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純0!純Sub!
陸驍的住處,客廳里,迎著洗了澡出來的陸驍,阮靈筠拽了拽衣服,拘謹局促地站了起來,“那什么,我覺得我們可能有點誤會……” 陸驍洗了澡也沒換什么正經睡衣,黑色的緊身跨欄背心,下面穿了條寬松的迷彩大短褲,就這么踩著拖鞋擦著頭發(fā),招搖過市地幾步走了過來,“我看不止是‘有點’吧?” 阮靈筠:“???” 陸驍的目光落到他在白襯衫下面欲遮還羞的兩腿之間,隨手把毛巾扔在了沙發(fā)靠背上,戲謔地笑了一下,“剛才酒吧那場面,正常人看了都得被嚇跑,你那玩意卻看硬了?!?/br> 阮靈筠:“……” Rex雖然平時看片經常能聽到黃爆粗口,但生活里畢竟娛樂圈的頂流當久了,實在是已經很久沒有聽誰當面跟他說這么糙這么露骨的話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敬,他憋了半天,艱難地組織起語言,試圖把剛才酒吧外面那個對著強盜反應熱烈的小阮靈筠,跟現在的撇清關系,“這個事兒……可能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反正你都已經把我?guī)У竭@來了,我覺得我們可以聊——” 陸驍打斷了他,“不是我想的那樣……”陸驍咂摸著他的話,環(huán)抱著手臂倚在沙發(fā)上,悠然地看著他,目光十足的揶揄,“也就是說,讓你感興趣的不是調教師,是里面的奴隸?” 天真的Rex把這句話做了個理解,他覺得的確是奴隸被控制被奴役的樣子,讓他莫名其妙代入了角色充滿了性癖的遐想,所以他猶豫了一瞬,點了點頭,“……算是吧。” “那好辦,”陸驍揶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嘴角勾著一抹說不出是邪肆還是不懷好意的笑,輕描淡寫地抬抬手,“對奴隸感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找一個,島上別的缺不缺難說,奴隸是肯定不缺的。正好你倆玩一玩,我也錄個像做把柄,免得往后你出去了,到處亂說這里的事情,一舉兩得,我們雙贏?!?/br> “???等等……”阮靈筠怔住了,他舌頭打了個結,終于反應過來事情在他還沒來得及控制之際,已經朝著無法想象的方向脫韁了,“你……什么意思??” Lu管你是什么意思,他說完已經自顧自地拿起桌上的座機,快捷撥號給了地下區(qū)的總控室…… 地下區(qū)受訓的,除了主人明確說明還會再要的奴隸外,其他所有類型的奴隸都沒有調教師不允許使用的規(guī)矩,陸驍沒有固定伴侶,但偶爾會找奴隸泄火,總控室那邊聽說是他要人,立刻就找了個已經重新調教完成,正在等著島上統(tǒng)一另作安排的奴隸過來。 奴隸是個混血,黑發(fā)微卷,顴骨略高,襯得碧色的眼睛尤為深邃。 他之前就伺候過陸驍兩次,對陸驍也算熟悉,進了門就爬到陸驍腳邊,脫掉了跟阮靈筠同款的那件半長的白襯衫,因為陸驍穿的是拖鞋,他低頭輕吻了陸驍腳邊的地面,“先生,晚上好。” 陸驍挪開腿,踢了踢奴隸,“今晚你要服務的不是我,是你旁邊那個?!?/br> “!??!”自詡也算見過多少大風大浪的Rex目瞪口呆,看著奴隸跪在地上轉身面對著他,又低下頭去對他行禮問好,被尬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喂……”他下意識地避開行禮的奴隸,僵硬地看向陸驍,莫名其妙被腳邊又跪又磕頭的奴隸搞得滿臉漲紅,抬起頭才看見陸驍這損玩意竟然事不關己地去吧臺給自己倒了杯酒,坐在高腳椅上看起了熱鬧! 陸驍找了個杯子當支架,把手機依靠在上面,甚至還調整了一下攝像頭的角度,抿了口酒,遙遙地對阮靈筠舉了個杯,“開始吧,祝你玩得愉快?!?/br> 陸驍十足一副事不關己的看戲態(tài)度,被強行架到演員位置上的阮靈筠深吸口氣,咬牙切齒—— 玩!玩你媽玩!兩個0上床了能怎么玩?執(zhí)子之手,將子拖走,躺在床上,問子今夜月亮圓否嗎? 阮靈筠舔了舔嘴唇,被氣得氣血一個勁兒地往頭頂沖,他咬牙按捺著,耐著性子決定先解決眼前矛盾,“那什么……你先起來?!?/br> 他邊說邊去拉跪在地上的裸男,誰知道那人竟然躲開了他的手,身子伏得更低了,“奴隸不敢?!?/br> “……”縱橫北美娛樂圈的Rex開始牙疼。 陸驍悠閑地喝酒,沖著又朝自己看過來的阮靈筠攤攤手。 今天經過了太多的事情,阮靈筠心里亂成一團,潛藏在本性里的暴躁轉眼就到了壓也壓不住的地步,他干脆咬牙把心一橫,沖著主要矛盾迎難而上,越過奴隸,隔著吧臺,站在了陸驍的對面。 “行,我直說了吧。”阮靈筠顯得極不耐煩,但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用臉上無懈可擊的面具來掩飾心里的混亂不安,反正落到這個田地,除了破罐破摔也沒別的辦法,他也不管陸驍是不是愿意,在對方有反應之前一把將架在杯子前的手機拿過來,大刀闊斧地關掉錄像,刪掉視頻,順帶清空了回收站。 陸驍沒有阻止他,等他做完這一切,仿佛終于有了一點底氣似的,阮靈筠連話都說得十分干脆利落,堪稱擲地有聲,“——我!純0!純Sub!要搞也是搞你,對著‘同款’我硬不起來!” 他做了數不清的心理準備,越過了至今為止最難跨越的心理防線,終于把這個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的秘密,對著第二個人說了出來,然而陸驍神色還是淡淡的,沒對他的屬性做任何評價,只放下酒杯,指了指依舊維持著方才的姿勢跪在地上紋絲不動的奴隸,奚落地看了他一眼,涼涼地評價,“他的同款?你可不配。” “你!”阮靈筠磨牙,對著這個活土匪,額角青筋直崩,卻又被懟得啞口無言,憋了半天,只覺得腦子都要炸了,好不容易劍走偏鋒靈光乍現:“——你是不是不行?。俊?/br> 陸驍的食指條件反射地在酒杯上勾了一下,如果是經常跟槍械打交道的人,應該就能看出來,那其實是一個扣扳機的動作。 陸驍大概還沒被誰這樣冒犯過,地下區(qū)敢說調教師不行的奴隸大概最后都死在了打樁機上,那個瞬間陸驍甚至真實地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終于把土匪噎住了,阮靈筠這會兒反倒是把舌頭捋直了,一來一回有理有據,語速飛快,“你說是我老板把我送給你的,rou都到嘴邊了你都不舔舔舌頭,這不是猛獸失去了味覺就是dom失去了性能力,有毛病嗎?” 他理直氣壯地問了陸驍一句,“有毛病嗎?” 陸驍這會兒確定自己沒幻聽了。 他像是聽了個好玩的笑話,若有所思地笑起來,片刻后從椅子上下來,點了根煙,漫不經心地抽了一口。 他夾著煙的手指隔著煙霧,指了指吧臺對面的阮靈筠,像是兇獸被激起了野性,慢慢從山林深處走出,在深夜里伸出了兇暴凌厲的利爪和尖牙,卻將所有的悍厲都隱藏在了云淡風輕的表象下,“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毛病——” 在陸驍眼里,阮靈筠已經是他有把握一擊必殺的獵物了,阮靈筠也感覺到了危險,但更加急于確認剛才冒著危險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答案,“……所以真是我老板把我送給你的?” 陸驍倒真沒想到,這種時候這個“禮物”竟然還藏了這么一手,不過無所謂,他對此毫不在乎,他又抽了口煙,繞過了吧臺,仍舊夾著煙的手指輕描淡寫地按在了阮靈筠的肩膀上,“套我話?現在可不是時候?!?/br> 陸驍手上一壓,同時抬腳踢向阮靈筠的膝窩,那剎那間阮靈筠真實地感覺到了所謂的“萬鈞之力”,他本來在陸驍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緊繃著身體開始戒備了,但在那個瞬間他根本無法做出任何抵抗,像是地上鉆出來了無形的手抓著他的膝蓋把他猛地薅下去似的,他猛地雙膝跪地,膝蓋甚至在地板上磕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cao!……”阮靈筠連一聲疼都沒喊出來,反應過來之后膝蓋傳來的激痛讓他失控到爆粗口,他再怎么是天生的受虐傾向,這會兒的處境也跟爽絲毫掛不上邊,他氣得眼睛都紅了,緩過神來的瞬間就掙扎著要起來,手剛扶住吧臺,就被陸驍敲了一下。 陸驍不知道從哪拎出了一把實心的紫銅手杖,拿著那拇指粗的玩意就戳在了阮靈筠的眼前,淡聲說道:“敢動一下,你腿就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