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過載在線閱讀 - 4

4

    鐘翊好高,視線低下來,分明遠(yuǎn)得很,卻能溺死人。他說自己有個遠(yuǎn)在大洋彼岸的meimei,彼此毫無音訊,因為他們共同的母親出國門后選擇不再回來,這么多年他兼具獨生子與哥哥雙重身份,無論哪種都有些微妙,如今多了我,想選擇第二種。他問:“以后可以叫你橙橙嗎?”

    語氣溫和到犯規(guī),我招架不住,想把頭埋進碗里,遲疑了一會,裝作嘴巴很忙的樣子,點了點頭。

    疊字叫法討巧上口,很多對我抱有好感的人都會有意無意地叫出“橙橙”。

    七歲起我被套進裙子生活,秘密也被裙子掩藏,有無數(shù)次,它都要沖出口——嘿,你不知道吧,我是個雙性人。性別焦慮、社會認(rèn)同感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從來左右不了我,我只想和因為性別認(rèn)知偏差而對我產(chǎn)生好感的人交代清楚,但每一次都放棄。

    沒必要,我對自己說。

    這些人只是經(jīng)過,不會停留太久,何必要知道?生活上已經(jīng)有夠麻煩了,我不愿意再給自己添堵。

    鐘翊想要的是meimei而非女朋友,我乖乖當(dāng)他的meimei,既不會露餡,又不會有別的麻煩,加上羅文芳每次“戀愛”都無法持續(xù)長久,我實在沒什么好擔(dān)心。

    話說開后,沒幾秒他就拋掉了言語上的溫柔,學(xué)他同學(xué)的叫法,“你知道嗎,小妹。”

    “什么?”我豎起耳朵等待下文。

    他肯定想笑,但又收住,改換成平日里的語氣:“逗你特別好玩?!?/br>
    我默不作聲收拾了自己的碗勺,才不管他的,才不理他。

    八月下旬,城市氣溫達到新高度,萬物生機勃勃且煎熬,店員jiejie們吐槽起生意不好的主要原因是地段太差,只能仰賴在讀學(xué)生,不像路口開的那家,天天都有過路客。老板樂呵呵地說沒關(guān)系,反正發(fā)得起工資,轉(zhuǎn)手把空調(diào)也開到了新低度。

    其實這時候生意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臨到開學(xué)季,許多新生都被家長帶到附近轉(zhuǎn)悠,累了就會到店里點單歇腳,一來二去就成了常客;還有鐘翊。

    鐘翊招了不少生意。

    隔天中午他到來,要了面點和水果茶,坐下翻自帶的一份小冊子,無意間看到我看他,會笑一笑。他專心讀冊子,過后吃飯,偶爾喝一口東西,過程中專心致志,應(yīng)該不知道鄰桌的女生們整個中午都在有意無意地瞄他。

    直到幾天后女生群體變大了,我也沒看出來鐘翊哪里值得瞄。

    很帥嗎?沒有吧?不都是兩只眼睛一張嘴嗎?手耐看倒是不假。十指修長,骨節(jié)干凈,翻書好看寫字好看扶杯子好看,做什么動作都好看。

    他的同學(xué)貫徹落實發(fā)展偷蔭納涼計劃,堅決步伐跟他走,轉(zhuǎn)天也來了,沖我叫“小妹”,要了面和甜品,坐到另一桌用餐。

    那同學(xué)自我介紹說:“許文強的許文,雨林霖的霖。”他很快跟店里人打成一片,取餐都是自己動手,偶爾叼上棒冰光顧柜臺。

    我問過許文霖,桌子那么大,為什么不和鐘翊坐一起吃飯。

    他當(dāng)時嘎巴嘎巴嚼完冰說:“你哥有潔癖的。”

    我疑惑,他更疑惑:“住一起也沒看出來嗎?”

    “沒有哦?!?/br>
    不僅住一起,還共用一個衛(wèi)生間呢。主衛(wèi)歸兩個大人,公衛(wèi)離房間遠(yuǎn),剩下那個剛剛好。但我沒看出來。

    “他就是毛病,高二開始甚至不要同桌,”許文霖一本正經(jīng)地建議,“反正,妹你注意點吧,保持距離啊什么的。”

    我點頭應(yīng)道:“好哦。”

    周一到周六的中午,他倆都來店里吃飯,順便打包帶走不少奶茶果汁。周日學(xué)校放半天假,只有鐘翊會來,一坐一下午,看書寫字吃飯,太陽快落山,氣溫轉(zhuǎn)涼時便去正對面的球場打球,再回來便是和下班的我一道回家。

    我記得許文霖的建議,因此步子走得小小,落在鐘翊身后,專心追著他的影子踩。他背著包走在前頭,并不往回看,等紅綠燈和公交車時才短暫地偏頭低下目光,確認(rèn)我的存在。

    被人接下班的感覺很奇妙,說不上來原因。上班的人期待下班回家,學(xué)生期待下課玩,旅人期待旅途的落點,那我呢?我和鐘翊,算什么呢?這種感覺揮之不去,像攀升的城市氣溫那樣,在身體里達到了新高度,第二天我看不下去準(zhǔn)備好的舊課本,蔫蔫地趴在柜臺上,沒成想就睡了過去。昏昏沉沉中有人給我披衣服,有人說讓橙橙睡會吧,都累一個暑假了,有人摸過我的額頭,驚慌地說,快,快叫她哥來。

    我想說不用,發(fā)燒是小事,我經(jīng)常發(fā)燒,張開嘴卻不太有聲音。

    感官被關(guān)到只剩很小的部分,腦袋里翻滾著輕微的疼痛,上身發(fā)著汗,嘴唇不像自己的,渴……最后額頭上傳來觸碰。鐘翊的呼吸近在耳側(cè),聲音似近非遠(yuǎn):“羅以橙。”

    我木楞楞地睜開眼和他對視,說自己想睡覺。

    他從旁扶起我背到背上,答應(yīng)道:“好,回家睡?!?/br>
    那天是周一,自修期間班主任拿著簽好字的假條叫他出教室,告知校門口有人請保安聯(lián)系到教師辦公室,說他家人在打工地方生了病,現(xiàn)在需要他。

    他知道那個家人只會是我,接過假條交到保衛(wèi)處,出校門后果不其然看到了奶茶店店員。

    意識被攪成漿糊,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有行動能力前,我挨緊了他,說:“感覺在坐船。”

    鐘翊把我往上送了送:“可以在船上先睡會。”

    我讓腦袋垂下去,連帶著聲音:“不要劃回家好不好?”

    他頓了會才問:“什么?”

    “不要劃回家好不好?”意識徹底成為爛鍋粥,我機械地重復(fù)。

    “那去哪里?”這艘溫暖的船發(fā)問,而我給不出回應(yīng)。

    很快,睡意化為腦袋里明顯的疼痛,我疼清醒了,下到地面,被鐘翊牽著走進學(xué)校附近的診所。

    “明天還有溫度就去醫(yī)院?!睆脑\所到家,他照顧我一下午,傍晚取出在我嘴里呆夠三分鐘的溫度計,消毒后查看到明顯下跌的度數(shù),神色沒有太放松。

    我嘶聲,說得快沒音:“明天肯定好了。你晚上回去讀書吧?!?/br>
    “晚自修不上了?!彼麖椢乙粋€很輕的腦瓜崩,“吃完飯好好休息,別想工作什么的,知道沒?”

    我不再動用發(fā)炎的喉嚨,只是乖乖地點頭。

    假期在明天走到盡頭,相應(yīng)的假期工也會結(jié)束。我本來沒有多強烈的善始善終的念頭,第二天退燒后精神好轉(zhuǎn),忍不住跑去了店里,結(jié)果被jiejie們趕到吹不到?jīng)鲲L(fēng)的角落里看和電視劇,碰不到任何工作。這回就是真的睡懶覺了,我摞高墊上衣服當(dāng)枕頭,睡得迷迷瞪瞪,睜開眼看到鐘翊還以為是夢。

    他坐我旁邊,手上是那本天殺的,已經(jīng)翻了過半,見我半天不說話,惡作劇得逞般地笑:“橙橙,下班了?!?/br>
    橙色夕光照得整個世界燦燦發(fā)光,照得他側(cè)臉深刻眉骨削利,照得我一瞬間明白了為什么女生們那么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