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羅】第九集 煙雨如絲 第八章 如魚得水 沉舟破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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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如魚得水·沉舟破釜2019年10月26日歡好得以滿足之后,心頭就會空落落地失神,好像身體少了些什么,或是什么都提不起勁來。這股慵懶的空虛很難填滿,即使是親密的夫妻之間,也不免會有被嫌棄的感覺,像是塊用完了就丟一旁的破布。 玉蘢煙像飄蕩在空中,身體極大的滿足讓她暈暈乎乎,可空落落的滋味卻并未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始終將她摟著,即使身在半空,也有個強有力的依靠。這種感覺已多年未有,自從肖家覆滅之后,她就像風中的柳絮,只能隨風飄蕩,直到如今……吳征太過優(yōu)秀,在這般世道下不會只屬于自己一個人。只需在陪伴自己時有這樣一份溫柔體貼,玉蘢煙便已心滿意足。 “回過神來了?”吳征揶揄一笑,又捏住了玉蘢煙的臀瓣。 “嗯~”膩膩的鼻音,慵懶得發(fā)甜。玉蘢煙不敢睜眼,嘴角的偷笑卻已誰都瞞不過去。 剛想著吳征定要羞她一番,或許現(xiàn)下該將螓首埋到豪乳里去,他一定會喜歡得緊。不想?yún)钦饕恢更c在她的小腹,另一手貼在她背心道:“先收斂心神,若能心無雜念最好,若不能,那就不要勉強,只需按我的吩咐去做即可。”“什……什么?”玉蘢煙茫然,不知所以。 “修煉內(nèi)功?!眳钦鼽c著她小腹的指頭輕輕一戳道:“待會兒這里會有一股熱熱的氣息,像……小螞蟻一樣。剛開始會不聽使喚,咱們試試將它制伏,要它去哪,它就去哪。今后修煉得多了,小螞蟻就會變成只大肥兔兒,不僅力量大了,還乖得很!那是便是修煉有成了?!弊约荷砩峡梢延辛怂闹淮蠓释脙海裉d煙俏臉一紅。本想依吩咐平心靜氣,可她向來缺乏安全感,又睜開眼來道:“妾身有些害怕,會不會對你有礙,武功之事妾身有沒有都無妨,若是害了你?!薄捌湟?,我沒有十成的把握,不過我在這里,試一試無妨的。其二,jiejie跟雁兒,玦兒,湘兒她們不一樣,她們自幼習武根基打得極牢。jiejie錯過了時機本已修不得內(nèi)功,不過我這套功法特異,就算沒得大成,小成倒有希望。到時強身健體,常保青春,益處可是多多。其三么,jiejie給我說清楚了,插弄得你舒爽時就一口一個征弟弟,好弟弟,現(xiàn)下就你啊你,夫君什么的,總覺得有些生分。這算不算吃干抹凈了就不認賬?到底要怎么叫我?!甭犚姀娚斫◇w,常保青春,玉蘢煙心里先就一百個肯了。吳征卻忽然話鋒一轉(zhuǎn),提起之前樂極時情不自禁的胡亂羞人話,玉蘢煙不由自主地將螓首埋進豪乳里。 吳征心中大蕩,強忍著伸出手去的欲望,眼觀鼻,鼻觀心,可憐心正觀著兩顆被螓首擠得變形,軟軟膩膩鼓脹出圓弧的美乳,也不知費了多大的氣力,才能忍著不動手爽快地摸上一回。 兩人靜默了好一會兒。玉蘢煙才輕聲道:“妾身都聽征弟弟的,只是,只是有一件事你要想好。”“jiejie直說就好,今后也一樣。”玉蘢煙聲音越發(fā)低了幾分,道:“我若是修習了武功,身子骨會不會壯健起來?我看府上的女子個個都有大本事,韓小姐和……和陸師姑都是英武逼人。身子骨弱有弱的好處,征弟弟當知曉了的……”“哈哈,傻瓜。內(nèi)功外功有別,若不是為了爭斗,只修內(nèi)功便可,這有何妨?”吳征心中大愛,捏了捏玉蘢煙的鼻子,笑道:“練功很苦,真要勤學苦練我還舍不得?!薄版硪欢ㄓ眯膶W?!庇裉d煙抓住吳征的手,又動情又忸怩道:“現(xiàn)在就……開始么?”“難不成你還有力氣再經(jīng)一番風雨?jiejie這身子骨,再來一回只怕明日起不來床,如何去拜見爹娘?”吳征哈哈大笑,不敢與她調(diào)情以免當真動了yuhuo,按住玉蘢煙的膻中xue與背心道:“不必擔憂,我在,出不了事?!眳钦髟陔x開大秦國界之時,曾回首遙望昆侖與成都方向,長嘆道“一場辛苦為誰忙”,個中無盡的心酸無奈,玉蘢煙當時聽見了難忍珠淚長流。他不是神仙,不能算無遺策,在大秦國里所做的林林總總,全為他人做嫁衣衫。不過他沒有失去信心,當說出這句話時,玉蘢煙惴惴不安的心也隨之漸定安寧下來。 傳授功法與修習的過程,吳征早已駕輕就熟。困難如當時的陸菲嫣,問題也一一而解。玉蘢煙身子骨雖弱,卻沒什么毛病。感應內(nèi)力,依序游走,完成周天等等等等,玉蘢煙習武沒甚天賦,但記心極佳,又有吳征引導相幫,一個半時辰便初次完成了周天,小有所成。 玉蘢煙先是泄得一塌糊涂,又是一身香汗,但此刻的精神卻健旺了許多。吳征在背后環(huán)繞著她的腴腰,輕輕一用力,那只細潤肥美的豐臀便順著他的小腿一滑,結(jié)結(jié)實實地墊了上來。 “是不是覺得比從前有力了?”語聲在耳邊響起,熱乎乎的氣息幾乎吹麻了嬌軀。玉蘢煙不自覺地想躲,又被吳征牢牢拿住躲不開,忍不住笑道:“癢……唔……”少女般的嬌笑帶著銷魂蝕骨的低吟媚聲,只見她先是微微提肩縮頸,本能地躲閃開逼人的麻癢。俄而便將彎曲的脖頸偏向另一側(cè),幾乎舒張開來任由吳征享用它的細致與修長。 此刻她的身形張如一只白天鵝,無力地倚靠在身后的情郎懷里,胸前兩顆碩大飽沉的雪團嫩酥則已落入大手的掌控。大手肆意地摩挲,似在搜尋每一條肌理,直把雙乳捏扁又搓圓,卡得峰頂兩點紅梅東倒西歪,時而落入掌中不見,時而又在指縫間露出一點嫣紅。 艷福之盛,吳征流連忘返,而不知不覺間,玉蘢煙嬌弱的身軀正肩與胯齊向后死死頂住吳征,一雙玉臂更是向后回環(huán),扶在吳征腰側(cè)。這般姿勢讓她的一對豪乳大大地向前挺起,借嬌軀之姿全力送在吳征手中。腴潤的腰肢則因要維持著身姿而不住嬌喘起伏,細細看來,不僅性感已極,肌理牽動之間玉蘢煙還順勢起伏,將一對兒水rouyin臀貼擠在愛郎胯間,不知他胯下的那根兇物,正陷落何處溫柔之鄉(xiāng),流連難返。 美人婉轉(zhuǎn)迎合,妙不可言。她嬌軟無力的身軀,似乎處處都暗藏玄機。按左則右迎,撫右則左至,讓整具豐腴柔軟的嬌軀平添了一股活色生香之力。 吳征不由食指大動。一邊拈弄她胸前兩點硬翹的紅梅之外,胯下陽根正被一具yin臀牢牢坐實,深陷水rou之中。與從前的女子不同,玉蘢煙的臀兒猶如一只薄皮水袋,仿佛只是體內(nèi)血液經(jīng)過便能將嫩rou盈盈晃動起來,滋味妙不可言。吳征微微聳頂,棒身立刻傳來一股膩滑溫熱,美婦的肌膚仿佛化作了一潭溫水,正裹著棒身不住地搓洗撫慰。 “jiejie這只臀兒當真是妙。”吳征大為感慨。在皇宮中有一回輕薄于她,便對這只臀兒念念不忘,待得如今親自到手,細細把玩,才知個中美味非想象所能具也! “嚶嚀……”玉蘢煙以臀為軸,毫不費力地轉(zhuǎn)了個圈,倒不是她身軀有多輕盈,全拜了臀膚水滑玉膩幾無摩擦,且臀rou豐厚圓沉之賜。 情欲熏蒸之中,意識并不清晰,攀在胸前的大手絲毫不離體,抓捏之下泛起一股又一股的痙攣顫意,震得嬌軀酥麻,綿軟無力??裳灥拿砸庵校嗄晷纬傻谋灸芤廊蛔層裉d煙挺胸相迎,將碩乳隔著雙大手,抵在愛郎胸膛上,嬌吟道:“jiejie不止有臀兒……征弟弟太過勇壯,jiejie雖受不住,可也有旁的好處……”火熱的嬌軟呼吸如蜜,甜得發(fā)膩的語聲便是蜜里調(diào)油。玉蘢煙昔年能討帝王歡心,除了天生麗質(zhì)之外,必然有一番罕見的手段與能耐。 若說吳征不垂涎三尺是不可能的!背負秘密的豪族之女,青樓之中隱姓埋名,再到入宮為妃。一位掌握了歡場女子技巧的皇妃?如此傳奇的經(jīng)歷又是如此地刺激。 玉蘢煙四肢垂軟,逐漸失去了力道,仿佛即將入夢,嬌軀卻順著吳征向下滑去。幾欲脫手而出的感覺讓吳征心中一緊,豈忍失去?念頭稍動間,玉蘢煙已及時攀住他的肩頭,香舌一卷,自肩井處順著脖頸復又往上,停在臉側(cè)以貝齒一口一口地輕咬耳垂,咬出一片鉆心的麻癢。 嬌柔酥軟的呼吸聲時緩時急,即使閉上了眼睛不需去看,也能自行在腦海里勾勒出一副誘人的畫面。那癡纏在身上的誘人軀體,正用每一分玲瓏曲線取悅著男兒。囁蠕的香唇舔過胸膛,留下一道晶亮的絲線,正吐出香舌繞著小小的凸點打轉(zhuǎn),勾挑。 放松了身心,任由玉蘢煙施為,不知不覺中吳征已是被她扶持著大馬金刀地坐在床頭,雙腿分開,露出胯間昂揚粗大,殺氣騰騰的rou龍來。 近距離細細觀瞧之下,玉蘢煙胸前亂跳。其男子氣息之濃,血脈之盛讓她觸目驚心,真不知先前是如何才抵受住如此一根兇物。 怕歸怕,愛更愛。情投意合的男子可溫柔體貼,亦可化作狂風將自己吹上怒濤,靠的便是這一份本錢。玉蘢煙情意大動,憶及這男子為自己做的點點滴滴,滿腔柔情幾將自己融化,只雙膝跪于他胯前,輕啟朱唇,勾舞香舌,向著光溜溜的龜菇卷去。 男息沖鼻而入,味道不僅不難聞,還有股致命地吸引力。就如火熱的龜菇需得奮力張開小嘴方得吞沒,卻讓玉蘢煙的香唇先是一張成圓,緊接著唇瓣再一含,綿綿密密地覆了上來。 鮮潤靚麗的唇瓣,像飽滋著朝露的花蕊,分外好看。而黝黑的rou龍盤根錯節(jié),卻像根丑陋的火棍。一至美而一至丑,偏生二者結(jié)合在一起時,就生出奇妙的感應來。不知是丑陋的rou龍破壞了香唇的美麗而顯得凄艷,還是香唇的溫柔中和了rou龍的粗魯而顯得香艷。 若口含rou龍是沖突之極的畫面,那么瑤鼻里哼出的呻吟聲則是一陣絕妙的配樂。rou龍被吞入口中的滋味,讓玉蘢煙幾欲窒息之間,蜜意潮涌。 長久以來,她都在學習如此取悅男人,學成之后便是去取悅男子。雖說從前只有一人,可她所做的只是取悅于他。雖說吳征是第二個男子,她也滿心歡喜地主動想要取悅,這一回比起從前,卻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從前,是要那個男子喜歡自己,而這一回,卻是打從心眼里主動喜歡吳征,想要他歡喜,而自己,甚至可以不需要回報。 呻吟一出,情意一動,在黝黑的rou龍與鮮紅的香唇縫隙里,忽然一截軟膩舌尖挑了出來,像初晨時分的微風里迎風招展的嫩蕊。如此輕柔,又如此生動,將整幅畫都動了起來。 玉蘢煙螓首抬高伏低,由慢而快,每一下都讓唇瓣扣緊了龜菇溝壑處的敏感,將傘圈包裹的密不透風。綿軟的唇瓣既溫柔,又有力地按壓,吸吮,摩挲,而一段香舌嫩尖則抵在馬眼邊緣,似有似無地勾挑。 極致的快感與麻癢,讓吳征閉上雙眼深重呼吸,一身肌rou繃出塊壘起伏。他心中大跳,玉蘢煙的口舌之技初展便已這般驚人,讓他幾有欲射的感覺,待她全力施展之時,又是怎樣的銷魂蝕骨? 玉蘢煙已全身心地投入其間。吞吐之間溢出的香唾,讓唇瓣津津發(fā)亮,她的螓首左右擺動,搜尋著每一處角落,丁點不肯錯過地舔舐,纏卷。那陽物被她吞入了小半根,卻覺這處溫軟的香口里,一根丁香小舌正翻江攪海,賣力地舔掃。 “呃……”吳征喉結(jié)滾動發(fā)出野獸一樣的嘶吼之聲。原來玉蘢煙松開龜菇,正細細密密地環(huán)繞啃吻著棒身,靈巧,快速,猛烈,毫不停歇地直達根部,又是艷口一張,將黑毛絨絨所覆蓋的春丸一口含入。 溫熱的呼吸大口大口地噴在胯下,玉蘢煙吸裹著春丸,編編貝齒輕重適宜地輕咬。待得一顆幾乎被她含得化了,才被吐出,換得另一顆……吳征并非未嘗此道,只是玉蘢煙做來有無比的耐心與細膩,個中溫柔,較之從前的女子猶有過之,幾讓吳征愛不釋手。 溫柔享用不盡,吳征在強自忍耐,韻味悠長之際,忽覺玉蘢煙將自己的雙腿一分,還未回過神來,一截冰涼軟膩的舌尖便鉆了進來,直抵后庭。 吳征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徹底僵住了。 胯下的美婦毫不嫌棄地吐出粉嫩香舌,用力向里鉆擠,那滋味難以言喻,只覺身心俱暢,爽快得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大口大口地呼吸。 從前并非沒有為女子做過,陸菲嫣試過,此前撫慰玉蘢煙時也為她做過,但是回到自己時,多少還有些不好意思,至少說不出口。不想玉蘢煙投桃報李,不顧羞恥地為自己舔起后庭。 快意連綿,吳征難以抵受,更不舍停止。玉蘢煙毫不嫌棄不說,更是溫柔細致一如從前。一條靈巧的香舌繞著洞口不住轉(zhuǎn)著圈圈,越轉(zhuǎn)越快,在猝不及防之際居然擠入洞口,向里深深地抵了進去。 男子后庭之敏感,較之女子更勝一籌。被鉆探時更涌起一股異樣快感,令吳征幾乎魂消魄散,忍不住大聲嘶吼起來。而玉蘢煙不為所動,只是奮力吐出香舌,像是綿綿的春雨一樣旋著圈兒,越旋越深。 吳征汗出滿身,明明roubang昂揚如龍,一身卻幾乎癱軟。不知不覺間,玉蘢煙又跪在他身前,一口將roubang納在口中,螓首起起伏伏地吞吐。 這一回不再淺嘗輒止,吞入的rou莖一下比一下更深,香口taonong的速度也一下比一下更快,就連吸吮的力道都在不斷加重。賣力吞吐的玉蘢煙,像是撞鐘一樣,將吳征靈魂深處肆虐的快意一下又一下地激蕩鼓舞。 “咕唧……咕唧……”在玉蘢煙愈發(fā)激烈的吞吐之下,口中香津的攪拌之聲大響。吳征還從未有過如此yin靡的經(jīng)歷,更想不到響聲可以大到這等地步,也可以香艷到這等地步。 只見香唾已在口中被攪拌成細碎的白沫,自玉蘢煙的唇角邊流出涓涓滴滴,絲線一般順著精巧的下頜滑落,一路往下,順著胸前兩座傲峰的中央溝壑里沒入不見。 玉蘢煙不曾忘我,也不曾迷醉,她雖汗出如漿,嬌喘吁吁,卻雙目清明不住抬眼望向吳征,看他神情的每一分變化。一切,都只是她在一心一意地侍奉心愛的男子。 吞吐的起落將她胸前沉甸甸的豪乳也晃得眼花繚亂。這堆雪玉面團正不斷地上升,自下而上地開始包裹著男兒的胯下。而吞吐的幅度卻絲毫不受影響——即使被龜菇深抵喉間軟rou,也只能吞入大半根便再也無力為繼。這剩下的小半根自然要交給溫柔膩潤猶有過之的雪乳。 螓首與豪乳以截然不同的方向擠壓著rou龍,仿佛要把里頭的每一滴汁液都擠得干干凈凈。吳征抽著冷氣,心中忽然泛起一個團字來。 香口成圓。 美乳雖在玉蘢煙雙掌向中央推擠之下,半球型的乳rou幾成了兩條雪方塊,可弧頂處的兩抹幼圓依然勾勒著驚心動魄的曲線。 以rou龍為連桿,口乳并用著上下分開,再湊在一起,尤其當兩相交匯之時,玉蘢煙都刻意地放慢動作,加緊了力道。在吳征的視線看去,rou龍全無蹤影,只有一位香汗澄澄,嬌喘吁吁的美婦將螓首埋進了胸前的傲人雙峰里??蓮娏业母泄賲s忠實地反饋著一切:香口與嫩舌一刻不停地舔洗掃刮,柔軟的碩乳顫巍巍地,以極致的溫柔撫慰著棒身。 炸裂的刺激快感來得如此突然,吳征忽然低吼出聲,不自覺地伸出大手握住一對乳峰大肆輕薄。值此緊要時刻,玉蘢煙心領(lǐng)神會,酥胸一挺,檀口一緊,奮力吸吮taonong起來。 粗大的rou龍在豪乳與香口間快速地穿梭,吳征抽搐著臉頰,忽然將玉蘢煙抱了起來!他已不滿足于此,也不愿甘于侍奉的玉蘢煙僅僅只是侍奉下去! 肥美的yin臀被懸空抱起,又重重落下。被她自己伺弄得爽滑溜溜的roubang準確地扣關(guān)而入,借著嬌軀下落的力道,飽蘸著花汁滋潤,帶著排山倒海般的摩擦快感,直入鳳宮深處。玉蘢煙“啊”地瞪大了美眸尖銳又短促地哀鳴一聲,就轉(zhuǎn)為悠長又滿足的呻吟。 rou緊的痙攣激起劇烈的蠕動,花徑里的每一顆嫩rou都似吐出火熱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地噴吐在roubang上。一呼之后,便是強大的一吸之力,纏綿悱惻,兩人皆是一抖,暢美難言。 “好弟弟……太兇了……”玉蘢煙發(fā)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酥媚吟聲,只覺花xue已被徹徹底底地塞滿,被燙得汁液橫流,yin靡無端。 “會越來越兇的……”吳征動作雖緩卻片刻不停,roubang剛沉入xue底,便又托舉起豐臀,緩緩抽出。 逼人的快美似被漸漸抽干,被撐開的花徑漸漸空虛,銷魂的快感也似乎正離體而去。玉蘢煙直覺龜菇就要滑出幽谷洞口,心下大急,脫口而出:“不要……”“啪”地一聲,吳征及時又松開雙手。玉蘢煙嬌軀猛地一沉,roubang再度以極快的速度與力道竄入深宮,讓玉蘢煙幾覺連咽喉都被刺穿,只剩下游絲般的呻吟氣息,片刻后才嬌喘道:“不要拔出來……”吳征看似一手掌控,實則銷魂的滋味半點不遜玉蘢煙。那臀兒沉落之后便自行緩緩搖動,像只粉妝的磨盤一樣篩磨,令觸感更加清晰了幾分。如此溫柔之鄉(xiāng),誰肯離去:“jiejie可得忍住了……”“不用忍……”玉蘢煙與吳征耳鬢廝磨,夢囈般道:“好弟弟想怎么樣,就怎么樣,jiejie都是你的……便是挨不住,快活得死了也罷……”一邊在耳邊軟語,一邊又款擺腴腰,磨動豐臀,讓roubang在花徑里攪動著快感潮生,奔涌。 吳征本就到了關(guān)鍵時刻,見狀再不猶疑,將玉蘢煙的嬌軀緊緊地摟在懷里,腰胯一挺,大力聳動起來。玉蘢煙成熟誘人的rou體,此刻被吳征托著腰肢舉起一拳高,粗壯的rou龍隨著腰胯的聳頂一下又一下填塞著花徑,讓玉蘢煙豐腴的上身脫了力全然向后仰去,展成一張雪亮的玉弓。 圓隆的豪乳正朝天挺立,又被猛烈的沖擊震顫出驚濤駭浪。豐腴的雙腿卻大大分開,胯間早已黏連無比的絨毛伸出,粗大的rou龍不住抽送,yin靡至極。玉蘢煙連呼聲都已低微,花徑深處的敏感被無數(shù)次準確地探采,早將她震得酥麻難當,渾身脫力。可渾圓豐滿的臀兒依然在不顧一切地扭動,甩蕩出陣陣臀波,又貪婪地讓roubang以不同的角度刺入,征伐。 靈rou合一的快樂讓玉蘢煙呻吟如泣,嬌軀被不斷地拉拋,一會兒將她拋向天際,一會兒又將她摔入深淵。那一身肌膚因興奮而覆上了一層動人的嫣粉,沒有顧忌,不需思考,只是本能地迎湊,磨合。她知道自己在尋求快樂的同時,吳征一樣地快活。 roubang每一次長驅(qū)直入地轟擊,都讓花心亂顫,花xue收縮,大量蜜汁不住地噴灑,讓這一股浪蕩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玉蘢煙早已xiele好幾回,如癲如狂,過去。 “好快活……好弟弟……我的好吳郎……”玉蘢煙終于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再也扭不得腰,擺不得臀。她軟趴趴地依靠在吳征身上,藕臂扶著他的肩膀,任雪白的胴體不時輕顫,痙攣,囈語般道:“jiejie要飛起來啦……jiejie是你的……都是你的……”迷蒙之中只覺身子一輕,天旋地轉(zhuǎn)之后竟被吳征壓在了身下。玉蘢煙無力地睜眼,透過額頂濕漉漉披散的發(fā)絲,只見吳征雙目赤紅,似乎全身大痛地咬牙切齒嘶吼著,抬起一雙豐腴美腿,胯間又是一挺。 “唔……”酸脹的感覺幾欲撕裂了身體。酥軟如泥的幽谷再經(jīng)不起一絲風雨,吳征這一回又采菊蕾嫩玉。后庭驟然遭襲,雖酸脹難當,卻讓玉蘢煙游絲般的氣息又粗重了起來。 龜菇張如傘蓋,在菊蕾里搜腸刮肚,比在幽谷里更深,更兇悍。窄小的洞眼里仿佛含著一顆火球,正在越燒越旺,燒向全身。玉蘢煙一陣窒息間,只聽吳征忽然虎吼著拔出rou龍,急不可耐地攀住她的后腦輕輕一提。 散發(fā)著灼人高溫的rou龍近在眼前,頂端的洞眼像一只擇人而噬的獨目鬼,正死死地盯著自己。至于其上的膩潤滑漿,則全是自己身體里的痕跡。玉蘢煙靈光一現(xiàn),不待吳征說話便主動輕啟檀口,吐出香舌來。 吳征露出滿足又滿意的笑容。只有與她在一起時,可以毫無顧忌,予取予求,因為她好【欺負】,也一定會配合。也只有與她在一起時,吳征才會如此地【暴虐】。 美婦深知此刻自己應該做些什么,她將香舌長長地吐出,以舌尖鉆入馬眼里攪動。一切清晰可見,又清晰可感。這一刻再沒有比此更為刺激的舉動,何況玉蘢煙的目光中又流露出無可奈何的嬌弱與哀婉,似乎被逼無奈,只得婉轉(zhuǎn)承受。我見猶憐之際,香舌卻舞動如風中的旗幟,鮮明流暢。 “呃……”吳征再也忍不住,將陽精狠狠地爆發(fā)出來。激射的液體撞擊于堵在洞口的香舌上,從一柱噴泉化作萬千涓滴,四散,飛濺! 玉蘢煙只合上眼眸,任由陽精噴入口中。但更多的卻是拍打在嬌顏,緩慢匯聚于唇角向著豪乳滴落……兩人一同軟倒著粗喘,不知過了多久,玉蘢煙打了個激靈就要起身。臉上黏黏膩膩,不僅不雅,也會妨礙吳征親近。 一只大手及時將她拉住,嬌軀又騰云駕霧地被打著橫抱起,吳征道:“jiejie當真是體貼,不過我也不差。”幾時有過這般溫柔?在皇宮時雖事后都有太監(jiān)伺候著梳洗,可枕邊人絕不會像吳征這么做。玉蘢煙身心一松,也不抗拒,索性縮在吳征懷里再也不肯抬頭,狀甚嬌羞,只怕被他看見了臉上的白漿滿布,yin靡難言??筛艚^了視線,玉蘢煙的嘴角便勾起彎弧,笑得再也停不下來……天光才亮,玉蘢煙便從夢中驚覺。 即使在閑暇的平日此刻也當覺慵懶,何況昨夜被連番征伐,本當春睡不醒。不想此刻雖四肢酥軟,精神頭兒卻覺健旺。玉蘢煙自知這要感謝吳征昨夜胯下容情,不曾盡情縱橫太過,另有之功便是昨夜才初具的內(nèi)力上了。 有了精神,心里念念不忘的事情便有力去做。玉蘢煙輕輕搬開吳征搭在她肩頭回環(huán)摟住的手臂,又提前咬緊了牙關(guān)不吭一聲,才奮力掙起身來。 前花嬌酥膩軟,后庭隱隱脹痛,挪動嬌軀時可讓每一處都又酸又脹,更莫說四肢上的酸楚了。玉蘢煙不敢驚醒吳征,是以提早做了準備,這一份小心翼翼可做足了功夫,直讓睡夢中的吳征都過了把帝皇的干癮。 艱難起身批好衣物去了浴房洗凈了身體,一遍又一遍仔仔細細,比起昨夜等待吳征也不妨多讓。丑媳婦也要見公婆,今晨去拜見祝雅瞳始終掉在心里惴惴不安,連覺都睡得不踏實,唯恐出了糗。 倒不是說有些稀里糊涂就入了吳府,連個像樣的儀式都沒,這些在她心中可半點都不重要——連皇城里迎妃的熱鬧與氣派也一樣。只是想想祝雅瞳的如花容顏,連年歲都差不了多少,一會兒這一聲“娘”該如何出口。再一想那位姿色卓群,不在祝雅瞳之下的陸菲嫣,今后又該怎么辦,可真叫她愁斷了腸……金燦燦的陽光已再無法遮擋,恣情縱意地灑進窗棱,吳征才睡飽了一覺起身。連日奔忙,倒真有多日未曾睡得如此深沉,夢中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cao心,看來昨夜一場雖不盡興,卻十分盡情的歡好讓他緊繃的神經(jīng)舒緩了太多。 “jiejie起得這么早?”玉蘢煙端坐鏡前,頭頂上梳了個回心髻。這發(fā)型不簡單,將一頭長發(fā)以盤擰的手法自額前結(jié)至頂門,頗顯嫵媚之中帶有一分神秘,梳起來大費工夫,沒有個一時三刻,就梳不得她現(xiàn)下的精致模樣。 “嗯……”夢囈般應了一聲,玉蘢煙不時從鏡中偷看吳征,絲毫不見愁眉舒展。 地址發(fā)布頁4F4F4F,地址發(fā)布頁4F4F4F,吳征漱了口,洗凈了臉,從身后捏著玉蘢煙的肩頭道:“jiejie怎地心事重重?!薄澳憧?,你看,我的眉毛畫得會不會濃了些?你……祝夫人會不會不喜歡?”“哈哈……”原為此事,吳征不由失聲而笑,道:“若要夫君說呢,jiejie這眉毛就白畫了一通。原有的樣子就最襯jiejie的嫵媚,現(xiàn)下刻意畫得長了,那可不適合jiejie,倒是雁兒的樣子?!睅椭裉d煙洗去眉墨,重新上妝,吳征一時晃神。 從前在成都吳府,與陸菲嫣同寢而起時也常陪著她上妝畫眉,個中之風情旖旎萬千。只是當日并不曾有更多的珍惜,當做平常事,兩人在一起便自自然然。如今回想起來,自登途涼州之后,這還是第一次與愛侶畫眉,間隔足有大半年的日子了……“擁美玉而不自珍,愚之極矣……”“夫君說什么?”吳征一時出神,正自暗下決心,將此前壓在心頭之事就此做了決斷,再無回旋余地。聞言笑道:“在想jiejie現(xiàn)下的樣子,當真是【昨夜洞房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啊……”玉蘢煙深明聲色音律,以詩詞唱曲更是學了數(shù)年,一聽便知吳征話中取笑又親近之意,不由漲紅了臉,又羞又慍道:“誰人寫的詩。好好的事情,被他說得話中有話的樣子?!眳钦魅滩蛔∮中Φ溃骸半s書里看見的,這詩啊,原來可是哪來科考舞弊之用??磈iejie現(xiàn)下的樣子,實在合適極了。這一聲娘呢,jiejie是想叫得叫,不想叫也得叫。我娘那個人就愛這些,jiejie還是第一位,你若不叫,她定然不放過。所以,jiejie委屈也好,千肯萬肯也罷,這一聲是跑不了的。反正也跑不了,索性今日就把事兒辦了,今后習慣成自然,也就不需再行更多糾結(jié)啦?!眳钦髡f得強硬,玉蘢煙忽然愣了會神,倒未有郎君不夠體貼的怨懟,向他認真道:“jiejie明白了,娘愛這些,只因她太愛夫君,太愛她的兒子。”“是了,就是如此。jiejie能明白就最好了,而且這一聲娘出了口,為夫還有話要好好地說一說!”“嗯?是什么?”“暫時保密,不是與jiejie,是與你那位剛相認的弟弟!這一回,我決計不讓他?!眳歉丛麚P,不少府中人都蒙在鼓里,不知多了位貨真價實的女主人??商烀骱髲d堂里卻來了不少人。 沒有大紅的喜字,也未張燈結(jié)彩,簡單得就像一場臨時的拜會。不過韓克軍并不介意這些繁文縟節(jié),只需奉茶,便算是過了個場。至于今后再補,那是能過安穩(wěn)日子后才說的事了。 吳征攜著玉蘢煙的手步入廳堂,只見中央一張梨花方桌,左右分坐了韓克軍與祝雅瞳,正含著寬慰又揶揄的笑等待。韓歸雁這位未來內(nèi)宅之主則借著視線的遮擋,趕忙朝吳征瞇了瞇眼,氣呼呼一臉吃味地鼓起了香腮。隨即斂容正襟危坐在祝雅瞳身邊,含笑向玉蘢煙點了點頭。 儀式并不繁瑣,吳征與玉蘢煙跪地叩首叫了爹娘,又奉上了茶便了了事。鶯鶯燕燕們自然聚在了一塊,如陸菲嫣送了見面禮,說話卻說得云山霧罩,如冷月玦則大有些羨慕……吳征心頭一松,毫不掩飾地帶著臉上詭笑回頭,先向著韓歸雁一掃,萬分得意地走來。 韓歸雁心頭正有氣!這人先前瞞著自己和玉妃娘娘勾搭在了一起,如今又玉成好事,想來正志得意滿?,F(xiàn)下還敢如此嘚瑟,真真要氣死個人! “你好得意啦?!苯柚拷臋n兒,韓歸雁悄無聲息地探出手去,拈起吳征腰間軟rou擰了一擰才松開道:“每回都是偷偷摸摸,今后不許!”“雁兒見諒,必不再會了?!眳钦鞑⒎欠笱芴撗?,今后當真不會,也不需要。 “且饒你一回,我去與玉jiejie說話?!彼闫饋?,玉蘢煙可是她的義姐,又有韓鐵衣這一層關(guān)系在,親近一番大有必要。只是與吳征錯身而過時,韓歸雁不由鋒眉一皺。 不知道怎生一副火花碰撞聲響起一般,吳征胸口里嗆出一聲冷笑,韓歸雁聽得一清二楚。同時,原本在她身后的,今日始終有些心緒不佳的韓鐵衣也起了身,同樣蹦出聲笑來。韓歸雁甚至不需回頭,也知這一下堪稱皮笑rou不笑之典范。 “小舅子早上好啊……”“妹夫早……”兩只男人的大手啪地握在一起,頓時吸引了整座廳堂的注意力。不唯擊掌聲太響各帶著不俗的力道,也因這兩聲稱呼實在扎耳。 離得最近的玉蘢煙與韓歸雁目瞪口呆,尤其韓歸雁不忍卒睹,以掌掩去了看著白癡的眼神,心中哭笑不得地再度大罵一句:“兩個蠢貨!”祝雅瞳看得忍俊不禁。愛子與韓鐵衣的爭執(zhí)自于盛國覲見張圣杰之時而起,遷延至今,愈演愈烈,頗有水火不容之勢,誰也不肯聽誰的。祝雅瞳與韓歸雁回頭求助的目光一碰,一同念及來到盛國后的舊事來。 暗中棄了江州的從龍之功,除了各族的宗親家眷,兵不過韓家的私軍,尚不滿萬。借著大船一百,小船三百,載著只夠支應五日之用的糧草,一大家子人猶如喪家之犬于江州順江而下,進入東方的盛國,向江陵郡進發(fā)。 過了險灘惡水之地,一行人便散了開來。陸氏,顧氏,楊氏等宗族上岸換馬,有些就留在當?shù)乜ぶ?,有些從陸路前往紫陵城。吳征則領(lǐng)著昆侖派殘存的兩位師姑與師弟妹們,仍聚在一起,由水路前行。虧得倪妙筠此前早與盛國聯(lián)絡停當,一路上隨行的盛國軍馬雖有監(jiān)視之嫌,倒是讓他們暢通無阻,免去了許許多多的麻煩。 得脫險境,吳征松了一口氣,忽然倒下就此大病了一場。倒不是身體有什么問題,而是連遭打擊,身心俱疲,此前實已每日都在心弦崩潰的邊緣,這一放松下來,難阻病魔入體。 病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需兩三日便又恢復如初,只是精神上頗見萎頓之處。葬天江波瀾壯闊,吳征常立于船頭舉目四顧,又茫然不發(fā)一言,微瞇的雙目里忽閃著異樣的光芒,誰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這一行水陸并進,直到在漢口遇見了費鴻曦。 老爺子先行前來,可謂給足了面子,不過吳征并未出迎。于情于理,他很想見一見這位天下第一高手的模樣??扇缃袼纳矸菀巡煌?,費鴻曦也不能決斷他的事情。吳征凝望著昆侖派師尊們的牌位,掃過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在車廂里等待。 張圣杰幾乎后腳就到,腳程跟得極緊?;实圮囻{距離半里之地主動停步,龍袍鳳冠的兩位遠遠地下了車,不帶隨從步行前來,在費鴻曦身邊停了步,先向祝雅瞳點了點頭道:“祝夫人久違了,圣杰實在想不到你們到了江州,便立馬東行,來得實在遲了,還請海涵?!薄氨菹逻@般說話,可是折煞了妾身?!弊Q磐磉€禮道。 張圣杰環(huán)顧左右,他帶來的大內(nèi)侍衛(wèi)遠在半里之外,吳征也早已擯退左右,只留下容身的車駕。他正容道:“這里是清凈之地無人打擾。這里也沒有陛下,只有張圣杰夫妻二人,望與吳兄一晤?!薄氨菹律源?,小兒病體初愈,也未料到陛下忽然駕臨,且容他稍作準備,以免沖撞了圣駕?!薄笆ソ艿榷嗑枚疾辉谝?。”祝雅瞳轉(zhuǎn)身進了車駕,原本還想?yún)钦骰蛟S還有猶豫,不想入內(nèi)時只見吳征正撫摸著胡浩與林瑞晨的牌位,低聲道:“這世道太亂了,娘,雁兒,我們一同去結(jié)束它!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他起身撩開車簾當先下車,領(lǐng)著祝雅瞳與韓歸雁一同現(xiàn)身。 與張圣杰相隔五丈之地,兩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忽生許多感慨。不久之前,一個是雄姿英發(fā)的少年大才,正平步青云。一個卻是敵國質(zhì)子,朝不保夕。兩人幾次會面,吳征對張圣杰或鄙夷,或難以看透??僧斔鎸χ鴤餮灾械氖ブ髡嬲┥狭她埮?,在皇后的陪同下站在自家面前時,他不得不承認,這位圣主的確有一國之君的氣度與風采。 象征著權(quán)勢的龍袍在他身上極為合身,年輕的帝王英俊而威嚴??杉幢闳绱耍惨蜒诓蝗ピ陂L安質(zhì)居之時練就的平易近人之氣。這番氣度不僅是這一份外在,他只攜皇后前來,雖有天下第一高手費鴻曦先行在此等候,一位帝皇能做到如此地步,也足見心意之誠。 兩人忽然一同笑了起來。張圣杰頻頻點頭,吳征無奈搖頭。這一次會面,甚至可說是會師,并非天下大吉,而是兩條可憐蟲見了面,想找出一條抱團取暖,能活過之后暴風驟雨的途經(jīng)而已。即使風光已易,兩人的危機都沒有丁點解除。 “吳兄遣拙性大師護我歸國,這一份心意銘刻于心?!睆埵ソ艿谋臼逻h比吳征想象的還要高,看他順利歸國,又一舉登基,拙性想必沒起到多少作用。不過以此起頭,親近之意大生,吳征道:“陛下亦遣能人一路相助,若無她相幫,此刻還不知前途何處。豈敢,豈敢?!眳钦鞯木兄斪審埵ソ苣四?,又抬手四顧道:“既是私下,吳征一定要與圣杰這般見外么?”“陛下始終是陛下?!眳钦魈ь^直視張圣杰的目光道:“金鑾殿還是私下里,吳某都是見到了陛下。”張圣杰定定地看著吳征,似乎有些失望。兩邊剛有些熟絡的氣氛又冷落下去,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此刻,陪同張圣杰前來的皇后忽然輕笑了一聲。 鳳冠霞帔的后宮之主年歲不算幼小,看上去像是雙十年華出頭,已有沉穩(wěn)之氣。明眸皓齒,飛眉鳳目,不僅美艷無端,舉手投足間俱見閨秀風致。手足間更隱有勁風呼嘯,料想身上負有不凡的藝業(yè)。張圣杰歸來不久便一同完成了登基與立后,可見此事籌備已久,這位女子從小小年紀開始便被挑選出來,始終是皇后的人選——甚至是唯一人選。 “妾身與表姐分別多年甚是想念,你們男人說話妾身也不懂,可否先去找表姐敘舊?”皇后輕松道,似乎不是陪伴一國之君面見重要的客人,而是與自家普通夫君會友,隨意得很。 “吳兄若是不嫌棄,為夫自然無妨?!眳钦鞑唤馄湟猓P躇間,只聽皇后道:“幼時與表姐最是要好,她待人家最有耐心,肯陪著人玩耍,后來她去了天陰門就此難相見,望吳先生成全?!薄把筛易钄r皇后娘娘?!眳钦鲿囊恍?,孫女費紫凝,她的表姐自然是天陰門的倪妙筠。 費紫凝來了這一出,先前的拘謹便又松快了許多,張圣杰一如既往道:“吳兄此來,一路艱辛我已盡知。昆侖之殤,朕感同身受,先望吳兄節(jié)哀?!薄爸x陛下,昆侖根基已毀,不過人既在,昆侖便在。吳某雖慟先師,更不敢忘師長殷殷囑托,為昆侖尋安身立命之地,刻不容緩?!薄皡切窒胍睦?,只管開口,圣杰無所不允!”“嗯?”吳征雖已從倪妙筠口中知曉張圣杰的招攬之心,且權(quán)衡利弊之后,料想張圣杰不會生出對己方不利的想法。然而新登基的盛皇說出這樣簡潔干練,又不容置疑的話來,還是讓他大吃一驚。無所不允,若吳征說要盛國的皇宮做昆侖派新的山門呢? 張圣杰的目光炯炯有神,凜然不可逼視的威嚴下,又有一股謙和有禮,處處都透露著兩個字——誠意。他以誠心待人,人自然以誠心待他。兩邊若話不投機,才會惹出些胡言亂語來,若均是一條心思,吳征不會亂說,張圣杰提早夸下的也就不會只是海口。 吳征沉聲道:“陛下是否知道吳某的身份?是否知道究竟在做什么?會惹來什么禍端?”吳征是欒廣江之子,燕國實打?qū)嵉凝埛N,也是條孽龍。燕秦兩國不能容他,盛國本也一樣。張圣杰以這般禮節(jié),大張旗鼓地接納了吳征來投,一旦吳征身份曝光,便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盛國幾近附庸于燕國,欒楚廷也不會打算放過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屆時伸手討要人頭事屬必然。盛國又哪里是燕國的對手?新登基的皇帝為國家穩(wěn)定計,只能交出吳征換取一時的安寧。如若不交,莫說燕軍大兵壓境的后果,便是朝野中的動蕩也壓制不住——為了一個他國的皇子與敵國兵戎相見,沒有這樣的道理。便是費,花兩家聯(lián)手壓制,也無可奈何。 “都知曉了,不是近日才知,二十年前種種跡象,便多少猜得到一些。年初于涼州與吳兄相見時,祝夫人的所作所為更是證明了這一點。吳兄,圣杰已深思熟慮,不是一時熱血上頭,圣杰說的話,不變,不改?!薄把鄧蟊R于葬天江時,陛下如何應對?”“首先要糾正吳兄一點,燕賊若大兵來犯,首因不會是吳兄!”張圣杰直了直腰桿,道:“只會因為朕!”“嗯?”吳征再度有些驚詫,隱隱然初次觸摸到盛國皇家的想法與決心,暗自心驚道:“陛下請指點?!薄盁o論吳兄來不來紫陵城,朕都不準備再聽燕賊一句話,一個字。欒楚廷初登大寶豈能容忍?吳兄,他要的不僅是你的人頭,也要朕的人頭!朕為其一,兄為其二,朕為何要聽他的?既不聽他的,又何須要顧忌他的想法!”張圣杰豁地起身,慨然道:“朕于長安城遍嘗辛酸百態(tài),歸國當引領(lǐng)子民奮而自強,而非沉湎安樂,以為盛國世外桃源之地偏安一隅,久后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吳兄以為然否!”“那么敢問陛下,兩國大軍交鋒,勝算如何?”“盛國魚米之鄉(xiāng),民皆富庶,從不缺軍資。如今大軍數(shù)量之多,不遜燕賊。”張圣杰又在吳征對面坐下,誠懇道:“盛國不缺統(tǒng)兵之將,缺擅勝之將;不缺兵丁,缺百戰(zhàn)老兵。吳兄來盛國,圣杰心中之喜難以言表。誠心天日可鑒,吳兄莫要猶疑!朕,不會退讓半點,必與燕賊決一死戰(zhàn)。如今天下三分,朕若敗了,不過再交出項上人頭,盛國仍可暫時偏安一隅,天下少個張圣杰又有何妨?若僥幸勝了,我盛國子民或有出頭之日!”“吳某是問陛下,勝算如何……”吳征默然半晌,老話重提,問道。 “獨以盛國之力,一成,尚未必足?!睆埵ソ軇t啞然失笑,向吳征道:“吳兄若還疑圣杰包藏禍害之心,可就太多慮了?!眳钦饕步K于笑了起來?;ヒ詫Ψ綖榫让牡静?,實則合起來未必能成大事,分,那是必死無疑而已。也直到此刻,吳征親耳聽見張圣杰以拳拳之心,道明死戰(zhàn)之念,才終于能確認這一趟東來盛國的抉擇沒有錯。普天之下,只有張圣杰還能接納吳府,接納昆侖派。普天之下,也只有這里才能給他一處安身之地。 那么他所要做的便只有一件事,讓這處安身之地自始至終安然無恙下去。 “吳某愿效死命,他日事成,天下皆是陛下的。”吳征起身拱手,祝雅瞳與韓歸雁也一同起身。 張圣杰見此聲勢,大喜,即刻還禮,居然有些語無倫次道:“吳兄,這……我……圣杰竟不知所言,真是,真是該罰,該罰!”吳征愿意效命,祝雅瞳則是他身后勢力最強的代表,祝家在盛國分毫未動,此后燕盛之戰(zhàn)時依然會發(fā)揮舉足輕重的作用。而韓歸雁所代表的則是盛國最缺的人才,能征善戰(zhàn)之將與百戰(zhàn)老兵。每一樣都是盛國急需,每一樣都完美地契合。 當吳征領(lǐng)著她們來,張圣杰由始至終都不曾掩飾對兩人的渴望,如今更是大喜過望道:“吳兄想要什么,請明言?!薄跋胍牟欢唷O纫獕K地,選址待臣到了紫陵城,再選取山明水秀,官道四通八達之處,臣以自家資財興建一座昆侖大學……”說到這里吳征一時失語,搖了搖頭略顯遺憾道:“興建一座昆侖大學堂吧。”大秦國世代忠良的昆侖派落得如此凄涼的下場,可見想要在這個世道里長存下去,從前的方法行不通。吳征的思維遠超當世,既然執(zhí)掌昆侖派大權(quán),自然要引入更為先進的理念,讓昆侖派源遠流長。 “就這么簡單?”張圣杰狐疑道:“此事吳兄隨時可以cao辦。那官職呢?要什么?多少人?”“咱們家上上下下,大都不出仕以免糾纏不清,沾惹麻煩。請陛下妥善安排韓鐵衣與韓鐵雁兩位將軍為先?!眳钦髟秸f越是羞澀道:“至于吳某,就向陛下討要個祭酒即可,若是博士祭酒,更不敢負圣恩。余者暫時不必。”“兩位將軍若肯領(lǐng)軍,乃盛國之福,豈有不準?準了!準了!朕立刻著手準備,下旨之前也會與兩位將軍商議,以兩位的意見為準。”張圣杰連連搓手,又向吳征怪異道:“吳兄,你這是要……昆侖大學堂祭酒?”“嗯……”吳征連連點頭,更加羞澀,心里居然頗有幾分爽氣。記憶中的大學校長啊,這得多大的學問才能坐在那個位置上?哪一位不是專業(yè)大拿,如今自己也能坐一坐,怎能不爽? “額……”張圣杰還是回不過神來,倒是頗為躊躇道:“昆侖大學堂祭酒,圣杰一道旨意而已。只是博士么……咳咳,圣杰一人說了不算,得倪大學士說了才算?!笨此壷高b點倪妙筠與費紫凝處,吳征也抽了抽嘴角,有些打退堂鼓。真要被大學士考上一考,過不了關(guān)不僅讓這個祭酒的格調(diào)降了三分,更是大掃自家顏面。 “那便先不著急了罷。陛下既有死戰(zhàn)之心,還請莫要隱瞞,這一路回紫陵城便請傾囊相告!”“圣杰不敢有欺瞞。”張圣杰與吳征雙掌相握,又將空著的一只手扣了上去,殷切又大松一口氣道:“盛國得吳兄,如魚得水,更要感謝吳兄尚未入朝便獻上一份大禮,真是,真是,幸何如之?!彪x開江州之時,吳征將幾乎所有的軍資都留了下來,這一番【資助】梁玉宇,讓他有了底氣與成都相抗衡。雖說吳征對他不抱指望,也料得他久后必敗,可大秦國里自去兄弟鬩墻,倒是為盛國解了西面之危。 “陛下所言不缺的軍資,恐怕只是糧米吧?旁的呢?”“額……吳兄所言極是,往年向燕國納貢,以鐵器為先。每年鑄造的精鐵百不存一,軍中刀槍劍戟無一不缺……圣杰今年不納歲貢,已召集能工巧匠日夜無休,望能趕得上。”“無妨,這些臣有。陛下只要有兵,臣就有多少兵刃!”“吳兄啊,圣杰該如何謝你?”“臣就先要一處宅子吧,一大家子人的……”“有,有……”向紫陵城的路途不近,即使隨著圣駕也行了將近十日。已回了皇宮門口,張圣杰依然舍不得離去,扯著吳征的手瞪目道:“吳兄,此言非虛?”“絕非虛言。只求陛下將這份名單整頓好,臣自會練出一支奇兵來?!薄拔壹纯叹娃k!”張圣杰拉開一道長長的條幅,里面密密麻麻爬滿了小楷,如今又多了一行。 “陛下,已回了皇宮,言語萬勿失禮?!薄皡切址判??!睆埵ソ苡涗浲戤吿痤^來,怡然一笑道:“見什么人說什么,乃是圣杰在長安城練出的第一份本事,便是睡著也錯不了。吳兄既然堅持,圣杰不好勉強。只是圣杰依前所言,私下里你我兄弟相稱,這一點,圣杰也會堅持?!钡昧嘶实鄣氖卓希值昧藱?quán)限,接下來便是打造這一支奇兵了。吳征并非兵家高人,雖有奇思妙想,真要成軍便得賴韓門兩兄妹之力。 韓鐵衣聽了吳征的構(gòu)想,幾乎與他一拍即合,當即以滿腔熱情投入到構(gòu)建這支軍伍之中,與吳征配合得親密無間。直到吳征提出要親領(lǐng)這支奇兵征戰(zhàn)沙場,韓鐵衣當即打住。 “為大將者,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豈有親冒矢石者?不妥,也不必。你這是擔憂我練兵不成,瞧不起我!”韓鐵衣連連搖頭。 一開始吳征占據(jù)著上風,一只巧舌如簧,五花八門的歪理居然能說得百戰(zhàn)之將韓鐵衣啞口無言,也算奇事一件。此后便急轉(zhuǎn)直下,韓鐵衣不管吳征說什么都是一句:“旁的都成,只這一點你得聽我這大舅哥的。妹夫,委屈了,委屈了?!薄澳?!”吳征氣不打一處來,還從未有過在身份上被人壓了一頭,偏偏半句話都辯駁不出來:“這法子是我想的,你不聽我的,難道我還聽你的?”“好極!好計策!大舅哥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就請妹夫主掌全局,訓軍一事就勞妹夫大架,您親自來做,大舅哥我還有頗多事務繁忙,就不奉陪了……”韓鐵衣直接撕破了面皮,將韓歸雁都給賣了出去,總之一句話,不同意!也莫要拿旁的東西來壓我,你小子的身份還壓不住! 吳征別無他法,只得暫時擱置爭議,將旁的要事先行推進。只是這道訓軍的難題無論如何繞不過去,找了韓歸雁商議,英武的女將也是罕見服軟道:“吳郎,這事沒有二哥不成。我家三兄妹各有所長,如大哥軍威如虎,勢如破竹,攻無不克。我呢便擅長連脈結(jié)營,護城池不破。二哥不同,他用兵常以奇峰突進,穩(wěn)中帶險。吳郎和我學過兵法,是否還記得其中的道理?”“記得。”吳征愁眉苦臉道:“三軍戰(zhàn)之以奇,則需令行禁止,軍士上下一心。能以奇兵致勝者,其治軍之道必有獨特之處?!薄澳潜闶橇恕_@事我還真幫不了吳郎。”韓歸雁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地撫著吳征的額頭,道:“此軍設立,人數(shù)雖只三百,然吳郎的奇思妙想,前所未有。翌日燕國來攻,此軍至關(guān)重要,若無二哥親自cao演,難免有礙。屆時一城之得失關(guān)乎整個戰(zhàn)局,萬萬馬虎不得,此事非二哥莫屬。二哥治軍之能,可不是一句有獨特之處可以囊括,以我看來,天下難有匹敵者。吳郎這一支,這一支,哎,我都不知怎么形容,亂七八糟的兵馬,若想半年之內(nèi)成軍,非二哥不可!”于是乎吳征只得斷了旁的念頭,還得回去求韓鐵衣。兩個人一說此事便是吵吵嚷嚷,各自絕不退讓半步,已成了吳府上下茶余飯后的談資。 爭論不休成了潑皮耍賴,韓鐵衣的【為將之道】不拘一格,也把吳征的口頭給堵得死死的。不想世事變化如此無常,一朝醒來,小舅子成了大舅哥,妹夫成了姐夫,吳征又下定了決心絕無余地,可把韓鐵衣折騰得難受。 “我還不是你妹夫。”頂著韓歸雁噬人的目光芒刺在背,吳征硬起頭皮道:“今日你再沒理由推拒。實話與你說,你若還不答應,我便讓你jiejie出面!呵呵,姐弟剛剛相認,你不會就這么頂回去吧?”韓鐵衣左右為難,又恨得牙癢癢,把吳征的手掌捏得咯咯作響。他的武功在韓家三子之冠,一身十一品的修為使發(fā)了力氣,居然被吳征云淡風輕,視若無物,一時也是無可奈何。 “鐵衣,罷了吧,還是聽征兒的。”正僵局處,韓克軍嘶啞著嗓音發(fā)話道:“征兒若舉主帥大將,固然也有一己之長,以他的擅長難竟全功。昔年你都知之甚詳,因何到了今日,你卻改了主意?”“哪!哪!你聽聽,爹爹發(fā)話了??!說的句句在理,你就是強詞奪理,現(xiàn)在還敢嘴硬?”吳征聞言立刻大跳起來,手足舞蹈。 “哎。舉一門上下皆為哀兵,主帥親臨陣前,后退無路,豈非絕地之戰(zhàn)?”韓鐵衣不理吳征,垂首說出一番道理來。 “哀兵可用,絕地未必便絕。當是此時,斷后路而一往無前,兇地到頭,或逢兇化吉?!眳钦髀牭镁裨桨l(fā)振奮,呱噪道:“破釜沉舟,背水一戰(zhàn),你懂不懂?你到底懂不懂得?”韓鐵衣落寞搖了搖頭向府外走去幾步,才道:“既然如此,你還愣著干什么?今日不去選賢任能么?突擊隊吳隊長?”“哎,來了來了?!眳钦鬟@一下喜笑顏開,向家人告別后與韓鐵衣勾肩搭背,幾乎是扯著他的領(lǐng)子向府外疾步而去。 府中家人仍為那句【小舅子和妹夫】回味無窮,時不時笑得前仰后合,將玉蘢煙羞成了大紅臉。而祝雅瞳凝望著吳征的背影,一時有些恍惚。 與愛子離了山谷之后,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的路徑里。新的吳府與舊的吳府一樣,祝雅瞳又成了愛子的引路人,可深閨夜里,山谷中的旖旎往復不斷地在夢里重現(xiàn)。新的吳府漸漸安定,慢慢有了笑語,有了溫馨,可愛子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無論是外,還是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