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末世/不是做了什么預(yù)知未來的夢,而是切切實實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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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是中午。隊伍只是停下來休整了下,便再次上路。 他們這離朝陽基地有近2000公里,這段距離在末世前不算什么,自駕上高速大概只用不到兩天的時間。 但因為全球大地震,許多公路和橋梁都被震損,他們只能改走一些鄉(xiāng)間小路,路上還得防著喪尸,并找一些加油站補給,時間就這么大大延長了。 現(xiàn)在是他們上路的第四天,路程才走了三分之一。 路遲遠(yuǎn)和另外兩個火系異能者坐在頭一輛車,負(fù)責(zé)開路。 開車的活是輪流干的,這次剛好輪到路遲遠(yuǎn)。 男人握著方向盤,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卻不是放松的狀態(tài),而是緊緊攥著。 后座上人突然探過頭來,向副駕駛上的另一個火系異能者笑瞇瞇道:“陳,你抽煙不?” 末世到來,享受一根煙這樣的非必需品已經(jīng)成了奢侈,被叫的人自然高興,接過煙,剛點上,就聽到旁邊人道。 “給我也來根?!?/br> 是路遲遠(yuǎn)說的。 陳楊驚訝了下,后座上的火系異能者也挑起眉:“隊長不是不愛抽嗎?還嫌煙味臭。” 路遲遠(yuǎn)對此不置可否,叼過人遞過來的煙,繼續(xù)開車。 他的確不愛抽,但任誰忽然遇到這么大的事,也很難一時冷靜下來。 路遲遠(yuǎn)抽掉半根煙,才慢慢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實。 不是做了什么預(yù)知未來的夢,而是切切實實的重生。被人推下喪尸潮,被喪尸咬破皮rou的觸感如此鮮明,以至于現(xiàn)在肩膀都還隱隱作痛。 作為這支護送隊的隊長,路遲遠(yuǎn)自認(rèn)沒對不起過誰,之前沈琢玉提各種無理要求時,他念著人有研究出抗病毒血清的可能,也盡量滿足他。 但沒想到就這么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他坐在第一輛車,剩下的異能者和軍人分插在后面的車?yán)?,和幾個科學(xué)家貼身隨行,以防有什么突發(fā)狀況。 按這樣的安排,前世遇上喪尸潮時,對方從后面繞到他身旁,他必定會有所察覺。 是人自己提出想坐他的車,說異能者多的地方有安全感,他想車?yán)锞腿齻€人,座位空著也是空著,就隨口答應(yīng)下來。 因此喪尸潮到來時,他靠在小白眼狼身旁,才會被人猝不及防地推下去。 路遲遠(yuǎn)左手夾著煙,抽了最后一口,注視煙霧散盡,冷著臉碾滅了煙頭。 車停了。好像是在一家超市門前。 同行的軍人和異能者都下了車,清理掉附近的喪尸后,走到門口那,還不忘回頭警告。 “我們?nèi)ニ鸭镔Y,你們幾個把車門關(guān)好,別擅自出來?!?/br> 劉生宇立刻點頭。 誰閑著蛋疼不要命,非得自己往外沖啊。喪尸看似是清理完了,但萬一呢,何況搜集到的物資又不是沒他們的份。 他這么想著,就見沈琢玉輕松地打開車門,然后關(guān)上,往外走。 劉生宇:“……?” 同行的另一個科學(xué)家年齡比較大,雖然平時看不起這小年輕要求這、要求那,追求享樂的做派,但也忍不住開門喊道:“小沈!外面危險!” 劉生宇額角一跳,趕緊把門拉上:“你管他做什么!他自己不知道嗎?” 死外面最好。 路遲遠(yuǎn)領(lǐng)著隊友,快速在各個貨架間穿梭。 他們都沒有空間異能者,收集物資全靠人力,所以少不了一番功夫。 但路遲遠(yuǎn)的異能有指揮植物的能力,能用藤蔓幫忙,掃蕩了一波食物區(qū),留給隊友收尾后,率先去了日用品區(qū)。 英俊的男人剛從貨架上掃下數(shù)包紙巾,就注意到拐角處的人影。 “誰?” 幾根藤蔓飛快甩出。把人牢牢絞住后,路遲遠(yuǎn)腳步一頓。 是小白眼狼。 沈琢玉一張漂亮的臉蛋完全漲紅,身上被藤蔓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只有雙腳可以掙扎,他一邊騰空蹬著腿,一邊慌亂道:“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br> “我不是喪尸,你抓錯了!” 路遲遠(yuǎn)沒松手,他注視了人一會,問:“其他人呢?” 沈琢玉咬唇:“都、都在車?yán)?。?/br> “既然都在車?yán)?,你出來干什么?”他聲音很冷?/br> 面前人像是更緊張了,手心里緊緊攥著什么,不肯答他的話。 路遲遠(yuǎn)眼里閃過一絲煩燥。 他雖然這么問,但普通人背著隊伍里收集物資的偷偷出來,是為了什么誰都清楚??墒锹愤t遠(yuǎn)就是不明白,不明白對方這么做的理由。隊伍里沒有短他吃穿,他也還沒來得及對人做什么。 但白眼狼的思維的確是一般人沒法去衡量的。 路遲遠(yuǎn)懶得再廢話:“把手上的物資放下,自己滾回去。” 說完,他放松了些藤蔓,卻沒想到人把手心的東西揣到懷里,擦過他的肩膀就想跑。 路遲遠(yuǎn)的臉色變得很差,他手臂一伸,直接把人抓了回來。 沈琢玉被箍住腰肢和肩膀,整個人都在打顫,還不忘護著懷里的東西:“放開!……放開我!你憑什么拿我的東西!你們就是這么對待招攬來的人才的嗎……?。?!” 路遲遠(yuǎn)直接把他懷里的東西打掉了。 幾包東西散落一地,路遲遠(yuǎn)一邊摁著人,一邊指揮藤蔓將其勾起。他倒要看看沈琢玉這么費盡心思,是拿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覆著花花綠綠圖案的包裝送到手里,路遲遠(yuǎn)目光凝滯,表情有些空白,覺得包裝上的每個字他都能讀懂,又十分費解。 ……小白眼狼……拿衛(wèi)生巾做什么? 被他摁在懷里的人閉著眼,聲音帶著細(xì)細(xì)的哭腔發(fā)抖:“你滿意了吧……嗚把東西還我……” 路遲遠(yuǎn)再次在腦中確認(rèn)了遍,隊伍里全部都是男人。他抓著的這個……雖然身體柔軟,胸膛摸著也特別嫩,但也的確是男的沒錯。 那兩顆東西也是正常的。就是鼓了些。 意識到自己在摸哪后,路遲遠(yuǎn)僵硬地松開了人。 沈琢玉漂亮的杏眼含著淚,臉和脖子都是紅的,他顫著胳膊,去夠自己另一只手里的衛(wèi)生巾。 路遲遠(yuǎn)不自在地把東西塞給他,黑眸瞥過人胳膊上的紅痕后,又是一怔。 對方似乎生得很白,和末世后忙于討生活,大多變糙變黑的人不同,兩段胳膊細(xì)白柔嫩,一有點什么痕跡就特別明顯。 更何況是這種近乎腫脹的淤紅。 路遲遠(yuǎn)皺起眉,努力回想自己剛剛的動作。他的確用了些力,但只是一個讓對方不再逃跑的轄制而已,完全沒到這種……仿佛按著人進(jìn)行毆打的地步。 是對方養(yǎng)得太嫩了。 沈琢玉撿完東西,站起身,紅著眼看他:“你還想怎么樣?” 英俊端正的男人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擋著對方的路了,他面無表情地退開一步,讓人走后,正對上從食品區(qū)過來的隊友。 “路隊!”隊友喊道,接著看到一道逃跑兔子似閃出去的身影,頓時擰緊了眉,“沈琢玉怎么會在這里?” “他手上還拿了東西!” 隊友急忙要去追人,另一個人卻搶先一步,把他攔在了原地。 路遲遠(yuǎn):“不許追。我讓他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