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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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宜修松開宋池澤,理了理他額前的碎發(fā),轉(zhuǎn)身往擂臺中央走去。對方見到阮宜修后禮貌性的鞠了一躬,便直起身做出了進攻的姿態(tài),眉眼之間滿是得意,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畢竟能從阮宜修手下?lián)尩饺说目旄锌杀饶霉谲姶蟮亩唷?/br> 反觀阮宜修卻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氣焰囂張極了,全然沒有把對方放在眼里。宋池澤在臺下看得大氣也不敢出,死死的攥著外套,手汗甚至都將攥著的地方濡濕了一小片。 阮宜修似乎并沒有要主動進攻的意思,一直靈巧的躲閃著,觀眾都為他這驚險的幾步長舒了口氣,只是沒想到他還是有點技術(shù)在的。只有宋池澤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對手身上,那人這幾拳看似強勢,實際上并沒有用盡全力,更像是在試探,仿佛還憋著什么后招。 對方連出幾拳都被阮宜修躲過了也不氣餒,繼續(xù)向他發(fā)動著攻擊,幾次之后便明顯能感覺到阮宜修呼吸加重了些,體力似乎也有些跟不上了。 其實像他這種業(yè)余選手,能在場上堅持這么久已經(jīng)很難得了,畢竟對方幾乎每天都在賽場上,已經(jīng)適應(yīng)這種高強度的場合了。 “蒙虎!蒙虎!” 臺下的觀眾大聲呼喊著那個大塊頭的名字,黑蛇紋身聽到聲音后似乎變得愈發(fā)興奮,眼睛泛著精光,仔細觀察著敵人的每一個動作,仿佛只要對方稍微漏出一丁點馬腳,他便能伺機而動,徹底將對方擊垮。 果然由于前期體力消耗過大,阮宜修在一次抬腿的時候,速度稍緩,角度也不太夠,被對方抓住了機會。 宋池澤不敢再看下去,立即低頭盯著地面,很快便聽到了一聲巨響,只是這聲音跟他想得有點不太一樣。宋池澤抬頭,意外的看到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竟然是蒙虎,阮宜修則一臉挑釁的站在他面前。 宋池澤突然明白過來,原來他剛剛那一腳是故意勾引對方的,而真正的力量都匯聚在拳頭上。 “小心!”,眼看著那人充滿恨意的爬起來就往阮宜修沖去,宋池澤激動得半個身子都快爬到擂臺上了。 幸虧裁判及時吹哨宣布中場休息,才有人上去把他拉住了。 比賽雖然一局定勝負,但會有兩分鐘的中場休息時間給選手調(diào)整狀態(tài)和戰(zhàn)術(shù)。當打倒對手三次或者直接打到對方十秒之內(nèi)站不起來都算勝利,所以從上半場的情況來看,阮宜修還是占了點優(yōu)勢的,但也只有一點點而已,畢竟賽場上的變化太多了,誰也說不準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 “不是讓你不要亂動么?”,阮宜修皺著眉走下來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慍怒。 自己明明是在關(guān)心他,他怎么還生起氣來了?宋池澤不滿的轉(zhuǎn)身,“懶得管你,我回去了?!?/br> “生氣了?”,阮宜修偷偷看了他兩眼,悄悄從背后抱住宋池澤的腰,把下巴靠到他肩上道:“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么?!?/br> “用不著你關(guān)心。”,宋池澤偏頭,覺得肩頭有點癢,便忍不住聳了聳肩,卻不料對方卻把他抱得更緊了。 “對不起。” 沉悶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聽起來十分的委屈,宋池澤嘆了口氣,忍不住心軟道:“你這伎倆第二次肯定不適用了,下半場專心點打,他下盤不是很穩(wěn),找他的弱點打。” 阮宜修意外地挑眉,沒想到他的想法竟然跟自己不謀而合了,“知道了,我們池澤就是聰明。” “別油嘴滑舌了,趕緊準備上場?!保纬貪赊D(zhuǎn)身捏了捏他的肩,好讓他放松下來。 阮宜修喝了口水,站上臺笑道:“別擔(dān)心,你男人一定能贏?!?/br> 都什么時候了他還在開玩笑,宋池澤無奈的嘆了口氣,沖他的背影大聲喊道:“加油!” 阮宜修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 隨著哨聲的吹響,下半場比賽開始了。剛開始的情況還好,跟上半場似乎沒有什么區(qū)別,但越到后面,宋池澤就越覺得阮宜修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了,他好像打得很吃力,而對方也打得越發(fā)剛猛,出拳的速度和力量都比剛剛大了許多倍。 如果說他上半場是在隱藏實力,那下半場也絕不可能突然變化這么多,而且他跟上一位打斗的時候,也從沒有過這個狀態(tài),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蹊蹺。 直到對方一拳打在阮宜修的眉骨上,宋池澤才突然明白過來,他迅速跑到裁判面前道:“我申請暫停比賽,蒙虎有非法服藥的可能。” “他有躁郁癥,是被允許服藥的?!?,裁判如實答道。 宋池澤眼睜睜的看著阮宜修左臉又挨了一拳,嘴角立即出現(xiàn)了一道血跡,與眉角留下來的鮮血交融著,焦急地拉住裁判道:“你們這算什么規(guī)定,根本就沒有公平性可言!” 裁判皺了皺眉,立即招呼兩個人上來以擾亂比賽的名義把宋池澤拉下去了。 阮宜修被打倒在地,感覺整個左半邊臉都失去了知覺。宋池澤看到他這副樣子會不會很擔(dān)心?想到這兒,阮宜修艱難的轉(zhuǎn)頭在人群中尋找著他的身影。 血液卻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努力眨了眨眼,眼里終于恢復(fù)了一點清明,但并沒有在那個方向發(fā)現(xiàn)宋池澤的身影。 這傻瓜是不是去找裁判理論了? 宋池澤看到阮宜修在找自己,立即掙脫開束縛,跑回了原來的位置。 熟悉的身影撞進眼里,阮宜修終于松了口氣,強撐著站了起來。 臺下的觀眾似乎都沒能想到他還能站起來,所以在看到他還打算繼續(xù)戰(zhàn)斗的時候,都忍不住鼓起掌來,只有宋池澤抿著唇不說話,他其實希望他不要再站起來了。 蒙虎笑了笑,興奮的往后跳了兩步,眼里迸射出nongnong的恨意,猛的抬腿往阮宜修腰上踢去。 阮宜修再次應(yīng)聲倒地,眼神混沌,看不清楚周遭的一切。 其實勝利的方式還有一種,那就是對手投降,但是這種情況在賽場上幾乎不可能出現(xiàn),畢竟誰也不愿意承認自己是弱者。但現(xiàn)下宋池澤卻升起了這個念頭,再這么打下去,阮宜修肯定會傷得更重,不如先下場,他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阮宜修!”,宋池澤沖著擂臺大聲喊道,看到阮宜修動了動手指,知道他應(yīng)該是聽到了自己的呼喚后才繼續(xù)道:“別起來,不打了,我們不打了?!?/br> 阮宜修隱約聽到宋池澤在叫自己,可他實在聽不清他后面在說什么,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他的嘴唇一張一合的,應(yīng)該是在鼓勵自己站起來繼續(xù)戰(zhàn)斗。 阮宜修平躺著調(diào)整了下呼吸,再次站了起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他的眼神和氣場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卸去了之前的輕松愜意和玩世不恭,變得無比認真起來,囂張的氣焰蔓延到賽場的每一個角落。 蒙虎似乎也被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便調(diào)整好狀態(tài),變得更加警惕起來。 阮宜修握緊拳頭,用盡全力往對方打去,雖然都被一一擋下了,但他還是一直在用力,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因為他知道自己體力不多了,如果不奮力搏一搏,時間一長他的勝率只會越來越小。 可對方顯然也不是這么容易就被打倒的,習(xí)慣了阮宜修的出拳速度之后,便能順利的躲開了,甚至還死咬著阮宜修攻擊,將他逼到擂臺的角落里,死死箍著他的脖子。 阮宜修瞬間漲紅了臉,咬緊后槽牙用力推他,以給自己尋求喘息的機會,可對方體型實在太大,憑阮宜修這點僅存的力氣根本就沒辦法徹底將他推開。 臺下支持蒙虎的一方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震耳欲聾,將整個賽場的氣氛推向了高潮。越來越多的人過來圍觀,不過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特別堅定的立場,只當是看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賽而已。 宋池澤看得揪心,指甲不停的摳著掌心,就連摳破了也毫無察覺,一心撲在阮宜修身上。他貌似已經(jīng)有些呼吸困難了,眼神渙散,額頭青筋暴起,很有可能下一秒就窒息過去。 他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適合再打下去了,可現(xiàn)在讓他放棄,他會愿意嗎? 宋池澤越過人群,跑到阮宜修身后大聲喊道:“阮宜修!相信自己,你可以戰(zhàn)勝他的!” 阮宜修的眼里逐漸恢復(fù)清明,像是有一陣從心底傳來的聲音,給他注入了極大的力量。他猛地奮起反抗,用盡全力往對方臉上揮去。 蒙虎被打得偏過頭去,露出意外之色,正想反抗,卻因為這一秒鐘的猶豫被阮宜修打得措手不及,以至于雙腳不穩(wěn),被撂翻在地,頭部重重的磕到地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正當他雙手撐著地要再次站起來的時候,卻突然愣住,眼神瞬間失去光彩,栽倒在地上,沒有了任何動靜。 裁判宣布阮宜修獲勝的瞬間,在場的觀眾們都熱烈地歡呼著,異口同聲的喊著阮宜修的名字,似乎并沒有察覺出什么異樣。但是洞察力極強的宋池澤還是發(fā)現(xiàn)剛剛在蒙虎要起身的時候,一根極細的銀針刺入了他的脖頸,致使他再也沒能起來。 而根據(jù)針口的方向判斷…銀針來自拉斐爾。