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水流盡剖腹雙胎 突發(fā)急癥性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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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成雪白天被命令不許出門的時候就意識到事情不妙,周肆可能暴露了。他知道,周朝發(fā)現(xiàn)了這事一定會把他收拾得很慘,索性先下手為強(qiáng),摔碎杯子拿碎片割腕。但是他畢竟不是醫(yī)學(xué)生,找不到動脈,只能毫無章法地在胳膊內(nèi)側(cè)深劃了幾道,出血又結(jié)疤后,他才發(fā)現(xiàn)沒用,想重新來一次,周朝就帶著人直接沖進(jìn)屋,他只來得及把袖子擼下來蓋上傷口。 秦熙熙不敢碰他的手臂,趕緊退到一邊。周朝卻搶上前一把抓了過來,暮成雪掙了兩下掙不過他,被迫把縱橫交錯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周朝這才發(fā)現(xiàn),他衣服袖子都是血跡,只不過這小瞎子藏得好,加上一開始他急火攻心沒仔細(xì)看,所以沒發(fā)現(xiàn)。 “你們這個樣子,我要報警了啊?!鼻匚跷跻詾橹艹话l(fā)現(xiàn)了想斬盡殺絕,壯著膽子掏出了手機(jī),“我警告你們,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要講道理的,代孕本來就是違法行為,你們還虐待——” “秦小姐,請你出去。”周清果斷起身給她開了門,“這件事跟你沒關(guān)系了,我們周家會處理好的?!?/br> “人都這樣了,你想讓我當(dāng)瞎子?”秦熙熙指著暮成雪的手臂,“就算跟我沒關(guān)系我也不能就這么走了吧?我走了你們打算把她怎么著?殺人滅口?毀尸滅跡?” “誤會,秦小姐?!敝艹钌羁戳四撼裳┮谎?,給他把袖子放下來,“一定是有什么誤會,這人肚子里還有周家的孩子,我們不可能拿他怎么樣?!?/br> “是誤會?!敝芮逋蝗怀鰜肀冲仯靶∧阂恢庇幸钟魞A向,會自殘,我之前跟他冷戰(zhàn)讓他生氣了,他才這么做的,是我的原因。” 暮成雪手臂受傷是一個我的原因——這種黑心手游廠家每年周年慶給夠福利才會出現(xiàn)的洗地理由也就秦熙熙會相信了。周肆再也忍不下去,反駁道:“二哥你說瞎話也有個限度,暮成雪就這個德行,一天不作妖渾身皮都癢!” “暮成雪算什么東西,他配跟你置氣?還抑郁,我看他快把我們一家人整抑郁了!給錢就上的玩意兒,你叫他什么?吃野菜都不帶這么不挑食的吧?!” “你別聽周肆瞎說,他從小嘴就欠,是我們沒管教好?!敝芮甯静焕硭?,對懵懵懂懂的秦熙熙解釋,“一開始我就說了,這是周家的家事,我不好,跟小暮吵架,遇到這種事也不向著他,他一時想不開才這樣的。” 秦熙熙已經(jīng)完全混亂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她不是你們周家找的代孕嗎?” “是?!敝芮逍钠綒夂偷亟忉?,“一開始是這樣,但是從他懷上我的孩子那天起,就不是這樣了。我很喜歡他,他也喜歡我?!?/br> 麻雀變鳳凰,代孕成真愛,世間最荒謬不過如此,秦熙熙聽得有點頭大,“那這……怎么處理?先說清楚,如果你們想把她怎么樣,我要報警的,我不要牽扯進(jìn)命案?!?/br> 二少爺愛上了花錢買來的代孕,放在別人家是傷風(fēng)敗俗的丑事,怎么說也要棒打鴛鴦??粗芮宀幌袷钦f放就能放的主兒,萬一周朝按捺不住,直接把暮成雪做掉徹底斷了他的念想——周家類似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干,暮成雪又人微言輕,保管死得無聲無息,一粒灰都找不到。 “那就是周家自己的事了?!敝艹偹阏境鰜砟昧酥饕?,“秦小姐,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這種事能回避就回避,我不怕露丑,秦老先生知道了也會說我不懂事,讓你受了驚嚇?!?/br> “周家不是什么虎xue有進(jìn)無出,暮成雪拿著代孕的報酬,他就應(yīng)該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至于周清的事……我們私下再好好商量?!?/br> 秦熙熙被周肆好說歹說哄走了,暮成雪在床上坐久了,有些僵硬,他想挪一挪位置,被周朝看到了,還以為他想走,上來一句話釘住:“別動?!?/br> “你用什么劃的手腕?” “杯子?!?/br> “怎么弄的?” “杯子,摔碎了?!蹦撼裳┬÷曊f,“用碎片劃的?!?/br> 周朝指著桌子,“你再去拿一個杯子過來,摔碎了給我看?!?/br> “去??!你是瞎了不是聾了!” 暮成雪慢慢起身,扶著已經(jīng)顯懷的肚子拿了個杯子過來,沉甸甸的,他手使不上力氣,還沒摔就掉到地上碎成幾片。 周朝問:“桌上還有杯子嗎?” “……有?!?/br> “地上這個杯子,碎了還能恢復(fù)原狀嗎?” “不能?!?/br> “不懂我什么意思是吧,這就讓你懂?!敝艹种戈P(guān)節(jié)叩了叩桌子,“你就是這個杯子,我想讓你碎,你就得碎。你把自己弄碎了不要緊,我這里多的是杯子,不缺你一個,懂了嗎?” 他驟然一掃,把桌上的杯盞全部摔到地上,一陣碎裂的玻璃脆響。 “讓你生孩子沒見你多中用,勾引人倒是一套一套的。以為自己是周家女主人了?” “秦熙熙說得對,你也就仗著自己是個孕婦不怕挨打,等你把這胎生下來,有你遭罪的時候,別以為我真不敢拿你怎么樣?!?/br> 暮成雪漠然地聽著,只問了一句:“我什么時候碎?” “這是你一個杯子要考慮的事情嗎?”周朝示意周清出去,叫了傭人進(jìn)屋,把地上的玻璃碎片全掃干凈。 暮成雪的房間被徹底改造了一遍,容器全換成摔不碎的塑料材質(zhì),桌角墻面都墊了海綿,地毯也加厚了,徹底杜絕了他尋死的可能性。不會有人來看他,周朝會看監(jiān)控,同時嚴(yán)厲斥責(zé)了兩個不知輕重的弟弟,不許他們近房間一步。一日三餐,送飯的女傭都不許跟他說話,東西放下就必須離開,打掃衛(wèi)生也不許讓他出門,而是把他關(guān)在洗手間里,臥室打掃完再把他放出來。 暮成雪從一個盲人慢慢過渡成了啞巴,幾個月沒開口,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需要說話,也沒有人跟他說話。孕期嗜睡,他就一天一天地睡過去,也不管是不是晚上,睡不著就躺著。肚子明顯比這個月份該有的樣子要大,荀錚透露說是雙胞胎。周肆本來不怎么喜歡孩子,聽到這個消息也有點揚眉吐氣,走路都春風(fēng)得意的。 “要是女兒最好,安靜,我喜歡女孩。”他跟周清得瑟,“不過要是兒子,也沒辦法。嘿,你說暮成雪會不會爭氣點,直接生個兒女雙全?” “關(guān)我什么事?!敝芮灞緛砭托臒?,看到他更煩,“別擋著我光,我在工作?!?/br> 本以為自己站出來英雄救美能讓暮成雪對他態(tài)度好點,誰知道直接連面也見不著了。小瞎子也沒有被感動的樣子,還是冷冷淡淡的臉,天天關(guān)在屋子里也不知道會不會關(guān)出毛病來。 他的預(yù)感不幸成真。離預(yù)產(chǎn)期還有半個月,暮成雪就破水了,他也不叫一聲,去送早點的女傭看他躺著不動,掀開被子才發(fā)現(xiàn)。周清聽到動靜,就看見大哥懷里抱著個人,一路淅淅瀝瀝淌著水匆忙下樓,喊道:“司機(jī)呢?” 暮成雪睡衣袖子里的手臂干枯消瘦,肚子卻鼓鼓的,兩腿之間漏著摻雜血色的羊水。周清看著他的那一刻,仿佛時間靜止下來,慢得他能看到羊水緩緩劃破空氣落到地上集聚成水洼。暮成雪的生命就在這些液體的滲漏中逐漸溜走。 他跟車趕到醫(yī)院,這次周朝沒有阻攔——周肆的電話打不通,大概這會兒在哪個地方跟朋友開派對慶祝自己要當(dāng)?shù)β低晁械氖掷m(xù),暮成雪還是沒醒,直接推去剖腹。他羊水已經(jīng)流的差不多,自己肯定是沒法生了。 上麻醉,做消毒,七層肚皮剖開,醫(yī)院的剖腹產(chǎn)手術(shù)已經(jīng)成了工業(yè)流水線般的嬰孩加工廠,沒一會兒就有護(hù)士抱著兩個襁褓出來,給周朝周清看一眼,再送去育嬰室。孩子沒足月,身體弱的很,需要再觀察。從見證新生命的興奮中清醒過來,周清才想起孩子的母親還沒出來,“暮成雪呢?” 小護(hù)士明知故問:“誰啊?” “孩子的mama,怎么沒出來?” “你說他啊?!毙∽o(hù)士故意拉長聲音,一看就知道在拖時間,“生完要縫針的,胎盤也沒拿出來……” 這姑娘看來是新手,眼神躲躲閃閃,根本不會撒謊。周清直接揪住出了手術(shù)室的荀錚:“荀醫(yī)生,暮成雪呢?” “你說實話就行,不用隱瞞。” “是要花錢嗎?你只管說就行。”周朝也湊過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周家還不至于隨便放棄一條人命。” 當(dāng)然,還有句心里話周朝沒說。他知道暮成雪想死,可他偏偏要他死不成,繼續(xù)留下來不停地生,就是對這個不聽話的小瞎子最殘忍的處罰。他說過等孩子生下來要好好收拾,可不是隨便說說。 荀錚猶豫了一下:“不只是錢的問題?!?/br> “很抱歉,我從醫(yī)經(jīng)歷尚淺,第一次碰到羊水栓塞?!避麇P說了一個他們完全陌生的名詞,“如果你們有問題,可以找護(hù)士,趁情況還沒有惡化,我先去找我的導(dǎo)師,請他來處理?!?/br> 周朝疑惑道:“羊水栓塞是什么?” 小護(hù)士剛想解釋,就聽里面喊了句:“病人大出血了!”急得推開他們兩個礙事的男人,咚咚咚地跑回手術(shù)室,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