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后宮】151
2020年5月8日一五一章·拖延以商盟人的平均身高來說,廣也瀨已經(jīng)可以算是高大魁梧的類型,揮出的拳頭更是虎虎生風(fēng),明顯超過了人階九級的水準(zhǔn)。以這樣的實力在和平時間相對漫長商盟的來說,已經(jīng)算是相當(dāng)不錯。最起碼他自己以為,這一拳打下去,絕對能將面前那可惡家伙的鼻梁打斷,給他一點深刻的教訓(xùn)! 不過當(dāng)薩摩爾踏步上前,探出蒲扇般的手掌往白曉飛面前一檔的時候,廣也瀨的拳頭就仿佛變成了按在墻面上的摁釘般微不足道。 噗!一聲輕響,薩摩爾手掌一握、一提,頓時像拎起一直小雞般將廣也瀨拎過頭頂。即便加上高高舉起的手臂,廣也瀨的雙腳仍舊只能懸在空氣中猛蹬,找不到可供借力之處。 “大膽!”一直安坐不動的廣本信二終于按捺不住,猛然從座位上高高躍起,食指和中指如鉤般朝著薩摩爾的雙目插去。僅觀動作,卻比廣也瀨要高明幾分,起碼已經(jīng)知道攻敵要害、逼迫薩摩爾自救的道理。 “哼——”薩摩爾吐氣開聲,單手拎著廣也瀨踏前一步,原本已經(jīng)碎裂的桌子被他撞得四散迸濺,空余的手掌好像拍蒼蠅一樣朝著廣本信二拍去。 廣本信二的身軀忽然一扭,雙掌齊出,同時在薩摩爾的手掌邊緣搭了一下。原來先前的插眼只是虛招,而他已經(jīng)趁機繞過薩摩爾,腳尖帶起一陣勁風(fēng),朝白曉飛的脖子踢去。這一腳的速度比剛才的身法更快一倍,幾乎剛看見腳影,就已經(jīng)到了面前,顯然他最開始的目標(biāo)就是白曉飛,而不是解救同僚。 廣本信二腳上,是一雙光可鑒人的皮鞋。雖然這個時代的奢侈品并不很多,但是他這雙皮鞋顯然算是其中之一,經(jīng)過反復(fù)的打磨精制,很可能比鋼鐵還要硬一些。如果被這雙皮鞋猛然踢中,普通人的腦袋絕對會好些被刀砍中一般直接飛出去。就算白曉飛是地階高手,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挨上這一腳也絕對不會好受。 薩摩爾怒喝一聲,松開抓在手中的廣也瀨,雙掌同時朝廣本信二推去。銀湖同樣臉色微變,只是她和白曉飛之間的空隙已經(jīng)完全被占據(jù),就算有心做出營救也已經(jīng)不及,二人眼睜睜地看著廣本信二的腳尖踢在白曉飛脖子上。 呯!皮鞋撞在白曉飛的脖子上,卻好像一塊面包撞上了鐵錘。鞋尖在空氣中變形、撕裂,然后猛然炸成絮狀的一條條皮線,就好像廣本信二踢過來的不是鞋子,而是一條黑色的拖布。而他本人則立刻慘叫一聲,倒飛出去,皮鞋前端露出的腳趾間血rou模糊、白骨森森,竟然被反震到連腳趾都折斷的程度。 白曉飛同樣不好過,硬受這一腳,他身下的椅子忽然咔嚓碎成兩截。仿佛像釘子一樣深深陷入地面,同時嘴里發(fā)出一聲悶哼,身體如炮彈般橫飛出去,人在半空就已經(jīng)開始吐血。 用脖子硬抗腳踢,雖然兩人都是受傷流血,不過高下之間再分明不過,顯然白曉飛的武力要遠遠超過廣本信二。就連旁邊的薩摩爾都已經(jīng)看直了眼,暗忖就算自己挨上這一腳,也未必能把廣本信二震飛,白曉飛何時有了這種本事? 事實上,這就是白曉飛在賭街后院特訓(xùn)三天中學(xué)到的保命手段——那名疑似武神葉玄的老者教給他一套活動全身氣血、肌rou的招式,可以讓身體上的任何部位在瞬間集中全身功力,提高抗擊打效果。如果運用的話,也能起到一擊制敵的功效! 廣本信二的一腳來的突然,不過白曉飛卻早就躍躍欲試,有心算無心之下根本不曾吃虧。就連那一口鮮血也是他故意噴出來的,目的只是讓人看不準(zhǔn)自己的虛實,順便執(zhí)行自己的計劃罷了。 人影一閃,薩摩爾和銀湖已經(jīng)分別護在白曉飛左右。讓人有些驚訝的是,銀湖的氣勢竟毫不遜色于薩摩爾,起碼也是地階四級以上的高手。 廣本信二落地后臉色慘白,腳步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卻一把推開跑到他身邊的廣也瀨,惡狠狠地盯著白曉飛怒道:“你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白曉飛無所謂地答道:“閣下還是擔(dān)心一會的賭局吧,不知你的血能不能在賭局結(jié)束前止???一會如果輸了,可不要拿來當(dāng)借口?!睆V本信二臉色微變,眼珠骨溜溜地轉(zhuǎn)動幾圈,獰笑道:“原來你是故意激怒我,想讓我在一會的賭局里犯錯……果然不愧是賭街出來的高手,牌局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在布局了!”白曉飛聳聳肩道:“你一定要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如果怕輸?shù)脑?,咱們可以改天!”廣也瀨怒道:“就算你翻出花來,也改變不了賭局的結(jié)果!難道老子還會怕你不成?”廣本信二忽然拉住廣也瀨,瞇起眼睛哈哈笑了幾聲,眸中閃過刀鋒般的寒意,緩緩說道:“我們喜歡恃強凌弱,那是因為我們有足夠的資本,讓我們可以站在高高的位置去俯視下面……但我們不是那種只知道逞強的蠢材,會明知有陷阱還跳進去,明知對手用激將法還故意上當(dāng)!所以……我宣布,今天的賭局延期!”白曉飛木無表情地說道:“無所謂,我只希望兩位不要耽擱的太久?!薄懊魈欤 睆V本信二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明天,我們兩人會再來拜訪女王殿下,到時希望白公子一定要帶著這位保鏢到場……我們也會攜帶兩名保鏢,和他好好切磋一下!”白曉飛微微笑道:“沒問題,就這么說定了。”廣本信二重重哼了一聲,在廣也瀨的攙扶下走出房間,始終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銀湖看著兩人走遠,忽然輕笑一聲,美眸盯著白曉飛說道:“小白果然厲害,略施小計就爭取出一天的時間……咱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來好好準(zhǔn)備一下了?!卑讜燥w笑道:“也只有他們這樣喜歡自以為是的人,才看不出我的意圖。”頓了頓,繼續(xù)問道:“殿下,不知您這間牌室里有沒有監(jiān)控設(shè)備?”銀湖愕然道:“監(jiān)控?誰敢在我的房間里裝這種東西!”白曉飛解釋道:“殿下不要誤會,我只是希望能有而已……按理說牌局只要不到最后一把,誰也不能確認(rèn)自己就是贏定了!你和他們倆的分?jǐn)?shù)差距雖然大,但也不是沒有翻盤的可能……而我聽那個廣也瀨的口氣好像非常有把握取得勝利,所以……”銀湖恍然道:“你認(rèn)為他們在作弊,所以想看玩牌的錄像?對??!他們既然提出那么不要臉的要求,就算在玩牌的時候作弊也很正常啊——可恨,我怎么早沒想到這點!”說著連連頓足,一副懊惱不已的樣子。 白曉飛只得苦笑道:“女王殿下身居廟堂之上,顯王者之風(fēng),行堂堂正正之事……自然不會懂得,我們這些小人物在賭臺上的伎倆。”“不要一口一個女王殿下……你還是叫我銀湖吧,如果喜歡的話叫我小湖兒也行,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叫你小白了……”銀湖提到小湖兒三字,神情顯得有些黯然,旋即打起精神問道:“不如我把我們打牌的過程說一說,你看能否從中想到什么?”白曉飛嘆了一聲,暗忖道:我又不是真正的賭術(shù)高手,能從錄像中看出一點頭緒就謝天謝地了,怎么可能只憑描述就分析出問題來?何況在場的既然有潘莉蘿這臺人形攝影機,等回到酒店讓她遠程調(diào)出自己的記憶來看便是。 銀湖看著白曉飛的表情,露出nongnong的失望之色,問道:“用說的……不行么?”“這個……”白曉飛剛要拒絕,忽然靈機一動道:“我有辦法了!”銀湖雀躍道:“嘻嘻,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快說快說!”白曉飛側(cè)頭朝薩摩爾問道:“老薩,你會拱豬不?”薩摩爾露齒一笑道:“當(dāng)然會,我和隊長經(jīng)常玩這個?!薄澳蔷秃谩!卑讜燥w一指破碎的牌桌,笑道:“把桌子換了,咱們來實戰(zhàn)!我先看看正常情況下,咱們倆對銀湖和潘莉蘿的勝率有幾成?”銀湖拍手笑道:“對啊,然后就可以確認(rèn)那兩廣有沒有作弊了!這么簡單的辦法,我怎么沒想到?”說著歡呼一聲,找人換桌子去了。 看著銀湖的背影消失,薩摩爾忽然咳了一聲,湊到白曉飛身邊低聲道:“白隊長……”白曉飛一愣:“叫我小白吧,你這一喊白隊長,我心里怪怪的?!彼_摩爾沉聲道:“我覺得你現(xiàn)在的做法不對!”白曉飛奇道:“為什么?咱們的任務(wù)不就是收回賭街資產(chǎn)么!如果我不幫銀湖,這個任務(wù)好像很難完成吧?”“如果你不幫銀湖的話,我相信有很多人寧愿付給你一千億,甚至更多!”薩摩爾注視著前方,目無表情地說道:“你應(yīng)該清楚帝國女王爆出丑聞,或者倒臺的話意味著什么!只要你什么都不做,就是為人類聯(lián)盟立了大功!”白曉飛微微一凜,沉聲道:“難道讓我看著一個女人被逼到出賣身體?”薩摩爾冷冷道:“她首先是帝國的領(lǐng)袖,其次才是一個女人!”白曉飛忍不住皺眉道:“可她也是一個四面楚歌的領(lǐng)袖!我不認(rèn)為銀湖下臺后,換成別人執(zhí)掌這個國家的話,會對咱們更有利……羅威查理?鄧元彪?廣本括也?他們可都不是什么簡單角色!”薩摩爾沉默片刻,道:“好吧……你說了算?!闭f完退后一步,恢復(fù)了冷酷呆滯的形象。 白曉飛卻低下頭,心中飛快沉吟著——薩摩爾剛才的表現(xiàn),無疑與他的粗獷外表、還有一直以來的憨厚形象不符!他在這樣的時間里忽然表現(xiàn)出這樣的面貌,究竟是為了大局不得不即刻出言提醒自己?還是,另有什么其他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