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總要被優(yōu)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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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那里還疼嗎?” “大師兄什么時候出關(guān)?” “大師兄,這個月的內(nèi)比不來嗎?”門派內(nèi)每月都有一次比試,弟子間相互比練一下,祁陽往常都會去。 “大師兄,二長老的早課也不想聽了嗎?” 那天之后他好幾日都沒出門,有人來問只說在閉關(guān)修煉。師弟們的傳音經(jīng)常不回,被問煩了便回一個“嗯”字。 他的修煉也靜不下心來,靈氣運(yùn)轉(zhuǎn)在經(jīng)脈間,每每都讓靈氣外溢。他有時候回想起來,在小師弟身下,在師尊跨下,他浪得像條發(fā)情的狗,頭皮便一陣發(fā)麻。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那處有時候會流出水,把褻褲都弄濕了一片。他實在害怕,他自己的身體變得陌生起來。 入睡時總做極可怕的噩夢,夢見被人進(jìn)入,在男人身下呻吟,被各種看不清臉的人玩弄。 以往有了困障他會找?guī)熥?,找小師弟,現(xiàn)在他只縮在自己洞府里,一日日陰沉下去。 有一種很深的迷茫與恐懼困住了他,他怕自己變得yin蕩,也怕師尊師弟們輕賤他羞辱他。他害怕如同渝子慈戲謔之言,他只能縮在床上在男人身下承歡。 祁陽希望師尊還是師尊,師弟還是師弟,而不摻雜其他莫名的東西。 宗門里的月比可以不去,可是二十年一次的各大宗派間的比試卻不能不去。 先前他早就期待這次比試,能與各種不同的修士對打,他們可能和自己一樣是劍修,或是法修、體修、佛修……他總會長些經(jīng)驗。 修士間通常沒什么聯(lián)系,只有同宗門的弟子會互相交流,結(jié)伴相行。大師兄也會帶同宗的弟子出去試煉,都是師弟師妹,除了楚懷清他們,沒有人打得過他,他也就領(lǐng)著師弟師妹們?nèi)コ┭?,沒涉過什么險地。 而這次比試,各宗門派出的都是年輕氣盛的天驕之子,他也想看看,自己與其他同輩的差距。 他的玉佩又傳出聲音,“大師兄,明天出發(fā)去鏡無仙宗,在主峰會合,請師兄領(lǐng)隊?!?/br> 被挑落了劍后他一度不敢再拿劍,溫潤的劍柄都能刺人。他也是屏蔽了眾人躲在洞府里,當(dāng)時甚至想廢了功法去當(dāng)個法修。 后來他還是拿起了劍,從最基礎(chǔ)的劍訣開始,一遍遍練到玄階的劍訣。 沒什么可躲的,一身皮rou是虛的,修為才是真的。 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 重陽派上水峰。 “大師兄?!?/br> “大師兄,好久沒見到了。” “大師兄,修煉得如何?不知道大師兄什么時候才能摸到金丹呢。” “大師兄,這次是你領(lǐng)隊嗎?我以為是小師弟呢?!?/br> “大師兄,小師弟等你很久了,帶隊長老也早來了,師兄來得這么晚,是出了什么事嗎?” 一眾弟子見到大師兄紛紛圍過來,或明或暗,似譏似諷地問他些什么。 祁陽只淺笑著一一回過。 “好了,人都齊了。大師兄,可以出發(fā)了?!毙煹茏哌^來,眾人默契地給他讓出一條路,供他緩步走到祁陽面前,溫順地拱手作禮,楚懷清素來沉默的臉上露出乖巧的神色,更顯出不一樣的動人。 祁陽下意識地抓緊了腰側(cè)的劍鞘。 同門們齊齊愣了一下,隨即人都圍在了楚懷清身旁,說些毫無作用的奉承獻(xiàn)媚之語。 “那就出發(fā)吧?!逼铌桙c(diǎn)點(diǎn)頭,常笑的眉眼靜下來,拋下一句話便扭頭走向長老們。 隨行的是青丹峰峰主和上水峰副峰主,也是大長老和三長老。 煉丹、煉器、畫符和布陣都是需要天賦的,要入門不難,如爬登云階一般越往上走越難,這些有天賦的修者便被高高捧起,比只修道的修士要高傲得多。青丹峰峰主是罕有的八級煉丹師,平日連邁出殿門都欠奉,現(xiàn)今竟然跟著要去鏡無仙宗護(hù)送弟子,祁陽實在驚訝。 他只見過大長老二面,一次入門一次拜師,這次是第三面,大長老雖是長老,卻從不管事,只煉丹,自然跟人就見得少了。 于佩雪雖然是大長老,然則不過二百歲,他只是元嬰,卻連鏡虛期的修士都要讓他三分,更有無數(shù)強(qiáng)者拜崇他,入他門下。人稱丹王。 此時這位丹王正懶倦地躺在一張寬大的靠椅上,左右站了兩位氣勢凌人的修士,他似乎是嬌生慣養(yǎng)大的,雪白的小臉擠在毛茸茸的狐毛之間,一雙烏色鎏金的靴子不沾分毫灰與塵,在陽光下干凈得像剛剛繡納好的。 有人端著靈果喂到他嘴邊,還有人給他捏著腿、肩。他只軟在躺椅里,實打?qū)嵰环吒咴谏系淖髋伞?/br> 祁陽朝著兩位長老作禮,三長老和藹地夸了他幾句天資過人溫潤有禮。 于佩雪只懶懶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大師兄?也不過如此?!蹦遣蝗緣m灰的鞋尖微微向上抬了抬,丹王百無聊賴般地掩著嘴打了個哈欠,將姣好的面容藏入頸側(cè)的狐毛里。 “謝長老提點(diǎn)?!逼铌枱o波無瀾地應(yīng)下。 “大師兄你不生氣嗎?”這個師弟不是關(guān)心,單純是幸災(zāi)樂禍,也想挑點(diǎn)事看看。 祁陽既不想惹事,也不想顯得太軟弱,便只挑起唇角笑道,“美人總要被優(yōu)待的?!?/br> “算你有眼光?!庇袑嵙Φ娜艘话悴幌矚g被人評價樣貌,于佩雪卻不一樣,托著臉頰朝他得意挑眉。 “大師兄說得對?!毙煹芤材涿畹馗吲d,朝他彎了彎眉眼,恰如初春將至冰雪消融,傲慢如于佩雪都一時看呆了,更不要說其他人。 于佩雪的美揉著嬌與軟,乍一看他的臉難辨雌雄。楚懷清的美在于他的五官無一不精致, 似乎每一處皮膚都是一寸一寸細(xì)細(xì)描繪的,美得能發(fā)光,他的目光常是冷冰冰的,整個人像是高山上一捧冷雪,捂在心間也化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