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我們來談?wù)労献?/h1>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原本還在休息的風(fēng)芊眠一個挺身坐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好友列表,那個自己一直單向關(guān)注的,一直位于自己特別關(guān)注榜首的頭像居然亮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 那個賬號他是親眼看見被銷毀了的,怎么可能還帶復(fù)活的? 難道毀號那場直播其實是個障眼法,蒼生根本就沒有被毀掉?!這只是一種賺情懷的營銷方式? 但無論如何,內(nèi)心的喜悅大過一切,他隨手就點進了蒼生的直播間,而此時也同樣有不少人和他一樣在直播間蹲著。 獨屬于這個賬號的蒼生開荒,賬號頭像再次亮了起來,蹲在直播間里的每個人都興奮不已地討論著。 這個直播間和他們穿進游戲里被迫綁定的那個直播間不同,這是獨屬于現(xiàn)世的,只面向玩家的直播間。 以前的風(fēng)芊眠此時肯定也興奮不已地加入討論之中,但現(xiàn)在的他卻只能被一層看不到的屏障擋在外面。 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事情的原委,風(fēng)芊眠關(guān)掉了直播間,起身收拾了一下走出了暫時休息用的帳篷。 而在他們不遠處,殷丹和蒼莘也正在收拾他們的行李。 雪燕宗的門人已經(jīng)在整理行裝,馬上就要再次出發(fā)了。 風(fēng)芊眠收拾完東西后,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他偷偷地朝蒼莘的方向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此時正言笑晏晏地看著殷丹。 好像并沒有異常的樣子。 他看上去和殷丹的關(guān)系更親近了一些,舉手抬足之間都透露著和殷丹的一種親近出來,而殷丹自然也欣喜著他這種變化,恨不得時刻和他膩在一起。 風(fēng)芊眠看了半天,直到青煒提醒,他才又轉(zhuǎn)過頭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青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蒼莘他們,并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勁,不過在他眼里他滿心滿眼想的都是風(fēng)芊眠,別人怎么樣他也沒怎么仔細觀察過。 “對了青煒,給你說個好消息?!憋L(fēng)芊眠今天心情很好,嘴角一直掛著笑容,他這樣精神又開朗的模樣是很少見的,青煒看著他都覺得他身上的陰郁都散去不少,難免也跟著心情愉快了起來。 “他回來了。” 青煒的笑容一滯,愣了一瞬才又慢半拍地問:“誰?” “我一直仰慕的人,回來了?!憋L(fēng)芊眠開心地說道,說完就去了馬車邊,快樂的就像是一只輕盈的蝴蝶一般。 但青煒卻是愣在了原地,看著風(fēng)芊眠開心愉悅的模樣,看著他那從眸中真心透出來的喜悅,他從來沒在自己面前這么快樂過。 僅僅只是因為那個人回來了。 他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緩慢地攥成拳,內(nèi)心的不甘與嫉妒幾乎快淹沒了他。 為什么是這個時候,為什么…明明他以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上天故意安排這一出就是為了證明他的無能和可笑嗎?就是為了嘲笑他所謂的感情只是他的一廂情愿,他其實就是個無關(guān)輕重的替代品而已嗎?! 青煒面色鐵青,旁邊蒼莘此時慢悠悠地走到了他的跟前:“怎么?很生氣?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的人愛的另有其人,很難接受?” 青煒閉了閉眼睛沒有搭理他悶著頭往前走,但蒼莘卻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雙手抱胸看著他:“你這樣的,永遠不可能獲得他的真心的,換成是我,我也看不起你。” “你說什么?”青煒憤怒地掉頭走到蒼莘旁邊看著他。 但在與蒼莘對視時,他發(fā)現(xiàn)這人的瞳孔變成了一條豎線:“承認吧,你這條敗犬,你以為你得到的感情不過是別人不要的殘羹剩飯?!?/br> “你是…”青煒皺起眉向后退了一步,面前的“蒼莘”卻往前逼了一步勾唇對他笑道:“我是誰不重要,但我有個辦法能讓你身邊那個小人類再也離不開你…你想不想試試?” “我不會傷害他,我也不會允許別人傷害他,你死心吧?!?/br> “誒,說什么傷害,我有說要傷害他了嗎?”蒼莘晃了晃手指煞有其事道:“我是說,既然他心里一直忘不掉那個男人,那我們就徹底把那個男人…從這個世界上抹除不就好了?” 青煒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我沒說錯吧,這不是你一直期望著的事情嗎?”蒼莘看著青煒,那雙獸眼仿佛能直直地看穿人的內(nèi)心:“只有徹底抹除他,小人類才能接受你不是嗎?” “……”青煒感受著自己內(nèi)心劇烈地跳動和掙扎,腦海里卻不斷回想起風(fēng)芊眠說他不是他的時候,和知道那人回來時開心的笑容。 如果沒有那個人就好了…青煒慢慢垂下眸,眼里的神色變得越發(fā)深沉起來。 “好巧不巧我正好知道那個人是誰,也知道除掉他的方法,但我現(xiàn)在行動不便需要一個人當(dāng)我的合作對象?!鄙n莘看向青煒:“只要你愿意和我合作,我還能幫你洗去小人類的記憶,穩(wěn)賺不賠哦?!?/br> 青煒不得不承認自己心動了,他只要想到風(fēng)芊眠以后會離開他投入別人的懷抱,心臟就仿佛炸裂一樣的疼痛。 所以化為蒼莘的九尾知道,眼前這只一意孤行的狼注定逃脫不了自己的陷阱,因為他欲望太重,太烈,他越想得到什么,就越會忽視掉身邊的很多東西。 說動他,輕而易舉。 …… 雪燕宗的馬車繼續(xù)平穩(wěn)地行進著,雪倚行一大早就不知所蹤,像是去處理什么事去了,剩下的人盡職盡責(zé)地帶領(lǐng)著馬車行進,很快就到了雪燕宗的勢力范圍。 這里群山環(huán)繞,地勢優(yōu)越,山間架著鎖橋鐵鏈,雪燕宗弟子在鐵鏈上行走如履平地,再加上他們宗門弟子服是一身白衣,穿行在半空中還真像一只只在半空中飛翔的雪燕。 這大概也和他們修行的功法有關(guān),殷丹仰頭看著那山上修煉的瓊樓玉宇,看著那些山腳下凡人們供奉的道觀,一時間腦海里居然也浮現(xiàn)出了差不多的景象,像是以前見過。 但當(dāng)他仔細卻回想時,卻又記不清了。 “我們先上山吧?!鄙n莘對殷丹說到,殷丹不疑有他和眾人一起上了山,到了雪燕宗宗門前。 因為雪倚行離開時有交代過好好招待他們,所以門內(nèi)弟子對他們也沒有怠慢,跟前跑后十分殷勤,風(fēng)芊眠看著這些弟子圍著他們轉(zhuǎn),他還有些不適應(yīng)。 “在外面待久了,都忘了有個正經(jīng)住處是什么感覺,被人伺候還覺得不適應(yīng)?!憋L(fēng)芊眠感慨地說道,但旁邊青煒卻默默地靠到他旁邊:“你和我回狼族明明條件比這里好的多?!?/br> “不要。我喜歡和人住在一起?!憋L(fēng)芊眠簡截了當(dāng)?shù)鼐芙^了。 但青煒還是不死心:“我讓他們變成人也一樣?!?/br> “不一樣…算了,你不要再和我提這個事了?!憋L(fēng)芊眠有些不耐煩了,他身為人類自然會喜歡和人類待在一起,去往妖族那些妖怪再怎么像人也不是人,自己和他們也沒有共同語言,那該多無聊。 青煒見他不耐也就真的打住了這個話題開始環(huán)顧四周,多看看對于人類來講比較豪華的建筑是什么樣的。 殷丹和“蒼莘”走在前面,殷丹看著建筑內(nèi)部的一些裝飾,那種詭異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頭,看著那些穿著打扮一致的弟子,他總會幻視到某些人身上,這種恍惚的狀態(tài)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 “殷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蒼莘”貼心地問道,殷丹用手暗了暗眉心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有點累了吧?!?/br> “那我們先找一處房間休息一下,后面的事后面再說吧?!薄吧n莘”提議道。 但領(lǐng)路的弟子卻有些為難:“宗主交代我們一定要第一時間帶貴客去乘風(fēng)殿,這…” “沒事,我和你們?nèi)?,讓他去休息就是?!薄吧n莘”善解人意道,但殷丹卻并不愿意讓蒼莘一個人去面對那些事,哪怕身上不舒服,他還是堅定地要跟著蒼莘一起去。 “那就麻煩了?!睕]有辦法,“蒼莘”只能帶著殷丹等人一同前往乘風(fēng)殿。 而眾人剛到乘風(fēng)殿門口就感覺到了無形的威壓,特別是殷丹和青煒,如果不是還有修為強行支撐恐怕一到這里就會被迫露出原型。 九尾仰頭看著這高聳莊嚴的大殿,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看到弟子說明除了他以外其余人都要留在殿外,他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沒事,我去去就來?!彼D(zhuǎn)過身對殷丹和風(fēng)芊眠說道,殷丹下意識一手抓住了他的手,眼里滿是擔(dān)憂,但他卻還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沒事的?!?/br> 這樣,在殷丹十分不情愿的情況下,“蒼莘”跟著雪燕宗弟子進了乘風(fēng)殿,而且果然不出她所料,乘風(fēng)殿里就是一個縮小的誅妖陣。 “貴客請吧。”帶路弟子退到兩邊,竟是要讓她自己走上這誅妖陣。 九尾心里暗罵一聲,雖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蒼莘的意志已經(jīng)消失,她確實奪得了這具身體的控制權(quán),但面對誅妖陣,內(nèi)心本能的恐懼卻是無法化解的。 如果吃點苦就能讓自己的計劃更進一步,那么這點苦頭也不是吃不得。 九尾咬著牙一步一步往前,最后站在誅妖陣中心,在她站上去后,陣心猛地亮起耀眼的紅光將她包裹在其中。 誅妖陣起,萬魔盡滅,哪怕九尾早就有了心里打算,但還是被突如其來直擊靈魂的痛楚,疼到猛然跪地,無法起身。 雪倚行姍姍來遲,看著在陣法中央已經(jīng)露出原型的九尾,臉上出現(xiàn)了幾分肅穆莊重的神色。 “九尾,你壞事做盡,以致天道不容,速速伏誅吧!” “天道,天道算什么東西!”九尾嘶吼著,掙扎著從誅妖陣里站了起來,她身上屬于蒼莘的特點已然褪去,反而是她自己本身的形象半獸化著叫囂,猙獰可怖。 “你…”雪倚行還是頭一次見到能在誅妖陣里掙扎的如此劇烈的妖獸,一時間也被她的氣勢所震懾… 但讓他更沒想到的是,九尾居然能徹底掙脫開誅妖陣,沖著他撲了過來。 他抽出配劍抵擋,但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九尾的能力不像是被削弱,反而像是被誅妖陣給反向加強了一般,他已然不是對手。 “小仙師,時間還長,在出去之前,不如我們做點快活的事情,可好?”九尾沖出誅妖陣后身形又化為了蒼莘的模樣,他跨坐在雪倚行身上,伸手就撕碎了雪倚行的衣襟。 “你很想要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