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厚實的木門隔絕了身后的喧鬧,也阻斷了欲往屋內滲漏的燭光。 池瑞之似乎總是很喜歡一個人在黑暗中呆著。屋子里果然又是沒有點燈。 “說你多少次了,萬一哪天摔了,還不是我伺候你?!?/br> 宋嘯攬著他很無奈,佯怒地在他臀上拍了輕輕一掌?!笆遣皇枪室馊俏覔哪??” 池瑞之被他扣在懷里往桌臺那邊走,摸索著去尋抽屜里的火柴。宋嘯身量比他高上一些,他腰肢酸軟了一天,便任他摟著走動。偶爾他步子大一點,池瑞之跟不上,就會微微踮起腳尖,去揪他肩上的衣料,隨后便會被體貼的抱得更近些。 “別點了,直接上樓去吧?!?/br> 宋嘯在桌面屜子里抓了半天也沒撈到火柴盒,想必是用完了,樓上應該還是有的。方才他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看看池瑞之的狀況,現在心里也急切得很。 “好,還能走嗎?我抱你好不好?” 池瑞之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但對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腳…腳有點痛?!?/br> 他說完就感覺自己頰側更燙,這話說的他自己都覺得太欲蓋彌彰了一些。果然頭上很快傳來一聲宋嘯壓低了聲音的淺笑。 “怎么兩天不見,更會撒嬌了、來,祖宗,我抱你?!?/br> 宋嘯彎下腰,撈起他的腿彎一個用力就把人穩(wěn)穩(wěn)的托在了懷里。 嗯? 他疑惑地把手往下挪了挪,觸手是一片光滑火燙的肌膚,懷里的人竟沒穿褲子。 “剛才你就這么出來的?” 池瑞之環(huán)著他的脖子,不適的踢了踢赤裸的足尖,其實他鞋子也沒穿,幸好沒被發(fā)現。 “身上熱得很,不想穿。” “你真是…成何體統!” 宋嘯酸唧唧的,疑神疑鬼的在心里回想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到底有沒有人盯著他的腿看過。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慢慢上到了三樓。沒有照明,他便走的很仔細,生怕不小心撞到懷里人的頭。 臥房里床頭的窗戶并沒有關上,大片清亮月光撒投進來,將床鋪的位置照的分明。池瑞之一見了光亮便下意識將頭埋進了他肩膀,一手拉起自己散落開的衣服下擺去遮擋裸露的大腿。 宋嘯把他放在床上,見他蜷縮著,貼心的將毯子抖落開來為他蓋上。 “臉還是這么紅,燒的越來越厲害了?!?/br> 他緊皺著眉,倒了一杯溫水給他,蹲在床邊看他小口小口地喝,“池瑞之,你告訴我,剛才黃景行說你不是簡單的發(fā)熱,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池瑞之瞧著他眉心蹙起,滿面的心疼之色,心口驀地一松, “我不是發(fā)燒?!?/br> “這是情熱。喝退燒藥是沒用的?!?/br> “什么?”宋嘯接過杯子放在一邊,拉著他的手貼在自己臉頰,有些沒聽懂。 池瑞之順勢揉揉他軟乎乎的臉蛋,青年正處在男孩和男人的交界線上,嬰兒肥已經快要消失了,他甚至能夠想象出完全成熟之后這會是怎樣一張華麗分明的臉。 “是詛咒?!?/br> “巫師血脈世世代代都要承受的詛咒,壽命短暫,男子之身卻要委身人下,除非找到融血之人,精血融合,才能多茍延殘喘幾年…也許是因為窺見天機,融血之人也不是每一任巫師都能找到的,十三爺,便沒有找到?!?/br> 宋嘯抬著頭靜靜地聽,池瑞之說的真切,他也不知怎的,竟也愿意去相信他嘴里這些從前在他看來無比可笑,無比荒謬的事情。 “難怪,我記得我七八歲的時候我爺爺帶著我們全家,和其他幾家一起,在池府外頭跪了一整天?!?/br> 池瑞之點點頭,“那是十三爺停靈的日子?!?/br> “那你,你那時候才幾歲啊,就接任了?” “那年我十五歲?!?/br> 宋嘯有些啞然,想不出只有十幾歲的年紀,還是個孩子的池瑞之是怎么扛起五個家族的,他身上寄托著太大的希望,這其中壓力與焦慮,恐怕是外人永遠不能理解的。 他莫名有些鼻酸,吸了吸鼻子,生硬地換了個話題,“先把腳給我看看。” 他還記得他頭先說腳腕疼。 池瑞之怔了一下,條件反射地按住了自己腳踝。其實確實是有些疼的,昨天他在門檻處絆了一跤,不過現在已經消了腫,無大礙了。 “沒事的。” 宋嘯固執(zhí)地握著他的小腿,什么都可以妥協,受了傷還不給看,那不行。 池瑞之沒什么氣力爭不過他,只好投了降,掀開一側毯子,把腳腕送到了他手里。 宋嘯對著月光細細瞧了瞧,的確是沒什么事了,只留下一塊淺淺的紅痕??隙ㄊ窃谀睦锟呐龅?。 “明天看看還紅的話就抹點消腫的藥膏。” “嗯?!?/br> 池瑞之不自在的縮了一下腳,宋嘯舉著自己的小腿觀察的細致,只是這動作著實羞人。他本就沒穿褲子,內衣早就濘濕了,泅成一根細線卡在臀縫里,磨蹭的其下皮膚又癢又痛。 他這一下動作,后頭的水蘊了許久就有些含不住,竟順著大腿慢慢蜿蜒下去。 宋嘯倒沒發(fā)現他的不對勁,心里還在琢磨方才說的話。 他低著頭慢慢揉著那塊腫脹的地方,池瑞之說融血之人不好找,如果找不到,壽命就會很短…可是他明明是已經找到了的。 “…你跟黃景行,簽訂過融血的契約吧?” “他是不是,是不是違背契約了?” “…”池瑞之有些訝異,但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不算?!?/br> 宋嘯動作一頓,松了一口氣。只要黃景行還是他的融血之人,池瑞之就不至于英年早逝。 盡管這樣他們之間的絲連可能一輩子都斬不斷。 “如果非要說的話,是我違背了契約?!?/br> 宋嘯差點要以為他在開玩笑,心好不容易放下去又提了起來,“什么?那他的血對你還有用嗎?” 池瑞之平靜的搖搖頭。 “…怎么會這樣?你的病怎么辦,你的壽命又…” 池瑞之用一根手指就堵住了驚慌失措的大狗的話,趁他發(fā)愣把自己的腿收了回去。 “那份契約,從三年前就開始碎裂了。即便我沒有違背誓約,也堅持不了多久?!?/br> “三年來,我在四大家族里,遍尋融血之人而不得,我?guī)缀踉缫阉懒诉@份心。” 宋嘯怔怔看著他,難怪自從上一次犯病,他就深居后院,再也沒去過前廳,也不再有適齡的少年過門,原來、是他自己放棄了活下去的那一點希望。 一滴淚驟然從眼角滑落,月光明亮,淚滴便反射出晶瑩光圈,被池瑞之的手指接住,然后輕輕拭去。 “哭什么…傻小子。” 宋嘯猛地攥住他的手腕,偏過頭想去拿抽屜里的小剪刀,“你還沒試過我的呢!…你怎么就能這么放棄了、” 池瑞之驚了一跳,看他不管不顧的張開刀尖就要往自己腕子上劃,趕緊伸手去攔,“胡鬧!融血也不是這樣融的,” “再說了,誰說我、”他撲過去抱住他手臂,瞪了他一眼,“誰說我不想活了?!彪m然之前他確實是這么想的。 “可是…” “等這次情熱過去,我自然有旁的法子?!?/br> 宋嘯趕緊放下剪刀去抓他的肩膀,“你有辦法了?” 池瑞之抬手擦去他眼角一點濕意,輕輕勾了勾嘴角,“嗯?!?/br> “那,那我就去給你拿藥,說不定退燒藥有用呢…”宋嘯惦記著他仍舊熱的發(fā)燙,還是決定給他用點藥。上一次癥狀消得那么快,那不就是喝了藥嘛。 “宋嘯?!?/br> 傻狗回頭,“啊?” “我不喝藥?!?/br> “那不行,”宋嘯一溜煙又跑回他面前,苦口婆心,“咱們就試試,不行再說…” 池瑞之沉默一會,微微抿著唇,有些埋怨的打了他一下。這孩子怎么回事,之前新婚夜里對他那個樣子,怎的現在不開竅了… 宋嘯挨了軟綿綿的一個拳頭,懵圈的停了下來,“怎么了?真不想喝就算了,你別打我嘛?!?/br> “…不過你這個情熱,”他突然瞟向了他的腿間,“我能不能理解為,發(fā)情期?” “要是實在不行,你就先,那什么一下,可以嗎?” 池瑞之面上轟的一下燒起來,閉起了眼睛,眼睫卻都還在顫抖,“我…我不行…” 他甚少自瀆,本就沒什么經驗,而每一次潮期發(fā)作的又不是前端,后頭那種羞恥的地方他平時自然更不會去碰了。 他緊緊抱著胸前的毯子,以往唯一會做的就是偷偷的自己夾夾腿,更多的,他卻實在不知該拿自己后面如何是好了。叫他自己去褻玩,他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宋,宋嘯…” “嗯?” 宋嘯正看著他裸露的光滑大腿咽口水,池瑞之體毛稀少,身上的肌膚rou眼可見的細膩,全身的膚色都跟蜂蜜似的,rou感豐盈,飽滿的仿佛咬一口都能淌下汁液來。 池瑞之微睜開雙眸,臉頰暈紅,“你,你用手,替我摸摸吧?!?/br> “…” 宋嘯瞪大眼睛,突然猛地撲上了床,把他壓了個嚴嚴實實,“…你說什么?”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池瑞之伸手撫了撫他的鬢角,然后自己解開了腰間系著的帶子,默默把頭扭向了一邊,重又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br> 宋嘯心臟咚咚咚的跳動起來,一下一下砸在胸腔里,震得他往下摸去的手都有些顫抖。 池瑞之幾乎是順從的被他扒開了大腿,他試探著摸了一把,掌心瞬間就濕了,入手是兩瓣滾圓的臀rou,只中間卡著一根“繩子”。他驚訝地把那東西撥開,才發(fā)現竟是他的內褲。 cao…這得是淌了多少水啊。 內褲被脫掉的時候池瑞之下意識咬住了嘴唇,腿根緊張的在抖,卻還是柔順的對著面前的男人敞開著。 “別看…” 宋嘯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眼睛直勾勾盯著那處羞澀縮緊的水汪汪的xue眼,下腹硬的發(fā)脹,呼吸也逐漸粗重起來。 用手指勾了一把墜著的囊袋,果然立馬得到了他一聲驚呼,池瑞之嗚咽著揪緊身下的床單,腰身不自覺的往上挺了挺,后xue又吐出一股水來。 這也太敏感了…宋嘯托著腿把他抬起來,然后那個飽滿的rou臀便懸了空,在他眼前展現的更加徹底。 “你這里真漂亮?!?/br> 臀瓣中間的那個小洞濕漉漉的,褶皺淺淡,顏色也是水嘟嘟的泛著微紅,好似被大雨澆濕的花瓣,看著就很生澀。 宋嘯伸手揉上去,粗糙指腹只略略磨蹭了兩下,細嫩的褶皺就在他指下合緊了,不肯再給碰。 于是他便多用了兩分力氣,兩根手指將那處撐開,微微揉開了一個小口,隱約可見里頭艷紅的風景。指尖捏著xue口嫩rou搓磨,沒幾下那里就又流出一小股水流。 他自覺自己動作已經十分溫柔,可池瑞之還是承受不住一般,哭咽著搖頭要他停手。 “啊、啊嗯!不嗚嗚…” “你哪來這么多水啊…” 宋嘯俯下身親了親他汗?jié)耦~頭,往下含住兩片被咬的都是齒印的唇瓣柔柔吮吻起來。池瑞之閉著眼睛把雙臂環(huán)在他脖子上,一邊生澀地回應一邊從喉嚨里發(fā)出些貓似的呻吟。 “嗚唔、嗯…” 宋嘯吻著他手里的動作也沒停下,手指已經探進去了兩個指節(jié),便搖晃著手腕開始拓寬緊窄暖融的腸道,隨著他動作越來越重,xue口也飛濺出越來越多的水液,一股一股地往外迸濺,吹潮吹得有些夸張,沒片刻功夫他整只手就都快濕透了。 池瑞之呼吸急促的不行,奈何嘴唇被他捉著,更推不開身上沉重的男人,只能長長哼吟著猛地一顫身子,隨后癱軟了下去。 兩人交融的唇舌暫時分開,扯出幾條細碎的絲線,曖昧的牽連在嫣紅嘴唇之間。 池瑞之微微吐著舌尖,臉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全都是淚,他哽咽著更加摟緊了宋嘯,努力眨了眨迷蒙的雙眼, “我不行的、你不要這樣好嗎…” 他以為自己這樣會被青年憐惜,可宋嘯只覺得他越發(fā)綿軟可欺,但還是心軟的親了親他哭的通紅的鼻尖, “這才哪到哪,就哭鼻子了?” 池瑞之迷糊地又被他翻了個面,被拎著腰身高高翹起了屁股。宋嘯在床單上擦了把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一把抽出來甩下了床。 鉚釘皮帶砸在地上發(fā)出清脆聲響,驚的池瑞之抱著被子縮了一下肩膀。 “笑笑…” 宋嘯把自己的東西從緊繃的褲子里解放了出來,瞇著眼睛對著眼前的豐臀擼動了一會,那東西便愈發(fā)粗碩猙獰起來。 他沒碰過女人,男人更是沒有,但溫香暖玉在懷似乎總能激發(fā)出男人的本能。池瑞之等了一會不見他動作,驚惶地回頭尋他,一眼就瞧見宋嘯攥著自己那根粗大陽具,正耀武揚威的對準了他的屁股。 “別、唔…” 他只看了一眼就又想哭了,太粗了,進去一定會撕裂開的… “別怕,寶貝兒把嘴張開…” 宋嘯貼伏在他背上,一手捏著他的下頜索吻,胯間yinjing便順勢抵在他濕滑臀縫間,上上下下地滑動頂蹭起那口嬌嫩的xue來。 “你后面太小了,要多擴一擴…自己把xue打開好不好?” “嗯嗯…輕點…” 沒了宋嘯的支撐,池瑞之被頂弄的身子一歪就趴在了床上,健碩大腿抖得不成樣子,后xue跟粘膩guitou碰在一起,每動一下就攪出咕嘰咕嘰的難堪聲音,隨后在鍥而不舍的磨蹭之下終于顫巍巍地張開了一個小縫。 “好酸…不要這樣了、啊、嗯??!” 宋嘯死死攥著他的腰側,突然將自己的yinjing送進了一個頭部,緊致腸道瞬間就把闖入的旅客狠狠裹住,里面滑膩不已,有生命一般蠕動著把他往里吸。 “嘶…啊cao、好緊…” 池瑞之被他驟然挺了進去,只覺自己后頭一陣酸疼,登時就嗚嗚咽咽咬著自己頭發(fā)委屈的哭了出來,正想叫他慢一些、輕一些,宋嘯就又猛地入了一大截。 “啊??!” “乖…別動…” 宋嘯喘息著揉捏他的臀叫他放松,緩了片刻就又一個用力,然后全然埋進了溫暖的xue道。那里頭又濕又燙,夾的他一個沒忍住就擺動起腰插弄起來。 “嗚嗚…哈啊、痛,??!” 池瑞之身上還穿著衣裳,只是衣擺被撩到了腰上,赤裸著臀叫人玩弄,對比之下宋嘯只解了個腰帶,且他全進去之后便咬著牙埋頭苦干,一點都沒管哭的咳嗽的他,不禁叫池瑞之越來越委屈,最后咬緊了早就裂開的下唇,抓著枕頭抽泣個不停。 “呼…寶貝,還好嗎?” 宋嘯狠干了近百下才勉強緩了急切的yin欲,這才發(fā)現身下的人沒了動靜,趕緊先把自己拔出來,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安撫。 “受的住嗎?瑞瑞、寶貝,別哭,是我不好…” 池瑞之腿環(huán)在他腰上,被他面對面抱坐著,聽見他柔聲地哄了半天,才極不舍的把他給擁緊了。 “你輕一點、后面腫了…” 他后xue實在嬌嫩的很,不過用了一會就有些受不了,宋嘯下身再度埋進去,心里想著以后要好好教一教xiaoxue挨cao的規(guī)矩才行。 池瑞之很快被上下顛動起來,xuerou乖順的含著粗壯的陽具吞吃,哼哼唧唧地沒一會就又被cao上了高潮。 “嗯嗯啊、又要、啊!啊!” 這也太容易去了,宋嘯拉開他衣服吸了幾口挺翹的奶尖,實在還沒盡興,但池瑞之渾渾噩噩的一邊哭一邊喊笑笑不要了,他心疼的不行,只好多頂弄幾百下,就卸了勁射進去,把柔軟xue道喂的滿當。 “嗯……” 完了事,宋嘯把他抱下來親吻了好一會,池瑞之才松開了緊皺的眉眼,握著他手指安穩(wěn)的窩在他懷里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