。 霍昀用力一頂,相貼的雙腿間淋下一股熱乎乎的液體。 “走開。”時青禾覺得自己又丟大人了,睡覺的時候背過身不搭理霍昀,霍昀不要臉地湊過去摸他的屁股,死不要臉地抱緊了又摸胸,親他耳后的疤。 時青禾以前不知道霍昀會這么黏人又煩人,力氣又大又狠,感覺和自己暗戀里那個溫柔穩(wěn)重的霍老師都有出入了,怎么跟個色胚死流氓一樣。 一個多月后,霍杳杳從醫(yī)院換到一家專門的養(yǎng)護(hù)機(jī)構(gòu)。臨走時,她還舍不得一直照顧她的護(hù)士jiejie,可是新醫(yī)院離新家很近,可以常常見到她爸爸,也就哄好了。 安頓好霍杳杳,霍昀總算稍稍放下心病,身體很快就痊愈了,生龍活虎地開始跑影視城。戴導(dǎo)的電影前幾天殺青,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霍昀沒想到柏菁竟然是頭一個來看自己的人 因為要接時青禾下班約會,霍昀把見面地點約在了青禾地產(chǎn)樓下的咖啡廳。 “霍老師,你勸我回去拍那片子,是好片子,我謝謝你,來,我給您滿上。”柏菁從包里掏出瓶茅臺,把倆人咖啡杯里的咖啡往裝著吸水顆粒的煙灰缸里一倒,滿上白酒,雙手端起,“Cheers?!?/br> “得嘞?!被絷酪搽p手端起咖啡杯,碰了碰,喝了一口。 柏菁看了一眼咖啡杯里還剩大半的白酒:“霍老師,你看不起我?” 霍昀只得把酒全干了。 “實話跟您說吧,我挺想跟您交個朋友的,”柏菁抬手又給他滿上,“不過你家時總的朋友,跟我有點仇怨,這輩子我不想再見這個人了,跟他有關(guān)系的,我也都不見了,咱們以后啊,也江湖不見了吧?!?/br> 霍昀嘆了口氣,略微一思索明白了他說的是請他們坐私人飛機(jī)的男人,便笑笑問:“那你以后也不拍戲了?” “拍啊——”柏菁一拍桌子,“怎么不拍,可我不給那些有錢人拍去看了,哪天哪個窮光蛋要拍好片子,找我,我賣唱給他貼錢拍?!?/br> 雖說有的人就是至情至性,可這跟自己較勁又是何苦呢?霍昀在心里又嘆了口氣,年輕人的愛恨恩仇真是激烈,他如今伸出蜜似的愛情里,全分辨不出愛有什么不好了,但管住嘴不予置評。正說著,時青禾下班從電梯口走過來了,柏菁見他望去的眼神,回頭看了一眼,抓起包就走,連再見也沒有敷衍的。 時青禾走近坐下,望了望柏菁離開的方向,問:“那是柏菁嗎?” 霍昀點點頭,解釋道:“他說要退圈了,最后跟我聚聚?!?/br> “哦,”時青禾聞到濃烈的白酒味,扇了扇鼻子,“你們怎么還喝酒了?” 霍昀無奈道:“他給我倒上的,非要跟我喝一杯?!?/br> “說起來,我還猜的出來他這酒哪兒來的呢,”時青禾聳聳肩,雙臂枕在桌面上,用一根手指把面前柏菁喝過的咖啡杯推遠(yuǎn),“昨天,老鄒家的酒窖讓他砸了,滿屋子好酒一瓶沒剩,上次我跟他聊天,他還說送咱們幾瓶好香檳,這下是沒口福了?!?/br> “……不是吧,難道?”霍昀用大拇指指了指背后柏菁離開的方向。 時青禾沉痛地點點頭。 霍昀忽然有點擔(dān)心柏菁了,忙問:“那你那朋友得告他吧,這糟蹋了多少錢啊?!?/br> “咱們下樓吃飯去吧,邊走邊說,”時青禾站起來,霍昀緊隨其后,一邊走向電梯口,一邊聽他講述,“賠償?shù)共恢劣?,他們倆好多年前是戀人,具體的我不清楚,上次跟咱們一起去沙漠,就是為了這柏菁?!?/br> 他說著別人的事,忽然想到鄒博延是為了柏菁,自己又何嘗不是為了霍昀,不禁臉一紅,閉口不講了?;絷缆牥素哉饎?,聽他不講了,低頭一瞧怎么還臉紅了,抬手摸了摸時青禾的腦門,腦門是溫的,臉皮發(fā)燙,忙問怎么了。 “熱……熱的?!睍r青禾把頭埋得更低了。 “啊?這空調(diào)吹得我還后腦勺涼呢?”霍昀摸了摸自己剃短的后腦勺,又摸了摸時青禾厚厚的長發(fā)。 時青禾不堪其擾,抬起臉往霍昀嘴上叭地親了一口。霍昀一愣,正要抓他,電梯門開了,進(jìn)來一對男女。女孩脖子上還掛著青禾地產(chǎn)的工牌,男孩脖子上掛著一只小方包,一看就是一對。 那一對小情侶也在電梯口打打鬧鬧,一進(jìn)電梯四個人都老實了,女孩見時青禾一直盯著她,尷尬叫了聲“時總下班啦”。 “嗯,”時青禾認(rèn)出她是公司的開發(fā),公司最近正在開發(fā)銷售新系統(tǒng),時常把她們部門的召集起來開會,于是便溫和地點點頭,并問:“男朋友???” 女孩這才驚覺自己還牽著男友的手,連忙撒開,臉也紅了,回答:“是……是阿。” 時青禾忽然一笑,握住身旁霍昀的手,回答:“真巧,我這也是?!?/br> 一下子四個人都愣了愣,臉紅地低了頭。電梯在空層停了好幾次,下行的過程格外漫長。開發(fā)的姑娘覺得尷尬,低聲搭話道:“時總,你男朋友好眼熟啊,好像以前一個男明星?!?/br> 時青禾眨眼一笑:“好多人都這么說,不過他是做老師的。” “這真瞧不出來,我以為是散打冠軍呢。” 時青禾更樂了,笑道:“他還真是?!?/br> “嚯,牛啊。” 終于離了公司,霍昀喝了酒開不了車,時青禾開車帶他回吃飯的地方。一邊開車,時青禾一邊同霍昀閑聊,說自己有個姓李的朋友,有個戲急需一個功夫漂亮的角色,他推薦了霍昀,可是不知道霍昀又沒有興趣。 “有劇本資料嗎?我看看吧。” “哦,有的——”時青禾心里一高興,撒了方向盤就拿手機(jī),霍昀眼疾手快抓住旋轉(zhuǎn)的方向盤,推回正路,時青禾不好意思地咬舌尖,“我很少自己開車,忘了……” “沒事兒,我這不是在這兒嗎?!?/br> 時青禾翻出手機(jī)里準(zhǔn)備好的文件發(fā)給霍昀,放回手機(jī)握住方向盤,忐忑地等待。這是他托朋友好容易求來的,他比任何人都覺得霍昀應(yīng)該當(dāng)一個“明星”,哪怕就這一次,他想讓別人看見霍昀演得有多好,打得有多漂亮,像十幾年前他第一次在電視上所見到的那個霍昀一樣風(fēng)光??墒?,他又真怕霍昀覺得這是施舍,覺得自己是利用身份弄來這么個或討好或打壓的東西,因此就放棄了這么一個翻身的好機(jī)會。 “挺好的?!被絷浪⒅謾C(jī)上的pdf文件,“這個角色很有意思,導(dǎo)演是誰?” 時青禾松了一口氣,報出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絷佬α诵?,感慨道:“想不到這么多年,還有可能再拍一次他的戲?!?/br> “什么有可能,那是必須,一定。”時青禾肯定道,“我就覺得你是最適合的人,既然是舊相識,你就去試試嘛。” 霍昀抬眼朝他一望,笑而不語,看得時青禾心里冒汗,生怕他說算了。但霍昀只是咧嘴壞笑,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臉,說:“蜜月期還沒過夠呢,你就想把我攆和尚廟里去了。” 晚飯時,時青禾高興,也喝了些酒,兩人只得打車回去。依然是出租車,依然是后座,街燈極速向后劃過,關(guān)了燈的車內(nèi)時不時滑過一片橙色的光影。時青禾抱著霍昀的腰,紅酒后勁上來了,話就多起來。 “我還……還擔(dān)心你不想接呢。”時青禾往霍昀胸肌上滿足地貼貼,“又可以看你演戲了,真好?!?/br> 霍昀隔著外套摸了摸他的后腰,低頭問:“我為什么不想接,挺好的本子,你挑得好?!?/br> “嗯……我擔(dān)心你會覺得……”時青禾聲音小下去,讓霍昀聽不清,“的話……你就可能不想接了?!?/br> 盡管沒聽清,霍昀也把他的心思猜得八九不離十,耐心地回答道:“在我們這一行里要賺錢太容易了,我有給自己和杳杳賺到安身立命的錢的能力,也不是沒有做過人上人,富貴對我來說有或者沒有,沒有那么重要。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至少,那絕對沒有重要到我要忍氣吞聲,只為了奉承別人高興賞我兩個錢。” “我也知道你的性格,我從來不覺得你有把富貴當(dāng)作馴服我的本事,你不是那樣的人,我也不是那樣的人,咱們都知道,對不對?” 時青禾抬眼望著他,臉貼得更緊了,點點頭:“嗯?!?/br> 霍昀笑笑,忽然低頭湊到他耳邊,悄聲到:“再說了,你想讓我服服帖帖心甘情愿,撩撩頭發(fā)我就走不動道了,哪兒還需要用什么錢來收買?” 時青禾爬起來錘了他一下,倆人打打鬧鬧一番,霍昀摟住氣喘吁吁的時青禾,說:“消停吧,祖宗,小心待會兒缺氧頭暈?!睍r青禾靠在霍昀肩頭,手指頭繞著霍昀的T恤領(lǐng)子,紅著臉問:“那這么說,我很讓你有安全感咯?” 霍昀摸了摸他的頭,也靠著他的額頭蹭了蹭:“非常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