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晗哥你們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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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今天回來蠻早!” 趙以誠到家還未換下鞋子,就聽見許晗在二樓喊他。 雙臂搭在樓梯扶手上,半個身子探出去,右腳腳尖半懸空著在地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 “晗哥,” 趙以誠換好鞋子,去廚房轉(zhuǎn)了一圈,改了幾個菜,換成養(yǎng)胃爽口的,家主昨日晚上吃多了油膩的有些不舒服。正準(zhǔn)備回屋換身舒適點的衣服,出門就被許晗逮了個正著。 說是逮一點不夸張,許晗那副樣子,就像是抓老鼠的貓。 炯炯的眼神盯的趙以誠莫名心里發(fā)虛。 “晗哥有事?” “有,你跟我來” 許晗的房間風(fēng)格很強烈,簡單又繁雜,四周背景是清一色的蔚藍(lán)純色,各種做完沒做完的小玩意兒滿地跑,許晗用腳撥開沙發(fā)前的一塊空地,“坐這兒來?!?/br> 紅茶濾過兩次,紅棕的茶湯注入精美的瓷杯中,許晗連著托盞推到他面前,“嘗一嘗,”。 趙以誠端起小抿了一口,不苦不澀,唯有醇厚的香味。 “晗哥有話直說吧,” 趙以誠放下杯盞,直面許晗無比復(fù)雜的目光。 “行,直說,我也煩彎彎繞繞那一套?!?/br> “你背著郁淞,在做什么?” “索云展銷會那天的人,今天媒體的報道,多出來的Swallow15,從瓦拉達(dá)到上京的蔚雪。” “都是你的手筆?!?/br> 并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沒有給趙以誠以辯解的機會。 比起是一場詢問,此刻許晗暴露在燈光下,趙以誠半個身子隱在陰影里,像是一場證據(jù)確鑿的審判。 趙以誠低頭輕笑,纖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一潭幽深的墨綠。 “我比較想知道,” 慵懶的音節(jié)緩緩爬出,沒有半分緊張感,趙以誠抬頭直直看向許晗,瞳孔微縮,聚起一束危險的光,似一把利劍,穿透所有障礙物,直指問話人的心門。 “我哪里出了紕漏?” 許晗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其實本來沒有的?!?/br> “那天我在大塊頭身上放了追蹤器,恰好他沒發(fā)現(xiàn),又比較信任我,就讓我摸到了貝克路23號?!?/br> “貝克路上的監(jiān)控里,有你的身影。雖然你很小心并沒有露出正臉,但你知道的,人總有直覺,并且一旦出現(xiàn),一般來說都會很準(zhǔn)?!?/br> “所以確切來說,我在詐你,” “我只是覺得身影熟悉,郁淞?xí)趺纯??我猜他?yīng)該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那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是誰吧。” 趙以誠無奈的搖頭,露出一絲苦笑,手掌攤開,伸到他面前,赫然是那天突然出現(xiàn)的Swallow15。 其實他大可以和許晗進(jìn)行一場博弈,論心機和陰謀詭計,許晗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但他不會這樣做,許晗選擇開門見山和他聊,而不是直接把疑慮告訴郁淞,讓他最怕的人來審他,他也不能再用對付敵人的一套來對付真心為他好的人。哪怕,會有在淞哥前暴露他多年來復(fù)雜心思的危險。 盡管身處無邊的深淵,趙以誠也不愿傷害每一份對他展現(xiàn)的真情。 從來都是真心換真心。 “但也不是詐你,蔚雪里面襯衣上的標(biāo)識,是郁家專用設(shè)計師的繡法,郁家每一個去定做衣服的人,在那兒拿到的衣服,都會有專屬標(biāo)識。Z是你的。我查了你的定做記錄,有好幾套并不是你的尺碼?!?/br> “Swallow15,” 許晗拿起他傾注心血的東西,在指尖把玩著。 “我能確定入庫的只有三個,那么多出來這一個,只能是在入庫前被人做了手腳的殘次品,本來殘次品會統(tǒng)一回收摧毀,但,也有人能避開耳目,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它給換出去。我想來想去,郁家能有這個權(quán)限的,只有郁淞,你,還有我?!?/br> “阿誠,我能想到的事,郁淞應(yīng)該早就想到了?!?/br> 許晗最后一句話意味深長。 只不過是因為信任,才沒有給他定罪。 家主在等他自己坦誠交代。 一切都亂了。 他以為自己計劃周全,沒想到烏枳會碰上許晗,更沒想到接下來會引發(fā)一系列的懷疑。 他早該想到的,就憑他,家主要查,哪里躲得過。就算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家主只消飽含失望的看他一眼,他自以為無堅不摧的防御術(shù)立馬會潰不成軍。 趙以誠胸口悶著一股濁氣,腦子里亂糟糟的一團(tuán)。 “所以晗哥你們又在做什么?” 他迫切的想知道家主的立場,好謀劃下一步的計劃。 “我們?我都和你的人撞一起了,你說我在做什么,自然是你們想做的事我們剛好也想做?!?/br> 趙以誠得到他的保證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有一件事我有問題,你們根本沒拍到索云科技違法的證據(jù),網(wǎng)上的視頻都是合成的,那些報道又是怎么回事,煽動群眾情緒,散播不實言論,這是在犯罪!” 這才是許晗今天把他叫上來要聊的重點。 他不敢相信趙以誠踩著紅線也要把索云拉進(jìn)輿論的漩渦里。 “你知不知道順藤摸瓜查下來,很容易就查到你?” “你是想郁淞去局子里撈你嗎?” “況且,他們的仿生人還沒有正式發(fā)售,有這樣的報道,一定會連夜銷毀證據(jù),最后我們連灰都見不到?!?/br> 許晗越說越激動,手指恨不得戳上趙以誠的腦門,看他一貫聰明的腦子為什么突然犯傻。 趙以誠勾起唇角,“就是要他們亂,越亂越好,” 懷疑的種子已經(jīng)在民眾心里種下,就算這次揪不到他的把柄,日后,再想做大,怕也只是癡人說夢。 “賭一把吧,看是他們自毀證據(jù)的速度快,還是我們的動作快?!?/br> 趙以誠彎腰撿起一個一直往他腳上撞的小甲蟲機器人,彈了一下它逼真的觸角,“勝負(fù)未定呢?!?/br> 氣定神閑的將能掀起巨浪的事情玩弄在鼓掌之中,這份狠與穩(wěn)。 許晗在年輕的郁淞身上見過。 “?!薄岸!薄?/br> 許晗的通訊器響個不停,有大新聞。 “索云科技內(nèi)部員工自曝!” “匯海航運的碼頭,驚現(xiàn)索云仿生人!” “索云老總薛城畏罪自殺!” …… 趙以誠起身,頭頂?shù)臒艄獯蟛糠直凰谧。S晗被籠罩在他的陰影中,心底漫出毛骨悚然的恐懼。 這樣的手段,人脈,龐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絡(luò),一步步都在編織好的網(wǎng)里,就算出了意外,也能很快調(diào)整回原來的軌道。 他站在那里,垂眸含笑,卻不是得意洋洋,而是天下萬事,盡在囊中的自信?;腥挥械弁踔唷?/br> “阿誠,你,” 許晗從未有過這樣倍感壓迫的時候,他長嘆一口氣,“我不會和郁淞說,你自己想想好,在他查到你之前,怎么和他解釋這一切吧?!?/br> 許晗在他眼前刪除了監(jiān)控里有趙以誠身影的畫面,“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何步步為營,但我還是信你?!?/br> “不要,讓他失望。” 許晗拍了拍趙以誠肩膀,自己拿著郁淞要的東西下樓找他了。 趙以誠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小甲蟲在他指尖因為無意識的用力而四分五裂,發(fā)出滋滋的電流報廢聲,才下定決心走向家主的臥室。 “抱歉抱歉,”貝克路上,林歲不小心撞到了一堵墻,抬頭卻發(fā)現(xiàn)是一個人,連忙道歉。 宋維春在馬路對面不耐煩的看著表,眼睛尋到了林歲的身影,臟話就彪了出來,“十分鐘的路你她媽的開車開了半個小時?!你是爬過來的嗎?郁淞還在實驗室等我們,你是打算遲到被他陰陽怪氣嗎?” 林歲小跑過去一袋面包甩在他臉上,“少嗶嗶,還不是你非要吃新園路旺角巷貝貝帕克的面包,我又是繞路又是排隊!”…… 兩人漸行漸遠(yuǎn),身后卻有一雙眼睛,盯緊了林歲通訊器上的白云貼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