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內(nèi)卷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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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你回去睡覺吧?!蹦腥藬[手。他雖然心癢,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又找不到頭緒,只盯著夏氿。 夏氿見狀,便自己回了籠里,然后重新被鎖了起來。 可惜了,今天那么好的時機。夏氿蜷在草料上,直勾勾望向鐵籠外的月亮,不停咬著指甲。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要我?guī)湍銌??”天道正瞇眼看著她。她又被拉了進來。 夏氿低頭思考了一會:“好。你能怎么幫我?” 天道剛要開口,夏氿卻又說:“算了?!彼傆X得膈應,不爽。 “好吧好吧?!碧斓绹@了口氣,把她送出了幻境。 怎么辦,我太弱了。夏氿手指不停在地上畫著圈,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男人就拉起了裝睡的夏氿繼續(xù)趕路。走到小道上,夏氿又摔了,她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趕緊爬起來。男人一看,夏氿腳腕上的傷更嚴重了,趕緊取下腳銬。 “小賤蹄子居然敢跑?”男人擋下夏氿的踢腿,一拳把她掄在地上,夏氿卻又立馬撲了過來。被打倒,起來,再被打倒,再起來 。夏氿吐出一口血,拳腳全挨在了肚子上。她又撲了過去,這次終于抱住了男人,任他怎么打,夏氿就是不松開半點。她死死咬住男人的喉嚨,男人伸手來掐她脖子,幾乎要把她的脖子掐斷,夏氿松了口??伤€是沒下死手,總不能賣個死人。 那一瞬,夏氿狠命一咬,手指摳進男人眼中。他現(xiàn)在打算殺她了,可是已經(jīng)晚了。男人最后終于沒了力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夏氿也已經(jīng)渾身是傷,她的手不住得打顫,踉蹌著去拿鐵鏈,讓男人死了個徹底。她不敢停留,打理了一下便趕向東安。 東安,軟紅十丈,八街九陌,雖比不上京都可也是個要城。進城后夏氿隨意倒在巷子里睡了,她實在沒力氣了。 沒睡多久就被拽醒了,夏氿一看身邊圍著七八個人,有小孩有大人,一副破落樣。為首的男人說:“哪來的,干嘛的?”他沒見過夏氿,又瞧她打扮,語氣不是很好。 夏氿:“來討生計的?!?/br> 男人打量了她一會:“這是我們睡覺的地方,你去別處吧。 夏氿道歉后又找了其他地方休息,被攆了不少次。思索片刻,她便有了打算。 第二天,夏氿跪在街邊,衣服破爛得遮不住身上的傷,沒說一句話只是不停得掉眼淚。 人的想象力是很豐富的。一天下來夏氿得了不少錢,還有風流公子要帶她回府。她剛回去藏好錢,昨天那幫人就找了上來,二話不說就把夏氿打了一頓。 夏氿:“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可以告訴我嗎,我一定改?!?/br> 男人:“不知道???好了,你現(xiàn)在知道了。這是老子的地盤,這所有的乞丐都歸老子管,明白了嗎?” 夏氿:“對不起大哥,我把今天所有的錢都上繳,你看我能入伙嗎?” 男人:“挺上道,看你誠心誠意的份上就讓你以后在這討錢,不過嘛,以后每天一半的錢都要給我?!?/br> 夏氿:“謝老大,我以后一定唯您馬首是瞻?!?/br> 男人:“以后叫我彪爺,過來跟我們一起睡,大家都熟悉熟悉?!?/br> 夏氿睡著了,彪爺在沉思:馬首是瞻是啥意思? 夏氿要飯。彪爺數(shù)錢。 夏氿偷偷練武。彪爺數(shù)錢。 夏氿生病。彪爺數(shù)更多錢。 夏氿攢錢買紙筆,畫了張仙人圖。彪爺撕了。 “你敢!”夏氿眼睛紅的可怕,一拳打在彪爺臉上,滿嘴的血。彪爺還沒吼出來,聲音就被夏氿掐滅在喉嚨里,而他竟動彈不得。他沒想到夏氿如此厲害,難道之前都是裝的,但為什么要裝呢?他小小的腦子實在想不了這種問題,只是又驚又懼得看著夏氿,艱難地說到:“我以后不敢了,不敢了?!?/br> 夏氿:“晚了。”她折了彪爺兩只手,又用木頭扎進地里。其他人聽到動靜趕過來,都被嚇得呆在原地。彪爺之所以是他們的老大就是因為大家都怕他。 夏氿:“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那你們聽著,以后我就是你們的老大。” 她又踩了彪爺幾腳,然后重新畫了張仙人圖,其他人則識相得回去睡了。 路邊死了個乞丐,并沒有人在意,只有一些有佛緣的人唏噓幾句,罪魁禍首就在旁跪著。 “天德悠且長,人命何一促。 百年未幾時,奄若風吹燭。 嘉賓難再遇,人命不可贖。 齊度游四方,各系太山錄。 人間樂未央,忽然歸東岳。 當須蕩中情,游心恣所欲?!?/br> 夏氿唱著,喉清韻雅,路人紛紛擲下錢財。一位白衣公子更是闊綽,給了一錠金子,他眉眼瀲滟:“小氿何必繼續(xù)再干這低賤營生,不如隨本公子恣所欲。”此人被喚為公子嚴,已經(jīng)向夏氿示好好些日子了。他見夏氿只是道謝,便伸手就要拉她。 “小氿受不起。” 公子嚴極好風雅,自然不與她計較,搖頭笑著離去。而且,今日的夏氿似乎和往常不同。 夏氿其實還挺喜歡這個公子嚴,多虧了他,她不但不缺錢也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她想了想又叫住了公子嚴:“公子抬舉,小氿感激不盡。” 公子嚴:“無妨?!?/br> 夏氿終于安生些時日,她自從那日便再沒拋頭露面過,只是待在一間不起眼的草舍中學著文武,而坊間則繼續(xù)傳著關(guān)于她的各種匪夷所思的傳聞。 思念與愛意愈加強烈,若能見到,想必不會痛苦如此吧。如果打開那一卷卷白宣紙,便能看見或站或坐,或喜或笑,或靜或動的陎昳。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想著現(xiàn)在的她在做什么,會不會也想起自己。夏氿每每思及此處,就會自嘲:怎么會想起一個又臟又臭的小孩呢。 除了這些,她每天干的最多的便是處理叛徒??傆腥酥倚墓⒐⑾胫鴽鐾噶说谋霠?,總有人想殺了她自己做老大,總有人怕極了想著合力先下手為強,總有人不服她。 殺了她,殺了她!沒一個人不想殺了她。下藥刺殺圍攻放火,無所不用其極。來時黃口,現(xiàn)僅豆蔻,夏氿再如何少年老成,也不過是個孩子。她以往只想人心不可測,卻未曾想過人性殘惡到這種地步。她起初是想帶他們過上好日子的,甚至不再要求上繳錢財,她是想做個好人的,像仙人那樣。 第一次,她原諒了他們,要他們改過。第二次,她殺了主犯,沒有追究其他人。第五次,她處治了所有籌劃者。后來,一次又一次與死亡擦肩,她開始變得暴戾多疑,那段時間街邊總有乞丐的尸體。好在官府不會在意她的死活,更不會在意這些乞丐的死活。 就在乞丐們?nèi)巳俗晕5臅r候,公子嚴找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